瞪大眼睛,就這樣有些沉不住氣的思考好幾秒。
卡爾瓦多斯又沉聲道:
“那么代價呢,克什瓦瑟?”
“…就算你真的能查到,但你為什么想要幫助我這種一無是處的家伙?”
聞言,白川悠樂了。
他知道,卡爾瓦多斯會這么說,就代表已經徹底相信了自己。
“一無是處的家伙?你對自己的評價倒是神奇。”
說著,白川悠搖搖頭。
“你可是組織的王牌狙擊手…”
“代價很簡單,短時間內聽從我的指示干活就行。”
“在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我會抽出時間,幫你找到貝爾摩德的。”
卡爾瓦多斯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這么簡單?”他有些懷疑的確認著。
白川悠干脆的聳聳肩,沒什么多余的表情:“是的,就這么簡單。”
卡爾瓦多斯沉默了。
這和朗姆當初向自己拋的橄欖枝沒什么區別,相當于朗姆死后,自己轉而投靠克什瓦瑟。
接受倒是可以接受…
不過,他有些想不通的是,自己對克什瓦瑟來說,真的有拉攏的必要么?
按理來講,現在的克什瓦瑟搞死了朗姆跟庫拉索,大殺特殺無人能擋,應該有令人難以想象的超級野心才對…
為什么還要來找自己合作?
臉色表情變幻的想了一會,卡爾瓦多斯在幾秒后,露出稍微恍然的神色。
“克什瓦瑟,你不會是想讓我執行不可能的任務,把我當作一枚棄子賣掉吧?”
聞言,白川悠啞然失笑:“你覺得我要是想殺你,還用得著玩這種陰險的把戲?”
“…你早從上車時就是個死人了。”
卡爾瓦多斯汗顏:“呃…”
見他說不出反駁的話,白川悠趁熱打鐵道:
“我要你做的事,肯定不敢說會完全安全…畢竟你自己也明白,就算是組織下發的那些任務,又有幾個是安全的呢?”
卡爾瓦多斯下意識點點頭。
幾句話下來,他差不多理解了白川悠的意思。
他雖然不算太聰明,但絕對不是像伏特加那樣的鐵憨憨。
白川悠繼續道:“而且,我可以這樣說…”
“如果你實在無法接受我的差遣,也可以選擇拒絕。”
“我并不是朗姆那種死板又陰毒的家伙,組織中的各位攜手,一同邁向玫瑰色的未來,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
聽到這話,卡爾瓦多斯露出沉思神色。
他放下一直舉向白川悠的手槍,轉頭看了看車窗外。
約莫兩分鐘后,他才轉過頭,輕輕點了點:“好,我接受和你合作。”
“如果有需要我狙殺的獵物,歡迎你隨時聯系。”
這樣說著,卡爾瓦多斯豪爽的將手槍收回衣襟內,換了一張卡片出來。
那上面,是他的私人聯系方式。
白川悠伸手接過,還算滿意的點點頭。
如此一來,最后的卡組集齊。
東京部分的組織勢力就是大圓滿了。
琴酒的小隊站在他這一邊,皮斯克和愛爾蘭秘密受到他的指使,就連卡爾瓦多斯也為他所用…
當然,至于組織中那些數不勝數,以波本基爾為首的臥底…白川悠打算放在日后處理。
這方面,具體要看看boss的意思。
如果自己什么進展都沒有,回來后還是保持現狀,那么臥底側的勢力也要跟著保持現狀才行。
反之,如果情況有變,他再考慮怎么一個個的料理掉這幫臥底。
就像是料理掉案板上半死不活的魚一樣。
送走了被他騙的團團轉的卡爾瓦多斯后,白川悠回到情報屋,訂了一張兩天后的船票。
這次,他打算以觀光客的身份,提前一天前往月影島,先在島上調查一圈,摸一摸路線,再去見boss。
當然,這件事和幾天前偷偷去華盛頓差不多。
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
當天晚上。
思考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白川悠回到二樓的臥室,睡了個好覺,養精蓄銳。
自從從華盛頓回來的一整天里,他還沒怎么休息過,只在飛機上小瞇了一會。
雖然身體還吃的住,但既然馬上都要去見boss了,一定要讓自己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保持在最佳才行。
于是乎。
把諾亞方舟的主程序電腦安置在臥室,并且設置了不少鬧鐘,白川悠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安排好所有的準備手段后。
出發之前,白川悠難得有兩天瑣碎的日常生活。
兩天的日常,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白川悠宅在家里,喝著花果茶,每天和各種線人煲一煲電話粥,幫黑幫寫幾個非法賬本,碼一碼很久沒碰過的輕。
沒事再拉開后院的玻璃門,拔一拔雜草,搬張折疊椅在院子里曬曬午后的太陽。
輕松而愜意。
仿佛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除此之外,或許是職業病,也或許是本職工作養成的習慣。
即使有諾亞方舟在,白川悠每天早上和晚上,也會花費一些時間,關注電視和網絡的一些時事新聞。
兩天時間和平常沒什么區別,電視上播報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關于知名女主播水無憐奈,在不久前的追思會,被錯判成嫌疑人的辟謠報道。
——關于幾名小學生去山里露營,卻抓到在逃殺人犯的光榮事跡。
——關于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又帶著家屬,在媒體面前完成了一場沉睡推理秀。
——關于怪盜基德預告函的下一個目標,還有購進寶石的鈴木財團,如何做出相對應的回應…等等。
好像什么都很有趣,又好像什么都索然無味,對情報商人來說無關痛癢。
等到出發的前一天晚上,白川悠買了點食材回來,難得張羅一次,邀請成實和橘真夜一起過來吃火鍋。
“話說,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氣鬼居然提議吃火鍋?”
“久等啦白川君!很久沒有像這樣,大家一起吃火鍋了呢。”
橘真夜和成實一同從門外走進來,嘰嘰喳喳道。
沒有理會橘真夜那張不說好話的嘴,白川悠招呼兩人坐下。
在吃火鍋的過程中,他裝作無意間提到,明天要一個人去月影島一趟,做些調查的事情。
當然,具體的內容他沒有贅述,但卻向兩人交代道: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了。”
“幸運的話,兩天就會回來,不幸運的話,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會回來。”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狀況,比如島上爆炸啊,發生地震啊,被武裝部隊或是恐怖份子占領啊什么的…你們倆也不要慌張。”
“到時小橘你繼續經營情報屋,處理好各種委托人的委托。”
“成實的話,就安安穩穩開你的診所,時不時去毒島那看一趟,控制好那個人質…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找小橘或者毒島,不用在意我。”
白川悠聳了聳肩,在餐桌上不咸不淡的說道。
而他的這一番話,讓成實和橘真夜面面相覷。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雙眼里看出大寫的懵逼。
好端端的,卻突然把他們倆拉來,說一大堆像是交待后事一樣的臺詞…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什么新型的惡作劇嗎?
還是說,對方的話中隱含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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