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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貝爾摩德的終幕(上)

  199貝爾摩德的終幕(上)(第1/2頁)

  拿著波本上繳的幾樣東西,白川悠目視著波本一點點走遠,走遠到一個無法偷聽,但依舊還在他視野內的距離。

  接著,他緩緩看向車內的貝爾摩德,開啟解析能力。

  對方的生命體征雖然微弱,但還在持續,估計炸彈暫時不會爆炸。

  白川悠拉開車門。

  其實,現在的情況,他要比波本所處的境地更加尷尬。

  想要殺貝爾摩德,很簡單。

  想要殺波本,同樣并不算困難。

  但存在著幾個關鍵的問題——

  首先,他的完美不在場證明已經沒了。

  被波本在這里目擊到,等同于“白川悠”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就算波本不檢舉給警方,只是正常上報給組織,也夠他受的了。

  說不定這貨日后再動用情報網查一查,連基德那小子都沒法安穩。

  可以的話,白川悠甚至開始希望貝爾摩德能自愿自殺,帶著笑容的服毒自盡,跟他撇清關系…但很顯然,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是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對于這個不妙的問題,白川悠有兩種比較完美的解決方式。

  一種,是利用情報優勢。

  反正波本這小子是臥底。

  如果利用這則把柄,他可以脅迫波本,心情不爽就當舉報狗,讓波本徹底完蛋,以此讓對方保守秘密。

  另一種,就是殺人滅口。

  這種方法比上一種來得更加方便,同樣,善后工作也更加困難。

  波本不僅是日本公安機構的特工,還是組織中地位極高的存在,能夠和朗姆說上話的親信。

  直截了當的說,這樣殺了他,等于跑過去給朗姆扇個耳光,得罪朗姆。

  然后朗姆底下,還有個更讓人頭疼的女武神庫拉索…

  跟一窩馬蜂一樣,碾死一只,還會出現更多的蜂群出來騷擾自己,沒完沒了的嗡嗡嗡。

  而且,白川悠雖然沒見過朗姆這個人。

  但從原作的角度分析,那家伙也算是黑方的排面之一,甚至能勉強和工藤優作過過招,智商高的嚇人。

  即使不及工藤優作那種“一眼看破事物本質”的推理能力,應該也不會相差太多。

  自己如此簡單的不在場證明,會不會被看穿都是個未知數。

  這么一捋下來…

  現在的自己,一個處理不當,就會在貝爾摩德之后,立馬又為自身樹立一位夜不能寐的敵人。

  跟打副本疊buff似的。

  并且,朗姆跟琴酒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作為組織的第二把交椅,朗姆不光城府極深,甚至擁有直接調動琴酒行動小組的權力。

  不管殺不殺波本,現在的白川悠,都一點不想吸引朗姆的注意力。

  當然,反過來說,如果事情真的已經達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他也不會輸給任何人就是了。

  心中想的很是長遠。

  表面上白川悠不露聲色,只是帶著笑臉,坐進汽車后座。

  見他上車,貝爾摩德看都沒看他一眼,靜靜的把臉對著窗外。

  現在的她已經是日暮窮途,沒法走路,更沒路可走。

  ——克什瓦瑟來不來殺她,其實都一樣,對于一個殺手來說,茍延殘喘的活著,跟死去也沒差多少。

  只是貝爾摩德的尊嚴,讓她不怎么想死在克什瓦瑟手里罷了。

  但是,死亡的面前,這些其實都顯得無關緊要。

  直到死去都沒有機會能再見“天使”一面,才是讓貝爾摩德感到有些遺憾的。

  小蘭是貝爾摩德在世界上唯獨一個在乎的人。

  雖然她們二者可以說素不相識,甚至小蘭都不知道有她這么個人…

  但貝爾摩德這種追求,并不是想要和小蘭發生關聯,滿足欲望。

  而是一種類似于賞花,賞月等等,對于崇高美好的東西,只要遠遠的看著,就會喜悅,單是想象她和新一倆幸福的生活,就會開心。

  很卑微,但也很樸實。

  這種感情…究竟是如何呢?

  貝爾摩德自己也不知道。

  但只要一聯想到克什瓦瑟知道自己的這個秘密,她的心就在抽痛。

  仿佛內心的信仰被無情的踐踏。

  于是貝爾摩德嘗試切換思考模式,盡量不去沉淪在這種華而不實的走馬燈當中。

  至于白川悠那邊。

  進來后,他沒急著說話。

  199貝爾摩德的終幕(上)(第2/2頁)

  先是從座位底下摸出一枚竊聽器,然后他搖下車窗,往外丟出幾米遠。

  做完這些,他用解析確保波本的竊聽器壞掉以后,才開始說話:

  “你的命應該快到頭了吧?”

  白川悠淡淡的說。

  與先前愉悅的話語不同,這次他的語氣中,不知出于何種目的,整體散發著理性嚴肅的意味。

  聽到這話,視線始終都在盯著窗外的貝爾摩德,露出微笑。

  沒有回答白川悠的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呵,想不到,最后會是這種搞笑的結局…”

  從車窗的倒映中看見白川悠的臉,貝爾摩德心中涌起強烈的失落感。

  帶著半放棄的神色,她靜靜的說道:“如果我現在咬舌自盡,你覺得胸口這顆炸彈會不會炸死你?”

  聞言,白川悠挑挑眉,露出一絲好笑的表情。

  ——不愧是老魔女,在最后一刻還不忘記和他斗智斗勇么?

  他稍微提起些性質,有板有眼的告訴貝爾摩德:

  “其實啊,咬舌自盡只是一種夸張的說法,以科學的角度來說,并沒有太高的致死幾率。”

  “首先,斷舌引起的神經休克,大腦會在數十秒幫你恢復。”

  “其次,就算是斷舌被你吞入,想要窒息而亡,這種情況舌頭多半會順著食道滑下去,而不是堵住氣管。”

  “除此之外,失血過多死你也別想了…流了這么多血你都沒死,咬舌流出的那點血,不可能足以致死。”

  “所以說,你的炸彈不會爆炸,咬舌也并不會讓你死亡,只會讓你更加痛苦…這也是我敢進來接近你的原因之一。”

  白川悠的一句句話堪比殺人誅心。

  讓貝爾摩德徹底啞然。

  直到生命的終焉,自己都沒辦法占據一絲上風…還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心里更加自嘲。

  連對白川悠開口諷刺都嫌累,貝爾摩德輕輕閉上黯淡的雙眼:

  “算你贏了…給我個痛快的吧。”

  “…反正有那兩根鉤索,只要保持好距離,炸彈的爆風肯定傷不到你。”

  她的語氣如一潭死水般平靜。

  見她這樣,白川悠露出興致全失的神情。

  即使過去的貝爾摩德有多厲害,現在的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斗志,以及一種“活不活都無所謂了”的破罐子破摔心態。

  換了個姿勢,白川悠挪動身體,靠在后座,嘆了口氣。

  “有夠掃興的,來之前本以為你應該還有精神嘲諷我兩句,說點寧死不屈的臺詞…”

  “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他試著用激將法,讓貝爾摩德換個表情。

  可這種嘗試毫無意義。

  貝爾摩德眼睛都沒動一下,理都不理他。

  若不是炸彈沒爆,白川悠都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長話短說吧。”

  “…其實以這種方式談話,我是希望打探一些你所知道的情報,作為交換,我會幫你拆掉炸彈,留你個全尸。”

  如是說完。

  在白川悠的注視中,貝爾摩德依舊毫無反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臉上那副樣子,就好像在反問他“你覺得我會答應嗎”一樣。

  對于貝爾摩德帶有鄙視意味的無視,白川悠并不惱怒。

  只是靠近貝爾摩德幾分,生怕對方聽不到似的,他用平靜的口吻道:

  “你總不希望,你所在乎的兩個孩子…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吧?”

  “…實話實說,我不僅跟毛利小姐很熟,而且和工藤新一關系也算不錯,知道很多你所不知道的情報,包括你之前在查的。”

  白川悠的口吻非常輕,也非常平。

  因為,敘述客觀事實這種事,實在不需要太多的感情起伏。

  可就是這平靜的口吻,在貝爾摩德聽來,卻強烈到幾乎要刺穿她的鼓膜。

  她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卑鄙到這種程度。

  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還不忘記玩那套骯臟的攻心計。

  偏偏自己還沒法不上當。

  她把黯淡的雙眼睜開,有心想表露出慍怒的意味。

  可兩只手臂像柳葉一樣下垂,抬都抬不了,渾身肌肉更是稍稍用力,就會更快的流血出來。

  ——毫不夸張的說,克什瓦瑟若是多說幾句,她都有可能直接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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