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你還愣著干什么啊!”
街道旁邊,一名帶著眼鏡的小男孩偶然目睹綁架全程,抱著滑板,跑過來急沖沖的叫喊道。
“柯南?你怎么在這里?”
高木一陣愣神,柯南則是沒搭理他的問題。
他目光緊盯著揚長而去的廂型車,一邊啟動滑板,一邊叮囑高木道:
“我先去追擊壞人,高木警官你趕緊報警…不對,趕緊聯絡目暮警官!”
說完,也不等高木有什么反應,柯南穩穩站在滑板上,嗖一聲竄了出去。
尾隨著廂型車,他臉色同樣有些奇異。
講真的,長這么大了,他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犯人,居然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綁架別人。
真就法外狂徒唄?
md這波必給他逮到!
心中感嘆不已之余,柯南剛才也很清楚的看到了。
綁架的這犯人穿著一身黑,還戴著黑色的帽子。
再加上對方展現出來的雷霆手段…柯南很難不朝黑衣組織的方向聯想。
一想到又有機會可以接觸到那群家伙,探查到關于組織的線索,柯南就忍不住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
哼哼。
黑衣組織的狐貍尾巴,還是被自己給抓到了啊!
這次,必定不可能容許你們為所欲為!
眨眼間,柯學的裝置運作,爆發出和廂型車差不多的速度,柯南的滑板駛出老遠。
從后視鏡看向柯南追來的畫面,白川悠微微皺眉。
什么運氣啊草。
出個任務,怎么不光警方在場?連柯南這倒霉孩子也在場?
要不是獲取情報的過程滴水不漏,白川悠都要以為,花井亞希子把自己坑了呢。
略帶頭疼的瞄了眼速度不見放慢的柯南。
話說,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哈。
就這樣大搖大擺,傻乎乎的跟過來…這也就是自己比較仁慈,如果換了琴酒在車上,早就連人帶滑板給他揚嘍。
猶豫半秒后,白川悠打算運用自己高超的車技,甩掉柯南。
可惜,繞來繞去能有三分多鐘,驚心動魄的闖了好幾個紅燈,柯南依舊跟他保持著距離,老道的跟在車子后。
這讓白川悠有點蛋疼了。
平時迫害伏特加迫害的倒是熟練,這種時候,人家老司機的重要性不就體現出來了?
自己雖然開車經驗也挺高,但離伏特加那種神乎其技的境界,還差得遠。
于是,白川悠無奈的嘆息一聲,逐漸開到車流量稀少的干道上。
左右看看后視鏡,覺得差不多可以了,他才緩緩搖下車窗,凝神盯著后視鏡,開啟解析能力。
隨后,在柯南不解的目光中,車窗探出一把漆黑的手槍,對準他的方向。
“這家伙,想要朝自己開槍?可他明明在開車啊…”
柯南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
剛剛他可是看得很仔細。
對方就孤身一人,車中沒有其他同伙,不然也犯不上親自下車來抓人了。
只有一個人,也就表示對方想這樣開槍的話,既要專心致志的開車,又要費心瞄準自己,還要計算車子的顛簸程度,對子彈軌跡的影響等等。
——手槍的有效射程本來就不長,在這樣的狀態下瞄準射擊,無異于癡人說夢。
所以——
一把手槍能秒我?
你能一槍把我江戶川柯南秒殺了不成?
柯南不屑一笑。
他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
但是,你今天如果能打中我,我當場就把這個滑板輪子吃掉!
思考間,只聽一聲毫不掩飾的聲響。
白川悠手指輕輕一勾。
扳機扣響,子彈出膛。
柯南剛想看看子彈飄到哪里去了,有沒有誤傷到周圍的其他行人或是建筑…
然后,他忽然感覺腳底下一打滑,滑板的重心開始逐漸搖擺不定起來。
有些錯愕的低頭一看——
自己滑板的前輪,居然被一槍直接精準射中,從而大幅度損壞。
這怎么可能?
柯南小朋友人都傻了,差點沒叫出聲來。
那樣的多重因素干擾下,僅通過后視鏡瞄準,還能一槍打中自己滑板輪子與板子的連接處?
這特么已經不是人類的范疇,可以解釋的通了吧?
勉強剎住滑板收起,柯南看了眼逐漸遠去的廂型車,心臟加快跳動。
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
柯南感覺,車上開車的犯人,必然是個極度危險的存在。
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再想辦法跟去的話,可能會發生點不好的事情。
要是對方的敏銳程度和白川悠的級別相同…自己這次,暴露都算小,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他咬咬牙,有些糾結。
然而這種糾結也就持續了短短幾秒。
柯南的正義感太強了。
眼睜睜看著案件發生,卻漠不關心什么的…抱歉,他實在無法做到。
這不是危險與否的問題,而是他人格的本質問題,三觀問題。
自身就不會容許自己置之不理。
說白了,就是正義的伙伴。
遇到惡黨必然要打擊到底的類型。
“可惡!”
于是,柯南跺跺腳,抱著滑板,繼續小跑著沖了出去。
憑借一路上目擊者給他提供的情報,小家伙一邊報警,一邊順藤摸瓜的繼續跟蹤廂型車的蹤跡。
另一邊。
沒了滑板的柯南,被車子甩開也只是幾分鐘的事。
大晚上的,甩開礙事的尾巴后,白川悠開著廂型車,毫不低調的開到新宿一處公園附近。
廂型車停在公園外。
深夜的公園,罕見行人。
下車,開啟解析,確定一番周圍的環境,還有自己在車上安裝好的炸彈沒問題后。
白川悠走下車,拉開后車門,隨便拍打幾下武居勝彥的臉,將其粗魯的叫醒。
“下來!”
并未刻意掩蓋自己的聲音。
有變聲器的偽裝,還有絕對能夠逃生的消失在手,白川悠根本不在乎這點紕漏。
殺完人以后反手就是個不可能犯罪,絲毫不慌。
他拖著迷迷糊糊的武居勝彥,又甩給他幾個耳光,才押著他下車,走進公園的無人處。
期間,就算有幾名行人看到,也不敢出聲,只當是什么黑道的暴力討債。
至于武居勝彥這會,已經完全懵了。
他剛才還從公司出來,思考著如何度過資金難關呢,這會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給抓住,開車押運到公園。
而且看這勢頭,似乎是綁架?
想到這,武居勝彥反而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要命,那就好說,因為一切都可以用錢來擺平。
可綁架的話,帶自己來公園干什么?
內心思考不斷,武居勝彥表面老老實實,一言不發的跟著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面容覆蓋了一層面具,這也讓武居勝彥莫名的放心。
行內潛規則懂得都懂。
擋臉了,自然是為了留自己活口。
只要能留活口,說明這波穩了。
武居勝彥對現在的處境一陣安心。
不多時。
白川悠帶著他來到公園的一角,一處被樹木包圍,視野開闊,有著六角形屋頂的涼亭內。
將武居勝彥一腳踹翻在地,他剛想讓對方死個明白,就聽這男人反客為主,一臉淡定的開口:
“贖金在一億日元之內,我的保險公司可以馬上支付,應該很簡單。”
正要說話的白川悠一愣,有些迷茫的歪歪頭。
什么鬼?
這倒霉蛋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