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開門見山
何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決定接下來隨機應變。
他們預想到許多狀況，但是卻沒想到一進門這店長就如此開門見山。
“既然你這么痛快，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何善拽了一張椅子坐下：“第一個問題，你是怎么知道我們要來的。”
賽修斯說道：“那天你們在海邊阻止儀式的時候，周圍就有我的人，聽到他們的遭遇之后，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找我。”
肖普杰砸吧了一下嘴：“這么說，你承認自己和那些海中怪物有關系了？”
賽修斯身體往后一仰：“不止是有關系，他們在青藤市的行動，就是我幫扶的。”
他這話一出，氣氛頓時就變得劍拔弩張。
幾人的能力，全都蓄勢待發，隨時可以打在賽修斯的身上。
如此開門見山，要么就是他不想活了，要么就是他不把何善幾人放在眼中，并且確定說出這些話，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而從這家伙的臉上，絲毫看不到他有尋死的想法。
何善沉默兩秒：“你這么實誠，讓我們很難辦啊。”
賽修斯撩撥了一下頭上的金發，順便對樂傾依吹了一個口哨：“實誠一些不好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彎彎繞繞。”
“我是開店做生意的，能不得罪你們，就會盡量不得罪，所以我知無不言。”
樂傾依問道：“作為一個人類，你為什么要幫助海中怪物，殘害的青藤市的市民，甚至于如果那些怪物上岸了，死的就絕不只是青藤市的市民。”
賽修斯微笑：“我幫助他們，是因為我不是人類啊。”
他拉下衣領，脖子處有幾道淺淺的痕跡，像是鯊魚的腮。
“我是海中妖異和人類的混血，所以在你們和淵都之間，我是中立的。”
眾人再度沉默。
這人一點都不狡辯，反而讓他們有些摸不準狀況。
“唉，就你們這磨磨蹭蹭的，什么時候才能問完。”
賽修斯撇撇嘴：“反正我也知道你們想問什么，索性就全都告訴你們好了。”
“淵都海族之所以把青藤市，定位為登陸地點，是因為這里有任性小鋪，借助任性小鋪的力量，他們才能完成儀式召喚潮起之日。”
“我是三年前誕生的，人類和海族混血，帶著任性小鋪的原始形態來到了這座城市，最終發育成了現在的模樣。”
鮑莉莉忽然打斷他的話：“你是說，你現在才三歲？”
賽修斯點頭：“我是半海族，成長速度很快，不過這些都是細枝末節。”
“我是帶著任務來的，所以只能屈從于他們，幫助他們進行儀式，但是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我已經喜歡上了這座城市。”
“我不想看著這么美麗的城市，淪為海中怪物的領地。”
“所以雖然明面上，我經常幫助他們，但實際上他們前幾次召喚潮起之日的儀式，都被我偷偷破壞了。”
“我是任性小鋪的主人，只要在他們進行儀式的時候，稍微做一些手腳，他們的儀式就不會成功。”
“這次本來我也打算這么做的，不過你們突然出來攪局，所以我就把我的人調集了回來。”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我和你們是統一戰線。”
“任性小鋪的東西還能增強詭術師的實力，我對你們很有用，但我也不想和你們合作，畢竟淵都是我的家鄉。”
“所以保持現狀就好，我不會讓他們用這里當踏板進入陸地的，還請你們放心。”
說完之后，賽修斯坐在搖搖椅上，等待著何善幾人商量的結果。
“說的真好啊，我都快要信了，不過我還有幾個疑問。”
何善往前湊了一段距離，雙手拄在桌子上，看著賽修斯。
“第一，為什么從你來了以后，青藤市的市民們就暴力了起來。”
“第二，你所制作的魔紋和異界珠，究竟還藏有什么貓膩。”
賽修斯臉色冷了下來：“你問這些，是懷疑我嘍。”
“人類天好斗，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還經常派人去阻止爭斗。”
“另外魔紋和異界珠，是商業機密，我沒理由告訴你們，我該說的都說了，還請離開我的店鋪。”
何善搖頭：“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我可不能把中洲的命運，寄托在一個三歲的，半人半妖異的家伙手中。”
“你是束手就擒，還是等我們抓住你？”
說出這句話，何善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
賽修斯看起來很痛快，把自己交代一個底朝天，所說的內容乍聽起來也很有道理。
但他在描述的時候，是有著很明顯偏向的，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對人類友好的混血生物。
卻對那些他所造成的負面影響閉口不提。
他所說的曾多次阻止淵都海族，都只是他一己之言，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另外如果像他所說的，海族是借助任性小鋪才可能召喚來潮起之日，那么直接把這任性小鋪鏟除，不是更加保險嗎。
賽修斯站起身來，聲音變得冷冽了起來。
“這么說，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啊，枉我真誠待你們，連我自己的身份都和盤托出。”
“你們人類，果然也不必怨毒海族好到哪里去，貪圖我的任性小鋪就直說。”
何善揮揮手：“別把自己說的，像是受害者一樣，剛才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如果你解答了我那兩個疑惑，我會選擇和你正常交涉。”
他拿出了一顆異界珠，和一片魔紋。
這兩樣東西，都是他在調查的時候，用隨緣小鋪的原核，和當地的詭術師換過來的。
“這兩樣東西，我找專家鑒定了一下，結果你要不要聽一下？”
“異界珠，儲存詭術能量的器物，里面的能量未經處理，會對持有者造成持續的精神污染。”
“魔紋，利用未經處理的詭術能量，制造的特殊道具，佩戴后會時刻從周圍，大范圍吸收某種情感力量，被吸走情感的普通人，會變得更加任性，可能會造成大范圍動亂。”
何善瞇起眼睛，指著這兩樣東西說道：“也就是說，現在青藤市的混亂，其實是你一手造成的，而且…”
“當魔紋吸收滿情感之后，會發生什么，你能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