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你說你在這里丟了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張牛問道。
“一顆藥材!”白貍的聲音帶著怨毒。
張牛道:“放心吧,白姐!等我變強了一定幫你奪回來!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誰?”
白貍道:“具體我也不知曉,但我知道那人是荊山鎮原本藥鋪里的一名藥童!等過幾日你就去打聽一下,那藥鋪是三河幫的,只要盯著三河幫的人,肯定能打聽得出來!”
“三河幫?”張牛縮了縮脖子,道:“可是,三河幫那么厲害,如果是他們拿的,我能奪得回來么?”
“放心!當時他殺死我的時候,選擇了隱瞞身份,多半會選擇偷偷私吞那藥材!你這段時間努力一些,只要渡過煉肉境成為煉骨境,就可以動手了!”
煉骨境!
張牛吞咽了一下唾沫。
這個境界他聽過,在荊山鎮,就有人說,煉骨境僅有柳占坤這種大人物才擁有的實力。
我也能成為那樣的大人物么?
一時間心中激動,難以自持。
陸長生將鐵皮盒子帶進了酒樓,幾雙目光看了過來,在他身上掃視了一眼,隨即別了開去。
“一間客房!”
“好嘞!客官隨我來!”掌柜的看他不像尋常人,查閱了一下空余的房間,帶著往上邊走去。
進了屋子,又叫掌柜的添上一些食物,他坐到床上,心神一動,視野從外面轉移到了體內。
丹田變的更寬敞了,原本填滿整個丹田部位的內息已經顯得有些稀少,不過卻是從內息轉變成了內力。
這兩種東西看起來沒什么區別,但卻是有本質的不同,內力的效果更加地凸顯,而內息則是內力的初生物。
他略一沉吟,屈指一彈,啵的一聲,前方的桌子晃動了一下,某個位置出現了一個微微的凹點。
“內力可以說是內息的進階物,不管是調動力度還是破壞度都比內息強悍了許多!”
手掌成刀,當空劈出。
空氣中出現一聲厲鳴。
他停了下來,免得破壞了酒樓的房間。
內力雖然強大了許多,但與橫練相比,又差了許多。
九滴精血融入心脈,讓他心臟變得無比的強大。
心乃是生命之根源。
真正的強者,必然有一顆強有力的心臟!
陸長生以內視狀態觀察,心臟跳動的幅度很慢很慢,然而卻十分沉重有力,一旦他運動加快,心臟運動的速度也會變快,從而源源不斷地提供消耗的氣血!
橫練達到小成地步,氣血自成,完全可以看做是源源不斷地永動機!
到了這種程度,除非是受到巨大的創傷,否則氣血根本不會衰敗。
而想要憑借消耗手段讓他力竭,也是不能的!
觀看良久,陸長生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算算時間,穿越到鬼世界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從一個小小的藥童,達到堪比煉氣境的存在,速度也算是勉強過得去!
擺放在側邊的衣冠鏡中映出他的身形,并不顯得粗壯,如果非要說,精壯才是恰當的。
臉上線條硬朗,下頜處不知何時冒出了零星的胡須渣子。
皺了皺眉,用剃刀將其刮掉,然后把面具帶上,眉頭一挑,推門而出,居高臨下看著底下的酒客。
卻聽一人說到今天內城外城大戰。
酒樓也算是經營有道,立了單獨的臺子,一個小老頭坐在那唾沫橫飛,旁邊有一個清秀的倌伶,拉著二胡,每當老頭說到緊要處或者停頓的時候,便是來一陣急促的二胡聲。
說的是今天內城大戰之事。
“今日之事,要從那數天前說起!要說那陸師乃是從荊山鎮逃難而來,入了三河幫······”
陸長生安靜地聽著。
到了最后,那小老頭嘿嘿一笑,喝了口茶水,“不久前,三河幫元老龍公與府衙銹刀客大戰與天際,只道是風起云涌,日月無光······兩人都是大宋一等一的高手,廝殺半個時辰也 難分勝負,最終雙雙離去!”
“三河幫震怒,不見陸師,只能以陸師麾下之人開刀!”
一名酒客不知是酒水喝多了還是什么,嘀咕了一句:“真是瘋了!有本事找陸師去,拿那些尋常武者來出氣算什么!”
同伴猛地撞了他一下,讓他驚醒過來,打了個哈哈,卻是不敢再說,大笑道:“哎呀,喝上頭了,我胡偉請各位兄弟吃酒!來啊!掌柜的,給上酒來!”
卻是打算吃點虧,以酒水堵住其他酒客,免得自己所說的話被人傳了開去,到時候說不得惹上了三河幫的人。
此事可大可小。
眾人也不想多事,紛紛接過酒。
那小老頭繼續口若懸河,將陸長生暴起斬落黑魔會兩名煉氣境的場面添油加醋,說得精彩十分,引得四周一陣叫好。
他也知道輕重,在這城南,說黑魔會沒事,說三河幫那就是找死了,因此著重在黑魔會上添了筆墨。
然而,這時,一道聲音陰陽怪氣地道:“說著厲害還不是像王八一樣縮了起來?”
眾人紛紛看去,卻見那人從椅子上站起,目光冷冷一掃,落在小老頭身上,“再談論這事,小心小命不保!”
說罷拿出了一張令牌,卻是三河幫的山河鐵令。
陸長生微微皺眉,回到屋子,將鐵皮盒子抓起,出了屋子,朝著外頭而去。
那三河幫幫眾看到陸長生,目光微微一閃,卻沒有多說什么,坐了下去。
陸長生當做沒有看到,走到那小老頭前,道:“說的很精彩!不過,卻少了一句重要的話!”
將一錠10兩銀子放在了老頭旁邊的賞桌上。
說道精彩處,自然有打賞。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謝謝這位先生的巨額打賞!”小老頭臉上露出喜色。
他說書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賺到這么多。
“先生說我少了一句話,卻不知是哪一句?”
陸長生道:“三河幫放話,要打壓陸師麾下!”
你可以加一句:“陸師放話,我麾下死一人,三河幫死一雙!我麾下若是無人,三河幫也會無人!”
話音剛落,那剛才還囂張無比的鐵令三河幫幫眾臉色微微一變,起身就走。
還未走到門口,一道身影已經后來居上,從他身后一閃而過。
鮮血噴灑了一地。
那幫眾下意識地跑出了酒樓,砰地直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