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神的女兒
太陽船上，夏亞正戴著一個金框的眼鏡瀏覽著手上羊皮紙的內容。
上面是用惡魔的文字書寫的某種契約，契約的末位則簽署著兩個名字。
扎西克，藍染惣右介。
這是二者簽署的那份契約的原本，在神職規則的作用下，一切經過契約之神夏亞公證的契約，其原本都會儲存在太陽神臧中。
不過無盡星海那么龐大的契約之神信徒，夏亞自然不可能一個人閱覽這么多的文件。
畢竟時代在進步，科技在發展，拉斐爾塔爾神系早就進入了全自動化的時代。
像這種瑣碎的契約公證，都是夏亞現在眼眶上戴著的那帶著鏈子的金邊眼鏡做的，那是神權神器，代表著契約之神的權能。
主要的功能便是對契約的因果進行演算，做到相對公平，且自動修改。
惡魔在嘗試與人類交易時由于自身的力量無法干涉現世。
或許在簽訂契約的時候人類被利欲熏心而忽視了所要付出的代價。
但一旦臨近死亡，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類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躲避付出代價。
只有契約之神，才可以為惡魔保障利益。
這樣的契約是惡魔主要的靈魂來源。
一些擁有著血海深仇的普通人類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召喚惡魔為自己復仇。
而一些擁有較為強大靈魂的人類甚至可以御使惡魔，為自己服務一生。
特別是魔法師這一類的特殊存在，許多魔法師最喜歡的就是召喚惡魔。
魔法師沒有像惡魔這樣的限制，他們可以在現世任意的儲存捕捉靈魂，當然前提是不引起靈魂管理者的注意力。
他們不用付出自己的靈魂，代價完全可以接受。
對于他們來說，只要付出靈魂，惡魔可以為自己做任何事，在契約的約束下甚至還不會背叛。
惡魔可以為魔法師提供額外的魔力，做為苦力，甚至于可以教授魔法師只有惡魔才會的魔法。
當然，與惡魔的交易始終會有風險，惡魔是一種非常奸詐且狡猾的生物，很擅長鉆規則的漏洞。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契約也只能做到紙質的相對公平。
很多如一些，死后靈魂歸于惡魔的契約中，這些惡魔一般會選擇設計提前擊殺契約者獲取靈魂。
而大多數人都不會發覺，契約上并沒有寫上惡魔必須維護契約者安全活到死亡的規則。
也正如那十億兩千萬的靈魂一樣。
從明面上看，這些靈魂的收集，幾乎都是藍染一人在操作，就連地獄之門都是藍染操縱開啟的。
而扎西克實際上只付出了一個名頭，而藍染卻要付出一輩子的自由。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借取的靈魂確實是屬于扎西克的東西。
這便是鉆取漏洞的經典代表。
當然，也有一些人利用契約反向坑了惡魔。
藍染與扎西克簽訂的這個契約，同樣能做為事例（笑）
通俗點來講就是，你以為你在第三層，實際上我在第五層。
所羅門與七十二魔神也同樣是這樣的事例。
以所羅門的身體為代價簽訂的契約，最終卻被所羅門以魔法封印在了軀體中，成為維護世界的人理修正式的一部分。
這也是夏亞為什么要讓藍染管理地獄的原因，有惡魔的出現，這個世界的整體力量體系又將有一個質的提升。
在之后，這個世界上或許將出現許許多多的，使用著惡魔的魔法，驅使著惡魔人出現。
這是一個全新的力量體系，且同樣潛力不俗。
綜上所述，應該可以想象惡魔獲得靈魂究竟是怎樣的艱辛了…
“雖然答應了不干涉，卻不經意間幫了你一個大忙呢。”
看著手上的契約，夏亞低聲輕喃。
“這個契約，讓那個魔王徹底抹除了對藍染的懷疑。”阿爾托莉雅站在夏亞身側道。
夏亞笑了笑，沒有言語，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右眼的阿卡夏之眼閃爍著微光。
“您要去哪？”
“既然要幫，那就貫徹到底吧。”夏亞的低聲輕喃。
“北美洲不用多說，他們擁有的力量規格是目前最為強大的，足以守護住本國的生靈。
但這個世界上，可仍有不少地方，缺少了對抗這些怪物的力量，僅僅只憑借死神，可沒辦法在控制住傷亡的情況下隊服那些虛。
畢竟…即使有抑制力，可以讓山本的卍解不至于覆滅整個人類文明，所造成的傷亡依舊難以想象。
只有藍染的布置才可以在最小的傷亡下，解決那些虛。
但是…誰知道查爾斯究竟什么時候會意識到使用那個東西呢，在此之前的抵抗又該如何渡過…”
“而且他也有可能不會使用。”阿爾托莉雅說，“畢竟他是死神，應當站在死神的角度去思考，這個計劃有漏洞。”
“藍染也依舊有后手。”夏亞輕喃，“他的十刃實際上早就蟄伏于現世，那個東西，可以由十刃使用。
之所以選擇死神，是因為十刃是破面，本質上還是虛，容易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本質上，是一個小問題。”
“可是…您增加的力量，不會跟死神產生沖突嗎？畢竟您賦予死神的職責是維護世界的平衡，還是說您會干涉…”
“死神維護“平衡”的原因，是為了防止世界倒退，本質上是維護著能量的守恒。
但是…你別忘了，我的阿爾托莉雅啊。”
夏亞笑著低聲輕喃，“那些靈魂，可不屬于這個世界，這一點，他們是清楚的。”
阿爾托莉雅微微張大了眼睛。
“對于世界來說，那些靈魂死在死神手中，歸入冥府，對世界有益，但是被直接消滅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夏亞看著阿爾托莉雅，揶揄道。
“你也被他欺騙到了嗎？”
阿爾托莉雅抿嘴道，“信息差而已。”
“是啊…信息差，但是在戰場上，往往就是雙方的信息不對等，而成為了致命的破綻。”
“扎西克會以為，死神會認為那些虛會來自于藍星的地獄那些惡靈。
但實際上，死神早就知曉了那些靈魂來自何處。”
夏亞低聲輕喃，“而之后，在看見虛之軍隊的可怕后，在與藍染簽訂的契約后，這一點疑惑自然也就顯的微不足道了。”
“但是。”阿爾托莉雅似乎想到了什么，“虛吞噬了藍星靈魂之后，也同樣會成為藍星的一部分。”
夏亞笑了笑，“這也是藍染將這一點說的具有可信度的原因，但是…那些小家伙，可不至于迂腐至此。
藍染口中的死神，是在世界規則束縛下的死神，與扎西克過往認知中的靈魂管理者相同，迂腐、古板，絕對執行“規則”。”
“但是，這個世界的死神不一樣，束縛住他們的“規則”并不嚴苛。”阿爾托莉雅接過了夏亞的話，“只要擊殺的夠快，平衡同樣可以維持，在這之前，維護生者的生存才是最為重要的。”
夏亞笑了笑，消失在了原地…
阿爾托莉雅知道夏亞是前往模擬創星圖內的世界中，找尋新的力量。
本以為他會去很久，但是沒想到只過了幾分鐘，夏亞就再一次出現。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群穿著古怪的忍者服，額頭上戴著護額的人類。
穿著與護額各不相同。
這八年來騎士王一直待在太陽船，夏亞這種人能在太陽船這樣的地方宅上一萬年不是沒有原因。
全船上下的娛樂設施多的可怕，幾乎每一個人所能想象到的一切這里幾乎應有盡有。
而阿爾托莉雅在這段時間內最經常待的地方除了那個可以模擬沙盤戰場的虛擬現實外。
就是影院了，一手托著爆米花，一手拿著快樂水，跟太陽船上的其余英靈一起把幾大民工漫全追完了。
所以，阿爾托莉雅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些存在。
那是火影忍者，第四戰中被穢土轉生出來的各代五影，還有一些較有天賦的強者。
那看起來…夏亞要將這些人投放的地點顯而易見了。
確實，相比于其余北美洲與歐洲，亞洲的土地最大，人口也是最多的。
只憑借劍仙與那些陰陽師，顯然無法抵擋。
但是，這些人又該以什么身份進入呢。
“莉雅呢？”夏亞問。
“她與小櫻一起在影院看魔法少女。”阿爾托莉雅說。
“說起來，我好像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夏亞低聲輕喃，“對于人類來說…”
“您的注意力幾乎都在藍星，沉睡八年后更是連她一面都未曾見過。”阿爾托莉雅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不住道。
“恕我直言，大人，您需要多關心一下她。
莉雅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她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
所以一直忍耐著寂寞，她不像一般孩子那依偎在父母懷中撒嬌，更不會無理取鬧，盡自己所能不影響到你，自己將自己照顧的非常好。
但我覺得，她同樣渴望與您多交談。”
夏亞沉默片刻，神族的壽命很長，長到他們必須得習慣慢節奏的生活。
對于神族來說，見一次面隔個十年八年的就跟普通人昨天今天見一樣。
夏亞那幾萬年的幼年期，見到過阿卡夏的時間也同樣屈指可數。
但他顯然忽略了一點，莉雅是半神，擁有著神的力量，但卻是人的壽命…
其感官，自然是根據人來算。
此刻的夏亞猛然驚覺，八年時間，自己竟然直接錯過了莉雅整個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