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布里塔尼亞,世界各國在通過各自的渠道知道了深淵進攻的時間以及布里塔尼亞傳達的魔法師建議后,也各自都在盡力的增加自己的實力,EU也同樣是,包括在EU的教廷。
“蘿菈女士,既然你我的意愿都是不愿再看二者如此內耗下去,那么我們就再此定下這個口頭協議,抹去我們的先祖遺留下的恩怨,我我們也會派人來教授你們如何使用神恩。”
布里塔尼亞潘德拉貢內的清教大教堂被,教皇扎拉哈格坐在教堂后的會客室內,而面前,則是清教的“教皇”蘿拉·杜華,清教是沒有教皇的,準確的說被稱之為最高大主教更加合適。
一頭金色的長發垂至腰間,白皙的皮膚,藍色的眼眸,看不清年齡。
“當然,”蘿拉笑道,“這也我的夙愿…”
“這位主教這么年輕嗎?”
與扎拉哈個一起從清教教堂中走出,范海辛終于忍不住吐槽道。
“二十年前她就是這樣子了。”扎拉哈個說,“她至少已經是四十歲左右,只不過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
“她應該算是歷史上第一位以女性的身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了吧。”弗拉德說,“因為圣子是男性,在其余基(都)教中都有著只有男人才可以成為神在地上代言人的共識。”
“這或許也是清教被排斥的根本原因吧。”扎拉哈格目光深邃的說,“好了,走吧,新的圣殿騎士的招收儀式也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要快點回去主持儀式。”扎拉哈格說。
“這一次招收儀式后,黑教團也需要正式改制了。”范海辛說。
“是啊…”扎拉哈格有些頭痛的扶著額頭。
“盧浮宮已經同意出借蒙娜麗莎像,我們回去之后就能著手進行英靈召喚儀式。”范海辛說。
“達芬奇嗎。”扎拉哈格輕喃,“對于這位歷史上的萬能之人,我的心中也有著相當的好奇,特別是能讓你如此推崇。”
“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范海辛眼中閃爍著微光說,“而且,絕對會嚇你一跳,一切麻煩事您都可以交給他。”
弗拉德忍不住說,“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當然,雖然我作為畫家馳名于世,但基本上我什么都能做。可以做道具,可以做兵器。設計過都市,也造過船。”
圣彼得大教堂內的站在魔法陣上達芬奇對著面前的扎拉哈格、范海辛以及弗拉德說。
“我一直想的是萬物形成的經過。人造之鳥也好,象征星辰的法杖也好,全戰局對應型萬能護臂具也好,一切都只是其產物而已。只是我追求著完全的美。在此過程中需要懂得許多而已。”
“那你達到“完全的美”了嗎?”弗拉德問。
“那是當然。”達芬奇說,“在還算早的階段就達到了!不過那是我個人的見解。
為了得到更多共鳴,更加優秀的發展,我日日夜夜都沒有停止成為天才。
收徒弟,去旅行,偶爾也治愈一下人們的內心,我雖然是天才,但并不薄情。畢竟我知道完成的美。不愛人類的存在,不會有作為人類的成長。就是這么簡單。雖然我到理解為止,多花了一點時間就是了?”
“不愛人類的存在,不會有作為人類的成長嗎。”扎拉哈格輕喃,他笑道:“您所受的神眷也異常濃厚。”
“您過獎了,教皇冕下。”達芬奇欠身說。
“歡迎你的到來,在那之前姑且先確定一下,”扎拉合格看著面前的美少女說,“您確定您是那個歷史上的,萊昂納多·達芬奇嗎?”
“無須質疑,”達芬奇說,“此身,也是我追求完美的美上的一環。”
扎拉哈格看向一側的范海辛,“這就是你說的嚇我一跳的意思,是嗎?范海辛。”
“說起來我們上次去不列顛見到的那位亞瑟王也是女性呢。”弗拉德說,“為什么這些歷史上的男英雄進入英靈殿后就都變成了女性,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可以將其認為是瀆神嗎,弗拉德。”范海辛伸手準備將紅蓮之劍拔出來。
“沒有沒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弗拉德訕笑道。
“好了,”扎拉哈格看向達芬奇,“您來的正是時候,我們現在有一些事情確實是需要您的幫忙。”
其實就是圣殿騎士改制,這并不困難,人數增加了只要相應的增加上層職位就可以了,像一個金字塔一樣的結構就非常穩固。
范海辛雖然依舊是騎士團團團長的位置,但職位從騎士長轉為了“元帥”,包括弗拉德也是同樣的職位,而騎士長則擴張到了數位。
這可見騎士團究竟擴張到了怎樣的數量,戰爭永遠是最磨練人心的地方,如同路易斯一樣。
在戰爭中,這些信徒們看見了過去無法見到的死亡、恐懼、絕望,對于生死將會有全新的領悟,自然覺醒虛空的概率就高了起來。
十四歲的貝里也同樣覺醒了虛空,他跟著其余覺醒虛空的年輕人被圣殿騎士團的正式成員領著進入梵蒂岡。
“黑教團雖然沒有教會那種繁瑣的教義束縛,但卻同樣有誓言束縛,我們是神罰在地上的代行者,一旦加入黑教團,就意味著于殺戮為伍,只有堅守住誓言,堅守住本心,你們才不會被這殺戮的業力吞噬,墮入無盡的地域。”
領在前頭的凱瑟琳對著身后的眾人鄭重的說。
眾人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
貝里忍不住擠過人群來到了凱瑟琳的面前,“凱瑟琳騎士,我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找一個人?”
“嗯?”凱瑟琳,“尋找失蹤人口是EU政府在負責做的事情,他們有著更多的人力跟物力。”
“不是,我爸爸是一個神父。”貝里說。
自深淵入侵前,烏魯克就將貝里接到了羅馬城,有扎拉哈格在,羅馬城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幾個地方之一。
黑教團的親屬都有著EU派出最為專業的特種部隊進行暗中保護,而烏魯克則前往撞擊點發揮自己的力量,去救更多的人,更多的家庭。
在EU結束后甚至還前往不列顛島,一直游蕩在深淵戰的最前線,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曾去找過自己的兒子,但他一直在與那位保護自己兒子的特種人員保持聯系,獲悉他的信息以及是否安全。
“這樣啊。”凱瑟琳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為什么要找自己了,“你能告訴我你父親是哪個教堂的神父嗎?我會通知其余主教幫你找他們。”
“我…”貝里漲紅了臉,“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他的母親跟妹妹都被吸血鬼殺害了,但是烏魯克不但沒有為她們復仇的想法,甚至從軍隊中退伍,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神父,憤怒的他根本不想跟烏魯克多說什么。
但在經歷了深淵入侵后,他見到了那么多的死亡,那么多的尸體,那么多的生離死別后。
心中的怒火突然就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他只想要見到他爸爸。
他不想他爸爸也成為那些尸體中的一個,復仇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想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不想自己連唯一的親人也與他分離。
但當他真正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父親卻早已經不在他身邊…
“你父親的教堂該不會就在意大利吧。”一個黑教團候補說。
“你知道?”貝里有些興奮的說。
“羅馬城邊緣有個教堂在深淵降臨的時候收留了很多逃難的人,但是因為聚集的人太多被深淵怪物圍攻,雖然黑教團去的及時,但是那個神父…。”那個人的目光深邃,“但他是為善而死,天堂會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不,不可能!”貝里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是退伍軍人,不可能會死的!”
“羅馬就這么大,據我所知,羅馬教堂的神父除了那一位外都活的好好的,如果你的父親不是他,不可能不來找你。”一位與貝里一般年齡的年輕人說,“貝里,不要悲傷于死亡,他會在終點等著你的。”
“不…不!”貝里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淚水止不住的從指縫間流出。
其余人都沉默著,這樣的死亡與悲傷,他們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了,沒有人覺得此刻的貝里丑態百出,在這背景下,兔死狐悲的他們只覺得同樣的哀傷…
凱瑟琳沉默片刻后說,“貝里,你的父親叫什么名字,我或許可以替你問一問。”
貝里抬起頭,“他叫…”
“凱瑟琳騎士,怎么還不帶新的神眷者入教堂宣誓。”
凱瑟琳轉過頭,見來人慌張的說,“啊,烏魯克騎士長,我…我馬上帶他們進去,您稍等一下。”
貝里被這熟悉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注意力,他猛的轉過頭,看向了來人。
一身的黑色為主色調的黑教團神父服,不過扣子邊跟袖口上是銀邊,那是為了區分正式騎士的設計,元帥是紅邊。
短發,由于最近事物特別多,有些胡子拉碴,滄桑的同時更添了一絲成熟男人的魅力。
“爸…爸?”貝里有些懵。
“???”凱瑟琳一臉懵逼的轉過頭,“誒?他就是你爸爸?你不是說你爸爸只是一個神父嗎?”
“貝里,你不會認錯了吧,你爸爸怎么可能是黑教團的騎士長。”那位年輕人忍不住說。
“我…我。”貝里也有些疑惑,但卻馬上對上了烏魯克那有些復雜的眼神。
他緩步來到了貝里面前,“抱歉,貝里,我這個當爸爸的太失職了,竟然連你也覺醒了神眷我都不清楚。”
“爸爸!”貝里這下沒有再疑惑,直接撲進了烏魯克的懷里失聲痛哭著 而其余人也在短暫的錯鞥后,轉變為了喜悅,他們都在替失而復得的貝里開心…
在幾個月前,烏魯克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見習騎士,但在短短幾個月他就升為了騎士長,或許有這個職位實在空缺的因素在里面,但他在這深淵戰中所做的貢獻卻完全綽綽有余。
深淵在給人們帶來災難的同時,也讓很多人獲得了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