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戰爭前夕
夜幕已經籠罩了天穹，距離預告的耶路撒冷圣啟儀式只剩下最后一天，無論是布里塔尼亞還是EU都在竭盡全力的在其中運轉，為這個圣啟儀式保駕護航。
梵蒂岡的圣彼得大教堂中。
楪祈坐在十字架前，唱著之前在天國唱過的圣歌，神圣空靈的聲音在教堂內回蕩，凈化心靈。
不知何時，扎拉哈格已經坐在了楪祈身后，靜靜聆聽者她的歌聲，靜謐的月光透過玫瑰花窗灑落在兩人身前，讓這一幕看上去尤為神圣。
片刻后，歌聲停止…
“教皇閣下，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楪祈問。
“后天便是圣啟之日，本該高興的我的心中卻無比忐忑。”扎拉哈格那蒼老的臉上滿是憂愁：“我不知道儀式是否能成功，而我們這個冒險的計劃又是否會造成更大的傷亡，讓主的信徒全都慘死在那群邪惡的魔鬼手中。”
“神在注視著你，有神的庇佑，你自當安心。”楪祈平靜的說。
扎拉哈格有些急迫：“可我到現在都無法取出您所說的“虛空”，身為教皇的我，卻連神意都不曾知曉。圣女啊，您是天國下來的圣靈，常伴主的身側。您能否告訴我，主的意究竟是什么？”
“這要靠你自己與意會。”楪祈說：“主想讓你明白的，全都在這段時間你的經歷中了…”
“我的，經歷中…”扎拉哈格迷茫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這些天在太陽船，夏亞跟艾莉絲開了個神棍培訓班，很顯然，楪祈已經集二人之大成完美出師了…
“羅馬城的吸血鬼已經清理完畢，他們現在的目光全在耶路撒冷顯然也不會在意這里，所以梵蒂岡應該是暫時安全了。”
圣彼得大教堂的二層走廊，馬克抬頭看著談天空高掛的月亮，而哈里斯則在他身側說著。
“EU率先派出去清場的軍隊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有大量的吸血鬼在朝耶路撒聚集，梵蒂岡附近的軍用民用的機場周圍也全是吸血鬼，還好我們并不走空陸。”
“哈里斯。”馬克沉聲打斷了哈里斯的情報分享：“你真的覺得我們可以擊敗那群吸血鬼，擊敗那個吸血鬼之王嗎？”
“什么？”
“那個所謂的神賜力量，無論是教皇還是那位范海辛都無法取出來，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力量有多強，也根本不知道那力量究竟能不能擊敗阿卡多。”
“但范海辛女士對這很有信心。”
“是啊，范海辛。”馬克的眼中閃爍著微光：“雖然她的行為處事跟墨守清規戒律的天主教徒完全不一樣，但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天主信徒。只要祂降下指引，她就會覺得神明已經庇佑，前路已然明朗。但是…”
馬克轉過身注視著哈里斯。
“你我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想當然的想法，阿卡多就是因為祂的力量出現的不死生命，根據庫洛先生的說法，他的身上有著神所賦予他的使命。
但我們對于這個使命的內容卻一概不知，你還記得扎拉哈格冕下向我們轉述那位說的最后一句話嗎？”
“人類的…最終試煉。”哈里斯說。
“是啊，如果說，祂說的試煉就代表著阿卡多呢？既然是試煉，那就有通過與沒通過，要是沒通過呢？既然冠以人類之名，那就意味著這是關乎于整個人類族群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阿卡多的使命很有可能是…毀滅整個人類文明。”哈里斯瞪大了眼睛，只覺全身籠罩著一層縈繞不去的寒意：“祂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你看過創世紀不是嗎？”馬克說。
哈里斯沉默不語。
《圣經·創世記》第6至8章的記載。《圣經》記載由于人類在地上作惡，所以使神決心要毀滅這個世界的文明。
神命令義人諾亞建造一個巨型的方舟，把世上每一種生物都留下至少一對，放入方舟里。
這只方舟長130米，寬22米，高13米，分上、中、下三層，每層都有一間間隔開的小艙房。天上降下暴雨，使水位不斷上升。大水涌來，把地上一切的生物都消滅掉，唯有在諾亞方舟里的得以保存。
于是，水退之后，諾亞一家就在片新土地上繼續生活。他們并成為了中東地區的各個民族的祖先。
“可我們…”哈里斯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卻被馬克說的話截斷了。
“你難道忘了弗拉德三世故事中的那些人了嗎？難道忘了一戰二戰，忘了歷史上發生的那些黑暗嗎？”馬克說：“你我都清楚，雖然這個世界上存在好人，但卻無法否認人類確實存在著劣根性，存在著“惡”。”
“可難道就因為這些惡就要毀滅掉所有的好人了嗎？”哈里斯有些不忿的說。
“哈里斯，祂不是人，祂站在那個位置看到的東西跟我們看到的是不一樣的。”馬克認真的說：“祂是極善，也是…極惡。”
哈里斯沉默片刻：“但至少，我們不能什么都不做不是嗎？”
“你說的對。”馬克笑了笑，他的表情逐漸嚴肅：“祂是殘忍的，但也是仁慈的，大洪水的時候，祂給予了諾亞啟示，只毀滅了文明，讓人類這個族群得以在地上生存延續。”
“而這一次，祂同樣給了扎拉哈格冕下啟示。”哈里斯補充道。
馬克點了點頭：“既然是考驗，那么就意味著這次并不像創世紀的大洪水一樣，這是祂對于我們的光是否能戰勝暗的考驗。這是一場賭上人類延續的考驗！”
太陽船的夏亞猛的打了個激靈，一側的艾莉絲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好奇的問。
“你怎么了？”
“沒有，只是突然有一股老槽梗在喉嚨不知道從哪里吐起。”夏亞捂著臉說：“讓我想起了某手風琴藝術家。”
艾莉絲：“你又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不重要。”夏亞隨意的說，他看著藍星臉上掛著濃濃的興奮，“重要的是接下的一幕。”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來到了預告的圣啟之日的前夕…
吸血鬼、布里塔尼亞，EU、教廷，多方勢力在這一天同時聚集，就連鳥兒都感覺到了空氣中散發的緊張氣息，下意識的飛離了這個地方。
“宙斯號與阿波羅號航空母艦已經在港口待命，隨時隨地都能進行航空以及導彈支援。
以色列的機場內已經有武直待命，坦克軍封鎖了通往耶路撒冷的幾個重要通道，靠近耶路撒冷的幾個制高點都布置了狙擊手，各個重要的關口也都布置了重火力。
炮彈、子彈也全都是鑲銀特制版，要是放開了射擊平均每分鐘打出的錢比你們這輩子賺的都多！
海軍、空軍、陸軍、航空母艦、飛機、坦克。布里塔尼亞、EU，人類進入第一次工業革命以來數百年間除核彈以外的最強戰力都在這里。”
布里塔尼亞派遣來支援的航空母艦阿波羅號上，五星上將梅卡倫在話筒前鏗鏘有力發表著演講。
聲音雖然蒼老卻十分具有活力。
他的聲音將通過廣播廣播給分布在耶路撒冷各地駐扎守衛的軍隊。
“這是一場戰爭，一場人類賭上尊嚴與怪物的戰爭！勝利了，人類將在今后的深淵入侵中獲得一份至關重要的力量。失敗了，或許將影響到未來數百年乃至整個人類的歷史進程，你們的妻子，孩子，你們在這個世界留下的一切東西或許都將不復存在！
所以，你們應該清楚你們腳下的位置對于我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梅卡倫的眼中閃過狠戾，聲音也越發激昂。
“我的命令已經下達，見敵必殺！將敵人的陰謀以絕對的力量粉碎！將所有來犯的吸血鬼全部擊殺一個不留！”
咔嚓～
城市巷道間、樓房間、山坡上，耶路撒冷所有所能占據的活力點，所有敵人可能進攻的方向駐守的軍人們齊齊將自己手上的子彈上彈。
死死握著槍把的手預示著他們心中的緊張，但他們的眼神卻十分堅定。
馬克將手中的槍械的子彈上膛，一邊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一邊感嘆道：
“梅卡倫上將還是那么有活力啊。”
他頭頂上天空是一片湛藍，萬里無云，實際上在幾個小時前，EU為了保證耶路撒冷的地形對他們有著絕對的優勢，使用了震波加強型的導彈將天空的云朵全都打散了。
“是啊。”十幾公里的馬路上，艾瑞克坐在一輛帶重機槍的坦克上按著耳機說：“梅卡倫上將已經幾十年沒打過什么大仗了，上次的阿爾達異界遠征完全就是靠裝備的碾壓，完全沒有挑戰性。所以他對這次戰役可是期待的很啊。”
“馬克隊長，艾瑞克。”在阿波羅號上臨時搭建起的技術部內，安雅嘴上叼著一個棒棒糖說道：“現在哈里斯可在我們的通訊頻道里面，你們聊這個話題真的沒事嗎。
你們難道忘了二戰的時候梅卡倫上將為了奪回不列顛島可是炸了二十萬的EU軍隊啊。”
在耶路撒冷的另一個主要路口駐守的哈里斯也同樣鏈接了馬克的隊伍通訊頻道，他的嘴角微抽。
“謝謝你為我著想，安雅小姐。但是你要是不提這件事我會更高興。”
“哦，抱歉，你知道的，我們布里塔尼亞人對此一直心懷愧疚。”
“沒事，我能理解你們奪回故土的急迫，但是您能別提這件事了嗎？”
“好的。”
這個世界的二戰要比上一個世界要晚一點，起因是布里塔尼亞出兵奪回自己被EU奪走的故土不列顛島，又趕上EU內部分裂內憂外患。
北辰為了不讓布里塔尼亞擊敗EU也進來橫插了一腳，整個歐洲大陸都亂成了一鍋粥。
“時代不同了。”馬克說：“現在是整個人類的災難，我們必須放下過往的恩怨全力合作，這時候如果不團結起來，只會被那些怪物逐個擊退。”
說著，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閉上了嘴巴，整個人如同野獸一般低著身，借著四周的人流隱藏著身形，眼中死死的盯著獵物，隨后…
他的周身骨骼發出脆響，力量自下之上傳達全身，像一頭獵豹一般猛的沖了過去，猛的抓住了一個人的脖子將其瞬間扭斷。
接著，一群人從四周涌了過來將他身上帶著的炸彈拆了下來，并且清理尸體。
這一幕自然被四周的信徒看在眼里，全是竊竊私語著。
“賽琳娜，感覺這里好像很危險的樣子，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來了。”不遠處的天主信徒瑪麗娜靠在賽琳娜耳邊說。
“應該…沒事吧，不是都有便衣跟軍隊在嗎？”賽琳娜看著不遠處的人有些不確定的說，但心中的不安卻始終縈繞不去，就跟…那天傍晚一樣。
但是參與圣啟儀式對于他們這些天主信徒的誘惑實在是太大，根本無法拒絕。
“應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