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取舍與犧牲(5000)
“啪啪啪！”
托尼·斯塔克的鼓掌聲打破了有些凝固的氣氛。
“好，很大的腦洞，我差點就信了。”
說著，他對著那些魔法師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你們的提醒，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在熱情高漲的覺得可以彌補自己的過錯，拯自己的親朋好友，甚至是整個宇宙半數生命的時候，突然一群陌生人闖入了你的基地，并且告訴你拯救這些必須得犧牲掉你們當中的一個人時，任誰都不會給他他們好臉色看。
不過這不代表他們不相信，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他們會去費心思調查這件事情。
但庫洛顯然沒有那個耐心，他右手一伸，太陽魔杖自他手心出現且用杖尾輕輕一點。
魔法的波紋向著四周擴散，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剎那間，風云變色，眾人從極具科幻感的復仇者基地一下子來到了一片漆黑荒蕪的巖石星球內。
“這里是哪里，那群古怪的家伙呢？”斯蒂夫警惕的看著四周說。
庫洛他們并沒有進入到這個幻境中。
“這里就是沃米爾。”星云認出了這里的地貌。
“藍妹妹你的意思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幾十光年之外？”斯塔克蹙眉說。
“快看，有兩個娜塔莎跟巴頓！”而這時，蟻人斯科特驚呼出了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就見不遠處，兩個男女走了過來，正是黑寡婦娜塔莎跟鷹眼巴頓。
幾乎是第一眼，托尼就認出了他們身上穿著的那是自己設計的量子作戰服。
但那兩個人好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無視了他們的存在，往峽谷的內部走去，斯科特似乎想要叫住他們，但伸出去的手卻直接穿過了他們的肩膀。
而這時，庫洛的聲音也從上方傳來。
“這是你們在未來穿越到過去后，某一條時間線內發生的事情…”
托尼皺起眉頭，邁步就準備跟著兩人往沃米爾的深處走去，但斯蒂夫卻攔住了他。
“等等，托尼，會不會有詐？”
“那個皮卡德使用的圈圈跟博士用的一模一樣，而且，就看他們這瞬間就讓我們中招的能力，他們想殺我們估計也是瞬間的事情，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不是敵人，隊長。”
托尼沉聲道，聽見這話斯蒂夫也松開了手，跟著托尼快步走了上去，婦聯的眾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后同樣跟在了他們身后。
走過地形復雜的巖石階梯，幻境鷹眼與幻境黑寡婦遇到身披黑色斗篷的紅骷髏頭，一開始就用出了自己的親子鑒定秘術叫出了兩人爸爸的名字。
“那是紅骷髏。”斯蒂夫死死的盯著那個斗篷下的身影。
“就是那個九頭蛇的首領？”斯科特問。
美隊點了點頭。
“他怎么會在這里？”
也是這時，庫洛的旁白聲繼續上空傳來。
“在當初隊長與紅骷髏的最終決戰的時候，宇宙魔方將紅骷髏傳送到沃米爾，他被靈魂寶石選定為了代理人，一生都無法離開沃米爾。”
“這旁白堪比動物世界了。”羅德斯吐槽道。
“安靜，聽一聽他們在說些什么？”斯蒂夫做噓聲的姿態讓在場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紅骷髏將兩人領到了一處懸崖前，夜空一片漆黑，四周云霧繚繞，看上去像是置身于地獄。
“你們要尋找的東西近在眼前，你們畏懼的東西也近在咫尺。”
幻境黑寡婦站在懸崖邊俯瞰而下，濃郁的霧氣繚繞，讓人看不清這懸崖到底有多深，仿若無底深淵。
“寶石就在下面。”
“你們當中只能有一個人帶走寶石，而另一個…”紅骷髏在兩人的身側開口，“如果想要取走寶石，你就會永失所愛，這是一個永久的交易，以魂…換魂。”
話語一出，婦聯的眾人齊齊變了臉色，因為這紅骷髏說的話，跟庫洛在復聯基地跟他們說的話，一米一樣。
“NoNoNo！”布魯斯·班納抱著頭，痛苦的搖著腦袋，他已經可以預想到接下來兩人的結局了。
幻境黑寡婦跟幻境鷹眼齊齊沉默了下來，各自坐在了一側的巖石上沉思。
“我看不下去了。”托尼轉過身，攤開手指著那個紅骷髏，“我們為什么要聽一個前，九頭蛇的首領在那里胡扯，就因為他知道你們爸爸是誰？”
“我不知道。”娜塔莎失神說道。
“他說的沒錯，”星云沙啞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會議室內響起：“靈魂寶石與恐懼相伴，每一個得到它的人，都必須承受痛楚，卡魔拉就是因此被滅霸殺死在了沃米爾。”
娜塔莎·羅曼諾夫聽到這里，將頭埋的很低，她雙目失神的說道：“如果我們拿不到靈魂寶石，那一半人就無法復活。”
就在這時，幻境娜塔莎跟幻境巴頓的動靜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兩人在一頓交流后，幻境巴頓突然一個拋摔將幻境娜塔莎摔倒在地，他直視著娜塔莎的雙眼。
“告訴我的家人我愛她們。”
娜塔莎反應過來伸手一個地板動做反身將巴頓摔在了地上，她伸出手臂，手腕上的點擊裝置閃爍著電光。
“你還是親自告訴她們吧。”
噗嗤～
滋滋～
電索彈射而出，電光在巴頓的胸前閃爍，麻痹的他動彈不得，兩度反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在互相爭奪什么絕世寶物。
但實際上，他們爭奪的是…死亡。
接著，幻境娜塔莎沒有任何猶豫，轉過頭就往那懸崖跑了過去，與此同時幻境巴頓也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力扯下電索站起身迅速拉弓射箭。
轟！！
爆炸箭頭在幻境娜塔莎身側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將她震飛到一側，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胯部輕哼著。
幻境巴頓則丟下了自己的復合弓，邁開步伐向著懸崖狂奔而去，仿佛懸崖后等待他的不是萬丈深淵而是通往幸福的天堂。
“不不不，巴頓！”斯蒂夫怒吼道，但幻境中的他們顯然是無法聽見他們的話了。
幻境巴頓狂奔到崖邊，縱身一躍，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幻境娜塔莎從地上爬起來，同樣的縱身一躍抱住了巴頓在剎那間，他將鉤爪彈射到崖壁上并且將鉤爪另一頭的鉤子鉤在了巴頓的身上，而巴頓反手將娜塔莎的手抓住。
兩人就這么懸掛在了懸崖上…
“巴頓！娜塔莎！”布魯斯·班納狂奔到懸崖邊，試圖將兩人拉上來，但無論如何都無法觸碰到那根繩索。
他們根本…無能為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巴頓抓著娜塔莎的手逐漸失去力氣…
“讓我去吧。”娜塔莎平靜的說道，語氣溫和，像是在哄一個不愿睡覺的孩子。
“不不，別這樣。”巴頓雙目赤紅，聲音哽咽…
“沒事的。”
巴頓哀傷的注視著娜塔莎的雙眼，聲音顫抖的哀求道：“求你了…”
幻境娜塔莎溫和的露出一個笑容，雙腳踩在崖壁上，猛的用力，從巴頓的手上掙脫出去，整個人向著崖底墜落，眼神中沒有任何對死亡的恐懼…
煙霧逐漸散去…崖底的娜塔莎倒在地上，腦后流淌的血液浸濕了整一大片的地面，像是一位沐浴著鮮血的天使…
“不！！”
班納怒吼著捶地痛哭，而真正的娜塔莎從一側走了過來，低著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的，那只不過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幻境逐漸的散去，眾人回到了基地里，一片沉默，大家都沒有從剛剛娜塔莎犧牲的悲傷一幕走出來，即使娜塔莎現在就站在他們身邊…
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就是即將發生的事情…
只見詹姆斯·羅德斯一拳響亮的拍在桌子上：“真操蛋，我們貌似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選擇題當中。”
斯科特·朗擺動著腦袋，視線快速的掃過會議室內每一個人：“所以，我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眾人聞言，皆陷入了沉默的思索，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就在這最令人頭疼的時刻，庫洛開口淡然的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
果然，庫洛的話音剛落，眾人疑惑的目光紛紛投射而來。
見此，庫洛微微一笑，反問道：“歷史上，誰得到過靈魂寶石？”
會議室內所有人的腦子里立刻有了答案，眾人表情凝固。史蒂夫·羅杰斯迅速抬頭看向庫洛。克林頓·弗朗西斯·巴頓脫口而出：“滅霸！”
詹姆斯·羅德斯坐在位置上，原本的愁緒已經不見，轉而替代的是他那逐漸張開的嘴巴，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一個瘋狂的想法開始在他的腦子里縈繞。
“不行！”托尼·史塔克立即出聲否定，他斬釘截鐵的道：“從滅霸手里搶奪寶石太危險了！”
史蒂夫·羅杰斯見到托尼的反應，眉頭一皺，開始將這個辦法在腦子里進行好一番衡量。
過了一會兒，史蒂夫有了決定，這才開口說道：“托尼，從滅霸手里搶奪寶石也許是個機會。”
托尼聞言，嘲諷道：“送死的機會嗎？”
“隊長，你為什么不提醒一下托尼，是誰把滅霸的腦袋砍下來的，”索爾突然一招手，一道破風聲立刻沖開了會議室的大門，朝著索爾的手里飛來。
索爾揚了揚手里的暴風戰斧，等待著史蒂夫·羅杰斯回答。
“是暴風戰斧，”火箭浣熊搶答道。
索爾愣了愣，又將斧子舉得更高，同時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問道：“又是誰在握著暴風戰斧？”
沒有人理他。索爾自問自答道：“是我！”
托尼·史塔克無視掉身后舉著斧子的“野人”，他的情緒有著明顯的激動：“機會不是沒有過，隊長，甚至曾經就擺在你我面前，可是結果呢？”
史蒂夫·羅杰斯卻不這么認為，他企圖說服托尼·史塔克：“和五年前不一樣，這次我們掌握著主動權。”
“主動權？”托尼·史塔克被史蒂夫的話逗笑了，他邁開步子在會議室內來回渡著：“滅霸來搶我們的寶石，和我們去搶滅霸的寶石，到底有什么不同？”
“哦，那大概是我們將會排著隊走到滅霸跟前，一個個坐等他砍掉我們的腦袋。”
“現在我們有保險的方法，為什么不保險一些，而是去觸碰這個能將我們團滅的災難？”史蒂夫·羅杰斯面對托尼·史塔克一大串的說辭，很是無奈，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將目光看向窗外。
自從2012年紐約大戰事件以來，托尼·史塔克便陷入了ptsd（創傷后壓力心理障礙癥）或者是更復雜的思緒，害怕、失望、乃至徹底絕望......以前的托尼，自戀、自負、耍酷、裝x，而自從他有了家庭后，這一切更是消失得不見。
保守，這是托尼改變后最大的一處體現，復仇者內戰事件、包括現如今的逆轉無限，都將其保守的思想展現得淋漓盡致。
庫洛古一他們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本就不熟，而且他們也知道，這些復仇者們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托尼，沒有誰的性命應該為這次任務買單！”史蒂夫·羅杰斯強調道。
“沒有人？”托尼·史塔克怒極反笑：“喂，各位，犧牲一個人的性命就能救下整個宇宙半數人的生命，名垂千古的事情，你們沒有人想干嗎？”
“要知道，滅霸有無限寶石在手，瓦坎達一戰都沒能阻止他，現在就憑我們十個人，誰能大放厥詞說自己能活下來？！”托尼·史塔克話說到最后幾乎是吼著出來。
“所以這必須犧牲的人！”史蒂夫·羅杰斯同樣大吼道：“是你，還是佩珀·波茨？！”
史蒂夫提到佩珀·波茨，這無疑是兩人爭執的轉折點，托尼·史塔克聽到這個名字便瞬間呆滯在原地，好半晌后，托尼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史蒂夫，又攤了攤手，最終還是沒有回話。
“我可以…”娜塔莎弱弱的開口，但史蒂夫直接厲聲呵斥道。
“閉嘴！”
娜塔莎十分識趣的閉上的嘴巴…
史蒂夫·羅杰斯見此，說話的聲音變得小了許多，他繼續勸道：“托尼，有希望我們就去爭取，哪怕機會渺茫......”
“如果失敗了......”托尼·史塔克嘴里喃喃道。
“那我們就一起失敗，”史蒂夫·羅杰斯立即堵住了后續的話，堅定的回道：“絕不后悔！”
內心掙扎萬分，托尼目不轉睛看著史蒂夫，搖了搖頭，表情苦澀，最終選擇把目光挪開。
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將這段爭執看在眼里，但是沒有人選擇插嘴，這一轉頭，托尼的視線就集中在了庫洛這些突然出現的魔法師身上。
“能告訴我你們究竟是誰嗎？博士準備的后手？瓦坎達之戰時你們沒有出現，特地在這一次出現，就是因為他說的那一千多萬分之一的機會嗎？所以，我們穿越到過去從滅霸手上搶奪寶石就是那唯一的勝利機會？”
“emmm，那個…我希望你們說清楚一點，不要像那個醫生一樣打一些聽不懂的啞迷。”羅德斯舉著手說。
“斯特朗奇所看到的未來局限于命運之中，但我們，是一群超脫命運的人。”古一平靜的說。
“好吧我已經開始聽不懂。”羅德斯無奈的攤了攤手。
而這時，一直沉默著注視這一切的格林德沃開口道：“我們來這里主要的目標，不是來幫你們拯救半個世界的人的，我們是來救你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皺起眉頭，而庫洛也沒有繼續打啞迷，而是開口道。
“在過去的未來中你們犧牲了娜塔莎，成功的獲得了六顆無限寶石，也成功打響了響指讓半數的人回來，但中途卻出現了一點意外…”
庫洛看向了星云。
“星云會和次時空的自己產生數據共享，這照樣會導致滅霸知道你們的計劃，甚至是做好充分準備，帶著整個軍團追殺過來。”
“我可以修復藍妹妹，”托尼·史塔克沒有半刻猶豫。
火箭浣熊提醒道：“托尼，這不是一種病。”
況且你就這么自信能夠修好它？”斯科特·朗小聲的插嘴道。
“yeah，yeah......你們說的很對，”托尼·史塔克言辭激動：“那就把星云留在基地！”
“你繼續說。”史蒂夫將目光從星云身上離開，對著庫洛道。
庫洛帶著淺笑，繼續說道：“在接下來，你們會與過去趕來的滅霸軍大戰一場，而托尼·斯塔克，最后會在混戰中搶到寶石而打下響指，滅霸軍全滅，而托尼，也會因為承受不住寶石而死，這一場逆轉未來，你們犧牲了兩個人…”
靜——
在場一片寂靜，眾人將目光齊齊轉移到了托尼身上。
托尼也愣住了，不過在沉默片刻后，他目光堅定的說。
“如果真的到那時候，我會做出那種選擇。”
“托尼！”史蒂夫情緒激動的喊到，“你家里還有一個剛五歲的女兒！你走了她們怎么辦？”
“她會為她的父親驕傲的，玻茨也會管理好史塔克工業，實際上這幾年也都是她在管理。”
“那個…”斯科特弱弱的說道：“貌似關于靈魂寶石到底該怎么解決貌似你們還沒討論出來…”
靜——
“你可真是插的一口好嘴啊，斯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