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會議
多羅羅市政府內的某一個會議廳內，一群人圍坐在一張會議桌上，年齡不一，有身穿軍服的，也有身穿常服的，有老人，有中年人，也有年輕人。
在會議桌的主位上，一個光頭中年人面色嚴肅的注視著在場的眾人，而馬克就以跨立的姿態站在他身后。
中年男子名為布魯斯，六十五歲，十一區總負責人，上校軍銜。
在一年前，由于日漸增多的恐怖襲擊，布里塔尼亞成立了國土安全特勤局。
并且由于十一區離恐怖襲擊事件最多的多羅羅市最近，布里塔尼亞將十一區改為了特勤局的基地，而這位同時也是特勤局的局長，馬克的頂頭上司。
房間很昏暗，因為在他們面前的投影幕布上此刻正投影著今天早上發生的那一幕。
這是軍方能找到的最清晰的現場視頻，可惜沒有留下音頻。
很快，視頻播放完畢，會議室內的燈光重新被點亮，會議室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消化著這視頻中透露的信息量。
布魯斯的手肘搭在桌子上，雙手十指交叉搭在鼻子上，眼神銳利的掃視了一遍眾人。
“這就是今天早上六點三十二分在多羅羅市中心發生的事件的全過程，在場的諸位應該都清楚布里塔尼亞將你們聚集在這里是因為什么，說說你們的看法。”
眾人面面相視。
“這個…真的不是愚人節玩笑？”其中一個留著長發穿著皮夾克的朋克風年輕人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布魯斯撇了他一眼，“愚人節已經過去了二百一十二天，我們還不至于無聊到了為了這個搞這么大場面，杰克，你是布里塔尼亞最好的魔術師，告訴我你有看出什么嗎？”
被稱為杰克的年輕人搖了搖頭。
“可能是因為角度的原因，我完全沒看出障眼法的痕跡。”
說完，會議室再一次安靜了來。
片刻后，之前研究過那個烈焰犬的托魯夫率先開口。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存在應該是藍星人類，不可能是外星人，即使是在同一個藍星上都有著數量眾多形態不一的生物，而在茫茫宇宙中，在各種數據完全不一樣的異星球誕生與人類一模一樣的生物的概率還不到億萬分之一，近乎為零。”
他旁邊的那個老者也同樣點了點頭。
“這點我同意，就算是數據完全一樣的星球，想要誕生與人類一模一樣的智慧生命的概率也低的可怕，他們一定是藍星的生命，這一點毋庸置疑。”
“就不會是因為想潛入人類社會而使用某種力量改變樣貌嗎？”布魯斯開口。
一個社會行為學的老教授反駁了這個猜測。
“不，如果那樣的話，行為舉止一定跟正常人類有區別，就算外形可以模仿，一些只有人類有的習慣跟眼神做不了假，而且剛剛的情報也說了，他們說的東國語，如果是外星人刻意使用人類語言的話，為什么不使用我們聽得懂的不列顛語。”
布魯斯若有所思的摸索著自己的手掌，相比于另一個猜想，這勉強算是一個好消息。
非我族裔其心必異，如果是外星人的話，那么不單單是他們布里塔尼亞，整個人類文明或許都會遭受一場難以想象的浩劫。
但如果是人類的話就好說了，至少是同族，可以交流。
托魯夫也在這時開口，“如果說外星人的話，那個獵犬倒是更像一些，我研究過那個怪物，在藍星上完全找不到基因類比。”
話語一出，引起一片嘩然，在場的都是高智商的學者，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不屬于藍星的生命，完完全全的地外生命。
這時，一個歷史教授也開口道。
“這怪物讓我想起了傳說中的地獄獵犬，在古老的北辰國的傳說中也有著一個名為“禍斗”的生物描述十分相似，我們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如果那兩個真的是人類，使用的也是傳說中的魔法，那么過去的被我們認為虛假的古老傳說或許真的具有一定的現實依據，而那些傳說中的怪物也或許真的存在。
他們或許經歷了某種災難，導致了他們隱匿于現世，所有的故事在時光的消磨下成了傳說，可能是來自外界，也有可能來自于人類內部…
根據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或許就是因為那些怪物。
二者之間曾經經歷過一場大戰，魔法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將這些怪物封印或者打回了某些地方，這里我以地獄為假想。
魔法師贏了，怪物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魔法師也因此損失慘重，傳承斷絕，只有極少數因為某些原因隱居了起來，與世隔絕，但現在，封印松動，怪物又重新跑了出來，他們再一次的選擇站出來迎擊這些怪物！”
幾個老教授摸著下巴低垂著眉眼靜靜沉思。
“你們還忽略了一點。”會議桌的角落里，一個老奶奶翻看著手里的文件。
“根據這份資料里那個名為達涅爾的第一接觸者的筆錄，那兩個人似乎還提及了“神明”這兩個字。”
“什么！？”
話語一出，所有人都齊齊瞳孔微縮，震驚的看著擺放在各自面前的文件。
會議室內寂靜無聲，有的只有文件翻閱的聲音，片刻后，一個老者放下文件，看了看四周面色凝重的眾人，試探性的說道。
“或許是他聽錯了？畢竟這個達涅爾是純正的布里塔尼亞人，而且也沒有經受過正統的東語訓練。”
這時，那個老奶奶沉聲反駁道。
“這里也同時寫出了這人是一個東漫愛好者，我的孫子也喜歡東漫，偶爾也能從他嘴里蹦出幾個東語詞匯，“卡密撒嘛”這個詞并不是什么很困難的詞匯，而且也沒有近聲詞，在東漫中出場率很高，這符合邏輯。”
老者啞然，剛剛那個歷史教授也在這時面色凝重的開口。
“我有預感，不久之后的將來，整個人類史或許都會被顛覆。”
幾個老者點了點頭，顯然也十分認可他的話。
半晌，托魯夫抬頭道。
“既然如此，我建議先去調查那些在世界中流傳的傳說，甚至是神話，或許能找到他們兩人背后的身份，從他們身上的衣物圖案，魔杖樣式，還有使用的魔法這些方向去查找看看有沒有類似。”
“附議。”
“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