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
許飛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秋生,文才兩個人已經跪在義莊的院子中間,一臉委屈的樣子。
“師叔!”
兩人看到許飛后,臉上委屈的表情就更加的明顯了。
許飛看到他們后,也是一副壞笑的樣子。
剛剛在任老爺那里,許飛已經知道了秋生與文才兩人的情況,兩人純粹是受到了殃及的池魚,昨天晚上許飛離開鳳凰樓沒多久,阿威就帶著保安隊的人沖進了鳳凰樓。
直奔許飛,文才,秋生三人的房間。
許飛自然是沒在了,而秋生,文才兩個人那就是跑不了了,被保安隊抓了個正著。
實際上在酒泉鎮逛青樓,并不是什么罪過,畢竟青樓自己都能夠堂而皇之的開著,去逛青樓自然是沒罪了!
只不過這種事情,屬于大家都知道,卻不會公之于眾的事情,再加上九叔為人正派,自然是更不能讓自己的弟子去青樓了!
昨天之所以讓秋生,文才去,是為了查案子,結果兩人沒有查案子,竟然跟青樓的姑娘去滾床單,這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九叔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后,自然要懲罰秋生與文才了。
所以他們兩個實際上已經跪了大半夜了 至于為什么說他們是被殃及的池魚,很簡單,阿威帶著保安隊去鳳凰樓,肯定不是奔著秋生,文才去的,而是奔著許飛去的。
昨天晚上在許飛房間門口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保安隊的隊員,他知道自己的隊長不喜歡許飛,所以將許飛去鳳凰樓的事情,趕緊告訴了阿威。
阿威立即認為自己找到了機會,要是自己能夠將許飛在青樓里抓住,那么任婷婷應該就不會喜歡許飛了吧?
計劃是好的,但阿威沒想到許飛竟然沒相中青樓的小杏,而是回去了!
更讓阿威沒想到的是,許飛去鳳凰樓的事情,任老爺與任婷婷兩個人是知道的 許飛雖然不知道阿威的詳細計劃,但從今天早上在任老爺那里聽到的話,就能夠分析出來了!
許飛同情的看了一眼兩人,“放心,師叔會幫你們求情的!”
秋生與文才兩人聽到許飛這么講,雙眸中立即閃現出了希望。
“謝謝師叔!”
許飛點頭走進了房間,看到九叔一個人手里拎著一根藤條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
“阿飛,昨天晚上你怎么能夠讓他們兩個留宿在鳳凰樓呢,現在整個酒泉鎮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師兄我的臉面可都讓這兩個孽徒給丟盡了!”九叔的臉色很不好看!
許飛臉上帶著笑容,道:“師兄,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失誤,昨天晚上問完那個小翠的情況后,我就先離開了,本來以為秋生與文才兩個人會跟我一樣自律,也離開的,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會留宿在哪里,著實令人心痛啊!”
院子里的秋生,文才兩人清楚的聽到了許飛的聲音.
也不知道打師叔算不算破壞門規!
“哼,我就知道是這兩個小子不懂規矩,竟然還誣陷說是師弟你給他們留的房間!”
許飛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道:“小孩子嗎,不懂事是應該的,師兄,我看你手里拿著藤條,是不是準備用門規收拾他們啊!”
九叔點頭道:“沒錯!”
許飛立即講道:“哎,師兄,他們畢竟是半大的小子,血氣方剛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聽到許飛在后面的話,確實是有為自己說情的意思,秋生與文才兩個人,感覺自己剛剛想的事情有些大逆不道了!
“.我看每個人也就打個十幾二十下得了,千萬別打死了,咱們茅山道教收些弟子也是不容易的!”
秋生與文才兩人對視了一眼,決定收回剛剛的想法,這個師叔大大的壞啊!
九叔也是微微一愣,實際上他拿著藤條只是做一個樣子,畢竟讓秋生文才兩人也跪了半宿了,也算是懲罰過了。
現在讓許飛這么一激,反而不好意思不動手了!
“嗯,阿飛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這樣那就打他們十下吧!”
說完九叔在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許飛找了個視線比較好的座位坐了下來,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邊喝著茶,一邊看九叔教徒弟,這感覺還是不錯的!
“師兄,大早上的,你在做什么啊?”
秋生與文才兩人哀嚎的聲音,吵醒了九叔房間的一個道長。
道長穿著一件屎黃色的道袍,戴著眼鏡走了出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走了出來。
四目道長!
許飛第一眼便認出了對方,四目道長在看到許飛后,便猜到了許飛的身份,做了一個道禮。
“你就是廣生師叔的徒弟許飛吧?”
許飛回了一個道禮,想起來,昨天九叔說過的,四目道長會在今天凌晨來到酒泉鎮,在義莊借宿一天的事情。
“四目師兄!”許飛回了一個道禮!
見許飛如此稱呼自己,四目道長便知道自己猜的沒有錯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今天凌晨抵達酒泉鎮的時候,我就在師兄的口中知道了阿飛你的事情,現在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許飛笑道:“四目師兄謬贊了,要是沒有什么事情,就坐下來一起看看九叔教弟子吧!”
四目道長看著院子里秋生與文才兩人被九叔追著打的樣子,立即露出了笑容,道:“這個可以有!”
同道中人!
許飛立即給四目道長送上了一個評價。
相對于九叔的老派威嚴,四目道長的性子就要活泛的多了。
實際上許飛已經在九叔那里知道,茅山弟子中九叔這一脈,一共有三個師兄弟,分別是大師兄九叔一眉道長,二師兄四目道長,三師弟千鶴道長。
四目道長選擇了小隱于野,住在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山野之間,與一休大師互為鄰居。
九叔則是選擇了中隱于市,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酒泉鎮,開了一個義莊。
千鶴道長的選擇則是大隱于朝,不過千鶴道長看人的目光明顯不行,竟然跑到了云貴地區跟哪里的大清余孽混到了一起.
兩人坐在房間內,一邊看著院子里的雞飛狗跳,一邊聊著天。
“四目師兄,其實之前我已經聽過你的名字了!”許飛開口道。
四目道長矜持的笑道:“一定是師兄,在師弟面前說我的壞話了!”
許飛搖頭道:“那倒是不是,之前我在盛海灘的時候,見過一次一休大師,是在一休大師那里知道四目師兄的事情,只是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系!”
四目道長一聽到一休大師,臉上立即露出了不喜的表情,道:“那個禿驢肯定是沒說我好話!”
剛剛說九叔沒有說自己的好話,那是四目道長的一種自謙的行為,現在說一休大師沒說自己好話,四目道長是認真的!
許飛做出欽佩的表情道:“沒想到師兄竟然會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一休大師確實是這么說來著,不過當時我就反駁了一休大師,說我茅山道教之人,怎們可能會是他口中的那種人呢!”
四目道長微微一愣,問道:“一休那個禿驢說我什么了?”
許飛搖搖頭,有些難以啟齒的道:“這話,還是不要說了吧!”
四目道長立即講道:“說,沒事,師弟咱們是一家人,那個老禿驢是外人,你怎么能夠幫著外人來欺瞞師兄呢!”
許飛無奈的說道:“好吧,其實一休大師也沒說什么,就是說師兄你,好吃懶做,不修邊幅,沒有修道人的容人之心,最重要的是”
四目道長聽得是火冒三丈,立即說道:“他還說我什么了?”
許飛只好小聲的說道:“一休大師講,師兄你不愛洗澡,睡覺磨牙,喜歡蒙著被子放屁玩”
“放屁,放屁,那個老禿驢怎么可能知道這些呢!”四目道長頓時就在椅子上站起來了。
呃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許飛點頭,道:“我當時也是這么駁斥一休大師的,他又沒有偷偷的看過你睡覺,怎么可能會知道的這么詳細呢!”
說完以后,許飛小心的看著四目道長,問道:“師兄,一休大師沒有偷偷的看過你睡覺吧?”
四目道長臉色一紅,道:“當然沒有了,這個賊禿驢,欺人太甚啊!”
許飛自然是在胡扯了,之所以這么講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給四目道長還有一休大師找點樂子其實也是挺好的!
只是許飛沒想到自己亂蓋的事情,竟然戳中了四目道長的軟肋,看來是說到點子上了。
院子里九叔已經教訓萬秋生與文才兩人了,看著兩人身上的藤條印,許飛十分滿意,小崽子,老子好心好意的帶你們去逛青樓,回來竟然告我的黑狀 “四目師叔,師叔!”秋生與文才兩人咬牙切齒的看著許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許飛呵呵一笑,對四目道長說道:“四目師兄,我昨天聽九叔講,你這次是趕尸路過酒泉鎮,我對趕尸這種事情挺好奇的,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的那些貨物?”
四目道長無所謂的講道:“好啊!”
兩人起身,來到了義莊左側的那個房間,四目道長推開房門后,許飛看到了里面放著幾口棺材,同時在棺材的旁邊還站著一些貼了定身咒的穿著清朝官服的尸體!
實際上這些尸體,并不能被稱為僵尸,他們只是被四目道長用茅山道法控制,有了一些自主的活動能力,但距離僵尸的情況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最簡單的就是他們的身上沒有所謂的僵尸毒。
所以他們額頭上的定身咒也沒有那么大的威力,比初階定身咒差了很多 房間內陰冷異常,許飛將手放進自己的兜里,好奇的向四目道長問道。
“四目師兄,為什么這些尸體都要穿著清朝的官府呢?”
四目道長微微一愣,從來沒人問過這個問題啊,而且四目道長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見四目道長沒有回答,許飛繼續問道:“那為什么他們走的時候,都是一蹦一跳的,而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呢?”
四目道長:“”
許飛接著問道:“還有就是他們在物理意義上已經是尸體了,為什么在你趕尸的時候,他們的身體不會腐朽發臭呢?”
四目道長:“”
“算了,師兄要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許飛沒有在四目道長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遺憾的說道。
四目道長立即說道:“謝謝啊!”
許飛擺手:“師兄客氣了!”
滿足了自己一半的好奇心后,許飛與四目道長兩人走出了房間,因為今天還要去牛家村去看看小翠的情況,所以許飛并沒有在義莊多做停留,和九叔打了一聲招呼后,便準備帶著秋生,文才去牛家村詢問情況了!
三人走出義莊的時候,許飛聽到身后傳來四目道長向九叔詢問的聲音。
“師兄,為什么這些尸體都要穿著清朝的官府呢?”
許飛沒有聽到九叔回答的聲音。
“師叔”
離開義莊后,秋生與文才兩人委屈的看著許飛。
許飛見他們的表情,道:“是不是感覺剛剛師叔出賣你們了?”
秋生與文才兩人同時點頭。
許飛又問道:“是不是感覺師叔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地道?”
秋生與文才兩人繼續點頭!
許飛語重心長的看著兩人,道:“你們誤會師叔了。”
秋生與文才兩人表示不理解!
許飛道:“我要是真想壞你們的話,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在鳳凰樓什么情況,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我要是真的想壞你們的話,把你們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你們師傅的話,你們猜猜你們是什么樣的后果?”
“師叔不要啊!”秋生與文才兩人同時哀求道。
許飛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你們兩個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謝謝我啊!?”
秋生與文才兩人人在屋檐下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對許飛講道:“謝謝師叔,口下留情!”
許飛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啊,就是太笨了,你們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要是沒有阿威的話,你們兩個會不會被九叔發現你們的事情?”
秋生與文才兩人立即搖頭。
許飛道:“這就對了,說到底,這件事情是阿威引起的,你們就是想要報復,也得找阿威啊,對不對!?”
秋生與文才兩人感覺許飛說的有道理。
文才說道:“可是,師叔,阿威是保安隊的隊長,手里還有槍,我們怎么報復他啊?”
許飛直接敲了文才的腦袋一下,卻刮了自己一手油,擦著手無奈的說道:“笨啊,咱們是什么人,是茅山道士啊,想要整治一個普通人,難道還不簡單嗎?”
說完許飛將秋生與文才兩個人叫到了耳邊,低聲的說了起來。
秋生與文才兩個人聽到許飛的計劃后,立即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那師叔,咱們現在就去吧?”文才興奮的講道。
許飛道:“那不行,咱們現在得先去牛家村,先把小翠的事情調查清楚了,正事要緊!”
秋生與文才兩人立即點頭!
當秋生與文才兩人看到許飛準備開著汽車帶他們去牛家村的時候,心中對許飛立即沒有了任何的怨憤,兩人一臉欣喜的上了車子。
秋生坐在副駕駛上一路指揮,許飛三人很快就抵達了牛家村!
村子里肯定是開不進去了,許飛將汽車聽停到了村口,這里給自己第一印象就是十分的貧窮。
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是那種土房子,很少有能夠看到磚瓦房的存在。
三人找了一個扛著鋤頭,準備去地里干活的男人,詢問了小翠的家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小翠家的大概位置后,許飛三人一路走了過去,村子里有一些老人正在村子里的大樹下面曬太陽。
許飛找了個老人詢問,知道了小翠家里的一些情況。
小翠的母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實際上她并不是只有小翠一個女兒,在小翠的前面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可惜全都夭折了。
后來婦女的老公在地里干活的時候,又不小心被犁耙勾壞了腿,也正是因為這個傷勢,小翠的父母才決定將小翠賣到酒泉鎮的鳳凰樓 不過即便是這樣,小翠的父親也沒有挺過去,后來因為腿上的傷勢發炎,引發的其他病情,沒堅持太長時間就掛掉了。
不過老太太依靠著小翠時不時的送點錢回來,反而成了牛家村里的富戶 “前些日子小翠娘還天天出來呢,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沒有出來!”老人有些迷糊的嘀咕道。
許飛問清楚了小翠家的具體位置,帶著秋生與文才兩人直接走了過去。
這里依然是一個土房,沒有比其他的房子干凈到什么地方去。
木門上貼著一對門神,許飛讓文才上去敲門,結果發現門是開著的。
三人走了進去,院子里有幾只老母雞在咯咯的叫著。
見到有人來了,撲棱起了翅膀,許飛覺著它們好像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而且院子也想是很多天沒有人打掃了一樣。
許飛的臉色不是很好,走到了房門口這里用一個破舊的被褥做成了門簾,門簾的后面依然是一個木門。
許飛敲門,里面沒有什么動靜。
輕輕一推,房門開了。
一股陰冷,腐朽的味道傳到了許飛的鼻子中。
因為窗戶都關著,房間里沒有陽光的照射,顯得有些昏暗,許飛看到一個穿著棉襖的老太太獨自一個人坐在床上。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老太太輕輕的轉頭,五十多歲的一個婦女,如果在后世的話,好好的打扮一下,還能夠穿著粉色的衣服出去裝嫩,參加團綜呢,但在這個女人的臉上,許飛只看到了,滿臉的皺紋以及歲月風霜留下的痕跡.
怎么說呢,雖然許飛知道這個老太太還活著,但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生氣,宛如一個行尸走肉一般 “你...們...是...誰...啊?”老太太的聲音不是很大,有些飄,也正是這樣,會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秋生與文才兩人這個時候已經變了臉色了!
許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指著房間木桌上,燒了一半的蠟燭,對文才講道:“去把蠟燭點燃!”
文才點頭去點蠟了。
燭光并沒有給老太太帶來什么溫度,同時老太太對于許飛這種喧賓奪主的行為也沒有發表什么意見。
只是再次問道 “你...們...是...誰...啊?”
許飛倒也沒有嫌棄,直接坐在了老太太的床上,看著老太太毫無生氣的臉,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自己女兒的事情了?”
從許飛進來就毫無表情的老太太,在聽到許飛說自己女兒的時候,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的表情,張牙舞爪的朝著許飛撓了過來。
“你們都是兇手,你們都是兇手!”
許飛沒有辦法對一個將死的老太太動手,只好是被動的擋住了老太太的手,然后喊道:“老太太,我們是準備給你女兒報仇的,不是殺你女兒的仇人!”
如此重復了幾句后,才算是將老太太的情緒安定下來。
但老太太很明顯是精神不濟了,剛剛的動作,已讓耗盡了老太太所有的力氣。
所以在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后,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暈了過去。
許飛見狀,趕忙探了一下老太太的鼻息,發現老太太只是在激動過后暈倒了。
這就難辦了,總不能給老太太一盆涼水將她澆醒吧,那樣不是救老太太,而是殺她。
最后許飛也只是無奈的將老太太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給老太太蓋上,然后拽著秋生與文才兩人走出了房間。
秋生與文才兩人無奈的看著許飛:“師叔,現在怎么辦啊?”
許飛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講道:“文才去買點吃的過來吧,順帶著再買點米面糧油之類的東西。”
剛剛許飛在老太太的房間里看了,米面糧油之類的都沒有了。
文才在許飛的手中接過鈔票去買了。
許飛與秋生兩個人則是坐在了院子的中間。
“師叔,小翠已經在酒泉鎮死了,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呢?”
許飛道:“應該是小翠給她托夢了。”
秋生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前雖然她女兒人在鳳凰樓,但不管怎么說還是活著的,現在好了,老太太真成孤寡老人了!”
“對了,師叔,剛剛老太太講,是咱們害死了她女兒,這么說小翠的死肯定不是簡單的跳井這么簡單了?”
許飛冷笑一聲,道:“跳井自殺能成厲鬼?”
秋生有些無奈的說道:“生前可憐,死后還成了厲鬼,這個小翠也是夠可憐的了!”
許飛沒有說話,這個時代小翠的遭遇,不過是萬千人中的一個縮影,他們雖然做不到拯救整個時代,但現在遇到了一個切身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許飛還是想要試著做一些事情的。
這與任務無關!
許飛與秋生兩人在院子里坐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文才才大包小包的拎著不少東西回來了,許飛看出來了,這次文才沒有自己偷偷的瞇下一些錢。
許飛讓他們兩個煮了一鍋粥,然后將文才買的熟食放到了剛剛搬出房間的桌子上。
做好這一切后,房間內突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哭聲,“我的兒啊,是娘對不起你啊”
許飛不愿意去看這樣的場面,讓文才進去勸說老太太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后,老太太臉上掛著兩道淚痕走了出來。
看到許飛后,一直呆滯的雙目中終于有了光彩,雙腿一彎就要跪在許飛的跟前,許飛眼疾手快,直接將老太太攙扶起來。
“老人家,這么大的禮,我們可受不起,你還是趕緊起來吧!”
“先生,先生,剛剛你說你是幫我那可憐的女兒報仇的,我女兒是冤死的,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我的家里有錢,都是以前我女兒給我的,我全都給你們,只要你們能夠幫我女兒報仇就行!”
老太太凄厲的說道。
許飛將老太太攙扶到了椅子上,然后說道:“老太太,我們確實是為你女兒的死而來的,但現在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你女兒跳井自殺的,你能不能原原本本的將你女兒的事情告訴我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幫你女兒報仇啊!”
老太太趕忙將自己是如何知道自己女兒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許飛。
正如許飛所預料的那樣,老太太之所以知道小翠的死,確實是小翠托夢告訴她的!
“我那可憐的女兒,前些日子還托人帶信回來,說鎮子里有個大戶想要納她為妾,雖然只是妾,但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我那女兒怎么可能跳井自殺呢。”
老太太講事情也沒有個條例,先是告訴許飛,小翠在她死的時候,托夢給了自己,說自己死的怨,然后就說起了錢掌柜納小翠為妾的事情,斷斷續續的說了一會后。
又說自己的女兒托夢告訴自己,是讓人給害死的,但又說不清楚是誰害死的!
唯一一個有用的信息就是,小翠要把害死她的人全都殺了,然后再來看老太太這也就說明了,在酒泉鎮害死小翠的除了錢掌柜,李大飛,還有其他人 “老太太,你這里有沒有小翠生前穿過的衣物,如果有的話,麻煩你拿出來,那個時候,這樣的話就有利于我們找到你女兒了!”
老太太趕忙說道:“有,有,有!”
然后想要起身回房間拿,但因為這幾天實在是悲傷過度,再加上剛剛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身體依然十分的虛弱,剛剛起身,又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最后還是文才攙扶著老太太回到了房間,沒一會拿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出來了。
“這是小翠以前穿過的繡花鞋,這還是她阿爸在的時候,過年給她買的,小翠喜歡這雙鞋子喜歡的不得了,一直都很寶貝!”
許飛在老太太的手里接過繡花鞋,講道:“嗯,老太太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女兒報仇的!”
老太太感激的再次想要給許飛跪下。
不過還是被許飛給強行的按到了桌子上。
“老太太,你要是想看著自己的女兒大仇得報,那就得好好的養著自己的身體,不然的話,你女兒的仇報了,你看不到了,那不是沒什么用了嗎?”
老太太流著淚講道:“我都這把年紀了,早就不在乎這些事情了,只要我女兒的仇能報,怎么樣都行!”
說著話,老太太顫顫巍巍的在自己懷里拿出來一個已經破舊的手帕,用自己顫抖的手一層層的打開手帕,露出里面十個大洋,想要遞給許飛。
“這位公子,這是我這些攢下來的錢,都給您,您一定要幫我女兒報仇啊!”
最好財的文才看到這種情況,都想勸說老太太把這錢收回去,結果卻看到了許飛在老太太的手中接過了錢,笑道:“您老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女兒報仇的!”
老太太這才帶著淚水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隨后在許飛的勸說下,老太太喝了一些粥,中間斷斷續續的跟許飛講著她女兒的事情比如就有一條,當初并不是他們夫婦將自己的女兒小翠賣到鳳凰樓的,而是小翠瞞著他們自己把自己賣給鳳凰樓的 為的就是給小翠的父親請郎中,買藥!
小翠的父親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自責不已,才又招惹了一些毛病傳言不可信啊 今天這趟最大的收獲實際上就是許飛手中那對紅色繡花鞋,茅山道法中有一道符箓是可以根據厲鬼生前的東西,然后尋找到厲鬼所在的大致方向!
至于為什么沒有在鳳凰樓找,一個是因為鳳凰樓肯定是不會給,再有一個實際上在小翠死了以后,鳳凰樓因為忌諱這些事情,已經將小翠的衣物全都給燒了 安撫好老太太后,許飛與秋生,文才三人離開了小翠的家里,走出來后,文才有些不滿與不理解的看著許飛,輕聲問道。
“剛剛你為什么收那個老太太的錢啊?”
許飛輕笑一聲,道:“因為收了錢,老太太才會心安,不然的話,咱們三個就這么空口白牙的說幫她報仇,她憑什么相信我們啊?”
秋生也有些不理解的問道:“可是就算是咱們收了她的錢,難道老太太就不會懷疑咱們是來騙錢的嗎?”
許飛道:“因為老太太寧肯咱們是來騙錢的,也希望咱們是會幫她報仇的,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希望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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