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吸血鬼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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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吉安娜舉起了手中的藥劑圣杯。
藥劑圣杯之中能量翻滾，儲存的魔法之風能量被湖神女巫釋放而出，云層之中出現了轟隆隆的雷聲，莫吉安娜低聲吟誦著魔法咒語，引導著閃電之力。
“額啊啊啊！”這個男性的農奴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他已經被嚇破了膽，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后退，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十幾頭僵尸和數頭食尸鬼。
僵尸是尸體被立即復活之后的最低級別的亡靈，這些亡靈們已經沒有了神智，甚至失去了本能，它們只懂得在亡靈巫師或者吸血鬼首領的操縱下去攻擊敵人，這些尸體的眼中散發著藍色的靈魂火，一步步地朝著那個農奴靠近。
“救命救命！”農奴在凄慘著大叫，于此同時，湖神先知的法術已經吟唱完畢了，只見湖神先知抬起手：“荊棘護盾！”
被積雪覆蓋的土地直接長出了密集的荊棘植物，將農奴和僵尸分割開來，僵尸們被荊棘阻擋，鋒利的棘刺刺入了它們那腐敗的身體之中，可是沒有任何效果，僵尸們被荊棘攔住了，它們的爪牙都不夠鋒利，只能徒勞地試圖掙脫。
食尸鬼相比僵尸要強很多，它們鋒利的爪牙可以撕開這些荊棘，沒幾秒鐘，一些荊棘就被撕開，農奴一個翻滾起身，看起來又要逃命。
“尤瑞諾閃電箭！”就在此時，莫吉安娜終于完成了閃電箭的施法，淡藍色的魔法能量打開了厚厚的云層，自天空之上，強大的閃電球劃開云層，狠狠地砸進了那一群僵尸和食尸鬼之中，炸裂的閃電將這群僵尸和食尸鬼們炸得血肉橫飛，化為灰燼。
一些食尸鬼狡猾地躲在了僵尸的身后，僥幸未死，它們見到莫吉安娜的出現立即遠遁，放開手腳狂奔，消失在小樹林之內。
剩下的僵尸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自行瓦解，變成了真正的尸體和肉塊。
莫吉安娜瞇起了眼睛，這附近一定有吸血鬼或者亡靈巫師在操縱這些僵尸！見到自己的出現，它肯定立即截斷了操控，好讓自己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金色的眉毛緊鎖，莫吉安娜心想伯萊昂公國的吸血鬼腐化這么嚴重了么？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可以見到這些亡靈生物公然在村莊附近活動？
“啊啊啊得救了”這個男性農奴在地板上滾了幾圈終于爬了起來，他看起來已經被嚇得快尿褲子了，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地劫后余生，他見到臉色冰冷的莫吉安娜，立即跪著朝著她爬過來：“湖神女巫殿下…湖神女巫殿下…”
“鏘！”利劍出鞘，一把閃著微光的符文之劍被莫吉安娜握在手中，湖神女巫厲聲說道：“夠了！就在那里，不要靠近我！”
“是，是！”農奴趕緊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正想抬頭說些什么，莫吉安娜突然聽到了自己身后傳來的一陣腳步聲還有湖神先知克萊門特的驚呼聲：“莫吉安娜殿下，你的身后！”
一頭眼中冒著藍火的恐狼以極快地速度朝著莫吉安娜沖來，它嘶吼一聲，后腿用力一蹬，直接朝著莫吉安娜的背后沖去，腥臭的味道和令人作嘔的口水從它的血盆大口里面噴出。
莫吉安娜目光一擰，絲毫沒有任何慌亂，她右手牢牢地握著符文劍的劍柄，利劍直出，鋒利的符文劍身直入恐狼的血盆大口之中，然后順著恐狼的身體刺進去。
血雨腥風，恐狼就這樣被莫吉安娜的利劍開膛破肚，腸子和鮮血灑了一地，在黃金腰帶的保護下，這些腥燥的血液和惡心的體液都無法靠近莫吉安娜的身體就被護盾阻止。
“莫吉安娜殿下？你沒事吧？”湖神先知趕緊打馬來到了莫吉安娜的身邊。
“沒事…”莫吉安娜傾城的容貌上全是嚴肅，她看了一下那只恐狼的尸體：“只是一個卑劣的偷襲者。”
接著，湖神女巫將目光放回了眼前的農奴身上，似乎是因為被吸血鬼生物追趕，莫吉安娜之鏡告訴她眼前的農奴身上也充斥著吸血鬼的那種惡心的臭味和亡靈魔法的痕跡：“你是附近的村民？”
“是，我是附近費爾巴哈的村民，我叫做艾倫。”農奴跪在地上磕頭：“萬分感謝，我的殿下，你救了我的命！”
“費爾巴哈…”莫吉安娜和克萊門特對視了一眼，那正是她們要去的村子，預言之中的那個女童就在費爾巴哈：“你是那里的居民？費爾巴哈現在情況如何？”
“情況不太好，我的殿下，自從連續的戰亂之后，小鎮里面的居民數量銳減，原來還有三五百人，現在可能連兩百人都沒有了。”農奴連連磕頭：“今年騎士老爺又要收稅，我們眼見著活不下去了，于是我想要進入樹林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吃的，結果又遇到了亡靈，哎，要不是殿下救了我，我肯定死定了，只是家里就剩下一些黑麥和麩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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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閉嘴，帶我們去費爾巴哈。”湖神先知根本懶得聽農奴訴苦，如果圣女修道會是一個讓農奴訴苦的慈善組織，那排著隊訴苦的布列塔尼亞農奴可以繞舊世界一圈半，于是她果斷出言制止了農奴接下來的話。
莫吉安娜的臉色冷峻，始終一言未發，顯然她也未將農奴的話放在心上。
于是農奴帶著湖神女巫和湖神先知兩個人一起前往費爾巴哈。
這是一個已經顯出了衰敗的村落，在雨雪之中，木制的低矮城墻和崗哨之上仍然有著幾個民兵和守衛在站崗，居民卻鮮少得見，放眼望去，整個村落幾乎被埋進了白雪之中，就像一個半死不活的老人，正在用力地喘息，想要尋覓著自己的最后一線生機。
村口的大樹人掛滿了數目驚人的尸體，來自埃斯塔利亞的軍隊、不受歡迎的外來者和犯事的農奴組成了這些尸體，莫吉安娜抬頭看了一眼就知道至少有三四十具。
湖神女巫的權威是絕對的，在她的命令之下，受封在這個村落的王國騎士立即勒令所有的農奴們都從屋子里面出來，接受湖神女巫的詢問。
隆冬之際，天降大雪，大約兩百出頭的小鎮鎮民們被全部叫了出來，莫吉安娜立即找到了那個擁有優秀施法天賦的女童，然后她無視了農奴父母的下跪哭泣，命令克萊門特將這個女童帶走。
這并不是莫吉安娜冷血無情，而是湖神女巫深知，擁有魔法天賦的這些孩童如果不早早地帶走，送到湖中仙女的神國之中培養，那么將來他們長大之后的結局幾乎已經注定——在自己嘗試施法的過程之中被混沌腐蝕，然后墮落，最終這些孩童將會成為混沌惡魔優質的傳送門，幫助惡魔出現在主物質位面。
極少有例外，被腐化墮落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當農奴父母懇求著不要將這些孩童帶走的時候，是否他們的心里也會明白，他們有沒有權力讓這些孩童活著？然后看著他們成為惡魔的傳送門？最終將毀滅帶給整個村落甚至是國家？
不，農奴們不會明白，所以莫吉安娜也不會解釋，湖神女巫已經給過機會，如果說這些神童的家里面有能力送他們到帝國皇家巫師學院去學習，莫吉安娜也不會阻止。
事情交接完畢，莫吉安娜示意克萊門特將這個女童帶走，湖神女巫直接動用自己強力的法力直接打開了“克萊門特，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伯萊昂城堡去找提奧多里克。”
“是，我的殿下。”湖神先知帶著女童消失在了傳送門之中。
莫吉安娜的臉色淡漠，她點點頭，然后騎著希爾法恩朝著村落的外面走去，只是在風雪之中，一個孤獨的身影攔住了她：“湖神女巫殿下！”
“是你啊，有什么事么？”莫吉安娜皺起了眉頭，這個農奴要做什么？
“我的殿下，感激你救了我的命！”名叫艾倫的農奴跪著說道。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那可以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了。”莫吉安娜不耐煩地說道，然后示意獨角獸繼續行走。
“那個，我的殿下，我知道我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報答你。”讓莫吉安娜沒想到的是，這個農奴又攔住了她，他顫巍巍地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樣東西。
一串被絲線串起來的珍珠鏈子。
“這個是？”農奴手中的珍珠看起來明亮渾圓，非常地漂亮。
“這個是我在海邊撿到的，拿回家自己串了起來，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東西可以報答湖神女巫殿下的恩情，請殿下務必收下！”名叫艾倫的農奴連著磕頭，然后跪在地上。
莫吉安娜見到如此漂亮的珍珠，一眼上去就有三分喜歡，而想到了眼前農奴確實是自己所救，莫吉安娜輕輕嘆氣，她從希爾法恩的身上下來，灰色的長裙下，不著纖塵的白色短靴踩在了地上，裹著蕾絲手套的玉手一抖，艾倫手中的珍珠鏈子就飛到了莫吉安娜的手中。
謹慎的湖神女巫檢查了一下，確定珍珠上沒有什么魔法的痕跡之后，她點頭：“好了，東西我收下，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莫吉安娜不再理會這個農奴，騎著希爾法恩離開。
艾倫目送著湖神女巫走開，然后他這才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的城鎮之中走去。
這個時候，有人開始議論起這個大難不死的農奴。
“我說艾倫真是幸運啊，三天前他就在野外遇到了恐狼群，結果被一個路過的巫師救了，今天又被湖神女巫閣下救了。”
“是啊，我都懷疑他是否幸運女神的神眷者？”
農奴們議論紛紛，艾倫根本毫無反應，他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的房屋走去。
關上門，艾倫木然地看著自己家徒四臂的房屋，然后走到了房間的中間，接著，這個農奴就好像被抽掉了骨頭一樣，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所有生機，滾燙的鮮血流滿一地。
極快的出血中，他就這樣化成了一具干尸。
房間的黑暗之中，一個腐朽干癟的聲音開口了“不要著急，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
“是，教父。”年輕的聲音之中有些困惑：“可是…教父，那個碧池的洪水嚴重破壞了康諾特的經濟，我們原本計劃好的明年進攻波爾德羅的計劃只能推遲了。”
“沒關系，對于我們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莫吉安娜沒有那么容易拿下，我們需要耐心，我的教子。”干癟的聲音說道：“莫吉安娜的力量你也看到了？”
“…非常地強大。”
“只要我們沒能立即將她拿下，附近的騎士十五分鐘之內就會前來支援，然后是更多的騎士…”
“我明白了，教父。”
“很好，那么，根據伯萊昂那邊傳回的情報，提奧多里克今天晚上會在伯萊昂的歌唱大廳里面開歌會，看這個時間，莫吉安娜差不多也會在那個時間抵達伯萊昂城堡。”枯萎干癟的聲音繼續開口了，它似乎對年輕的聲音能領會其中的重點很高興：“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了。”
“我將會召喚一支亡靈軍隊去襲擊伯萊昂城堡的歌唱大廳，而你，趁著這個機會，立即去尋找藏在伯萊昂圖書館里面的九卷書！呵呵數百年來的積累和潛伏，也到了該發揮效果的時候了。”
“是！”
當天黃昏的時候，大雪終于停了下來，莫吉安娜也來到了伯萊昂城堡。
伯萊昂主堡位于城市和島嶼山峰的制高點。協調融合的沿山平民建筑群內坐落著許多小炮塔控制海域，街道中高聳堅固的塔樓可以只放一個人就抵抗軍隊。許多花園和宅院都是密閉空間，入侵者們會被上述建筑構造互相切斷并逐一殲滅，所以埃斯塔利亞的侵略者曾經數次進攻到城堡之前但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你們的公爵閣下呢？我有事要找他。”城堡之門打開，莫吉安娜的臉色冷如冰霜，她直接朝著守衛問道。
“我的殿下，公爵閣下正在歌唱大廳，今天晚上有一場歌會，您可以直接去找他。”守衛頗有幾分自豪地應道。
莫吉安娜的眼中閃過一陣不悅，相比起堪稱騎士道典范的紅龍公爵伯希蒙德來說，伯萊昂公爵提奧多里克簡直和伯希蒙德是硬幣的正反兩面。
提奧多里克在戰斗中揮舞著巨大的戰斧沖鋒，冷酷殘忍的將失去戰斗力的敵人劈開，將他們的尸體甩到地上。他總是正面進攻卻很少帶傷歸陣，他的騎士聲稱戰爭之力已經降臨到公爵身上，任何對手只要被他打落馬下他必定要將對方補刀之后才算完事。
他似乎很喜歡殺戮。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