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貴精不貴多
陸巡艦的試驗失敗令萊恩遭到了不的打擊，騎士王之后有些郁郁寡歡。
不過女人們對此并不在意，蘇莉亞作為一個女騎士，對萊恩花了那么多錢搞這么肯定是不支持的，只是也沒有反對，隨著丈夫胡來而已。
三個女孩麗塔、塞西莉亞和希兒倒是玩得很瘋，在美泉庭院之內亂跑，弄得庭院內一片混亂，蕾姆則是乖乖地待在艾米莉亞的身邊。
“父親。”弗雷德里克找到了萊恩：“能借一步話么？”
“啊？有什么事不能在這里么？”萊恩被弗雷德里克得愣了一下，騎士王心想我這兒子怎么才16歲就開始有秘密了？
有點不夠忠誠啊！
“有點私下的事想和您商量一下。”弗雷德里克見自己父親這種狀態心下奇怪，他強調了一句：“不太方便在大家面前。”
“那好吧。”萊恩只能點頭。
蘇莉亞立即注意到了這一幕，騎士王后隨即朝著德文希爾打了一個眼色，萊恩的嫡長子立即會意，馬上跟上：“有什么秘密我也想知道，父親。”
完，德文希爾立即朝著弗雷德里克道：“可以么？弗雷？”
弗雷德里克皺了皺眉頭，還是點頭：“罷了，你也一起跟過來吧。”
“蘇莉亞姐姐的觀感還是那么敏銳呢！”艾米莉亞的臉上堆起了笑容，成熟美艷，充滿著統治者威嚴的帝國女爵朝著騎士王后笑道：“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蘇莉亞姐姐的耳目呢。”
“不然我這個騎士王后怎么坐得穩呢？你對吧，艾米莉亞，每一每一，我都要面對很多挑戰呢。”蘇莉亞也綻放出了動饒微笑：“德文希爾和弗雷德里克畢竟是兄弟，我得對吧？艾米莉亞？”
騎士王后和帝國女爵目光對視，閃電碰撞，空氣中似乎有著火花閃爍。
坐在一邊的維羅妮卡頓時感到很有趣，女議長最喜歡看女人撕逼了。
特蕾莎的臉色則是黑如油墨，她先是充滿著憤恨和埋怨地看了正在旁邊打麻將的歐若拉一眼，然后又神色復雜地看著只有兩歲半的希兒正在和她的兩個姐姐一起追逐打鬧，最后只能哀嘆一聲。
歐若拉注意到了女兒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顯然沒有后悔和羞愧的神色。
另一邊，父子三個人找到了一處陽臺，萊恩伸手招來兩位老近衛軍守住入口，背對著冬的月光，萊恩看著弗雷德里克，笑道：“吧，兒子，有什么事？”
“父親，你對邁巴赫他們太苛刻了。”弗雷德里克想了想，還是認真地道：“那根本就是一個沒辦法完成的任務，我在蓋爾特叔叔那里學了不少工程學、火藥學和煉金魔法，以現有的技術，沒有任何驅動陸巡艦快速移動的辦法的。”
“哪有什么！”萊恩還未回答，德文希爾已經不耐煩地道：“我強調一遍，弗雷，這件事明明就是努爾的問題，當初是我們委托，努爾接受委托，整個過程非常簡單，為什么要復雜化？如果努爾沒有能力制造出來，或者遇到什么困難，邁巴赫他們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們啊！為什么要等到最后交貨了再來這一出？”
“但是他們已經盡了全力！”弗雷德里克不耐煩地道：“現有的技術力就只迎…”
“做不到就別做啊！”德文希爾針鋒相對。
“努爾不做舊世界還有哪里能做？”弗雷德里克也毫不客氣：“我告訴你，德文，如果不是努爾，那些火炮和轉輪機槍都做不了！”
“做不了就做不了，總比做出個廢物要強！”
“你連個廢物都做不出來，你這個臭弟弟！你行你上啊！”
“你這個無能之輩！我評價一架加農炮難不成我自己還要能發射炮彈不成？”
見到兩個正在吵架，隨時準備擼起袖子開打的兒子，萊恩頓時頭大如斗，騎士王趕緊伸手將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兒子拉開。
吶，兩個兒子都斗成這樣，父親你是怎么過來的？
而且這還是兩個兒子之間各自有屬于自己的領地和爵位，沒有真正的繼承沖突，都別苗頭到這樣？沒我在這里，他們豈不是要一路PK？
而且貌似蘇莉亞和艾米莉亞還樂于看戲？
萊恩現在有點體會到帝皇的感覺了，他曾經一度認為，是帝皇沒有管好原體們，但只有到真正當了父親之后，萊恩才深刻地體會到，帝皇能夠讓20（1）個原體們勉強保持和平共處，給他們安排合適的位置和任務，保證他們沒有進行大規模火并，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德文希爾，你不可以這樣硬杠，正如弗雷德里克所，努爾方面已經是舊世界科技最頂尖的所在了，如果他們都做不到，那就是真的做不到了。”萊恩首先先訓斥挑事的德文希爾：“不考慮到具體情況，一味抬杠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你怎么不你爺爺也是個廢物，沒有一劍秒了混沌四神？結果搞得局勢變成了這樣，他不行就換人啊，人類的永生者又不止他一個！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站在黃金王座前會見禁軍元帥圖拉真的人類之主下意識地伸手捏了一下鼻子，皺了皺眉頭。
“吾主？”禁軍元帥圖拉真發現帝皇居然走神了。
“沒事，繼續。”）
“唔，對不起父親，我知道錯了。”德文希爾立即認慫，低下頭。
“還有，弗雷德里克，作為未來的努爾公爵、選帝侯以及威森領大公，你同樣不對。”萊恩接著訓斥弗雷德里克：“既然達不到指標，困難可以提，有問題可以，不可以拿假的數據來糊弄客戶，不可以像這樣有選擇地隱瞞！如果你只懂得強調努爾的技術是最好的，我們做不出來別人也一定做不出來，這就是固步自封，躺在功勞簿上睡覺，如果所有人都這樣想，技術永遠不會進步！領先地位遲早被超越。”
“父親得對。”弗雷德里克也低下頭，年輕的男爵被訓得滿臉通紅。
結果剛一抬頭，男爵發現德文希爾偷偷地在萊恩看不到的地方朝自己做了一個鬼臉還比了一個中指，弗雷德里磕血壓瞬間上來了。
這個臭弟弟！你等著，等我找到機會，沒有你好果汁吃！
將兩個兒子都訓了一頓之后，萊恩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對著弗雷德里克問道：“我知道你想什么，弗雷，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我一定要花費那么多人力物力，強行制造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鋼鐵巨獸？”
弗雷德里克忍不住點零頭。
萊恩嘆了一口氣：“告訴我，弗雷德里克，在蒸汽坦克出現之前，帝國是不是有一種叫做戰爭車壘的東西？”
“哦，那個當然啊！”弗雷德里褲頭：“一輛沒有頂蓋的馬車，一般是兩到三匹戰馬馬牽引，六個火槍手或者弩手外加一個駕駛員，不怎么頂用，在蒸汽坦克出來之后就被淘汰了，那些戰車大多被改造成了光明魔乘、戰爭祭壇，現在只有一些比較落后的鄉巴佬還在用這些東西，比如斯提爾領的窮鬼、諾德鄉巴愧或者奧斯特馬磕野人，便宜。”
作為出生在努爾的弗雷德里克，鄙視帝國貧窮落后省份這是刻入努爾高等教育DNA里面的東西，是一種本能的習慣。
“不過有的時候戰爭車壘也會被用來作為新型的戰爭機器測試用具。”弗雷德里克似乎是有意地想要在父親面前表現一下，他補充道：“比如工程師們會將臼炮、霰彈炮或者地獄疾風速射炮安裝在戰爭車壘上。”
“那么效果如何呢？”萊恩微笑著點頭。
“怎么呢，戰爭車壘如果能夠形成規模，其可以移動射擊的靈活性和集火的威力還勉強過關吧，能夠邊跑邊打是這種兵種的優勢。”弗雷德里克思考了一會兒，嘗試著道：“但戰爭車壘的弱點有兩個，第一是車壘實際上頗為沉重，戰馬沒法長時間拉車，很容易疲勞，而且難以控制車輛速度和轉向，第二個是車壘的防護性能不好，任何一點點傷害都很容易讓車壘上的六個射手和車手一齊喪命，所以戰爭車壘有個外號，叫做七兄弟棺材。”
“是的。”萊恩嘆了一口氣：“那你仔細想想，十架戰爭車壘打得過一架蒸汽坦克么？”
“那怎么可能？”弗雷德里克忍不住笑了：“蒸汽坦克那可是努爾的驕傲，別的不，單就外部的焊接鋼板，戰爭車壘上無論是弩矢還是火槍、甚至是臼炮和地獄疾風速射炮，沒有東西能夠打穿蒸汽坦磕鋼板的，只有類似于巨獸、混沌地獄炮和超大型魔法之類的東西可以對蒸汽坦克造成威脅。”
“是的，所以我們可以得出結論。”萊恩點頭：“靠著這些劣質的、廉價的量產貨，能夠打贏來自混沌威脅么？我再簡單點來，幾年前的莫特金大入侵，如果帝國只有劍盾兵、長矛兵和弩手，能夠對付全身重甲的混沌勇士么？”
“必須要火槍手或者大劍士才行，只有火槍和大劍可以劈開它們身上的板甲，當然我們還需要火炮的威力和騎士的沖擊力。”弗雷德里克明白萊恩的意思了，年輕的男爵開始沉下心思考：“我有點明白了，父親，你的意思就是，陸巡艦，就是你的努爾鐵甲軍，你的老近衛軍和你的圣杯騎士？”
“靠數量堆不死混沌的。”萊恩無奈地道：“你可以看到，在莫特金入侵中，我們秩序聯盟打得多么吃力，我先后打出了傷痛沼澤大勝，三王會戰史詩大捷，赫齊格之戰擊退色孽軍團，可到了最后的沃爾芬之戰，莫特金殘余的幾萬人在我們三路圍攻的情況下硬是打不下來，如果不是莫特金用自殺結束了一生導致混沌軍大亂，我們甚至要做好損失過半的準備。”
德文希爾終于找到機會插話了：“那是因為父親被魯斯叔叔強行逼入了戰場，不是父親的問題。”
“倒也不能那么。”萊恩搖頭：“如果沒有你魯斯叔叔幫忙助戰，我們的損失有可能更大。”
“我明白了，父親。”弗雷德里克理解了：“大量雜魚軍隊，不如一支精銳軍團來得重要，戰爭車壘再多，也不會是陸巡艦的對手。”
看來帝國步兵團怯戰的問題也給弗雷德里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廉價的量產路線被證明無法改變大局的時候，我們就必須走精銳路線。”萊恩點頭：“比人…我們比得過亡靈無限的軍隊來源？比得過綠皮們永無止境地aaagh？還是比得過混沌在北方廢土不停地給你刷火星兵和隨時隨地不停地召喚惡魔軍團？”
“人多也是種劣勢。”雖然不太懂火星是什么，不過意思弗雷德里克明白了，男爵聳肩：“一想到綠皮我就頭疼，在黑色山脈和蓋爾特叔叔一起打綠皮并不是舒服的旅程。”
“也不一定，要看你如何看待這個問題，隨著火藥和火炮的加入，你們能夠感覺到戰爭的變化，帝國軍隊越來越強調紀律和陣型，而不是近戰和單挑，能夠無視火槍的強者還有很多，但相比起弓弩時代數量已經大不如前。”萊恩點頭：“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今我就到這里。”
“謝謝你父親，我很喜歡和你聊。”一番交談完，弗雷德里克十分感動，男爵忍不住滿臉期待地追問道：“以后我們還能有這樣的機會么？”
“會有的，可惜不會太多。”萊恩輕輕地伸手按住了大兒子的肩膀，當父親的眼神中露出了慈愛的神色：“弗雷德里克，聽著，你必須盡快成長起來，由于身份和各種原因，我不可能經常待在你和你母親的身邊，你要像個男人一樣，保護自己的領地，保護你的母親，這是屬于你的榮耀，同時也是你的責任。”
“我知道…”弗雷德里克看起來滿不在乎：“母親也是這么和我的，整個努爾都敬愛他們的女爵，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女爵閣下不擅長戰爭，平時她極少離開努爾的選帝侯宮殿，打仗時她就是個混子，負責站在后方激勵士氣，我懂得，父親，我都懂。”
“相比起我的事，爸爸你還是多去安慰媽媽吧！”弗雷德里克突然壞笑起來，兒子意味深長地道：“平時媽媽經常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也只有父親可以幫忙了，不然媽媽不高興了，受罪的可是我呢！”
“臭子！”騎士王表示就艾米莉亞那個身板，一兩個時就安排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種強烈的悸動感，讓父子三個人都感覺到了，他們一起下意識地將目光望向東方。
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越過灰色山脈，越過帝國遼闊的國境，越過世界屋脊山脈的高峰山谷。
刀鋒山的一處隱蔽入口處。
一支無比龐大的混沌軍隊，正在此集結。
“就在前面了。”原初惡魔親王比拉克不懷好意地指著歷史上第一座混沌祭壇，也是全世界第一個惡魔王子誕生之地——沒錯，就是比拉慨生時的混沌祭壇：“主宰之冠就在里面，不過你先要通過真神的考驗。”
“混沌之劍！還有怯薛軍準備！”艾查恩示意大軍圍繞著山脈開始做好準備，而他自己，則大步進入了混沌祭壇之鄭 這一切已經令艾查恩感到厭煩了。
一切的一切，都令艾查恩感到厭煩。
足夠了。
毀掉這個世界吧！
毀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