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威名遠揚
又休息了三天，萊恩終于帶著自己的軍隊返回格拉摩根伯爵領，等到返程的時候，時間已經五月份了，布列塔尼亞的土地再次充滿著生機。
萊恩躺在松軟的馬車里面，一臉愜意，馬車里面鋪著松軟的坐墊和毛毯，窗戶外面有光照進來，伯爵把自己縮在馬車的角落里，靠在軟墊上：“維羅妮卡，你在看什么？”
除了萊恩本人，馬車里面還有維羅妮卡在，三個女人似乎是商量過，不同的時間換人陪他，現在輪到維羅妮卡，女巫就坐在他旁邊，實際上萊恩的傷已經康復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蘇莉亞也稍微放開了限制。
“我？我在看這本書，我在里昂納賽的圖書館找到的。”嘉蘭女巫就坐在萊恩的身邊，維羅妮卡耳邊的珍珠耳墜晃來晃去：“這是難得的孤本，達爾海德閣下為了感謝我們的支援，送了我們很多東西。”
“孤本？你學到了什么？里面寫著什么？”萊恩好奇地坐起來張望道，順便摟住了嘉蘭女巫的腰，占點便宜，維羅妮卡也由著他。
“這書上記載了一些查理曼大帝建立人類帝國之前的只言片語。”維羅妮卡鉆進了萊恩的懷里，坐在他的腿上，嘉蘭女巫甜美的臉蛋上帶著一些暈紅：“來，我跟你說。”
維羅妮卡拿到的是一本布列塔尼人早期記載的書，這本書記載著查理曼建立帝國之前的一些事。
“在查理曼大帝建立帝國之前的一千五百年，人類就已經被目擊到曾經在舊世界大量活動，最早發現人類的是一群矮人，當時的矮人至高王叫做高崔克碎星，他在山脈邊作戰的時候，發現一群人類從附近經過，他們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在見到矮人至高王之后，這群人類驚慌失措，居！然！沒有過來向矮人至高王施以崇高的敬意，還跑得遠遠的，這件事被記在矮人的仇恨大書上，一直到后來查理曼大帝和矮人結成神圣同盟之后才被抹去。”維羅妮卡饒有興趣地翻著書：“但是矮人始終記得這件事，偶爾還會拿這件事和人類朋友開玩笑，當時由精靈扶持的人類巫師帝國已經在北方滅亡，剩下的人類都是群野蠻人，矮人鄙視他們的工藝和文化，但是欣賞他們的勇敢和強壯。”
“矮人就是這樣啊。”萊恩吐槽道，他從后面抱著維羅妮卡，順便在嘉蘭女巫柔軟的櫻唇上親了一下：“你還看到了什么？”
“布列塔尼人曾經是查理曼帝國的一部分，那是在距今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兩千多年前，布列塔尼人就以他們優秀的騎術聞名舊世界，可是在查理曼大帝失蹤之后，布列塔尼亞人并不認可查理曼的繼承人，于是大部分人越過灰色山脈，大量遷徙到布列塔尼亞這個地方。”維羅妮卡繼續翻著書頁，只是她的臉蛋越來越紅，因為萊恩的大手正在她飽滿胸口和絲襪美腿上摸索：“萊恩…別，等回到領地，你要怎么做都依你，別在這里，蘇莉亞她會說我的。”
“嗯，你繼續說。”萊恩其實也只是占占便宜。
“當然在他們遷移之前，已經有大量人類定居于此…接著說，布列塔尼人迅速在現在布列塔尼亞這個地方找到了合適的住處，那就是大量的精靈城市遺跡和廢墟。”維羅妮卡縮在萊恩懷里，很有興趣地接著看書。
“布列塔尼人花了兩百年時間學會了精靈留下來的很多技術，形成了自己的文化，經過了近千年的發展，布列塔尼亞和灰色山脈對面的帝國文化已經有了很多不同，盡管大家都認可對方是人類同胞，但是當偉大圣戰結束之后，救世者路德維希閣下來到庫羅納向當時的騎士王泰勒佛提出讓布列塔尼亞作為一個帝國行省加入帝國，布列塔尼亞的所有公爵都拒絕了。”維羅妮卡繼續笑道：“看來公爵們也不甘心寄人籬下。”
“哈哈是這樣的。”
旅途中，歡聲笑語不停。
就在萊恩坐在馬車上，一路輕松地返回格拉摩根伯爵領的時候。
舊世界，帝國首都布倫瑞克，帝國皇宮。
帝國皇帝卡爾弗朗茨，皇帝的掌旗官路德維格史瓦茲漢默，沃爾里希選帝侯兼米登蘭大公爵“獨眼”鮑里斯托德布林格，以及塔拉貝海姆選帝侯兼塔拉貝克大公爵赫爾穆特費爾巴哈，沃爾芬選帝侯兼奧斯特大公爵瓦米爾馮茹科夫，還有帝國皇家巫師學院煉金學派的大導師拜爾沙澤蓋爾特。
這幾個人正在開會。
“斯卡林斯的國王埃吉爾死了，他被湖中女士的神選冠軍萊恩馬卡多殺死在布列塔尼亞的北方，根據諾德方面的消息，諾斯卡和北方廢土因此大亂，眾多野心勃勃的酋長開始互相討伐，僅僅幾天的時間就有數個小部落滅亡。”卡爾弗朗茨皇帝難得地使用輕松的語氣說道：“這使得帝國北方海疆的壓力大減，海爾伯格將軍帶著瑞克禁衛和軍隊輕松地消滅了大量試圖南下劫掠的蠻族軍隊。”
“又是萊恩？”鮑里斯瞪著自己的獨眼，他故意說道：“埃吉爾是血神的神選冠軍，萊恩居然能殺死埃吉爾！真是不可思議，你們記得去年諾德為了抵擋埃吉爾，可是付出了數千生命的代價，也僅僅是勉強堅持到埃吉爾和他的軍隊退兵了而已。”
“布列塔尼亞方面發來照會，希望能夠先釋放一些被俘的騎士…圣杯騎士長尤勒斯在冠軍對決中被埃吉爾所殺，最后眼見著里昂納賽就要陷落，萊恩率領著一萬五千多的軍隊趕到，擊敗了斯卡林斯的大軍，亂軍之中兩人相遇，埃吉爾和萊恩進行了一場偉大的冠軍對決。”皇帝的掌旗官路德維格讀著情報：“兩個人的冠軍對決非常激烈，據目擊者所見他們簡直就像是兩位神祇化身在進行一場偉大的決斗。”
“尤勒斯閣下都戰死了？”接話的是瓦米爾馮茹科夫，這位選帝侯出言打斷了路德維格的話：“那可真是人類的巨大損失。”
“是的，尤勒斯閣下的死是人類的巨大損失。”卡爾弗朗茨皇帝深有所感地點頭。
“咳咳，萊恩馬卡多伯爵在一番苦戰之后依靠著神秘的移動能力瞬間來到了埃吉爾的面前，通過搶攻險之又險地殺死了埃吉爾，將埃吉爾斬首。”路德維格在皇帝的示意下繼續說道：“這是場輝煌的勝利，一個三十歲的圣杯騎士殺死了在北方廢土橫行數個世紀的恐虐神選冠軍，這對整個舊世界都是個好消息，埃吉爾被殺的消息還沒有傳開，我敢說，如果傳開了，整個帝國北方都會彈冠相慶的。”
“看來萊恩的名聲將會從舊世界西面的馬格里特港口到帝國最東邊的世界屋脊山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卡爾弗朗茨笑著說道，他隨口吐槽道：“話說，我們帝國為什么就沒有這么能打的冠軍？”
這話一出，會議現場陷入了沉默，幾個選帝侯和別的與會人員都不再出聲。
卡爾弗朗茨手下最強大的冠軍毫無疑問是他的掌旗官路德維格，這位已經一大把年紀的老爺爺是圣域強者，實力和尤勒斯相仿。
再來呢？
沒有了，卡爾弗朗茨能直接指揮的只有路德維格，獅鷲公爵兼任獅鷲騎士團大導師的伊凡斐迪南只是他名義上的封臣，享有一定的獨立地位，不方便直接指揮，正義教會大主教“剛毅者”維克馬是圣域，然而正義教會大主教在帝國之內享有獨立地位，皇帝也只能協商。
然后就是白狼騎士團，白狼騎士團大導師（大團長）阿克塞爾格里斯是圣域，白狼教會教宗“大尤里克”埃米爾瓦格爾也是圣域實力。
但是這兩個人卡爾弗朗茨都指揮不動，別說皇帝指揮不動，就連身為白狼選帝侯的鮑里斯也別想指揮得動，他們都只能協商著辦。
帝國的問題就出在這里，帝國是舊世界最強大的人類國度，但是他們非常缺乏高端戰力，每次蠻族人出來請求冠軍對決的時候，讓帝國人頭疼的就是他們很難找出能和蠻族人冠軍對決的勇士，不像布列塔尼亞的圣杯騎士，一個個都是真正的猛人。
“驚了，萊恩馬卡多這么厲害的么？那么多強敵，他一打一個準，一殺一個死。”另一位選帝侯開口了：“可惜是個二五仔，先當了白狼騎士，然后又叛逃去了山對面。”
聽到這話，鮑里斯、瓦米爾、卡爾弗朗茨都皺起了眉頭。
他是塔拉貝海姆選帝侯兼塔拉貝克大公爵赫爾穆特費爾巴哈。
這位選帝侯素以脾氣狂躁而臭名昭著，他最喜歡的是出于任性和奇思妙想隨意發布政令，他對自己領地的統治非常嚴苛，近乎不近人情，因此整個塔拉貝克領上至部分貴族下至平民，中至商人協會和所有工匠裁縫全部都厭惡這位選帝侯，他們一個個都巴不得選帝侯立即去世，甚至故意編造他暴死的謊言。
然而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赫爾穆特的精神有疾病或者受到腐化的影響，相反，這位選帝侯對于混沌勢力和各種邪教深惡痛絕，正是由于他的努力，城市中本應嘈雜混亂的市場都井井有條，貿易興盛，使整個塔拉貝海姆在非常遼闊的面積和稀疏的居民點下依然保持著和平和相對不錯的控制力。
自從帝國建立以來，數十位皇帝先后即位，而卡爾弗朗茨毫無疑問是一位極具魅力的人類領袖，他繼承了他父親盧伊特波爾德處理帝國無數錯綜復雜政治脈絡的能力，更是一位優秀的將軍，在他的勵精圖治下，瑞克領正在變得前所未有地繁榮，仿佛讓人回到了帝國歷史上最輝煌的年代。
同時，卡爾弗朗茨皇帝通過內政外交和軍事壓迫，軟硬兼施，迫使選帝侯們停下內戰和彼此之間猜忌，統一對抗外敵，盡管這聯盟很脆弱，但是至少選帝侯們已經在帝國的大旗下聯合起來并肩前行。
所以卡爾弗朗茨對于萊恩的問題上，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深遠。
“萊恩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他和帝國之間淵源很深。”卡爾弗朗茨示意赫爾穆特選帝侯閉嘴：“赫爾穆特閣下，別忘了，你剛剛從動物園里面挑選的混血精靈戰馬就是從萊恩那邊進口的，或者你也可以選擇不要。”
“哦，不，我的意思是，萊恩真是個猛男，我就喜歡這么真實的。”赫爾穆特選帝侯毫無節操地立即改口：“當然，能多給我一匹就好了。”
“只有一匹！赫爾穆特閣下，一人一匹！”鮑里斯不耐煩地說道：“你不要可以給我，我的狼崽子們搶都來不及。”
鮑里斯沒有說萊恩私下也送了他兩匹混血精靈戰馬，但是這寶貝對于白狼騎士們來說是怎么都不嫌多的，白狼騎士團大導師阿克塞爾和“大尤里克”瓦格爾立即騎上了。
在帝國，精靈戰馬可是絕對的稀罕貨和寶貝，不像布列塔尼亞諸公爵的馬廄里面都有不少純血精靈戰馬，帝國的戰馬相比布列塔尼亞的戰馬從速度、負重再到耐力是天上地下，就連帝國皇帝卡爾弗朗茨本人，也是騎一匹混血精靈戰馬，還是他即位之后高等精靈那邊送的禮物。
布列塔尼亞人嚴格禁止出口精靈戰馬，皇帝好不容易從萊恩那邊高價買了幾匹，他決定送給在場的選帝侯一人一匹，作為拉攏，自己留下兩匹，留給未來的瑞克元帥和自己的掌旗官。
“要要要！當然要。”赫爾穆特選帝侯相當不要臉地連連搖手：“我只是在為我兒子考慮，我有一匹，他怎么也要有一匹吧！”
“你可以把你的那匹給他騎！”鮑里斯繼續罵道：“如果覺得不公平，你們都別要，我的兒子斯特凡和海因里希都想要。”
“狗屎，過來，鮑里斯，我要讓你明白！”赫爾穆特被激怒了，他直接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選帝侯圣劍碎石者。
“來啊！”鮑里斯也握住了選帝侯圣劍腿斬之噬的劍柄。
“夠了！”皇帝吼了一聲：“這里是帝國皇宮，不是競技場！”
兩個選帝侯這才安靜下來。
“我們要再想辦法從萊恩那里再進口些混血精靈戰馬，還有想辦法多弄些木精靈的藥品。”卡爾弗朗茨接著說道。
這點，選帝侯們都連連點頭。
木精靈的藥品藥效好，沒有副作用，這對于帝國的貴族們來說無異于珍寶，所有人都怕死，皇帝的軍隊也需要藥品，可惜的是萊恩那邊貿易來的木精靈藥品數量有限，黑市上的木精靈藥品又被抄到天價。
“那我們拿什么來貿易？萊恩伯爵需要的無非兩種，猛火油和魔法礦石。”蓋爾特終于說話了。
“還有一種東西。”卡爾弗朗茨將目光放到帝國的北方。
“那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