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現在感染了A病毒。
尤其是醫學知識淺薄的人,都會認為這個是一個傳染病。
唐詩詩的父母正忙著要二胎,怎么可能還會要唐詩詩這么一個有傳染病的人回家?
葉琳瑯冷眸微凝,她看著已經養得很嬌氣的唐詩詩,溫聲道:“唐詩詩,這是醫院,你占據著病床,這是在浪費醫療資源。”
唐詩詩聽見葉琳瑯這話,頓時情緒有些激動,沉聲問道:“出院?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父母壓根兒就不想我回家嗎?”
唐詩詩是恨葉琳瑯的。
她其實覺得她人生的悲劇,都是因為葉琳瑯。
倘若當初葉琳瑯乖乖的讓出謝緒寧,她的人生,又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唐詩詩,我只是提醒你,任何時候都不要觸犯法律這條紅線…”
葉琳瑯的話,還沒有說完,唐詩詩就將一個軟軟的枕頭,扔到葉琳瑯的面前。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滾!”
葉琳瑯撿起地上的軟枕,深深地看了一眼唐詩詩。
作為一名對心理學有過涉獵的醫生,葉琳瑯自然一下就看出來唐詩詩剛剛在說謊。
她也懶得和唐詩詩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有的人,是不值得她浪費自己的善心。
“通知唐詩詩的父母過來辦理出院手續,倘若她們不愿意過來辦理,就直接告訴我,我來通知他們單位。”
葉琳瑯對著護士交待了一下后,轉身離開。
唐詩詩淪落到今天這一地步,與當初父母無條件的寵溺,有著很大的關系。
如今唐 詩詩平凡了,她卻又想要置身事外,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葉琳瑯回到診室,第一時間給林霜打了電話。
“林霜,你最近盯著唐詩詩一些。”
倘若,唐詩詩和季橙真的狼狽為奸、以身涉法,她是絕對不會姑息、絕不會手軟。
葉琳瑯深深地凝望著窗外的銀杏樹,她想,她會讓她們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唐詩詩和季橙兩人還在按原計劃進行,殊不知,她們所做的一切,全都被人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謝家老祖宗的葬禮結束后,陸九安找了一個時間,與謝蘊寧告別。
謝緒寧在聽見陸九安申請外放后,特詫異的問道:“你真的要走?”
陸九安輕輕點頭。
“是,蘊寧,從此山高水遠,愿您前程似錦,萬事如意。”
很奇怪。
陸九安決定要走。
可真當著謝蘊寧的面告別時,陸九安卻依舊覺得心如刀絞。
她們當初的結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雖然,沒有那種轟轟烈烈的熱辣感情,卻也像是山澗溪流般的細軟綿長。
那怕他們從法律義務上,離婚了,但他們卻依舊保持著某種關系,直到這一次,陸九安認為,她們應該真的做一個了斷。
“你以后都不回帝都了?”謝蘊寧問。
陸九安和謝蘊寧站在謝家老宅的銀杏樹下。
曾經,他們也在這株銀杏樹下喝茶看書。
那時還是幼兒的小星河,撿著一片片金黃樹葉。
陸九安也曾心靈手巧的將一片片樹葉,包成了朵玫瑰花的形狀。
陸九安道:“暫時是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