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夏昭坐在屋檐昏黃的路燈下回答著阮桃的問題。
“甜心受了點小傷,小孩子嘛,哭了好一陣兒,后來和小伙伴們一起玩耍,也就忘記疼了。”
阮桃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其實一直隱隱約約在心里懷疑她當初的受傷,和季橙有關系,然而…她畢竟沒有什么合適的證據。
估計現在就算能找到人證,也找不到物證了。
就算季橙是真正的兇手,她也無可奈何了!
“夏昭,你是怎么知道的?”
阮桃很奇怪,難道夏昭和自己一樣,都在關注著季橙。
“我后來打聽了,季橙是和她的未婚夫何安笙一起來的,我問過何安笙同行的朋友,他們說,季橙想要參加舞蹈團的面試,這不,在托關系呢!”
季橙竟然會托關系?
不過轉眼一想,阮桃又不覺得奇怪了。
季家那對夫妻,原本就是特別擅長鉆營的人。
季橙是他們的女兒,要學著鉆營,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是季橙在藝術團已經是臺柱子了…”
阮桃想,季橙在他們當地的藝術團,那是臺柱子,等到了人才濟濟的舞蹈團,那季橙不過是…
“無論季橙是否參加,桃子,我都支持你參加。”
阮桃看著面前的報名表,慎重其事的點點頭道:“我會參與的。”
“那舞蹈教室,我也給你找好了。”
夏昭這么一說,阮桃震驚了!
“你什么時候找到的?”
夏昭道:“我大學時的一位老師的妻子在市文化宮教跳舞,孩子們跳舞的話,一般都是周末和晚上,白天的時候,市文化宮這邊的舞蹈教室就空了出來,你如果想要去練舞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阮桃自然是知道市文化宮的舞蹈教室,那肯定是比自己家里的方便多。
“好的,我明天就可以!”
阮桃想,反正高考結束后,她暫時也沒有別的工作安排,就趁著現在這段時間,好好的練習,爭取盡快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國家舞蹈團里,可是會匯聚天南海北的高手。
在諸多的高手面前,玩桃也不想輸的十分徹底呀!
不對。
是她要贏。
不光要贏了季橙,還要贏得所有人。
“那我明天一早來接你。”
“好。”
阮桃將夏昭送到門口后,夏昭就要阮桃回家了。
阮永慶看著兩人依依不舍的樣子,心里別提有多酸了。
自己家的閨女,被這頭肥豬搶走了…
另一邊,何安笙終于結束了聚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何安笙一進門,季橙就將一個軟軟的靠枕扔到了何安笙的臉上。
何安笙喝了酒,又被那些狐朋狗友們一通恭維。
這會走路都像是在踩在云朵之上的似的,有一種飄浮的不真切感。
“何安笙!”
“季橙,你發什么瘋?”
兩人同時開口,聲音中的火藥味特別濃,仿佛只有一點火星,便有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什么?我發瘋?”季橙一下撲了上去,對著何安笙一通抓撓,“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那里,你還算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