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橙這般來者不善,使得夏昭自然而然的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阮桃的面前。
阮桃不卑不亢的看著季橙,沉聲道:“季橙,你難道沒有察覺你有幾個動作失誤了嗎?”
季橙驚訝的瞪大眼睛,清聲道:“你還記得哪些動作呀,我還以為你腳受傷之后,你一輩子都不愿意再提及舞蹈了呢。”
阮桃的拳頭,捏得緊緊的。
她早就知道季橙頂替了自己出國演出了。
也知道季橙因為這個角色,成為了團里的臺柱子。
“季橙,你應該慶幸我受了傷,否則,你認為,你有資格站在舞臺上?”
季橙聽阮桃這么一說,巧笑嫣然道:“阮桃,你只是一個卑劣的小偷,你偷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你搶占了我原本的人生,我又怎么會…”
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因為阮桃變得面目全非,季橙就恨得咬牙切齒。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第一次看見阮桃時,那深深烙印在她心中的自卑。
“季橙。”
阮桃出聲打斷季橙的話。
“當初抱錯孩子,并非我本愿,如今我們二人,已然各歸各位,也請你明白,我阮桃并不欠你什么,我在季家的時候,你也被我的親生父母千嬌萬寵的養大…”
季橙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那不一樣。我的親生父母是吃公糧的干部,而你的親生父母只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如果不是你霸占了我的人生,我又怎么會只是區區一個B角?幸好上天有眼,讓一切真相大白。”
阮桃不甘示弱的譏誚道:“季橙,你瞧不上的父母,卻是我夢寐以求的,我和你的追求不一樣,我們注定不是一路人。也請你以后在路上看見我,不要打招呼,我和你不熟。”
燈光下的季橙,眼眸中,是濃濃的怨恨。
阮桃雖然回阮家了,可是她卻一直在打聽阮桃的消息。
她知道阮桃參加了高考,也知道阮父從未放棄過阮桃的傷,一直竭盡所能想盡辦法的給阮桃治傷。
“阮桃,我聽說你參加了高考,到時候高考成績出來,你可別丟人了。”季橙說完,還特意炫耀道:“哎喲,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被帝都舞蹈學院錄取了,我爸媽為了我能在帝都好好上學,已經在帝都給我買了一套房子了。”
葉琳瑯和謝緒寧兩人看著阮桃,又沒有出聲替阮桃說話。
有些困境,是需要當事人自己去面對的。
夏昭突然故意問道:“阮桃,這位是?”
阮桃道:“她就是在醫院和我抱錯的人。”
夏昭輕輕微笑道:“果然傳言說的沒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她這樣一看也不像是阮家人。”
季橙見夏昭維護著阮桃,心里怒火叢生,道:“我當然不是阮家人,我姓季,阮桃,對了,我和你和平哥的訂婚宴要在帝都辦了…”
阮桃打斷季橙的話,沉聲道:“沒空參加,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夫妻恩愛,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