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她一旦入選少年班,就意味著她有可能立即就會被帶入少年班學習。
可她的家人呢?
重活這一世,對葉琳瑯而言,沒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琳瑯!”
葉琳瑯如此這般想時,葉音一聲驚呼。
那個剛剛還坐在花架下的中年男人捂著胸口,一頭栽在地上,手中的試卷,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身為醫生的本能,促使著葉琳瑯第一時間飛奔過去,她快速的檢查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身體,動作麻利的從教授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瓶白色的小藥瓶,擰開瓶蓋,喂到他的嘴里。
葉音急急忙忙的跑出花架,向路過的老師呼救。
“救命,有人暈倒了。”
葉琳瑯取下背上的背包,拿出針盒,將手中的金針快而穩的扎進中年男人的穴位。
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匆匆而至。
“教授!”
助手看見頭上扎著金針的教授,嚇的不知所措。
“心力衰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患有高血壓心臟病。”
葉琳瑯將金針盒收好,裝進書包里。
“先暫時送到醫院觀察。”
助手看著那一根根顫顫巍巍的金針,便伸手要碰。
葉琳瑯用針盒輕輕打了一下助手的手。
“不能碰。”
冉老師這會還穿著紅裙子,都來不及換。
她看著葉琳瑯母女,千恩萬謝道:“謝謝你們救了教授。”
葉琳瑯原本是想說,先打電話叫救護車,送教授去醫院。
可轉眼一想,這不是那個信息化的現代社會。
這是八零年。
更何況,教授的這個高血壓心臟病。
最重要的保持血壓的穩定。
他之所以發病,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責任。
助手深知自己教授的稟性,他默默地拾起地上的試卷。
“算了,我開一張方子,先給他煎服。”
葉琳瑯動作麻利從背包里拿出紙和筆,開了一張方子,遞給助理。
“縣醫院的中藥房有藥,你去抓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
助手看著這鬼畫桃符一般的字,深深的表示懷疑,這字…藥方的人認識嗎?
“可教授…”助手不放心教授。
冉老師抽過藥方,溫聲道:“我去抓藥。”
助手又不知道縣醫院在哪里,還不如她騎自行車快一點。
“那麻煩冉老師了。”
葉琳瑯又打開針盒,給教授扎了一針,剛剛還處于昏迷狀態的教授,悠悠轉的醒了過來。
“教授,你醒了!”助理喜極而注。
教授一把抓住葉琳瑯的手腕,有氣無力道:“小姑娘,我現在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他等不了。
一分。
一秒。
都不想等。
他必須第一時間到葭萌鎮,親自去確認那位“葉琳瑯”的同學,是不是他想要找的苗子?
“教授,其他任何事,都沒有你身體重要。”
葉琳瑯收金針盒的時候在想,倘若她現在告訴教授,自己就是葉琳瑯。
教授會不會再度血壓飆升,再次暈倒?
少年班里的每一位同學,都是千萬人之中的天才。
悉心培養、耐心教導的他們,他們終將會站在每個行業最頂端,成為無數人前赴后繼想要超越的存在。
“她,很重要。比我的命還重要。我必須要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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