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鐘聲絕望的哭出聲,他還沒有結婚呢?
真要截肢了,以后可怎么辦啊?
連個老婆都娶不到!
暴風哭泣!
葉琳瑯神情淡漠,微啟櫻唇。
“你不會截肢。”
罪是不會少受的。
楚鐘聲結束了自己的干嚎,啥?不會截肢?
“你說真的?”
葉琳瑯用銀針封住穴位的同時,楚鐘聲原本沒有啥知覺的左腿漸漸的感覺到了一股鉆心的疼。
“疼…”
感覺到真的疼,楚鐘聲松了一口氣,他真擔心自己會因為血液不流暢,左腿壞死而截肢。
葉琳瑯瞄了一眼楚鐘聲,“你在這里等我,我回去找人來抬你。”
“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荒山野嶺?”
葉琳瑯挑眉,“不然,你想讓我背你回去?”
楚鐘聲的左腿傷成這樣,肯定是沒有辦法走路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葉琳瑯回去找人來救他。
“你別扔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楚鐘聲慫慫的看向葉琳瑯。
當然,更主要是他擔心葉琳瑯會在森林里迷路,忘記他所在的位置。
“那你自己跟上。”
葉琳瑯用小刀割了一條細長直的棍子遞給楚鐘聲。
楚鐘聲試著走了幾步,就疼的滿頭大汗。
他走不動,走不了。
再要強行走下去,這條腿真的會廢的。
“我不行了!”
楚鐘聲癱歪在一旁的石頭上,可憐兮兮的看著葉琳瑯。
“那你記得一定要來接我哦。”
葉琳瑯背著書包走了。
太陽落山了,天色漸漸暗了。
楚鐘聲坐在石頭上,整個人都被一種莫名其妙懼意所籠罩。
深山里的夜晚,溫度比白天低。
楚鐘聲又冷又餓,整個人害怕的瑟瑟發抖。
時間的流逝也變得極為緩慢。
那漆黑森林里,似乎隨時都會竄出一頭吃人的野獸。
葉琳瑯回到葉家。
葉云開正在喝中藥,葉琳瑯把楚鐘聲受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葉云開聽。
葉云開連忙去找了村里的幾個年輕人抬著單架同葉琳瑯進了深山。
葉琳瑯背了一個背簍和葉爺爺和葉云開走在后面。
葉云開的防火意識很強,抬單架的人都是打的手電筒。
快到夏天了,天干物燥。
要是有火星,很可能會引起山火。
到時候危害的可是這附近幾十里的人家。
楚鐘聲遠遠的就看見好幾個手電筒的光亮,便興奮的嚷道:“我在這里。”
楚鐘聲這是第一次坐這種老式單架。
坐在上面,搖搖晃晃的,倒是蠻有趣。
可走著走著,他發現…葉琳瑯不在。
截肢的恐惶瞬間籠罩在楚鐘聲的身上,他問葉云開,“葉大哥,你女兒還沒有來啊?她會不會迷路了?”
“她去給你采治腿的草藥了。”
葉琳瑯和葉爺爺先是用活的柏樹枝的青煙熏走了蜂巢的蜜蜂。
穿著雨衣的葉爺爺虔誠而珍貴的采下一塊蜂蜜,小心翼翼的放到背簍里的瓷盆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蜂蜜的甜香。
“爺爺,我們到時候把這些蜂蜜寄給我哥。”
沉默寡言的葉爺爺道:“聽你的。”
抬著單架的人都是年輕人,腳程快,走路都不帶歇息的。
單架上的楚鐘聲頻頻朝后看,生怕葉琳瑯在深山里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