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于茗道歉,其實她更希望她進入的身體是個孤兒,長的丑,美都不重要,沒有牽掛是最好的,可這不由她選擇。
“為什么會這樣?”
于淮山一下坐了起來,他的聲音帶著悲憤的怒吼,讓人覺得他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這個世界成了這樣,我也不想變成許洋,可是我們都沒辦法選擇。”
于茗還算冷靜,她能怎么辦?
“洋洋還能回來嗎?”
于淮山問著,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妻子回來,為此他什么都可以做。
“不能了。”
于茗搖頭,即便殺了她,許洋也不可能回來,當初游戲公司就是這么安排的,你進入游戲,代替了誰的身份,那就是誰,玩家死亡,這個人物也會死亡。
黑暗中于淮山盯著于茗看了許久,他沒開燈,他不想看著妻子的面容,面對的卻是另外一個人,他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做下無法挽回的事。
“我無法怪你,你也許沒有選擇,就像他們一樣。”
于淮山說完躺了下去,他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眶流出,他無法去訴說他的傷心。
這個女人是變成了他的妻子,他憤怒,他甚至想過殺了這個占據他妻子身體的什么孤魂野鬼,可最后他沒動手,他在觀察這個占據了他妻子身體的人,他發現對方做了很多,第一時間護著他的女兒找到他的父母,救他弟弟一家,這些都是對方做的,還有她一直在保護他的家人,其實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她可以把孩子送到他父母,然后一個人走掉的,那樣即便他們都會傷心,卻會以為許洋出了意外,不在了。
可是她沒有,她沒有放下這一家,如果不是她,也許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喪命了,父母不說,他的弟弟、弟妹也肯定不在了。
她在替許洋盡義務。
于淮山無法下手,他也無法責怪。
他的妻子沒法選擇,對方也沒法選擇,只能怪這個該死的世界,怪命。
于茗也無法再說什么,她最不會處理的就是人情債這一塊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于茗他們吃了早飯,開始分工,于茗領著于岱夢,于岱遠,于仲和張枝他們去找少量的喪尸殺。
她和于淮山分開帶領人鍛煉,這樣兩個人不用在一起,不用面對,心里都能舒服一些。
于茗他們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崔明浩和陳義兩邊的人也都出去,一問,他們也是要去找喪尸殺。
于茗笑了笑,有的人會躲在屋里,能安逸一時是一時,有的人卻會主動進擊,提高自己,這就是區別。
知道于茗他們也是去找喪尸殺,崔明浩和陳義他們看于茗這邊的人目光又不一樣了,他們以為這家的老人不會出來,畢竟年紀大了,喪尸又沒有晶核,老人和孩子只要在家里受保護就行,可人家現在主動出來去找喪尸殺,看來他們還是小瞧這一家人了。
三隊分開了,因為這邊喪尸的數量不是太多,在一起的話沒啥意思,各自去找各自的就好。
于茗他們殺了一個上午,她倒是有些佩服于仲和張枝了,兩個老人其實心里對于喪尸還是不太接受的,可他們什么也沒說,主動殺,也不喊累,于茗不說休息,他們就算滿頭是汗,呼呼直喘也不休息,遇到喪尸攻擊也不會大喊大叫,很配合于茗。
因為他們的配合,再加上于茗和于岱遠兩個人的保護,所以他們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于茗問了于岱夢,于仲和張枝,他們殺十只喪尸以后有沒有感覺到提升。
“媽媽,我覺得我手比以前有勁了。”
于岱夢認真的點頭。
“洋洋,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我沒剛才那么累了,好像身體輕快了許多。”
張枝點點頭,回答了于茗的話。
“我也覺得我比先前好點。”
于仲想了想,也回了于茗的話。
他們三個人的話讓于茗確定,原住民和玩家一樣,也是可以升級的。
目前于茗還沒有殺夠一百只喪尸,她覺得差不多是這樣,她殺夠一百只喪尸的時候,會再次少量提升。
于岱遠心里也明白了,看來大娘讓爺爺奶奶還有這個小妹出來殺喪尸是對的,只有他們都提升了,才能在這個末世活下去。
到了中午,于茗看老人也累了,就領著他們回去吃了午飯,下午他們在家,換于淮山,于淮清,趙月華,程紅他們四個人出去了。
于茗他們在家里休息,其實于茗和于岱遠包括于岱夢都想繼續出去,但是家里得留人,他們發現來這邊的人多了很多,房子已經被占的差不多了,再來人怕是要搶房子了,所以家里必須留人。
傍晚的時候于淮山他們四個人回來了。
“爸媽,嫂子,兒子,我今個殺了不少喪尸,我感覺我比以前厲害了,胳膊有勁了,也比以前走的快了。”
趙月華一回來就激動的喊著,下午他們殺了不少喪尸,她也升級了,升級以后,身體比以前強了,這讓她很興奮。
程紅也挺高興,她開始沒動手,是趙月華殺夠喪尸覺得身體比以前好了,于家兄弟也說他們的身體也感受過一次,程紅這才起心,在于家兄弟的保護下,她也殺了十只喪尸,身體也增強了一些,這讓她覺得她以后也會變得強大。
眾人正高興呢,忽然聽到了外面有大聲的爭吵聲。
“外面吵什么呢?”
張枝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他們好奇,這會也沒什么事,就出去看。
這一看,于茗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原來崔明浩他們回來了,他們為了盡快提高實力,下午的時候他們都出去殺喪尸了,沒人留下,一回來發現他們的房子被人占了。
房子被搶了,他們找回來的吃的被人吃著,家里亂七八糟的,這還了得,他們讓人出去,這些人不但不出去,還說話不好聽,他們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也不客氣,直接動手把人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