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初最后還是把李曼妍勸說回了公司,還讓她多忍忍,別真的辭職,就當是為了藍紀高也應該堅持下去…
一如原主那輩子,李曼妍看著她在婚姻的泥淖中掙扎,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離婚,卻被她一番巧舌如簧的勸說打消了離婚的念頭一樣。
唐時初跟周展約好去圖書館,在去他宿舍樓下的時候便看見一堆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 十分熱鬧。
她走近一看,發現人群中心居然是周展和一個衣著富貴的中年女人。
「你又沒什么事!為什么不肯原諒我兒子?就寫個諒解書,根本花費不了你多長時間,你為什么不答應?」中年女人死死抓住周展的胳膊,咄咄逼人地質問。
「放開我!」周展使勁想甩開女人的手,奈何他現在腳的扭傷還沒好,是半個殘廢,那女人力氣又大,還蠻不講理,所以他氣得臉都紅了也沒法掙脫。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中年女人理直氣壯地喊道,「你想要多少錢才肯寫諒解書?十萬行不行?二十萬!二十萬還不肯?我勸你別太貪心…」
「給多少錢我都絕不會原諒你兒子。」周展咬牙切齒,絲毫不準備妥協。
「這位阿姨,你也太離譜了吧?陳永差點把周展撞死了,你還來要求他原諒你兒子?太過分了!」圍觀的一位同學看不過眼了,幫周展說話。
「那不是沒撞死嗎?他現在就一點扭傷,嬌氣什么?周展,你作為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寬容一點?我兒子只是一時沖動,太氣憤了才會想撞你。再說了,要不是你勾搭他女朋友,他會這么魯莽?」陳永的媽媽說著說著反倒怪起周展來了,「說到底還是怪你不檢點!給我兒子戴綠帽,我兒子能不生氣?你要是還有良心就必須原諒陳永!」
周展薄唇抿得緊緊的,一張俊朗的臉上怒氣騰升,他閉了閉眼,剛想要開口,忽然一只手抓上他另一只胳膊,一陣巨力傳來,他順著那股力氣轉了一圈,便成功掙脫了陳永媽媽的手。
「唐時初!」周展剛一站穩,便看見又是唐時初幫了他,唐時初為了幫他站穩,另一只手還扶在了他勁瘦的腰上。
「還挺結實…」唐時初嘟囔了一聲,手還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周展的腰,周展頓時騰地一下,一張俊臉紅成了熟透的蘋果。
「你干嘛?」陳永的媽媽眼見自己手中的「人質」救走了,又想撲上去重新抓住周展,然而唐時初怎么可能會給她這個機會?
她手從周展腰上收回,迅速按在了陳永媽媽的肩膀上,于是不管她如何掙扎,再也無法朝周展走一步了。
「小姑娘,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快放開我!」陳永媽媽氣憤地瞪著唐時初說道。
「這閑事我管定了,阿姨,那天要不是我動作迅速救了周展,周展就真的死在你兒子車輪底下了,那你兒子現在就是殺人犯而不是殺人未遂了。」唐時初輕飄飄地對她說道,「還有,你就別想得到周展的諒解書了,他不請求法官從重處罰你兒子,你就該偷笑了,畢竟你兒子是個渣滓,但周展可是能影響國家未來的明日之星。」
「誰能幫個忙,去把保安叫來,把這位女士帶走?」唐時初朝圍觀的群眾問道。
「已經有人去喊了。」有人回答。
「那就謝謝了。」唐時初朝回答的人笑笑。
陳永的媽媽自然不可能輕易被唐時初說服,聽見唐時初這番話,她反而更氣了,畢竟能養出陳永這種看人不順眼就要把人撞死的兒子,她能是什么好人?
不過不管她是撒潑打滾咒罵還是痛哭流涕哀求,唐時初和周展都無動于衷,等保安來了之后,就直接讓保安處理了。
唐時初拉著周展走在校道上,嘆了口 氣說:「我都救了你兩次了,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倒霉呢?下次陳永他媽媽要是還來,你直接讓人去找保安,別跟她吵。」
「知道了。」周展低聲回道,「這次我也沒想跟她吵,是她抓著我不放。」
「哦對,忘了你腿還瘸著。」唐時初忍不住笑了,問他,「那你下次出門要不要我去你樓下接?」
周展臉一黑,連忙拒絕了:「不用。」
「哎,前面那不是周展嗎?」忽然一聲低語從身后傳來,一位男同學看著周展和唐時初的聲音,竊笑著說,「剛剛周展真像個小媳婦啊,躲在那女生身后,乖乖地讓人家給他出頭…」
「嘻嘻…那女生就是把他從陳永的車前救了他一命的人…這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許了啊…哈哈…」另一個男同學也附和道。
這兩人離周展和唐時初并不太遠,說話也不算很小聲,周展和唐時初都聽見了,唐時初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而周展則臉又紅透了,抓住拐杖的手手背青筋都冒了出來,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那兩個男同學。
不料那兩個男同學不但沒有被正主發現說人小話的慌張,反倒還笑嘻嘻地跑遠了,對周展揮揮手說:「周展,加油!我們支持你對救命恩人以身相許!」
「哈哈…」這回唐 時初是真的忍不住了,被這兩個活寶同學逗得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難道真的希望我對你以身相許?」周展雖然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卻依舊有些惱羞成怒地問唐時初。
唐時初連忙收斂笑容,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哪敢玷污周大哥純潔的身心…」
周展被她這話噎得臉又一紅,讓原本繃得緊緊的俊臉都少了威嚴。
周展動了動自己手里的拐杖,威脅似的瞪了她一眼,唐時初連忙用手往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不會再說話了。
兩人之間恢復了平靜,但周展內心卻有些平靜不下來,想起之前唐時初給自己出頭對上陳永媽媽的模樣,詭異地居然真的有種心安以及心動的感覺,可明明自己才是年紀大的那個人,難道他也不可免俗地受了吊橋效應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