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初和荊楷的關系暴露之后,荊家也知道了,荊大哥和荊姐姐把荊楷叫回去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說他當初話說得那么滿,最后還不是栽在盛時初手里了?!
荊楷能怎么辦,只能躺平任嘲了。
盛時初也沒好到哪里去,跟荊楷的關系公開之后,俞姍姍和周勝南都恨鐵不成鋼,狠狠地批、斗了她一番,說她之前已經在荊楷這個坑里栽過一次了,這回還來,居然還不長記性,真是戀愛腦沒救了。
盛時初弱弱地辯解自己并不是戀愛腦,這回跟荊楷在一起可不會跟以前那么卑微,主動權在掌握在她手里。
俞姍姍和周勝南只是冷笑,但到底是十多年的狐朋狗友,盛時初非要在荊楷這棵樹上吊死,她們能怎么辦?只能幫忙盯緊了荊楷,不讓他有對不起盛時初的機會了。
反正兩人在一起之后,知道他們倆底細的人都驚訝極了,沒想到他們倆居然還真在一起了,但也有些好事的人則打賭說他們倆好不了多長時間,肯定沒幾年就會分手了。
然而讓他們失望了,盛時初和荊楷雖然打打鬧鬧,有點老冤家相愛相殺的感覺,卻越吵黏得越緊。
一年、兩年、三年…十多年過去了,他們兩個依舊在一起,即使盛時初死活不肯結婚,但無論盛家還是荊家都已經默認他們倆是夫妻了,逢年過節都當親家來往,他們倆的吵鬧都只當做是小夫妻倆的情、趣。
十多年過去了,盛未來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她自小在京市最好的學校讀書,無論是興趣愛好,還是學習成績,都非常優秀,有盛家提供的優質精英教育,她長成了自信又能干的模樣,只等著高考完就申請去國外的大學深造。
而盛希來這個弟弟,則被盛未來這個姐姐管得死死的,根本不像原世界劇情中那樣長成是非不分的糊涂蛋,現在的他是個三觀端正的好孩子。
盛家人這邊幸福美滿,張家人卻依舊不得安寧,張雷賭得越來越大,已經欠了很多債,家里唯一的房子也賣掉還債了,一家三口租住在簡陋又破舊的老房子里,過得比張紅梅剛出生時還不如。
張母早已經去世,劉幺妹也坐完牢出來了,但她依舊怯懦又膽小,仿佛一輩子的勇氣都在醫院換孩子的時候用掉了,她根本不敢跟張雷離婚,帶著張紅梅離開這個人渣,無論張雷怎么毆打她和張紅梅,她都只是哀求哭泣,同時要求張紅梅忍一忍,別反抗張雷,因為反抗會帶來更嚴重的家暴,她已經被張雷馴化了,于是張紅梅便成了另一個她。
這回張雷又在外面輸了錢,喝了劣質酒之后抓住劉幺妹就開打,張紅梅連忙去拉架,卻不想被張雷猛地一推,腦袋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她一下子沒了反應,過了一會兒后腦袋后便緩緩地流出來一攤血。
劉幺妹看見了,頓時啊地尖叫一聲,頂著張雷的拳打腳踢,連滾帶爬地撲到女兒身上,驚慌地喊道:“紅梅!紅梅!你怎么了?別嚇媽媽呀…你不要死…”
她看見張紅梅流了一地的血,以為她死了,張雷一聽,頓時也嚇了一跳,他雖然打老婆孩子,但也不希望鬧出人命,慌忙檢查女兒的傷勢,最后摸到她脖子的動脈還在跳動,頓時松了口氣,狠狠地罵道:“別嚎了,她沒死!果然賠錢貨就是命硬!”
張雷見人沒死,呸了一聲,罵了一句晦氣,就又離開家里到外面鬼混去了。
最后還是劉幺妹擔心女兒,還是喊了救護車把張紅梅送到醫院去了。
張紅梅昏昏沉沉暈迷了一天一夜,夢中全是光怪陸離的景象,等到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看見醫院病房白慘慘的天花板和墻,還覺得十分恍惚,整個世界好像隔著一層霧似的,一點兒都不真實。
等她好不容易神志清醒過來,就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多人病房里,病人的家屬們吵吵鬧鬧,愣是把病房吵成了菜市場。
張紅梅一愣,她是盛家大小姐,從來沒有住過這樣的病房,每次她生病都是住在舒適又安靜的豪華病房里,可現在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在這里?盛家人怎么可能舍得讓她住這樣簡陋的病房?
“爸爸?媽媽?”張紅梅以為自己還是盛家的大小姐,剛把那個從貧民窟回來的真千金徹底踩下去,因此第一反應便是喊疼愛她的盛時初和李薇。
“紅梅,媽媽在這里,你爸、你爸大概又去賭了。”劉幺妹聽見張紅梅的喊聲,還以為喊的是她,連忙湊過來細聲細氣地問她要不要喝水。
張紅梅看見劉幺妹,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說:“你是誰媽媽?不對!你喊誰紅梅?”
“紅梅?你怎么了?媽媽在喊你啊,你是不是撞壞腦袋了?這可怎么好?連媽媽也忘了嗎?”劉幺妹以為張紅梅被撞得腦袋都壞了,頓時又急又慌,眼眶都紅了。
張紅梅看著眼前這女人干枯發黃的臉以及嘴角的淤青都掩蓋不住的五官,腦子里頓時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告訴她,這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可她的親生母親不是只見過一面就主動不去打擾她,回了鄉下老家嗎?怎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張紅梅慌張地四處張望,想要找到慈愛的盛時洲和溫柔的李薇,然而她找遍了整個病房,都沒有看見她想找的人,頓時心下一慌,猛地揪住劉幺妹的衣領,尖叫道:“我爸爸和我媽媽呢?他們在哪里?是不是你把他們藏起來了?”
劉幺妹看見她這幅歇斯底里的模樣,頓時嚇得涕淚橫流,慌忙勸慰她道:“紅梅,你在說什么?我就是你媽媽啊,你爸爸不在這里,你是不是腦袋被撞壞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媽媽?我媽媽是高貴優雅的李薇!才不是你這個丑陋低賤的黃臉婆!”張紅梅尖叫地反駁,她不肯承認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