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不同了,葉睦居然曬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植物,卻又無法立刻證明這新植物的真實性,于是那些仇富的人立刻就如同聞到腥臭味的蒼蠅,一擁而上,瘋狂地嘲諷、譏笑葉睦,說他有錢無腦,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真是愚蠢。
能把以前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人踩在腳底下嘲諷,那些人哪里還有理智?不管葉睦怎么解釋,他們都只覺得他是在無力地狡辯,于是他們立馬有了“自己比首富家小少爺更聰明睿智”的優越感,終于能在智商上、道德上鄙視葉睦,揚眉吐氣。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葉睦的解釋是無力的,他的社交平臺下的評論不堪入目。
柯聽帆看了幾條,都有些同情這位單純的小少爺了,不過想起容時初對他的寬待,柯聽帆頓時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他可是知道面包果成熟后,容時初第一個送的人是葉睦,第二個才輪到他,不,送給葉睦那個還不收錢,而他收到的那個卻是自己付了錢的!
柯聽帆想到這里,立馬就沒了對這位葉少爺的同情,他感覺容時初對葉少爺比對自己好多了。
不太高興的柯聽帆有些幽怨地看著埋頭看資料的容時初。
容時初五感多敏銳的一人啊,柯聽帆那“熱烈”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覺察到了,容時初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委屈,容時初便問道:“你怎么了?”
柯聽帆語氣有些哀怨,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葉睦?他只是個小屁孩,有不合時宜的天真,要是沒有家人護著,還不知道被人怎么吞了。”
容時初不明白他干嘛說這些,但既然他說了,容時初就回答了:“我是挺喜歡他的,我剛開網店的時候,店鋪沒有名氣,生意平平,是他每次都在我店里下大訂單,讓我平安地度過了那段缺錢的時間,而且他之后還給我的網店做了宣傳,我挺感謝他的。”
柯聽帆聽了,心中突然像被針刺了一下,是啊,容時初最艱難那段時間,是葉睦幫了她,所以他現在有什么資格去埋怨葉睦在容時初這里得到的優待呢?
他只恨自己沒有早點遇到她,讓她獨自度過那樣落魄無助的時光。
“不過我對他的喜歡只是像姐姐對弟弟的喜歡,沒有摻雜其他的,所以你不用那么酸。”容時初意味深長地對柯聽帆說道,她這才想明白了他剛剛那酸溜溜的話是因為吃醋了。
柯聽帆一聽她這話,耳朵尖都紅了,但還是傲嬌地否認:“我才沒有吃醋,只是看到他在星網上一直幫你解釋,雖然沒什么作用,但精神可嘉罷了。”
“行行,你沒吃醋。”容時初笑瞇瞇地湊過去,親了一口柯聽帆,在他耳邊低聲哄道,“你放心,我只喜歡你這樣成熟帥氣、才貌雙全的男人,葉睦太小了,我不感興趣。”
柯聽帆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了揚,眼里的溫柔和笑意都快溢出來了,心里仿佛有無盡的蜂蜜涌出來,甜蜜極了。
正當兩人柔情蜜意的時候,張會長他們興奮又激動地帶著一對東西出來了,一看見容時初,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容小姐,我們已經完全研究過了你送來的面包果和幼苗,確認這是一種新品種的植物,認證書我們已經給你做出來了。”
容時初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面包果的各種數據分析,資料非常詳細精確。
容時初這才松了口氣,那接下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面包果推廣出去了。
“容小姐,我能不能從你手上買一顆面包果?”張會長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容時初,“我實在很喜歡這種新植物,很希望擁有…”
“我也想要!”周老見張會長先下手為強了,也連忙說道,眼巴巴地看著容時初。
“我!我也想要…”其他人也紛紛喊道,“容小姐,不管要多少錢,即使傾家蕩產我也舍得,希望容小姐不要拒絕我們…”
容時初看著面前這些滿含期待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孩童無比渴望自己喜歡的玩具,便忍不住想笑。
協會里這些長老也算是有赤子之心了,沒有想著動用手上的權勢來強迫容時初交出其他面包果,反而安安分分地想用錢來買,真是老實得讓容時初有些意外。
面對這樣的一幫人,她當然不會拒絕,于是說道:“不用你們傾家蕩產,我本來也打算把面包果推廣出去,所以價格也不會很貴,只是我現在的面包果已經不多了,你們私人想要的話,得先等等,因為我還要在自己的網店上售賣,破除那些說我弄虛作假的謠言,不過我可以捐兩顆給協會。”
張會長聽了,頓時高興得握住容時初的手,不住地道謝:“謝謝!我沒想到你愿意把面包果推廣出去,真是大公無私,不愧是容家的人!”
不,我才不是大公無私,我想得到功德啊…容時初心里想道。
周老也有些感動,看著容時初,動容地說:“是我們狹隘了,還以為你會牢牢把面包果握在自己手中,創造巨額財富,沒想到你卻愿意貢獻出來造福所有人,這樣寬闊廣博的胸懷,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過獎了…”容時初被他們這么真誠地夸獎,都有些心虛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想請你們協會發一條聲明,證明我確實種出了一種新植物,因為最近網上有各種關于我的網店的造謠,我希望你們協會幫忙辟一下謠。”
“可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義不容辭!”張會長一口答應了。
容時初頓時笑得更燦爛了,說:“我帶來那盆幼苗沒事吧?送給你們協會了,你們可以自己催生,這樣更方便了解面包果樹的生長過程。”
張會長聽了,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眼里已經帶上了淚花:“好好,你真是個好孩子,這么寶貴的植物都愿意送給我們…”
容時初眼看這些人又要真情實意地感謝她一番了,她受不了那么多煽情的場面,連忙拉著柯聽帆離開了種植師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