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請注明出處:
袁牧野非常贊同石磊的這個種說法,就比如這個房間吧,按理說唯一的兒子被送出去上學,任何一個當媽的都會心中思念,而他曾經住過的房間也多半會打掃的一塵不染。
可你再看這里,別說一塵不染了,怕是近十年間都不曾有人進來過,這就足以說明假貨只能模仿人的外在行為,而無法感覺到人類該有的真情實感…
石磊這時想了想,然后轉頭對阿哲說,“去把外面的卷簾門放下來鎖上!”
“你想干嘛?”阿哲一臉不解的問道。
“咱們要把這間旅館從上到下全都找一遍,同時也要把老板娘找出來先控制住,看看能從她的嘴里問出些什么來,這里一定還有其他什么重要線索…”石磊說道。
袁牧野想不到石磊的辦法竟然這么簡單粗暴,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兩個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偶爾刑訊逼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可惜他們一間一間的找下去卻發現老板娘根本就不在旅館里面,他們甚至還在一些房間里發現了個別客人在幾年前遺留下的私人物品 顯然這些和他們一樣曾經入住過林中閣的住客最終都沒能正常退房,又或者說,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活著離開這個小鎮…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透過玻璃看向窗外,然后記下了停在外面的幾輛車的車牌號。結果讓石磊一查才知道,敢情這幾輛車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連人帶車一起報失蹤了。
“這兒不會兒是一家黑店吧?專門搶劫過路的旅人?”阿哲神精大條的說道。
石磊一聽就輕哼道,“要真是黑店事情反到簡單了…”
袁牧野聽后就點頭說道,“幾年才接一單生意,就算是黑店也經營不下去啊?既然那個隋光南就是老板娘的兒子季崇光,那也就是說連這個兒子也是個冒牌貨,否則他又怎么可能察覺不到母親的改變呢?”
石磊這時聽了袁牧野的話,就直接走進了前臺翻找,因為先不管老板娘母子是真是假,他們之間常年通信肯定是真的,所以他想找到隋光南這么多年來寄給老板娘的那些書信。
其實一開始袁牧野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誰知道假老板娘會不會把那些信全都“毀尸滅跡”了呢?結果…還真讓石磊在前臺下面的一個柜子里給找到了!
三人看著這滿滿一柜子的信也都傻了眼,沒想到這個假老板娘還真能把兒子的信全部保存下來,這的確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些信怎么說也得有一二百封吧?”阿哲有些驚訝的說道。
石磊聽后就從中隨便抽出一封,打開一看,上面竟然寫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就比如他今天吃了什么,最近發生了什么新聞大事,甚至還會用較大的篇幅描述他所在城市的氣候變化。
聽石磊念完信上的內容后,阿哲就忍不住吐槽道,“這不就是早間新聞的內容嗎?有哪個當兒子的會給自己老娘寫這種東西?她自己不會看嗎?”
袁牧野聽了就搖頭說,“她可能還真的看不到,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的所有客房都缺少了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阿哲沉聲問道。
“電視機啊!這里的人不用手機不上網,房間里也沒有電視機,那你說他們要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都有哪些變化呢?不就只能靠出去的人給他們寄信回來嗎?”袁牧野說道。
石磊一聽就連忙又抽出幾封信,果然證實了袁牧野的這個假設,敢情這個季崇光年復一年的往回寄信,就是在向他老娘描述著外面的大千世界…
可阿哲聽了卻搖頭說,“那不對啊?二十多年前這里沒有手機電腦正常,可不應該沒有電視啊?!就算她想要了解外面的世界,那自己走出去看看不就得了,誰也沒有用繩子拴住她的腿不讓走?!”
袁牧野這時想了想說,“雖然表面上看沒有繩子拴著她,可我感覺她一定有什么不能離開的理由…而且不只她一個人如此,怕是鎮上的所有人都有不能離開這里的理由。”
“那為什么當年那些孩子,還有假的隋光南能離開這里呢?”石磊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袁牧野搖搖頭說,“這個問題目前我也沒辦法回答你,要不咱們把這里的信分一下年份?看看季崇光最初離開的幾年都寫了什么?”
阿哲一聽就不耐煩的說道,“這么多要看到什么時候去啊?要不你把信拿回房間去看,我和磊子出去找線索!”
石磊聽后想了想說,“這樣也好,不過你切記要將房門反鎖,中間如果老板娘回來敲門,你就假裝不在房間里,我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單獨和她見面。”
袁牧野一聽就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不過眼看就要天黑了,你們兩個出去也要小心一點!”
之后他們三人就兵分兩路,袁牧野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讀信,而石磊和阿哲則趁著夜色想去幾個普通人的家里看看是否也跟旅館老板娘這里的情況類似…
石磊他們二人走后,袁牧野就找了個紙箱子把所有的信件全都帶回了房間,為了安全起見,他也的確是將房門反鎖,然后耐心的將所有信一一打開,并且根據落款上的年份一張一張的整理出來。
這個活兒看似繁瑣,可袁牧野沒用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兩百多封信整理出來了,而且他還從中發現了兩個重要線索…
首先就是季崇光二十年前寄給老板娘的第一封信,這是一封袁牧野根本就看不懂的信,里面的字像鬼畫符一樣歪七扭八。
按理說季崇光離家的時候少說也得是四五年級的樣子了,不應該像個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不會寫字啊?再有就是假的隋光南在死前曾經寄出一封信,根據時間推算應該已經寄到了海林,可袁牧野卻并沒有在這些信中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