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琳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著再看更方便。
徐磊母親聽了微微一愣,她似乎沒想到袁牧野會這么說,就見她一把拉住袁牧野的手說,“好孩子,看來你們和小磊是真正的朋友,你說得對,我們現在也想開了,只要小磊能康復,那件事情我們就隨了他的心意…”
隨后徐磊的母親就將袁牧野他們二人帶到了徐磊的病房里,他們剛一走進去,就見到一個面容蒼白的男人正站在窗邊看向樓下,似乎對病房里走進來陌生人毫無反應…
也許是因為袁牧野之前的那一番話,所以徐磊母親對他們非常的信任,甚至將他們單獨留在了病房里,希望他們能開導開導自己的兒子,讓他早日振作起來。
徐磊母親離開后,徐磊就慢慢的轉過頭,一言不發的看著袁牧野和鍛鋒…說實話徐磊的眼神有些發直,被他這么盯著看的人沒幾個心里不發毛的。
“徐磊,你…現在恢復的怎么樣啊?”袁牧野先是說了一句套話,一來是為了試探這家伙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二來則因為袁牧野聽出徐母并未走遠,所以先說這么一句即使被她聽到也沒什么毛病。
徐磊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后才悠悠的說,“我好像不認識二位吧?”
袁牧野笑了笑說,“當然了,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袁牧野,這是我朋友鍛鋒,我們剛剛從金駿山趕過來…”
徐磊聽后臉色一變,他似乎對“金駿山”三個字特別的敏感,“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牧野一看徐磊的情緒就要失控,就忙對他說道,“你別害怕,我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那些所謂的神明已經死了,你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不必再為過去的痛苦而糾結了。”
徐磊一時間有些沒太聽懂袁牧野話里的意思,一旁的鍛鋒見他還是一臉茫然,就直截了當的說道,“那些能控制你思想的怪物已經被我們給殺了,從此以后你就可以解脫了!”
“他們那么強大,怎么可能輕易被你們所殺?”徐磊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袁牧野見了就在心中暗想,看來所謂的精神枷鎖大多都是來自于自身,即便那個一直操控他的怪物已經不在了,他卻依然會臣服于內心對它們的恐懼感…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輕聲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這都是事實,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把這件事的結果告訴你一聲,免得你一直這么痛苦的活著。”
徐磊這時才徹底相信了袁牧野他們的活,就見他瞬間脫力的坐回了病床上,喃喃自語道,“我自由了…我總算自由了…”
袁牧野在之后的交談中得知,徐磊去落霞峰的確是想去自殺,你說他抑郁也好,一時想不開也罷,總之他是眾多自殺游客中唯一一個真的有自殺傾向的人。
雖然袁牧野他們并沒有問徐磊選擇自殺的理由,可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他覺得自己活得很累,每天都在扮演著好兒子,好丈夫的角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徐磊…
那天袁牧野他們跟徐磊在病房里聊了很多,中間有幾次徐母來到門前想要進去,可一看兒子難得說這么多話,就又悄悄的離開了。
通過那次聊天,袁牧野覺得徐磊應該已經打消了想要自殺的念頭了,因為在徐磊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就當是自己的一次重生了,他應該會借著這次機會活出真正的自己。
臨走前袁牧野告訴徐磊,“你的父母很愛你,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也認識到了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了你其他所有東西都沒有意義了,所以我希望你就算是為了他們也應該好好的活著,活出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徐磊聽后笑了笑,然后一臉釋然的說道,“謝謝你們專門為我跑這一趟。”
回去的路上,鍛鋒一臉八卦的說,“你說徐磊這小子要什么有什么,他到底是為了什么不想活了?”
袁牧野聽了就笑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鍛鋒一聽就辯解道,“這怎么能是八卦呢?這是好奇心好嗎?你想啊,徐磊現在的生活是多少年輕人夢寐以求的?有房有車有穩定且高收入的工作,上有高堂下有妻兒,有多少人窮其一生的追求也不過如此吧?可他卻偏偏想著自殺?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能是為了什么?你想想一個人在什么時候才會全盤的否定自己?其實他剛才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他說現在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只是偽裝…”袁牧野挑著眉說道。
鍛鋒想了想,突然間恍然大悟道,“否定自我?難道說他是…彎的?!”
袁牧野聽后就點點頭說,“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認為自己現在的所有成就都是在刻意偽裝成他本應該成為的樣子,但卻不是最真實的自己。從他母親的態度上看,徐磊的父母應該是知道兒子的問題在哪兒,可因為觀念和思想的沉舊,所以他們同樣也否寫了徐磊的真實一面…”
“那就不難理解這個徐磊為什么痛苦的想死了,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這樣吧?”鍛鋒問道。
袁牧野聳聳肩說,“那當然了,這主要看個人的抗壓能力,我以前就在一個案子中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那個人都已經年過半百了,家里人卻始終還不知道他真正的(性)取向,人有的時候想做真正的自己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鍛鋒聽了就搖頭說,“這種隱瞞自己真實情況和別人結婚的行為實在有些缺德…”
“可不是,而且這種人目前還不在少數。”袁牧野有些無奈的說道。
二人回到北都之后,老林那頭兒就已經將小怪物運到了他名下的實驗中心去了,在老林看來,小怪物操控別人意識的這種能力實在驚人,似乎和袁牧野那位便宜師兄的本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