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像是被人捏住了軟肋一樣,瞬間服軟道,“別…你不要傷害他!”
“把刀扔地上,然后慢慢向后退!”鍛鋒冷聲說道。
阿木聽后沒有任何猶豫,扔下刀就退到了一定的距離之外,鍛鋒這時緩緩走到了袁牧野的身邊,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袁牧野搖搖頭說,“沒事兒,你剛才去哪了?”
不提還好,聽袁牧野這么問,鍛鋒頓時黑著臉說,“如果我說剛才和我婁玉山遇到鬼打墻了你信嗎?”
袁牧野聽了就笑著說道,“你說呢?”
“就知道你不信!你說要不是遇到了鬼打墻,從懸崖到營地也就不到幾百米的距離我又怎么可能迷路呢?”鍛鋒一臉不爽的說道。
原來他剛才帶著婁玉山往回走的時候,越走感覺越不對勁,明明幾分鐘不到的路程他們二人竟然走了十幾分鐘都沒有見到宿營地。
鍛鋒一見情況不對,就立刻調頭往回走,可本該出現的懸崖卻被茫茫大山所取代,看不出半點來時的樣子了。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辦法,而當時唯一認得路的婁玉山又始終渾渾噩噩,于是鍛鋒只能穩下心來站在原地,冷靜的考慮著該如何破了眼前的困局。
還好鍛鋒記得他們在上來之前一路看到不少的梨花,而真正上到落霞峰后卻反倒是一棵梨樹都沒有了,于是鍛鋒就凝神靜氣,仔細的嗅著空氣中淡淡的梨花香氣…
雖說鍛鋒的鼻子不如大軍的靈光,可還是能分辨出花香的方向,于是他便帶著婁玉山尋著梨花的香氣走出了鬼打墻,回到了那棵幾百年的梨樹王下面。
因為考慮到帶著婁玉山實在累贅,鍛鋒只得將他先留了下來,可又擔心他這么迷迷糊糊的有危險,就也將他綁在了一樹上,只不過這一次鍛鋒是用婁玉山的腰帶將他綁在樹上,而非自己的…
結果鍛鋒剛一回到營地就見袁牧野正和阿木在動手,而他們的旁邊竟然還有一只正在觀戰的不明生物!之前袁牧野和鍛鋒曾經討論過山里可能有什么他們沒見過的未知生物,于是鍛鋒便沒有多想,他脫下自己身上的黑T恤扎成一個臨時的口袋,這才將那小東西直接罩在了里面。
這時那小怪物還在不停的掙扎著,嘴里不時發出吱吱的慘叫聲,袁牧野見了就對鍛鋒說道,“這東西不知是叫聲還是眼神有蠱惑人心的作用,你小心點!”
“這么邪門,那不如直接摔死算了!”鍛鋒說完之后就作勢要將其摔死。
阿木見狀立刻哀求道,“求你不要傷害他,你放心,我可以讓他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的!”他說完后就對著T恤口袋說道,“你乖啊!不要出聲,我一會兒就救你出去!”
說也奇了,就見阿木說完之后,那小怪物果然不再掙扎,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袁牧野這時見他們已經占據了主導,就沉聲問道,“怎么才能讓我幾個朋友恢復正常?”
阿木聽后就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說,“讓他們聞聞就能恢復清醒了。”
袁牧野接過瓷瓶看了一眼,然后半信半疑的說道,“這里是什么東西?”
“一些草藥,可以叫醒那些被主人控制心智的人…”阿木說道。
鍛鋒聽了就對袁牧野說,“你去試,如果不管用我立刻就摔死這東西!”
袁牧野點點頭就趕緊先去了大軍和曾楠楠帳篷,瓷瓶里的草藥果然有效,袁牧野打開蓋子剛一放在他們二人的鼻前,兩個人立刻就被里面傳來的味道給嗆醒了…
見大軍和曾楠楠已經醒了,袁牧野又趕緊返回去找到了被自己綁在樹上的張開和霍冉倆人…霍冉還好說,聞過瓷瓶里的草藥后很快就醒了過來,可張開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好,特別是他醒過來之后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袁牧野這時趕緊檢查了張開的手腕,發現被自己咬傷的地方已經不再流血了,于是就將他扶起來說,“你感覺怎么樣?”
張開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沒事兒,就是多少有點頭暈…”
袁牧野見張開暫時沒有大礙,就趕緊和霍冉一起攙扶著他回了營地,而此時大軍和曾楠楠已經站在了鍛鋒的身邊,正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手里的口袋。
阿木則神情緊張的看著他們,像是生怕54號幾個人會一時失手摔死自己的主人一樣…
袁牧野一看張開的情況腦子就有些亂,因為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吸了張開多少血,更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對他的身體會不會造成什么不可逆轉的傷害。
鍛鋒見袁牧野回來時神色有異,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可現在大敵當前也不好明問,于是就用眼神詢問他出什么事了嗎?
袁牧野見了先是對鍛鋒搖了搖頭,然后就沉聲對阿木說道,“你醒醒吧,你看看這里的東西是你口中的神嗎?如果這東西真的是神的話,又怎么可能被我們抓到呢?”
“神就是神,即便是被你們抓了也改變不了他是神的事實!”阿木神情篤定的說道。
大軍聽了就搖頭說,“這家伙真是鬼迷心竅了…袁兒,你也不用跟他廢話了,這種人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的!”
鍛鋒聽后就對大軍說道,“先過去把他綁上吧!省得他再趁機作出什么幺蛾子來!”
因為鍛鋒始終死死的攥著裝有小怪物的口袋,所以阿木沒有反抗,任憑大軍和霍冉一起將他綁了個結實。被他這么一折騰,天眼看就快要亮了,于是鍛鋒就讓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在天亮之后就立刻押著這“主仆”二人一起下山。
為了防止中途生變,鍛鋒讓大軍和曾楠楠看著阿木,自己則和袁牧野一起看著被裝進了背包里的小怪物。期間袁牧野就小聲的對鍛鋒道,“就這么直接裝進背包里不會被悶死吧?”
鍛鋒聽了沒好氣的說道,“悶死就悶死唄,正好回去給老林做個生物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