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守業沒有立即回答錢錦棠的問題。
只是讓錢澤去叫人:“先把何氏關起來。”
他的態度很強硬,有要處置何氏的決心,但是畢竟何氏是有娘家的,無緣無故死了,會讓何家糾纏不休。
錢錦棠理解,只要控制住何氏,這次她就別想跑了。
錢澤對何氏不滿很久了。
這個女人心機太重,不光鬧的二房雞犬不寧,就是他們家也被她弄得不消停,他今年還要秋闈,兒子說他一定能考上,避免節外生枝又被二房打擾,一定要把何氏制服了,關,關他個十年八年的不算多。
錢澤剛往外走,彪叔急急忙忙進來:“太爺…”
錢守業很不高興道:“我現在見到你就頭疼,又是什么事?”
彪叔很尷尬,他也不想經常來傳話,確實這幾天傳的話都不太好。
“是什么思思縣主的,不管不顧就闖了進來,小的讓她來見您,可是三小姐擋著小的,把人給帶走了。”
錢守業很不高興道:“這個錢三要干什么?她眼里還有沒有長輩了?”
錢錦棠想到什么,叫聲了“不好”,就往外跑。
錢守業和錢澤沒反應過來,叫道:“什么事啊?”
錢謙益一臉深沉的站起來道:“妹妹不是說之前的事就跟這個思思縣主有關系嗎?現在這人又被三妹妹給叫走了,是不是知道事發,來救二嬸的?”
錢守業一驚。
不管是不是,現在他們都要收拾何氏,可是如果思思縣主從中作梗,一定要帶何氏走呢,難道他們能把縣主打一頓嗎?
“真是攪屎棍!”
錢守業雖然自己培養出了很多二代,可他很討厭二代,尤其是皇親國戚,平時就沒什么用,你跟他們交好得不到好吃,一旦得罪他們就萬劫不復。
“快走!”錢守業帶著兒孫追了上去。
錢錦棠追到何氏的清風堂終于見到了思思縣主和錢美宜。
“三小姐,你在干什么?”錢錦棠不客氣的擋在錢錦棠和思思面前,像是教訓兒子一樣的罵錢美宜。
錢美宜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她母親讓她放鴿子,然后只要縣主來了就請到他們家院子里。
但是不管干什么都與錢錦棠無關吧?
她和錢錦棠已經撕破了臉皮,根本不用表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戲碼。
錢美宜毫不相讓的道:“你讓開,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你得罪得起嗎?我勸你識相點。”
錢錦棠拉過錢美宜的衣領拍打錢美宜后腦勺:“天天跟我說夢話,還我得罪不起的人,你不就是錢三我妹妹,我還不認識你了,來來來,我就得罪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外人聽起來像是姐姐教訓妹妹的俏皮話,可是那落在腦袋上的巴掌可一點也不輕啊。
錢美宜明以為自己背靠著思思縣主錢錦棠就會收斂,誰知道這小賤人給她裝糊涂。
“你眼前的是縣主,是公主的女兒,你快放開我,不然思思縣主不會饒了你的。”
思思縣主還沒來得及說話,何氏身后跟著錢淵,兩個人出來了。
何氏一身光鮮,當看見錢錦棠的時候她明顯覺得很意外,想到了什么叫道:“縣主救我 !我…”
接下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錢錦棠一拳打翻在地,以后錢錦棠卸了她的下巴。
錢美宜詫異的張大了嘴,反應過來后怒發沖冠:“你敢打我娘…”
錢錦棠又賞了她一巴掌,這下直接卸了下巴,沒用費二遍事兒。
錢淵難以置信的看著錢錦棠。
錢錦棠眼風掃過去,雖然是爹,但是她不介意打父親一頓。
不過錢淵很識時務,之后沒出聲。
思思縣主被錢錦棠的操作弄懵了,過了一會才攥緊拳頭道:“你打你母親?你大逆不道!”
說完,她嘴角掩飾不住的得意,好像抓到了錢錦棠什么把柄一樣。
錢錦棠道:“這不是打,是治病!”
“治病?”
躺著的何氏和錢美宜臉上寫的可是都是她胡說。
思思縣主義憤填膺。
“你騙誰呢?打人還能說成是治病,那我打你也是給你治病了?”
“那恐怕是不行,我們家二夫人和三小姐是腦子有病,經常會勾結外人吃里扒外,你自己說,正常人誰會這樣?現在如果不嚴家管教的話會釀成大禍的,所以我這是治病,是孝道,你們見過并不代表沒有。”
正好錢守業等人過來。
錢錦棠看彪叔也在,叫道:“您把這兩個人帶下去關起來!”
思思縣主怎么可能放入,她因為陸巡已經很錢錦棠入骨。
眼下正好抓到錢錦棠的把柄還能控制何氏對付錢錦棠。
她叫道:“慢著,本縣主要帶走他們。”
何氏和錢美宜臉上雖然做不出表情,但是眼神變得很得意。
錢錦棠冷笑道:“憑什么?這是我錢家的事情,好像與你無關吧,怎么,又一個沒地方拜墳頭跑來我家多管閑事的?”
思思縣主看著自己身后的那些下人,一時間特別的得意,道:“憑什么?就憑我是縣主,我懷疑你忤逆犯上,要帶走證人,怎么,你家如今無權無勢,你還敢阻攔我嗎?”
錢淵這時候拎得清,也冷靜下來了,還以為思思縣主有什么大能量呢,就這,他其實也可以。
錢錦棠笑了:“這不巧了嗎?難道你不知道,圣旨剛到我家,我爹被招為駙馬都尉,我呢,剛好也成了縣主,封號云歸。”
思思縣主負氣走后,錢守業等人直接進來清風堂,把何氏和錢美宜也帶了進來。
錢美宜就嫉妒的直接傻了。
錢錦棠是縣主了,她什么都不是?
方才他們娘倆在后面還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錢淵說來找何氏,但是沒等說話就聽見了思思縣主的聲音,何氏出門找思思縣主,對圣旨的內容一無所知。
現在知道了。
也就是安慶公主的事情曝光了,皇帝不僅沒有責怪錢淵,沒有連累錢家,錢淵還得到了好處不用科舉了,而錢錦棠呢,直接認回了母親再也不用聽她的話,相反的,她真的成了續弦,續弦不光低了原配一等,還得承認錢錦棠這個縣主。
“不可以!”何氏的下巴被端上后就瘋了一樣看向錢錦棠:“你無德無能,一個奸生子,憑什么當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