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著這跟魏嵐一樣的臉,就犯惡心。
反正該怎么說呢,她這輩子算是跟魏嵐過不去了,魏嵐成了靈魂,也要有一個跟魏嵐長得一樣的人來惡心她。
一前一后到了皇后宮中,顏景大家只是瞧了一眼,心里大致想法就是這人運氣好,撿了便宜。
然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寧慕迎身上。
顏景偷笑,這種撿了便宜還不被爭對的感覺真爽耶。
而寧慕迎作為女主,光環雖好,但吸引火力的功效也強于別人。
現在的寧慕迎還沒有皇帝的愛,惹了這么多火力在身上,也不知道好抗不好抗。
顏景回頭同情地看了一眼寧慕迎。
寧慕迎:“…”
想殺人。
別惹急了她。
一住://42z
真以為她很仁慈嗎?
凡事有度。
她第一次用警告的眼神看著顏景,顏景卻跟沒看懂似的,持續用同情的目光瞧著寧慕迎好幾秒才回頭。
皇后也直勾勾的看著寧慕迎,目光很深沉,顏景和寧慕迎都給皇后行了禮。
只是皇后只對顏景說了平身,又恭喜顏景晉升嬪位,顏景也說了些客套話,雙方客套一番,顏景落了座。
皇后是一位極為美貌的女人,年紀還比皇帝大一些,他們的感情更像是親情,皇帝很尊重她,但除了尊重沒別的了。
可就是這份尊重,皇后的地位極其穩固,再得寵的嬪妃也不敢在皇后面前放肆。
而皇后只叫了顏景平身落座,卻沒叫寧慕迎落座。
讓她一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也不吭聲,就這樣淡然地看著寧慕迎。
寧慕迎保持行禮的姿勢四肢都酸了,有些堅持不下去,身體略微搖晃,旁邊的妃嬪們見寧慕迎被皇后為難了,都在偷笑。
周邊都是嘲笑聲,寧慕迎皺著眉,面對皇后的無故爭對也很來氣,她冷著聲問道:“皇后娘娘何故這般為難臣妾。”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向寧慕迎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這人還真是敢說啊!
“為難你嗎?”皇后微微挑眉,身體往前傾了傾,看著寧慕迎,緩緩開口:“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寧慕迎抬起頭,與皇后對視,那倔強的眼神把皇后給逗笑了。
她笑了一下,說道:“你說本宮為難你?”
“難道不是嗎?臣妾沒犯錯,皇后你卻無故刁難。”寧慕迎真是個勇士。
顏景撓頭看著寧慕迎,這女主好勇啊!
是因為哪天頂撞了皇帝都沒什么事,也覺得頂撞了皇后不會有事?
“噢,無故刁難,寧貴人這是在指責本宮。”皇后笑了笑。
寧慕迎定定地看著皇后,說道:“皇后所作所為,皇后心里清楚。”
“但臣妾實在不明白,臣妾什么錯都沒有,為什么會這樣。”話都說到這里了,寧慕迎索性直接不行禮了,直起身來,挺直脊梁骨。
“放肆,本宮沒允,你沒有資格站起來。”皇后一拍桌子,呵斥道,而后道:“來人,好好教一教寧貴人這宮里的規矩。”
寧慕迎倔強地看著皇后,冷笑一聲,看這架勢,她今天這頓罰是怎么都跑不掉了。
就算老老實實給皇后保持行禮的姿勢到天荒地老,皇后也會找其他理由發作,她明顯就是存了心為難自己。
所以不管怎么做都要被罰,那她何必卑躬屈膝,人不能這么軟骨頭,尤其是她寧慕迎的!
隨著皇后話音落,就有兩個宮女走了進來,下手狠厲,一左一右架著寧慕迎,迫使她膝蓋彎曲,保持行禮的姿勢。
但寧慕迎這人氣性極大,骨頭很硬,死活不肯彎曲,這一來,宮女用的力氣就更大了,可寧慕迎身為現代殺手,還有幾分用力的技巧在身上,故而兩個宮女一時間并不能迫使寧慕迎保持那樣的姿勢。
“放肆,竟還敢反抗,來人,賞她十個大板。”皇后也來氣了,這女子竟這般有脾氣?
有脾氣也要改了。
在這后宮之中,她不允許有人當眾忤逆皇帝,更不愿意看到有人忤逆了皇帝,皇帝還忍了的。
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哎呀,寧貴人,你就好好學學怎么行禮就是了,怎么還能這樣犟,很吃虧的。”見皇后要打她大板,后宮中有一嬪妃開口勸道。
雖是勸,但口吻之中全是嘲諷的語氣。
就你寧貴人骨頭硬呢,在皇上面前寧死不從。
大家都不滿寧慕迎的寧死不從,因為這樣顯得她們上趕子伺候皇帝有多卑賤一樣。
也不忿,憑什么皇帝你不要,我們可都爭著要。
寧慕迎的舉動在宮中傳開之后,有那么點犯了眾怒。
顏景見有人開口勸寧慕迎了,也開口說道:“姐姐,你還是端正給皇后娘娘行禮,再告聲罪,自我檢討一番,皇后娘娘寬容又大度,你只要認了錯,定不會再罰你。”
皇后冷淡地看了顏景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寧慕迎身上,她倒是看看這寧慕迎的骨頭是否真這么硬。
“我沒錯我認什么,你們這些人都莫名其妙,要打就打,要罰就罰,想要我認錯,沒門!”寧慕迎梗著脖子說道。
皇后哼了一聲:“沒錯?頂撞本宮是罪,反抗也是罪!”
“隨你怎么說。”寧慕迎不甘示弱,皇后徹底惱了,道:“拖下去。”
又來了兩個宮女,四個人才把寧慕迎給拖下來,很快殿外傳來板子打在人身上的沉悶聲,卻沒有寧慕迎的慘叫聲。
眾人這才面面相覷,有人小聲道:“她竟然能忍得住不喊出聲?”
有人又說:“那這寧貴人真不是一般人。”
皇后聽得心里直冒火,真就這么有骨氣?!
“是不是外面的人沒吃飯,一點動靜都沒有。”皇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宮女,宮女便急急的出去了。
板子落在身上的聲音更大了,但寧慕迎照舊是沒出聲,十板結束了,寧慕迎也被抬了進來。
看著某處染滿了鮮血,又看著寧慕迎唇無一點血色,滿頭大汗,氣若游絲的樣子,皇后并不覺得解氣,反而更生氣。
她憤怒寧慕迎至始至終沒有屈服這件事,也顯得自己好沒手段,竟制服不了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