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悅依都說不愿意了,你們還是請回吧。”楊迎美聽得很煩,下了逐客令。
潘爸和潘越彬面面相覷,羅悅依站起身,情緒極其低落:“抱歉,我們應該是沒緣分了。”
“回不去了,想必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
潘越彬險些憤怒地尖叫出來,很想說沒有你我當然也能活,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你瞧不起誰呢,擱這兒嘲諷。
其實羅悅依就是單純說一句,沒想到潘越彬會面露猙獰。
此刻潘越彬看著羅悅依的家如此奢華,卻又如此刺眼,他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創造這樣的財富。
羅悅依閉了閉眼,不能說沒感情,只是幻滅了,她喜歡的潘越彬變得面目模糊起來,現在暴露本性的潘越彬,實在是不忍直視。
“小潘,再見。”顏景也下了逐客令。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還不愿意讓我兒受這種氣呢。”潘媽一拍腿,站起身來,瞪著顏景。
顏景淡淡地點了點頭,潘爸,潘越彬也站起身來,顏景看著潘爸放在旁邊的禮物,提醒道:“拿回去給小潘媽媽補補。”
把潘家人給氣得不行,就這么瞧不起他們帶的東西?
潘媽一把提起來,說道:“拿就拿,沒見過你們這么瞧不起人的。”
說完,三個人既氣沖沖地,又灰溜溜的走了。
潘爸還是覺得很惋惜,這么有錢的親家啊,兒子要是抓緊的話肯定能飛黃騰達。
路上直搖頭,直嘆氣。
潘越彬看得煩了,說道:“搖什么頭,嘆什么氣,我能分手,你們還真功不可沒。”
“你怎么還能怪我們呢?那明明是那小羅脾氣太大。”潘媽反駁。
潘爸也說道:“也是你不會哄,年輕氣盛的很,意氣用事,凡事不知道忍一忍。”
“忍什么,非得兒子跪著吃這碗飯嗎?咱們窮能不能窮的有志氣,為了一點錢,我們一家人都得跪著吃?”潘媽不虞地看著潘爸:“咱們都窮了大半輩子了,不也過來了。”
“天天過受氣日子的話,有錢也不開心。”
“再說現在咱們要相信兒子,兒子也是個大老板了,遲早有錢。”
事到如今,潘爸還能說什么呢,搖搖頭,無奈。
明明問題就出在兒子身上,兒子不會哄,脾氣大,不忍那口氣。
羅悅依是擺脫了他們,之前的東西可以一樣不要,現在只需要上班,按照沒跟潘越彬談戀愛之前的模式過,但潘越彬可麻煩了。
媽還要看病,關鍵是還舍不得錢,跟著老爸天天在外面自己找醫院。
潘越彬翻了個白眼,還是媽現在沒發作,發作起來就沒這閑心情了,爸也舍不得賣房,就這么耗著。
不過他已經找到了買主,是他高中同學,結了婚家里房子小,買個房子給爸媽養老。
只要自己說賣,同學立馬能給錢,就等著他發話。
他就等著爸發話。
潘越彬現在根本不在意老家的房子,覺得沒價值,還不如賣了給他創造價值,他太想奮斗出成績好打羅悅依的臉。
殊不知羅悅依被顏景帶到了國外散心。
完成了第一步分手,顏景就防著還有復合和舊情復燃這回事,帶羅悅依出國玩一段時間,很快就能淡卻那殘留的愛。
又回到從前富有的生活,當愛意淡卻,少了那層光環,再去看普通的潘越彬,羅悅依肯定看不上了。
楊迎美在也一路,三個人吃吃喝喝非常愉快的玩耍了一個月。
羅悅依能有一個月假期,是顏景霸氣掏了錢,投資了羅悅依就職的公司,然后老板非常愉快的給羅悅依假期。
當時羅悅依最后一天上班時,那滿臉都是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現在卻瞞不住了的表情,羨煞所有人。
她有這個這么豪的爸爸,關鍵是還對她這么好,分手了,投資公司,只為給她換假期,然后放下所有事,帶著她去國外散心。
這一個月,顏景和楊迎美,還有羅悅依走過了很多國家,增長了不少見識,還順便去看了看兒子,要不是楊迎美提起這兒子,顏景真忘了還有兒子這事。
各國旅游,領略各國風情,體驗了很多項目,反正有錢,很多快樂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羅悅依感慨,本來分手這么痛苦的事,但硬生生在爸爸的安排下,痛苦不起來。
該說不說的,玩起來真的好快樂,這種快樂的基礎是強大的經濟能力,她根本沒時間傷心和痛苦。
不知道如果繼續和潘越彬在一起,潘越彬什么時候才會有能力帶她體驗這么多,如果潘越彬值得,她可以不用體驗這些,不追求這些,但后來發現,潘越彬不值得。
一個月結束,回到了家,顏景還舉行了宴會,邀請了朋友們。
宴會上,有很多優質的年輕人,羅悅依在里面應付自如,淺笑倩兮,顏景滿意地看著。
楊迎美擠到她身邊,緊緊貼著他,說道:“老公,還是你厲害。”
“噢。”顏景笑:“當然。”
“我說你什么厲害你說當然。”楊迎美問她。
顏景說道:“悅依分手這事?”
楊迎美長長地嗯了一聲,不聲不響棒打鴛鴦,還當了個大好人,當了個大慈父。
“真是個狡猾的老狐貍。”楊迎美嗔道。
顏景看著她那拋媚眼的樣子,頭皮都麻了,趕緊找個借口開溜,衛隱偷笑,能讓顏景感到害怕的,大概就是這位女士了。
羅悅依在宴會中成為主角,因為本來她就是主家,非常快樂,但潘越彬那邊不快樂。
前些日子,突然有人敲門,要他們給房租,當時就有點懵,算了算日子,這房子不是才住一個月嗎?
其實和羅悅依分手之后,潘越彬有想過搬離這個房子,但爸爸說不住白不住,除非有人來趕他們,他們就走,他一想,也行。
在想這房子就算是羅悅依的爸爸租的,那起碼也交了三個月或者半年房租吧,他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還不至于為這事親自來趕他,所以厚著臉皮繼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