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聽得臉色發黑,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來一句話。
“呸!”云紫還不解氣,罵道:“你當初拋棄我的時候應該沒想過今日吧?”
“連我都沒想過,可是確確實實有今日。”
“原來報復你很爽,我積壓在心里這口氣,終于是散了,早知道報復你這么爽,我就該早點動手。”
“何必對你這種狗男人心存幻想,我甚至惡心我自己。”
“云紫,云紫,你救我,要不你給她求情,反正我不想回地獄門。”傅承憋了半天,竟沒骨氣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顏景都有些意外,云紫再次被惡心到了:“你但凡有點骨氣我都看得起你,你!”
“我呸!”說完,她氣的直接出去了。
不想在看到傅承,走出去的時候,因為情緒過于激動,頭重腳輕的。
傅承他,從來沒把她當過人,未曾有半點真心,自上次在地獄門,絲毫不關心她的生死她就醒悟了。
顏景一步一步朝著傅承走去,傅承一步一步往后退,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過這個女人。
“饒了我。”他哀求道。
顏景:“給我一個理由。”
“找到的寶藏都給你,你還不知道地圖在哪里。”他說。
顏景:“我不需要。”
“那你為什么非要對我動手?為什么!”傅承失控地吼道。
顏景想了想,低頭一笑,說道:“大概,大概我真的是農家女吧。”
她看著傅承萬分震驚,看到傅承渾身發抖。
“怎么會?我不信,我不信。”傅承是拒絕的,雖然這兩人長得很像,可氣質不同。
當時的農家女根本就沒有武功。
顏景:“你不信嗎?”她把一開始來這個世界時,跟傅承的對話說了一遍。
“當時我讓你對我負責,你不愿意吶。”顏景把傅承逼到了菩薩像上,菩薩像晃動了下,因傅承倚靠著它。
“別動,你動的話,菩薩也許要倒,你把菩薩弄倒了,它會責怪你。”顏景輕聲地說。
傅承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事實是這樣的,顏景伸出手點了點他的胸膛,問道:“后悔嗎?”
“懊悔嗎?如果你負責了,你娶的可就是一個武藝高強,醫術絕絕的魔教少主。”
傅承哆嗦著,沒說話,后悔嗎?
后悔。
一個農家女他自然不愿意娶,不愿意接受,她一無是處,根本配不上他,為此他反而還惡心了好一陣。
可若這個人的身份換了,自然是配得上他的。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的身份,你為什么在那兒做什么農家女。”傅承質問道。
他腦子一團糟,這件事摧毀了他的認知,讓他懷疑人生。
顏景嗤笑一聲:“你還真后悔了?”
“你辜負過的女人,都會找到你,然后報復你,答應我,下輩子不要做渣男了好嗎?”
“不過我也不殺你。”顏景才不想動手,而傅承再要說話的時候,顏景快速點了他的穴,他動彈不得了,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顆藥,從魔教順來的,能讓人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別瞎嚷嚷。
女孩的清白豈容他人詆毀。
傅承整個精神都被摧毀的崩潰了,曾經那么愛他的云紫背叛了她,曾經嫌棄的農家女搖身一變成了這樣。
他是真的后悔,為什么會這樣?
如果這些女人都很愛他,都死心塌地跟著他,不背叛他,不欺他,他將是多么快活。
可為什么他那么倒霉,遇到的都是無情無義的女人。
痛苦,后悔,像是一根繩索,勒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有好多話想說,想說一夜夫妻百夜恩,能不能看在過往的情分上饒了他。
想說能不能看在過往的情分上,跟他好,幫助他,得到寶藏,然后陪他復仇…
云紫也可以跟著他,她幫不了他太多,就做小好了。
可是現在這樣,好痛苦,比在地獄門被折磨還痛苦。
原來精神上的痛苦可以這么嚴重,他恨不得撞墻,恨不得時光倒流,他渾身每一處都在折磨著他。
“云紫妹妹。”顏景見傅承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把云紫叫進來。
云紫走了進來,看著傅承這樣,顏景解釋道:“啞啦。”
“行。”云紫吐了一口氣,沒說什么,問顏景:“你想怎么處理他?”
“看你心意。”顏景雙手疊在一起,看著菩薩像。
菩薩的眉眼刻畫出一種普度眾生的仁慈和寬厚,還有一種對世人的憐憫。
顏景也憐憫,憐憫傅承,他的一生,會怎樣結束呢。
云紫看著傅承,他就站在那里,目光中全是祈求,急的淚眼朦朧,原來傅承還有這么可憐的樣子。
可他也有很多可恨的樣子,他那些可恨的樣子,她忘不掉。
“既然還沒找到地圖,就先留住他吧。”云紫考慮到這個人還要帶回魔教,不然沒法給魔教交代,少主會難做人。
心里還是挺失望,這一趟算計了個寂寞嗎?
原來傅承從來就沒相信過她,地圖根本就不在這里。
“走吧。”顏景雙手合十,對著菩薩拜了拜,她無所求,她只是跟菩薩打個招呼。
“別太有罪惡感了。”出了破廟,云紫想起剛才顏景拜菩薩,對她說。
顏景看了云紫一眼,沒應,指了指路,說:“走這邊。”
“去后邊。”
就在破廟的正后方不遠處,這邊雜草叢生,一眼望去里面什么都沒有,顏景帶著云紫踩著有人那么高的雜草進去,有一個沒腦袋的菩薩像,它被遺棄了,躺在雜草中,在那里接受著風吹雨打。
而傅承則是瞪大了眼,一臉難以置信,看表情像是在震驚的質問。
他緊緊地盯著顏景,她為什么會知道寶藏地圖就在這里?
顏景笑瞇瞇地看著他:“想知道?”
“嘖。”
就不告訴你。
神識一掃,剛好看到這,多看了一下,就看到。
云紫也好奇地看著顏景,看傅承這樣心里也有點猜測,顏景解釋道:“剛才他說的。”
傅承瘋狂搖頭,他沒說,他死也不會說,這是唯一保命的東西,他怎么會說?
“真的。”顏景一本正經地看著云紫。
云紫懶得想那么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