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嬌俏地一扭頭:“你敢打我嗎?”
杜夜:“!!!”
別以為你撒嬌我就不打你。
真真是氣死我了!
“你急什么,快找個大石頭。”顏景哼了一聲,背著手對杜夜說:“快去呀。”
杜夜磨牙。
想罵人。
一路以來各種理所當然的使喚他,到現在了,騙他的東西還要他自己去找?
可就跟中了魔一樣,他還真的邁開腳步去找了,他就想看看,到時候這女人還能說什么,還要搞什么花樣。
“一起一起。”顏景叫云紫也跟上。
三個都有內力的人找到一塊看得過眼的大石頭,合力搬了過來,顏景就開始在上面刻字。
讓杜夜幫忙,杜夜氣得怎么也不肯幫忙了,所以顏景只能拉著云紫幫忙。
杜夜就這樣等了一天,眼睜睜看著醫絕谷三個字被刻在了大石頭之上,他表情都扭曲了,質問顏景:“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要說?”
顏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又沒騙你,這就是醫絕谷。”
云紫面無表情地看著顏景:“這就是醫絕谷嗎?”
顏景點頭:“是啊,我剛給醫絕谷選的地址。”
“你找死嗎?”杜夜憤怒地想要殺人了,想弄死眼前這個女人。
顏景奇怪地說道:“你為什么惱羞成怒,杜公子,你脾氣很好的。”
“我不允許別人耍我,你不帶我去就算了,你為什么隨便找個地耍我?”他質問。
顏景環顧四周,格外輕松地說道:“沒耍你,天地良心哦,這真的就是醫絕谷了。”
就在杜夜要動手,要暴躁殺人的邊緣上,顏景拿出一塊玉佩亮給杜夜看,她揚著臉,傲嬌地問:“你現在還敢打我嗎?”
杜夜看著玉佩,臉上憤怒的表情逐漸震驚。
顏景趕緊把玉佩收了起來,對杜夜說:“怎么樣呢,我都帶你來了醫絕谷了,該你帶我去魔教了吧?”
杜夜嘴唇動了動,一時間回不上話。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魔教的人?
這時候該承認嗎?
“你不打算承認嗎?”顏景瞪著充滿光彩的眼睛看著他,目光清澈又明亮,格外吸引人,云紫作為女人都感覺看得回不了神。
太好看了,那樣光彩而美麗的一雙眼,就這樣定定地看著某處。
而被這樣目光盯著的杜夜則是表示,心底莫名一絲慌。
他咳了兩聲,給自己撐起了點氣勢來,又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抬著下巴瞥著顏景:“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否認。”
“只是怕你有去無回。”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顏景笑了起來:“走,好期待哦。”
杜夜:“…”
顏景把石頭立在顯眼處,記下了這里的位置,以后要是有心情就來,沒心情就算了,至于真的搞個門派?她還不是很想。
杜夜和云紫可謂是來看了個寂寞,云紫對這一切都顯得無所謂,沒太多反應,倒是杜夜,情緒上很郁悶。
不愛搭理顏景,顏景主動找他說話也不理會。
“不理我就算了,你干嘛把包袱丟給我。”杜夜煩了,把顏景的包袱丟給了她,她接住,不開心地問。
杜夜:“我有給你背包袱的義務嗎?”他們現在朝著魔教的方向走,總是能遇到教內的教眾,看到要笑他。
然后他一并把顏景的幡也丟給了她,顏景接住,對云紫說道:“你看,男人就是這樣善變。”
“他一開始多好,給我塑造了一個溫文爾雅,翩翩君子的形象,體現的幽默風趣,讓人愛不釋手,現在呢,整天跟我黑著一張臉,原形畢露,絲毫不隱藏。”
顏景看著杜夜:“我還是求你裝回去吧,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翩翩君子,你只要給我裝成那樣就行了。”
杜夜:“…”
云紫:“…”
“幫我拿著,不幫我拿,等我到了魔教,整治你。”顏景哼了一聲,耍起了脾氣。
杜夜咬牙切齒地問:“我特么上輩子欠你了?”
“拿不拿你。”顏景語氣反而還蠻橫起來。
杜夜運氣,想一掌拍死顏景,最后想到玉佩的事情還是忍了,他重重握拳,然后憤怒地從顏景手中搶過包袱。
早知道這個女人這么氣人,就應該讓右護法來,想當時,右護法說無法探底,向來風流的他信誓旦旦地說,只要是個女人,他一出馬,吃過幾頓飯都能探出來。
顏景身上輕松了,她才滿意地點點頭:“走。”
然后杜夜尋了一個機會,趁著云紫不在的時候對顏景說道:“你為什么知道我是魔教的人?”
“只有魔教的人對我感興趣,之前魔教的人不是來過嗎?”顏景不假思索地問。
杜夜:“...這不是理由。”
顏景堅定點頭:“這就是理由。”
“魔教肯定不允許世上還有他們不知道的門派,肯定想要探查,難道你來探查我,隱瞞身份在我身邊,不付出點什么。”她斜眼瞥著他。
杜夜:所以我的付出就是給你當了這么久的小跟班,還被你耍,還要幫你拿東西。
所以這個狡猾的女人一定要耍回來,還真是不吃虧呢!
他露出笑容,笑得沒有一點溫度,還陰森森的,問道:“你知道那玉佩是什么?”
顏景疑惑反問:“不知道我會給你看嗎?”
“為什么要問這種廢話。”她更加疑惑。
杜夜低沉地說:“我是問你怎么知道的。”
“這簡單,就不告訴你。”顏景立馬說,從包里拿出幾顆干果,對杜夜說:“來幫我剝。”這個殼子有漿液,會弄到手上不好看,但她一直蠻喜歡吃這些。
杜夜:“…”剝尼...瑪!
“快剝啦,剝了給你說。”顏景哄著他,杜夜伺候了顏景這一路,近乎是本能一般,忍著想要殺了顏景的心,伸出了手,接過了干果子,開始剝了起來。
他的手因為剝了不少這個,已經染上漿色。
剝好之后,顏景伸出雙手去接,看著顏景因為接東西露出的笑容,他心里的氣又莫名的消了一些。
他感覺對方笑得很可愛,很單純,但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狡猾,復雜,根本不似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