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復雜,看著沉默的顏景問:“我該怎么才能相信你能殺掉異忘。”
顏景實在是被蕭幕給整笑了。
安博士:反正蕭幕是魔怔了。
不管齊彩能不能殺掉異忘,該籌備的不都得籌備嗎?
哦,難道蕭幕不想籌備了,只想等異忘下次來殺掉他就完事。
“個人覺得這是一次提高基地名望的好機會。”安博士目光幽深地看著蕭幕。
他明白蕭幕的野望,也明白他這個人。
他會放棄這個當救世主的機會嗎?不會,既然不會,為什么又要給齊彩扯來扯去。
“過程是辛苦了些。”安博士繼而說道。
嘉年也有點疑惑,她說:“如果決心要清理掉更多的喪尸為社會為人類做貢獻,那么齊彩能不能殺掉異忘反而不是我們現在最該關注的事情。”
蕭幕搖搖頭,臉憋得通紅,他說:“我問問有錯嗎?”
“籌備那些很容易是嗎?你們知道要經歷多少談判嗎?需要費多少心力嗎?”
“好了,聽我說。”顏景坐直了,看著嘉年,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幾秒,才移開,說道:“我大致給你們講一講我計劃。”
三個人都沒再說話,安靜而認真地聽著顏景有條不紊地說著她的計劃。
“真的可以嗎?”聽完之后,三個人的表情很奇妙,尤其是嘉年,之最。
顏景:“看你們。”
“試試,試試吧。”嘉年表情怪異地說。
安博士和蕭幕也點點頭,安博士還保證說:“齊彩,我這邊是沒什么問題。”
蕭幕:“我這邊會配合。”
“我也是。”嘉年說完,心里沉沉的。
沉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異忘,光陽...對不起,光陽應該是死了,現在的異忘,是一只只想毀滅人類的喪尸王。
她閉了閉眼,實實在在感到痛苦。
“看你,你也不必再問我其他,也不必指望我還能做別的,怎樣抉擇都看你,反正你說什么時候殺異忘,就什么時候。”顏景對蕭幕說完這句話,便說:“散。”
她顯然不想再說下去。
蕭幕和安博士只能走了,嘉年本來就跟顏景住在一起,倒是多問了顏景幾句,顏景都回答了,因為顏景理會她,嘉年心情也不那么沉重了,眉目間更是有了些期許。
蕭幕在回去的路上也在不斷的衡量事情是否十拿九穩,想了半天,安博士說:“你給一下子擰上了。”
“還是那句話,不管有沒有齊彩,你都需要用盡所有辦法去籌備。”
“我們基地研究室研究過異忘,不管是報仇還是嘉年的緣故,異忘都不可能善罷甘休,你想要活著,這件事是必然。”
安博士也說得口干舌燥的,很是心累,不知道蕭幕在擰巴什么。
因為齊彩想到了一個還不錯的辦法,所以他是想讓齊彩去想到更好更完美的辦法嗎?
“如果順利,你就有名望了,救世主,消滅喪尸,拯救人類,為人類的事情鞠躬盡瘁,想想都偉大。”蕭幕說完,負手加快了腳步,走遠了些,留下蕭幕一個人。
蕭幕抬起頭,看著終日不見陽光的上空,因為跟喪尸對抗過,頭頂的陰云似乎看起來更加厚重了些。
空氣中還交織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怪味,想到頗多雜事纏身,蕭幕痛苦地揉了揉腦袋。
齊彩的計劃是不可以泄漏出去的,就不能拿這個事作為說服別人的條件,得想辦法…
蕭幕再次聯系各個基地的領導人,告訴他們盡可能接納在外的人類,切勿再壯大喪尸的隊伍,這次抵擋住了異忘的攻擊,異忘肯定會想辦法四處再召集那么多喪尸卷土重來。
“有些基地答應了,有些基地沒答應。”嘉年怏怏地對顏景說:“他們怎么忍心把那些人拒之在外。”
“關于這個,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顏景抬眼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這張臉上有什么?”
嘉年皺眉,該怎么回答?這張臉跟自己長得很像嘛。
難道夸她漂亮?那有夸自己的嫌疑。
“洗的很干凈。”
“所以沒有救世主三個字,而我不能拯救每個人。”顏景抹了一把臉,一下一下的撓著頭。
好像用錯洗發水了,頭皮不舒服,顏景看著嘉年:“要不要我下雪給你看。”
嘉年:“…”
“怪只怪我們沒有那么大的號召力。”嘉年嘆息道。
“蕭幕家世強,讓他家說話最有分量的人站出來號召一下,也不要求他們收留這些人多久,至多一個月。”顏景看著嘉年:“蕭幕沒說期限嗎?”
嘉年:“他們講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難,到時候喪尸王都死了,喪尸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還不一定有多少人愿意賴在基地不走。”顏景說道。
嘉年:“那我給蕭幕說說吧。”
蕭幕聽了嘉年的轉告,又給那些不愿意接納外人的基地承諾說只接納一個月,到期如果事情沒有解決,他們封奇基地會派人把這些人都接走,他負責。
承諾下這些,蕭幕倍感心力交瘁。
世上人不同,心懷大義的人為了整個人類命運拼了命,有的人心中到了現在還只有私利。
蕭幕還聯合那些被他說動愿意接納百姓的人給那些不愿意接納的基地施壓,都答應了,這件事最終才算如蕭幕所愿。
但是那些對付喪尸的東西并不是那么好籌備,各個基地又開始考慮到要接納更多的百姓,他們自身需要自保能力之外,還考慮到,當喪尸王久攻不下,喪尸不停折損,卻又無法迅速壯大他的喪尸隊伍時,極有可能看在封奇基地防守過高而選擇攻破其他基地來壯大他的喪尸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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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所以他們不敢再把寶都壓在封奇基地。
且特別小的基地也開始選擇和其他基地合并或投靠,就是擔心抵抗不了喪尸的侵襲。
“太難籌備,很多不愿意了。”蕭幕對顏景說。
顏景只說:“我只是給你提供了兩條路,選擇哪一個都看你,我沒有任何想法,就像吃米飯還是面條一樣隨意,同理,我不執著異忘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