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流云殿的傷員已經都移往虛云殿的,覓子信在外門弟子中也尋找了一些會治療法術的弟子來幫忙。
云其卿沒有被同意為慕容單冉療傷,這都是靈境道明確的警告過他的。
“身為醫者你還不夠格,所以既然你無心治療,那就不要在這里待著!”
云其卿就那樣被靈境道呵斥了一頓。
覓子信看著云其卿疲憊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怎么說他也是云塵風的侄子,覓子信出于友情更是出于師徒之情也想給他打打氣,結果他這種想法早就被靈境道察覺了。
“流螢進來給人治療,別什么事都操心,內心軟弱的家伙本就不應該在境凌山待著!”
“是…師傅。”
覓子信沒有對云其卿表達任何的關心,他只能聽著靈境道的意思進入殿內治療。
云其卿就杵在殿外看著一個一個會治愈術的外門弟子走近殿中。
顧愁眠經過云其卿的時候便輕輕的拍了拍云其卿的肩膀,然而他什么話也沒說就頭也不回的走近殿里。
“愁眠!你等我一下!”
陳月落隨后跑過來跟著顧愁眠一起進入了殿中。
直到周圍再也沒有人,云其卿也沒有動一下。
云其卿腰間的傳令發出光芒,但是云其卿完全沒有心情去接收。
殿中忙亂的聲音傳出來刺激著云其卿。
什么叫做不夠格!他又不是自愿成為一名醫者的!他也是…無可奈何…
一個人想救自己的家人有什么錯…
云其卿攥緊拳頭,一個人忍耐著心中的憤怒,但是不久之后他也便冷靜了下來。
他認為靈境道說的沒錯,他確實私心太重,他確實沒辦法冷靜的去治療慕容單冉,可能還會對他產生二次的傷害。
把心平靜下來,你要相信你可以。醫者不論人的好壞都會為其治療,哪怕救出來的那個壞人會殺害其他的人也一樣。生命在醫者面前都是平等的,我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并且盡力而為就好。
云其卿記憶中那蒼老的聲音很久之前就對他這么說過,那時候的云其卿常年病弱,所以會有一段時間回去山里修養。
就在云其卿去修養的那一座山中有著一位老人。
云其卿不清楚老人的來歷,他只清楚老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老人會交給他道理,甚至會治療他的先天疾病。
云其卿依稀記得那老人的名字叫做——間束河。
云其卿不清楚自己為何這時候回憶那時候的事情,他皺著眉頭暗示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東西。他這時候不應該意志消沉,他需要的是為自己爭一口氣。
云其卿抬頭看向殿門,接著他便邁步走了進去。
最先見到云其卿進來殿內的是陳月落,他正幫著短腿弟子固定接著他就見云其卿進來了。
云其卿恢復他平常那種冷冰冰不可一世的模樣,一進來就找到了應該去幫忙的地方。
顧愁眠自然也瞥見了云其卿,他心里也為他感到高興。
至于覓子信他正忙著治療流云道長,這時候他根本就無心注意周圍的情況。
“骨頭的部分我已經做過處理了,之后的一段日子這種治療還需要繼續,不然師兄他仙道的路就算是斷了。再來就是等待著師兄他蘇醒過來了。”覓子信擦了擦額頭的汗。
明明靈境道就在覓子信身邊,他覓子信也能急得出汗。
覓子信接著張開手,他將手中奇怪的碎片遞給靈境道看了看。
“這些是…”靈境道檢查了那些碎片,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衣服殘片。但這兒殘片完全不屬于慕容單冉。
“這些是衣服的殘片,弟子想師傅你也應該注意到了,這兒不是五師兄衣服上的殘片。
這場爆炸很劇烈,能留下這么細碎的殘片真的是不簡單。
弟子有個不好的猜想,師傅…”
覓子信特意注意了周圍的外門弟子才開口說的。
結果靈境道示意覓子信不必再說下去。
“我都明白,流螢你只需要治療流云就好。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
靈境道離開慕容單冉的床榻,直奔外就出去了。
這件事定然和玄心那家伙脫不了干系。
靈境道微微咬著牙,他接著煩躁的又一咂嘴。
與此同時玄心道長坐在一處安靜的地方喝著徒弟給他泡的茶。
“師尊,您這樣對師弟他是不是有些過分?”
那弟子微微冒著冷汗問向玄心道長。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寧死不屈罷了。他當時定是認為可以解決境凌山的那些弟子才擅自引爆自己的。
只不過一個人他也都沒有成功帶走。
先不說他這種同我門無關的弟子,你們那邊又處理的如何?”
玄心道長握著茶杯感覺著溫度,如果不是他這種成熟氣質,他這兒孩童模樣定是很受人喜歡。
玄心道長身邊的那位崇淵門弟子一行禮,“弟子聽從師尊只是在迷霧之中都放置的咒符,任何邪魔外道都無法出去境凌山,也都無法進來境凌山。”
“干的不錯,接下來我們該去會會這兒境凌山的仙藥宗了。你去聯系你三師兄,讓他在逐漸山崖候著吧。”
“可是師尊,如今境凌山出了這么大事情,那兩個小弟子真的會來應戰嗎?再說三師兄那樣子弟子我…”
崇淵門弟子一停要去叫他的三師兄,心情立刻就開始復雜起來,如果突然被三師兄打個半死那…
“有為師護著你,那小子不會亂來,你就告訴他有他在意的事情就好。對了,你再提醒他一件事…側耳過來。”
玄心道長也便偷偷吩咐了一些事情給這兒一名弟子。
弟子行禮告退。玄心道長也便一個人自我滿足的笑了笑。
天色已晚,他已經越來越期待午時的那一場爭斗了。
雖然在陷害虛云道長的時候傷到了那兩名弟子,但凡事都要做到徹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崇淵門弟子聽從玄心道長的吩咐來到了他三師兄的住處。雖然所有外道都是自顧自的住在境凌山的。境凌山還是為他們都準備了房間休息。
弟子敲了兩下門,房門就被打開了,接著就在下一瞬間一只手抓住了弟子的脖頸,弟子整個人就那樣被拉進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