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穿越之農女風華 蕭天陌聞言,也看向沈芙蓉,目光復雜又隱隱含著期待。
沈芙蓉突然被點名,她立刻看向蕭天陌,“哦,那啥,一路順風啊!”
蕭天陌頓時黑了臉。
這丫頭剛才還對著段生說了一堆的長篇大論,到他這就只甩了“一路順風”四個字出來。
敷衍得這么明顯,讓他想看不出來都難!
瞅著蕭天陌一個好好的俊公子秒變非洲人,沈芙蓉終于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在蕭天陌準備發作前的一秒鐘,沈芙蓉立馬痛改前非,口若懸河:
“有一種牽掛叫你出門在外,我天天掛念;有一種思念叫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有一種快樂叫你平安歸來,事事如意;有一種欣喜叫你天天平安,開開心心;而我有一種幸福,叫祝你平安!”
“大公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一定要保重自已!”
見她這么識相,蕭天陌滿意的挑了挑眉,轉頭叫上段生和黎夜瀾,心滿意足的回了隊伍中。
臨走之前,還丟給沈芙蓉一句:“你也要多加保重!”
沈芙蓉聽后莞爾一笑,心中琢磨著這蕭天陌蕭大公子自幼錦衣玉食,也不知受不受得了這種行軍之苦。
不過他生為鎮國侯府的世子,難免會被卷入暗流爭斗的朝局中,若想日后不受人轄制,他還真得為自己掙個一官半職。
沈芙蓉目送浩浩蕩蕩的出征隊伍離開,又跟隨人群將這只長長的隊伍一直送出了城門,才和十月、黎夜瀾一起回去莊子上。
送走了蕭天陌沒兩日,轉瞬又到了大公主宴請泛舟游船的日子。
沈芙蓉一大早就被十月從床上薅起來,坐在鏡子前盛裝打扮。
對著銅鏡瞧了一眼盡職盡責地給她梳妝的十月,沈芙蓉揉揉微睜的雙眼打著呵欠,
“十月,這時辰還早,急什么?”
瞧著沈芙蓉坐在銅鏡前昏昏欲睡,十月無奈笑道:
“我的好姑娘,赴大公主的宴請哪里敢遲了?會被人說不敬皇家的!”
沈芙蓉聞言,努力把眼睛睜開,“那還是去早點吧,免得被治個大不敬之罪。”
十月笑笑,手下動作不停,很快為沈芙蓉挽了一個飛仙髻。
頭發弄好后,十月打開妝奩,從里面挑挑揀揀半晌,最后拿出了一支壓箱底的精美梅花流蘇步搖,輕輕插在了沈芙蓉的發間。
妝容收拾好,十月打開衣櫥,讓沈芙蓉挑選要穿的衣服。
沈芙蓉來到衣櫥前,目光落在了正中的那件紅裙上。
這件長裙顏色鮮艷,裙擺處繡著大朵大朵的紅色牡丹,精致且不媚俗。
不過今天的主角是大公主,她若穿得太過艷麗張揚,會不會有奪人風頭的嫌疑?
沈芙蓉搖了搖頭,又看向左側那件銀絲雪紡的白襦裙。
這件衣裳華貴飄逸,片片白蓮綻漫于腰際,穿上能將她的肌膚襯的白若新雪。
只是畢竟是大公主壽宴,白花花一片貌似不大好,她還不太清楚大公主的秉性,萬一是個多疑的,會不會覺得她在咒她?
沈芙蓉再次搖搖頭,她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霉頭。
誒,選件衣裳就這么令人頭禿,這一天可怎么過?
瞧著沈芙蓉將衣櫥里的衣服扒拉來,扒拉去,就是挑不出一件滿意的,十月眼角抽了抽,
“沈姑娘,到底穿哪件?”
沈芙蓉索性眼睛一閉,胡亂一指,“就這件!”
這是一件淡綠色衣裙,質地柔軟而光澤鮮亮,不是很華麗,卻也不寒酸。
十月伺候沈芙蓉將衣服穿好,又給她系上了同色腰衿,倒也秀麗端莊。
等將一切都收拾妥當,沈芙蓉早早便出了門,乘坐馬車來到了請帖上的地點——城西明澤湖。
這個時節的京城正值春末夏初,明澤湖上精致的畫舫游船隨處可見。
許多馬車停在岸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熱鬧繁華景象。
沈芙蓉下了馬車,遙望了一眼熱鬧的岸邊與湖面,毫不遲疑地舉步向一艘泊在岸邊的巨大畫舫走去。
這艘畫舫飛檐翹角,雕梁畫棟,涼亭閣樓,張紅結綠,迥異不同的彩畫,層層疊疊的雕刻,處處精美雅致,好似一棟小型別院。
不等夜幕降臨,畫舫上已經亮起了一大片彩燈,隱有絲竹聲傳來,絢麗奢華之極,在一眾畫舫游船之中尤為顯眼,想必就是大公主用來邀請的畫舫了。
沈芙蓉停在畫舫前,巴巴的向船上望去,只見幾個粉衣宮女在甲板上來回穿梭忙碌著。
船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一個年長一些的嬤嬤瞧見沈芙蓉忙快步走過來,“姑娘可有請帖?”
沈芙蓉忙掏出請帖遞上去,那嬤嬤雙手接過打開細細的看了看,又詫異地上下打量了沈芙蓉一眼。
她作為此次船宴的接待嬤嬤,自然早就知道大公主邀請了一個農家女的事情。
可眼前的姑娘一身淡綠羅裙,飄逸出塵,肌膚勝雪,目如點漆,眸底光波隱隱流轉。
加之那挑不出一絲毛病的行止儀態,哪里像個出身低賤的農門之女,就算說她是名門貴女,只怕她也是信的。
難怪會得了大公主的青睞。
嬤嬤恭敬的將請帖交還給沈芙蓉后,熱情的將她迎上了船。
船上已經來了不少公子、小姐,男的大多是絕色美男,女的個個如花似玉,并且皆穿得跟孔雀似的華美,讓人看的目不暇接、心情愉悅。
行到一處雕花護欄前,那嬤嬤道了句“姑娘請自便,”便躬身行禮,轉身離開。
沈芙蓉在花癡中醒來,忙一派端莊的點了頭。
待那嬤嬤走后,她暗暗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四下瞥了一眼,撿了一個清凈的角落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
這時,盛裝打扮過的張秀嫻柳腰微展,蓮步輕移正好從這里走過。
等看到垂眸安靜坐在角落的沈芙蓉時,張秀嫻面色大變。
這次大公主辦船宴,聽說京城中許多姑娘小姐都在邀請的行列之中,只是她做夢也沒想到,沈芙蓉這個農家女也被請了來。
可是憑什么?
她堂堂官家小姐想來赴宴,還得勞煩麗妃娘娘舍了臉面討要請帖。
沈芙蓉一個小小的農家女,無名小卒而已,憑什么能入大公主的法眼?
參加皇家公主的宴席,對她們這些未出閣的少女來說可是頭等大事,這樣的席面上,朝中重臣家里的誥命、小姐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