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古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戰流鶯抬起烏黑幼圓的眸子,笑道:“杏花你覺得四皇子的禮物好?”
本來還心里郁結的她,聞言,興奮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
“四皇子也算是對小姐有心了,那天送小姐回來,都快急壞了,要不是男女有別,想來四皇子自是會衣不解帶的照顧小姐的。”
杏花添油加醋的說道。
一旁的林詩也是微微的點頭道:“那天姐姐不知道因何從高處落水了。
四皇子不顧個人安危,一馬當先的跳入河中救起小姐。”
林詩停頓了一會,面露遲疑道:“聽說那天楊小將軍也在橋上,也親眼目睹了姐姐落水。”
杏花一聽,更是自圓其說道:“小姐,你看看,你如今是京城第一美女,若不是早早定下親事,怕戰家的門欄都要給踏空了。”
“想不到楊小將軍不僅是個匹夫,而且心腸還是壞的,見到小姐落水,居然無動于衷,想來都不擔心小姐會出事。”
“如果不是四皇子見義勇為的話,小姐怕是····怕是·····”杏花說道這,掩著帕子哭得不能自己。
“這么說,四皇子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戰流鶯若有所思道。
林詩點點頭,表示贊同:“那天情況緊急,也是難為四皇子回去之后染了風寒,可依舊對姐姐落水的事情,念念不忘,一直念叨姐姐的身體。”
“你說呢?”戰流鶯問杏花。
杏花喜形于色,抬起高傲的下巴道:“我家小姐自是皇子正妃也當得。”
原劇情里,杏花就是一直對她“捧殺”,讓原主傻乎乎的進入他們早就布好的圈套。
“既然我家丫頭喜歡四皇子的禮物,那我就代為收下。
以后若是有啥傷風感冒的,這四皇子送的東西,就算不吃,看看,想來病也能好一大半。”
戰流鶯的話音一落,杏花和氣運之女都急了。
“姐姐不可···”氣運之女深情款款道。
四皇子的感情可是要“潤物細無聲”的,怎么可以半途而廢呢。
“怎么不可了?”戰流鶯的眸子里布滿了疑惑。
天真無邪。
“畢竟是四皇子的一份心意。”林詩漫不經心道。
“雖然四皇子在一眾皇子里,勢力不算上乘,但是長得是人中龍鳳,也是個不遑多讓的才子。”
“哦·····看來林姐姐對于四皇子了解頗深啊。”戰流鶯散漫道。
其實原劇情里,這個時候,慕容云和林詩已經珠聯璧合了。
只能等著戰流鶯為他們沖鋒陷陣。
“戰姐姐真是會說笑,我只是看戰姐姐那天多看了眼四皇子,就多打聽了幾句。”林詩含糊其辭道。
杏花倒是滿眼貪婪的看著那百年人參,可還是下跪道:“小姐,杏花只是替你高興,才一時措詞不當。
小姐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小姐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啊。”
眾所周知,原主嫌棄楊小將軍只有匹夫之勇,長年累月穿著一聲黑色的勁裝。
看著不僅寡淡無味,而且他有一說一,不解風情。
反正嫌棄的很。
相反,四皇子本就生得貌比潘安,而且舞文弄墨那是一絕。
去年摘冠樓上,一首詠梅絕句,一曲肝腸寸斷的琵芭行,摘得華夏國第一才子稱號。
不俗的外表,才華橫溢,加上高貴的出生,讓有些“粗鄙”和才情方面有些欠缺的原主,蠢蠢欲動。
再加上杏花和氣運之女不斷的拉皮條,暈頭轉向的戰流鶯,頓時就芳心暗許了。
而四皇子更是頻頻拋橄欖枝,不斷對戰流鶯示好。
以至于這個傻女人,帶著戰家到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最終鬧了個是死無全尸的地步。
“終身幸福,自是由我父母會做主,你一個丫頭怎么可以越俎代庖。”戰流鶯的語氣里都是濃濃的不滿。
“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杏花訕訕道。
“戰姐姐,這個丫頭也是心直口快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林詩打著圓場道。
她斜了杏花一眼道,“我母親可知道我醒來了?”
杏花微微一愣,她剛只顧著去請林小姐,哪里還有時間去通知其他人。
倒是一旁的香草忙點點頭道:“奴婢剛著人去請夫人了。”
“哎呀··我的兒啊,你怎么樣了,可嚇死娘了。”門外爽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只見一個穿戴整齊的婦人,風風火火的沖了起來,抬眼看到林詩微愣了一下。
她的女兒何時多了個閨蜜。
看起來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長袖善舞的氣運之女忙福禮道:“我是首輔的嫡孫女,林詩。”
“免禮,免禮···”戰母忙揮手道。
她的女兒一向孤芳自賞,能得個閨蜜也是好事情。
戰母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我的兒啊,你可好點了,娘剛傳了大夫。”
戰流鶯閉了閉眼睛,原劇情里,這個母親雖然出生不顯赫,卻是天下第一首富的獨生女兒,所以她的大哥二哥跟著父親在戰場上殺敵。
而三哥卻跟著外公經商。
四皇子看中她,不僅僅是兵權,其實還有財團。
原劇情里,那個對她傾囊相助的三哥,居然給功成名就的四皇子,扔進敵方軍營,受盡凌辱,最后一頭撞死。
慕容云···哼····
再睜眼的時候,戰流鶯的眼神里多了幾分魅惑,她揉著戰母的胳膊撒嬌道,“母親,我能見到你太好了,見到你啊,我病都好了。”
戰母一愣,這個女兒自從懂事后,一直嫌棄自己是商賈出生,對自己并不親近,想來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她不由更是心疼了幾分:“那天的事情還是要感謝四皇子和林小姐。
你也是,之前母親就和你說了,人多的地方不要去湊熱鬧,你偏不聽。”
戰母想想自己女兒無法無天的性子,再回想那天的險境。
咬牙道:“以后鶯兒真要出府的話,就為娘陪著,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和你的父親和哥哥交代。”
“可是…娘,我都快要及笄了。”戰流鶯的臉上露出掙扎之色。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明年就要及笄了。
可女兒再大,在父母眼里不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嗎?
何況,原主自幼就是不知人間疾苦的養著。
哪里知道世間險惡啊。
床上的戰流鶯忽地落地,跪了下去,仰臉看著戰母:“母親那日是孩兒疏忽,日后孩兒一定謹慎小心,不給你們添麻煩。”
曲星辰微愣,想來是原主殘留在身體的意念和想法。
這話一說完,曲星辰身子一輕,似什么東西離去。
女人微微勾唇,她最是講誠信了。
戰母一向疼愛戰流鶯,見她這樣更是心疼不已。
“傻孩子,母親只是擔心你,并不是想拘著你。”
戰流鶯心底一顫,抬頭看著面前的婦人。
在戰母心底,戰流鶯還是純真可愛的孩子,眉眼間都是自信和驕傲。
哪里有這般手足無措的樣子。
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