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蘭花,告別的曲星辰后,雖然恨得直哆嗦,又不可奈何。
曲星辰分析的對。
她這個時候除了忍氣吞聲,其他事情根本就改變不了。
她只能恃強凌弱沖著隨身丫頭亂發一通脾氣后,狼狽不堪的她是從后門進了鎮北將軍府的。
畢竟正門人多眼雜的,她一聲泥濘的回來,肯定是少不了一頓苛責。
而且還破壞了她冰清玉潔的形象。
這絕對是不允許發生的。
“小姐,將軍找你,讓你去前廳一趟。”
“知道了,我就來。”
白蘭花整理了下衣服,服帖了人皮面具,厭惡的看了眼鏡子中的白青鳥。
確認萬無一失了,這才去了前廳。
眾所周知,鎮北將軍是個寵女無度的人。
雖然這段時間,白青鳥性情大變,他也只認為女人是長大了。
懂事了。
不讓他們操心了…
至于那些才名忽然遠播了。
他也只認為那是女兒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只是那個遠房表妹,聽說和自己的女兒拌嘴了幾句,就夾私潛逃了。
如果不是女兒攔著。
天涯海角他都想把人給撈回來,問個清楚。
白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
從小吃穿用度也不短缺了你。
你不吭一聲就跑了。
不是置我白家不仁不義的地步。
白將軍氣得咬牙切齒。
可白青鳥說大人應該有大度,妹妹一定是有自己打算的。
就不要怪白蘭花妹妹了。
這事畢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帶足了金銀珠寶想必以后也不會吃苦的。
那個侄女,他也照過幾次面,是個能照顧好自己的主。
“聽說你和七皇子最近走得越發的近?”
白蘭花聞言,怔了一下,畢竟她不是真的白青鳥,她自幼寄居在鎮北將軍府里。
寄人籬下的生活,讓她變得自卑,甚至早早的學會察言觀色。
她面對鎮北將軍的時候,完全做不到和白青鳥那樣無拘無束。
“父親···我··”白青鳥欲說還休。
可那忸怩作態的樣子,作為過來人的鎮北將軍已經一目了然了。
要不然那天,她也不會為七皇子的利益據理力爭。
本來鎮北將軍已經同意白青鳥的提議。
可這幾天朝中的風吹草動,讓他有著隱隱的不安。
所以,他想親自再確認一下。
畢竟那條路需要披荊斬棘,而且可能還是不歸路。
“你想輔助七皇子?”鎮北將軍直接言明道。
白蘭花這才歡快地點點頭。
拋開曲星辰的事情,七皇子對她也算是用心良苦。
“太子有意納你為太子妃,剛皇后娘娘宣了你母親進宮談話。
話里話外無非也就是這個意思,我想問一下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鎮北將軍手握重兵,其實不是那么懼怕皇后。
這個主要是看女兒自己的心思的。
當然如果是皇上下圣旨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皇上應該也在權衡那個太子,太子如今已經到了弱冠之年了,可依舊沒有參政。
這在歷朝歷代都是不符合的。
也不全是皇上不讓太子參政。
而是那太子也是個十足的酒囊飯袋,成天除了鉆研各種木頭工藝外。
對于民間疾苦甚至各個皇子之間的爭權奪勢一點都不在乎。
更甚至作為帝王之后,傳宗接代尤為重要。
可他除了之前給安排了一個年長的宮女做教養姑姑外。
一個其他的女人都沒有。
甚至還有個難登大雅之堂的愛好·苦心鉆研木工。
甚至還揚言希望有一天能做出一個木頭的鳥能帶著他遨游天空。
朝中大臣提起太子,無不搖頭嘆息。
好好的一副王炸,居然打成這副德行。
因為太子不堪重用,皇帝既沒有明確做出要廢太子。
而是看各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
鷸蚌相爭!
所以底下稍有能力的皇子,都個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父親,太子不堪重用,如今他只是個太子,我們鎮北將軍府對他而已只是錦上添花。”
“何況這個錦上添花將來能怎么樣還不知道,說句不中聽的,太子無才以后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能不能坐穩了那個位置都是個問題。”
“何況女兒聽說他不近女色·····萬一以后女兒得不到盛寵呢?”
“如果我們輔助有才能的皇子,比如七皇子那就是雪中送炭。
到時候我們鎮北將軍府就是有從龍之功的,千秋萬代的榮華富貴不是指日可待。”
“如果女兒以后是那個位置的人,下一個圣上可是有我們白家一半的血脈。”
“這個姑且不論,七皇子才能和膽識,父親也是看在眼里的。
更何況七皇子對父兄也是非常的推崇和尊重的,就憑這一點,想來他也不會怠慢了我們白家。”
以后那位置上的人,可有一半我們白家的血脈。
這句話如同魔音一樣一直回蕩在鎮北將軍的耳朵里。
他功高蓋主,再往上爬,腦袋就開始冷颼颼了。
可她的女兒幾時考慮過這樣的問題?
冰雪聰明的她,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暫避鋒芒嗎?
自古飛鳥盡良工藏的事情還少嗎?
那可是功高震主啊?
他抬起頭狐疑道,“朝堂的事情,你幾時也如此的關心了?”
白蘭花微微一滯,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以前的白青鳥幾乎不問世事,只知道做些小女孩家家的事情。
簡直是浪費了這么好的出身。
面對鎮北將軍的詢問,她面色微微泛白,眉心有些蹙起,仿佛在思考和憂慮什么。
她遲疑了一會道:“我只是不想父親如此的操勞而已。
女兒大了,總是想給父親分憂些什么。”白蘭花顧左右而言其他。
“你那個妹妹自幼和你親厚,這段時間可和你有書信往來?”鎮北將軍問道。
雖然并無血脈相連,但是自幼就養在跟前,那孩子也沒有什么親人了,鎮北將軍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白蘭花有些不耐煩道:“那樣忘恩負義的人,父親還提她做什么。
不就是說了她幾句沒輕沒重的話,居然把女兒的首飾盒子都端走了。”
鎮北將軍撫摸了下粗壯的胡子渣道:“畢竟是個姑娘家家的。
外面的世界再好,也不如家里安全啊,我和你娘還想著。
等你出嫁了,給她也尋門過得去的親事,至少讓她自由自在,衣食無憂。”
白蘭花連話都懶得接。
說得好聽是要給她尋門當家主母的親事。
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提過,要把她許配給鎮北將軍部下的將領。
那些將領雖然記掛鎮北將軍的威名和恩情,不敢對她怎么樣。
她是可以在那樣的小家里為所欲為。
可她一個才情絕艷的女子怎么能配那些匹夫之勇?
白青鳥就是出生好一點,就可以配皇親貴胄 她不服····
就要一爭高低。
鎮北將軍一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一會太子會來府上做客。”見白青鳥沒有任何動靜,鎮北將軍把太子來做客幾個字咬得特別的重。
仿佛發出某種暗示,
“至于你到時候見還是不見,都由你自己,父親不想為難你。
父親要你記住父親能護住烈焰國萬千百姓,也能護住我小小的女兒。”
只要白青鳥不愿意,鎮北將軍是不會勉強她的。
女兒的幸福才是最重要。
至于以后是過達官貴人的生活,還是過普普通通的生活。
那還是女兒自己決定吧。
至于要見太子這件事,要是以往白青鳥肯定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無論是才情相貌還是對自己的心意,七皇子肯定是更勝一籌的。
可如今七皇子居然偷偷摸摸約會曲星辰。
如果曲星辰是哪個高官厚祿的后代,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畢竟七皇子需要各種各樣的助力。
可那就是個風塵女子,如同浮萍毫無根基不說,甚至還是八皇子的侍妾。
那七皇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七皇子的一往情深忽然也就變得廉價了。
打定主意的白青鳥,回房里裝扮一新,神出鬼沒在自己家的花園和太子“偶遇”了。
這下就精彩絕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