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依舊不以為然,依舊穩坐釣魚臺。
從新生報名的第一天,教室后面的黑板報上,除了一些奇思妙想外,還有很大的高考倒計時。
每天變化的高考倒計時,讓高三的學習生涯多了幾分緊張、壓迫感。
甚是教室后面的黑板報都成了寥寥數語,積極向上的口號。
教室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高考倒計時的氣息。
緊張,興奮!
同學們也暫時把心里那些不應該有的想法給按壓下去。
少年的朦朧情愫,可珍藏,其實也可以選擇性遺忘。
畢竟高考成績出來,志愿一填,很多同學會各奔一番。
高考是終點其實也是起點。
這一年來,柳詩月倒是有意接近云不知和風依舊。
可那兩個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樣。
總是對她視而不見。
越發是這樣。
她對云不知就越是厭棄。
對于風依舊求而不得,反而更上心了。
這天·······
柳詩月也不管風依舊會不會生氣,拿著作業本,一臉笑意的走到他的面前,“風同學,我這幾個題目不是很懂,你能給我講解一下嗎?”
柳詩月的聲音楚楚動人,滿臉膠原蛋白紛紛撲撲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
美得眼花繚亂。
醉了,醉了······
邊上的幾個男同學,都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柳詩月家境好,吃得好,衣服穿得時尚,甚至發育也比其他的女生要好。
雖然云不知長得也不錯。
可相對柳詩月似乎欠缺了一些熱情。
因為云不知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冷若冰霜,如同高嶺之花。
甚至別的同學主動示好,她都退避三舍,視而不見。
女神柳詩月就不一樣了,她溫婉大方,她成績好,她家庭好,甚至她善解人意。
她的臉上總是掛著如同春風一樣的笑容。
她不會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她很多時候都是為人著想的,不會顧此失彼。
這樣的女人就應該給眾星捧月著。
總之,柳詩月就是人間富貴花不像云不知那樣高不可攀的冰冷。
硬要比喻,柳詩月就是那朵開得紅紅火火的人間富貴花,而云不知就是池塘里清冷的荷花。
只可遠觀…
如今雖然已經進入高中白熱化階段了。
并不影響同學們的熱情,甚至有低年級的同學,都還偷偷給柳詩月送禮物,遞情書。
當然柳詩月也是笑盈盈的拒絕了。
她身邊除了吳皓天,再來個風依舊就足夠了。
貪多嚼不爛。
不過這一年來,風依舊甚至沒有多看柳詩月一眼。
當然也就更不知道她頭上別得那個價值不菲的藍水晶發夾是特意買給他看的。
就因為那天他隨口說了句,云不知的藍色發夾好看。
而它頭上的藍色發夾比云不知的那普通樣式可更勝一籌。
柳詩月想成為風依舊心里的獨樹一幟。
可一直沒有成功。
“這些簡單的題目,不知都會做,一會你請教她好了,我比較忙。”風依舊抬眼看了下那題目認真的說道。
柳詩月聞言有些咬牙切齒了。
她就是看到云不知還沒有來,這才見縫插針的來請教問題。
甚至還專門挑了幾個相對來說有些難度的題目。
再說了,風依舊居然說云不知會,她不會。
讓她一會去請教云不知,
那不是啪啪打臉么?
想不到風依舊居然這么不解風情。
這些題目,其實她也可以去請教老師的。
她不是想…兩人稍稍有點空間么。
“風同學,你現在有空就教教我,云不知同學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呢,作為同學我們應該要互相互助。”
柳詩月盡量做出落落大方的樣子。
聽到“同學要互幫互助”這幾個字,風依舊眼底浮起濃濃的嘲諷。
他這才淡淡的轉過頭,瞟了一眼柳詩月那吃力卻又執著的模樣,他眼底的嫌惡到底還是加深了幾分。
這個女人對他真是百折不撓啊。
可他不僅不領情還覺得莫名地煩躁。
柳詩月看到風依舊凌亂地眼神,到底還是心驚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宏偉大業和父親的叮囑。
立刻挺起胸脯,溫柔的問道,“風同學就這題。”
她蔥白一樣的手指,點著試卷上一道大題目說道。
風依舊瞟了眼柳詩月食指下的那道大題目,大言不慚道“互幫互助不了,這道題目我也不會做。”
不會?
上節課,老師發試卷的時候,說你每道大題目都用N種解法。
怎么就不會了?
柳詩月到底是女孩子,臉皮薄一些。
她也知道,風依舊明擺著不想教她。
頓時就委屈上來了。
眼睛霧蒙蒙,長長的睫毛上都零星的掛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看著可憐兮兮的。
那精致臉龐上滿臉都是寫著大大的委屈。
她微微喘著氣道,“風同學,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語氣嬌柔,甚至帶著哭腔。
討厭?
他從不討厭沒有用的人。
討厭?
哼·······她才不值得他興師動眾的討厭呢。
女人,如果硬說的話,還是云不知比較可愛。
“我也在等云不知來教我,要不你再等等吧。”這一句話,讓柳詩月收到莫名的打擊。
她當即紅著眼睛跑開了。
對云不知生出的那一絲絲莫名其妙的怨恨,頃刻間似乎又加深了。
都怪那個女人。
云不知:“?”
我這好像是躺著也中槍吧。
“你是不是去找風依舊了?”剛打球回到教室看到這一幕的吳皓天突然厲喝一聲。
不僅讓接踵而至的云不知一跳,更把柳詩月嚇得不輕。
“我只是有些題目弄不明白,和風同學請教一下。”
柳詩月壓低聲音,語氣滿似委屈的說道。
其實那委屈不是來自吳皓天的怒不可遏,而是剛才給風依舊冷待了。
吳皓天太陽穴不停地突突,幽深的眼底涌起黑色漩渦,仿佛隨時都要爆發。
“你不懂,不是可以問我么。”
“可你也不懂啊。”柳詩月好死不活的說了一句。
“那不是還有老師嗎?”
吳皓天實在是想不明白,柳詩月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的俗不可耐了。
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哼····
他還是當仁不讓的“校草”,每天都有低年級的同學眼巴巴的看著他打籃球的。
只是什么時候,云不知居然不去看他打籃球了。
甚至都沒有去球場給他遞過礦泉水和毛巾了。
連柳詩月也去得少了。
這女人···就是不能慣著。
氣氛有些張弓拔弩了。
云不知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她瞇起了瀲滟美眸,聲音嬌軟嫵媚,甚至還隱隱的透露著無辜的惡作劇。
“她或許是對風依舊芳心暗許了,畢竟風依舊那么優秀,長得高潔傲岸,作為青春懵懂的少女,一見傾心自然是在所難免的。”
“云不知,你以為柳詩月和你一樣眼皮子淺啊。”
吳皓天給云不知的話,氣得直接炸毛了,“現在的社會都要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他風依舊光成績好,五體不勤有什么用?”
吳皓天說這話的時候,中氣十足,甚至語氣里滿滿都是盛怒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