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傾斜的天平
而神婆大概是想真正了無牽掛地離開，所以她繼續訴說著這些年來她所做的一切。
“老朽很擔心我那老實的兒子出去之后，立刻就會被瑤池王母給盯上，但我又明白，她的勢力太大，沒有一個神族會愿意為了一個妖魔而與她抗爭到底。”
神婆表示，任何神族，只要向瑤池王母挑釁，便會牽連一族，將一族拖入萬劫不復的地位。
“所以，后來你又趁著結界變弱之際，將其它位面的女孩帶過來，希望她們能幫你？”
這下林靈是真的對神婆這個職業欽佩不已了，這些儀式居然全是她一個人做的，這也太厲害了吧。
“為了讓這些穿越者對神族產生難以消除的芥蒂，我故意延續了陳舊的教學風格，并激發了女神們體內沉睡中的神族優越感。”
神婆表示，只有讓穿越者對神族懷有怨恨，她們才會在無意識間對抗瑤池王母。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這么告訴我好嗎？”
林靈覺得神婆不愧是老姜，這手“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玩的就是666。
“呵呵，少在這裝模作樣，這套對你又不管用，而且你也不是我弄過來的，你的出現純粹就是一個意外。”
神婆沒好氣道，但眼神卻流露出幾分贊許。
她之所以會對林靈特殊對待，大概就是看中了她的特殊性、通透性、以及胡攪蠻纏性。
尤其是最后一點，絕對是對付這些高傲女神的利器。
而反觀之前的那些穿越者，雖然各個都擁有一技之長，技藝更是直接碾壓了學堂里的這些女神；
但卻沒有一個對這里產生過本質質疑的，更別提揭穿她和牛宿之間的母子關系。
這樣一想，神婆頓時覺得自己將林靈帶上來并沒有錯。
“哈哈，謝謝夸獎。我就是一個如此深明大義的人，只有在明白真相的情況后才會行動，所以沒什么反水之說。”
林靈表示，她可從來不做烏龍的事。
“這么說，你是同意幫助牛宿了？”
神婆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懇求，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能多個人幫助他兒子總歸是好的。
“我只能保證，對牛宿的事不會視而不見，但不保證幫助他的方式和你們想象中的一樣。”
林靈十分認真地表示，她會根據自己的判斷來行動。
要是討回媳婦這事太過麻煩，太過沒盼頭，瑤池王母太過無敵，她大概會思考怎么打得牛宿選擇性失憶，然后讓他帶著兩小牛改娶，重新開始美好新生活。
神婆無語，她這最后的一抹神魂都要馬上消散了，這丫頭片子就不能有點同情心，順著她的意思應和一下嗎？
但很快，神婆又釋懷了。
確實，他們自己也不能證明，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對的，但只要牛宿能幸福就好。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能做的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但隨即，像想到了什么，神婆一臉沉重道：“聽好了，我接下去要說的事情很重要，你千萬要留意了。”
“嗯嗯。”
一聽有重點，林靈立刻啄木鳥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決定肯定會多加注意。
但就在這時，兩個小小的身影刷的一下沖了過來。
黑妞:“哞哞哞哞！”
水牛：“爹爹爹爹！”
看著失神的牛宿，兩小牛焦急地不斷笨拙地往他身上拱。
看著自己的一對孫子孫女，向來嚴厲的神婆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但她很快便收起了笑容，對著林靈繼續說道：“你要注意…”
然而不等神婆說完，林靈便對著兩小牛招呼道：“黑妞、水牛，快來見你們奶奶最后一眼，不然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至于牛宿，你們也別擔心，大概馬上就能醒了。”
林靈表示，等神婆離開，施加在牛宿身上的法術肯定也會隨之消失。
說完，不等兩小牛回應，林靈便將他們傳送到道袍的正前方，然后掰正他們的腦袋，對準道袍上的神婆。
幾次使勁都沒能成功將兩小牛給按下去的林靈，只能提醒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跪下，這上面的可是你們的親奶奶。”
大功告成后，林靈朝著神色復雜的神婆揮手永別后，便直接離開了水簾洞。
如果只是一個牛宿，林靈心中的天平應該還傾向于真相與關鍵點，畢竟這些東西說不定就成了之后對抗瑤池王母的關鍵。
林靈相信，愿意為了牛宿奉獻一切的神婆，一定也更愿意如此。
但當兩小牛出現，林靈心中的天平再次傾斜，而這一次孰輕孰重，可想而知。
如果說牛宿還可以憑借著回憶，回想著神婆的點點滴滴，更甚至，一直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的他，也許還是不見面地為好。
但兩小牛從未見過神婆，他們剛一出生，就被瑤池王母關押在了這里，而神婆亦是。
所以哪怕只是一秒也好，林靈也希望兩小牛能陪伴神婆走完這最后一刻。
果不其然，林靈才踏出水簾洞的沒幾秒，從里面傳來了兩小牛震耳欲聾的嚎叫聲。
聽著兩小牛“哞哞奶奶”地亂嚎，林靈不由取出了那顆小粒粒，輕聲但卻堅定道：“神婆，放心吧，我會盡全力讓他們過得開心的。”
林靈表示，牛宿要怎么做，她一個外人也沒啥好干涉的，但她絕對會看著點。
不管成功與否，都爭取讓他們重新過上幸福的生活。
“主人，你這是準備要和瑤池王母對上了嗎？”
一同趕來的嗚嗚嗚不由問道。
“你怕嗎？這樣一來你可能會被超級欺負呢。”
林靈壞笑道。
聽說她家的嗚嗚嗚呀，那可是最低等的神族呢。
“怕，不過嗚嗚嗚怕的時候只要躲進主人身體里，主人就會帶著嗚嗚嗚一起跑了。”
嗚嗚嗚表示，它才不會傻乎乎地杵著讓別人欺負呢！
“不錯不錯，思想覺悟很高嘛，到時候跟著我一起嗨一起作一起茍就好了。”
林靈表示，保命有她，妥妥的。
說完，林靈便仔細研究起了神婆給她的小粒粒。
擇時不如撞時，撞時不如現時，趁三牛悲傷的時候，正好把這東西給吸收消化了，然后帶著他們從這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