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瓶急匆匆趕回已然蕭條的宮殿時,看到的便是如下一個畫面:一位似乎就要被風吹倒的嬌弱女子正被一群兇神惡煞的糙漢子圍攻。
“大將軍莫不是怨我告發了雅姐姐的罪行,才會如此針對于我?
我知道,自雅姐姐稱帝以來,大將軍就一直扶持著姐姐,你們之間的君臣之情豈是我能撼動的?
但是,為了國民,我是不會任由大將軍被私情沖昏了頭腦!”
好妹妹說完,又擠出了一滴眼淚懸掛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突現著自己那無辜而又堅強的高貴品質。
“你!”
口才明顯不行的將領,紅著脖子醞釀了半天,也沒能找出一句反擊好妹妹的話。
但這并不表示他屈服了。
實話實說,讓他誠服于好妹妹這樣動不動就掉金豆子的女皇,這是不可能的!
治國又不是過家家,哭有毛用?
雙方爭執不下,以至于復國行動遲遲不能展開。
見此,隱在黑暗中的青瓶不由蹙眉,原本他并不想摻和人界的管理,但如果讓這些人再繼續浪費時間,顯然會影響他這邊的進展。
“這就是你喚本座回來的原因?”
青瓶說完,直接踢了大胖一腳。
雖然已經知道大胖和念和都出自于雅皇,但他還是無法將心愛的念念與一只肥貓等同。
“快幫忙,不讓他們騰地方,你怎么讓你的酆都鬼住進來。”
大胖提醒道。
實則它是擔心好妹妹心情一不好,又想方設法來折騰它。
在老男人青瓶一頓雷厲風行的整頓后,紀律有了,威懾力也有了,執行力更是有了。
見雅皇余黨被青瓶治的服服帖帖的,好妹妹瑩潤的小臉不由一紅,支支吾吾道:“那個,謝謝你。”
好妹妹有些嬌羞,她突然覺得雅姐姐的這位愛慕者似乎很不錯,如果能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的話…
想法過多過天真的白蓮妹妹,忍不住縷了縷那調皮的發絲,無意識地散播起了荷爾蒙。
見狀,青瓶嗤笑:“哼,本座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好妹妹裝傻。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這個人就算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也沒地方說理兒。
看著這張與念和有七分相似的臉,看著好妹妹身上那仙氣飄飄的素雅白衣,青瓶不由陣陣煩躁,精神質的他一把掐住好妹妹的脖子,將她舉起。
“別再用這張臉出現在本座的面前,也別再穿白衣,你不配。”
青瓶邊說邊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度,直把好妹妹掐得翻白眼。
“怎么,是不是雅姐姐對你愛搭不理,所以你才將氣撒在我的身上?”
雖然呼吸困難,但好妹妹此時卻是有些暢快。
這青瓶再優秀又怎么樣,雅姐姐再厲害又怎么樣,還不如活成這個樣子。
“少在本座面前自以為是,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在本座面前提她!”
青瓶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戾氣。這女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非得說得她什么都懂,是嫌命太長了嗎?
被觸及雷區,好妹妹也不知從哪得到了神力,她猛得將青瓶的手給拍開,音量陡然拔高,道:“我不配?那她就配?你對她再好,她不是也不搭理你嗎?”
什么叫她不配?為什么雅姐姐都成了一只肥貓,這些人的心思還全在她身上!
青瓶沒有回話,反而是注視著自己被揮開的那只手。
猶記得當年,他年少沖動,想和念和做點什么(一壘),也是被她這么揮開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神經質的青瓶發出了魔性的笑聲。
笑聲雖詭異,但那低沉磁性的聲音還是讓好妹妹無端紅了臉。
良久,青瓶終于止住了笑,他一把拖起好妹妹的尖嫩下巴,邊摩挲邊陰森森地說道:“既然你這么想模仿她,那本座就給你這個機會,希望你能好好取悅本座。”
此時此刻,青瓶雖然知道自己并不正常,但他不想再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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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愛也好,是恨也罷,但他青瓶才不做那被拋棄者。
“你在說什么?快放開我!”
好妹妹想扳開鉗制住自己下巴的手掌,但卻無力地發現,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毫無用處。
欣賞了一會好妹妹徒勞無果的樣子,青瓶突然松開了手,一派輕松道:“你當然可以選擇拒絕,然后回去和你姐姐的那些崇拜者繼續周旋。”
聞言,好妹妹不由攥緊了拳頭。
見好妹妹即使滿臉不甘,也不敢直言拒絕自己的樣子,青瓶很是愉悅地勾起了唇角。
是的,女人就合該這樣。
為什么要選念和那種女人,給自己平白添堵呢?
好妹妹眼眶通紅地看著青瓶,只可惜,盡管她此時的淚珠滾燙的真實,也觸動不了對面這大惡魔分毫。
“怎么,不會說話了?要是不愿,本座也就不在此叨擾了。”
青瓶說完,便轉身疾步離開。
見狀,好妹妹焦急萬分,再不作他想,立刻沖向前揪住他的衣袖,道:“等等!”
“松手。”
青瓶周身散發出如墨般低沉的氣息。
被青瓶隱晦不明的眼神一瞟,好妹妹不受控制地一哆嗦,但她仍沒松開手,撞著膽子問道:“你真能幫我?”
“哼,幫你什么?”
青瓶一臉譏諷。
“讓我成為超過雅姐姐的女皇!”
好妹妹說完,將青瓶的衣袖攥的更緊了。
直到現在,她仍不覺得自己比雅姐姐差。
但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生靈涂炭、內外交困,好妹妹覺得,雅姐姐很可能就是因為處理不了現在的情況,才變成了一只貓。
這么一想,好妹妹更急于證明自己,她不僅要成功,還要成功得漂亮!
但是,雅姐姐的這些擁護者著實惱人,要不是青瓶出現,好妹妹都不知道還要與那幫人周旋多久。
見此,一個念頭爬上好妹妹的心頭,再退不下去。
雅姐姐不也是靠著眾多男人才迅速走到那一步的嗎?
那么自己理應可以,不僅如此,她還要將雅姐姐最得意的干將搶來,為己所用。
這么一想,好妹妹也顧不得脖子上的不適,反而朝著青瓶揚起了一抹最美角度的笑容。
幾縷干燥卻透涼的輕風從兩人身邊吹過,撩起兩人的發絲。
發絲相接,宛如兩人開始接觸的命運;發絲糾纏,宛如兩人理不清的矛盾情緒;發絲烏黑,宛如兩人還在飆升的黑化值。
這也許不會是一個甜蜜的故事,但絕對不會再是一個圍繞著念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