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紐約大戰:敗局已定
鋼鐵俠，美國隊長，浩克，三位超級英雄在紐約戰場中大放異彩，同時也讓關注這場戰斗的人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
超級英雄的存在，不論是實戰作用，還是社會影響，都遠超普通人類組建的軍隊。
這些掌握超自然能力或超級科技的個體，讓人們首先聯想到的就是曾在全世界范圍內掀起沸沸揚揚議論波濤的變種人。
此處應該還要除去某東方大國，一人覺醒、全家光榮不是開玩笑的。
若是變種人以戰斗序列加入人類一方，不論是掌控磁力的萬磁王，還是心靈能力出類拔萃的X教授，又或者那些擁有各類特殊能力的其余變種人，可能都會讓這座大都市的防御戰局勢陡轉吧。
然而，現在他們也只能在舒適的辦公室里坐立不安的發揮聯想。
在緬因州自由自在生活的變種人沒有任何理由插手這場外星人入侵的戰爭，他們不跟外星人站在一起就不錯了。
潰敗的局勢仍然難以阻擋。
浩克的戰斗力縱然再強也只是一個單體輸出，沒有群體攻擊技能的情況下面對洶涌如潮的黑暗精靈，他也只能不斷怒吼著發泄自己的不滿。
托尼的反應堆和戰甲武器庫填充了一次又一次。
史蒂夫的汗水幾乎要將一聲黑色作戰服打濕，握著錘子的手臂酸脹不已。
聯邦的TS機器人損失數量迅速接近四位數，地面上趕來的聯邦軍人傷亡數目暫時無法計數，天空上各類戰斗機一隊接一隊地被打爆后，他們只能選擇在遠方或者高空游走。
超視距打擊每隔一段時間落下，若是運氣差些，會被敵人的主艦直接轟爆。
人類已經退到了城市邊緣。
八百多萬人口不可能在戰爭中全部撤出，尚且留在城市中的，不論死活，可能超過半數以上。
史蒂夫汗水揮灑，一錘打爆了一個黑暗精靈的腦袋后，憋著的氣息驟然松懈，挺直的腰背也不禁彎曲下來。
哐當一聲，托尼落到他旁邊打開面甲，同樣在沉重的喘息。
浩克不知疲倦地仍在戰斗。
“史蒂夫，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也是。”
“鳳凰軍團怎么說？”
“他們拒絕了，不止飛船，軍團任何人都不會來。”
聽到史蒂夫的話，縱然早有預料，托尼還是不禁有些失望。
他們都不理解，為什么凌靈對美聯邦有如此大的怨念，就因為當初的事，能記那么久嗎？
事已至此，人類敗局已定。
沒有人規定人類在面對外星人的時候一定會贏，這不是如同生老病死一般的規則。
黑暗精靈的主艦頂在最前方，密密麻麻的大小飛船在鋼鐵森林中據守。
外面的人類攻不進去，城市里余留的人類逃不出來。
人類一敗，損失的不止是一座超級都市，不止是數百萬民眾，更有地球霸主的身份和地位。
如此，人類，或者說美聯邦，會怎么做？
瑪勒基斯站在主艦中，對戰果不甚滿意。
黑暗精靈上次來地球的時候，人類這個物種還沒有真正誕生，如今卻在黑暗精靈的進攻下堅持了那么，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一種侮辱。
“加快你們的進攻步伐，我們的目標不是一座城市而已。”
冷漠的話語傳入每一個黑暗精靈腦中，他們的攻勢陡然增強。
瑪勒基斯操縱著以太粒子，將天空的陰暗之色再次加劇。
黑夜降臨。
這還不是結束，人們陡然間驚恐地發現，房間中、街道旁、天空中的一切光亮都在緩緩消失，無論是陽光、燈光還是火光，都在緩緩隱沒。
少頃，黑夜中的人類失去了他們最重要的感官，視覺。
“史蒂夫，我看不見了，賈維斯也一樣。”
“我也是。”
浩克也發出一聲怒吼。
隨后，爆炸聲接連傳來。
瑪勒基斯看著被打爆或者主動撞上大樓的人類武器，眼中一片漠然。
這一刻，就連天上的衛星也失去了目標，整座城市盡是一片濃重的漆黑，周遭一切光線似乎都被吞噬殆盡。
人類迫不得已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與此同時，三架游走在遠方的城市陡然開啟加力，以超音速迅速趕往城市之外，隨著倒數之聲，三枚胖嘟嘟的核彈飛向黑暗。
史蒂夫從黑暗中脫身，第一時間看到了那三個尾后拖著光焰的胖子。
“托尼，你的預感實現了。”
咻地一聲，托尼也飛了出來，視線恢復之后，賈維斯也回到了正常工作狀態。他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沖向核彈。
史蒂夫當即大吼：“托尼，回來！你沒有辦法重復一次之前做過的事情。”
托尼仿若未聞。
靠近之后，賈維斯給出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答案。
“先生，這是定時引爆核彈，距離爆炸僅剩八秒。”
托尼心臟狂跳，一瞬間的窒息感令他大腦近乎空白，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表情，本能地放棄阻止很大的計劃轉身飛回，一把抱住史蒂夫后徑直向遠處飛去。
他想救的人很多，城市里的數百萬人，數萬的軍隊，還有城市邊緣來不及撤離的人群。
可現在他只能帶走一個史蒂夫，但也不知道兩人是否能夠幸免于難。
城市里，強烈的黑暗并沒有影響黑暗精靈的視覺。
瑪勒基斯清楚地看著三個胖家伙飛了過來，也親眼近距離地見證了他們的爆炸。
剎那之間的高溫火焰和沖擊波，令這位活了不知多久的黑暗精靈領袖也不禁瞇起了眼。
這一瞬間，強光似乎終于打破了黑暗，人類通過衛星監控等手段捕捉到了爆炸。
原來核彈真的可以。
無數人心中長長了出了一口氣，甚至忍不住從座位上跳起來揮拳歡呼。
然而。
驟然之間，光芒再次隱沒，黑暗重新降臨。
沒有想象中代表著人類最強武器爆發的蘑菇云。
黑暗，還是黑暗。
瞬時，人類的歡呼聲戛然而止，他們的欣喜直接凝固在了臉龐上，凍結在了眼神中。逐漸地，絕望緩緩攀上每個人的心頭。
“以為制造了一件自己無法徹底掌控的強大武器，就能對抗曾經的九界主宰么？真是可悲的物種。”瑪勒基斯玩弄著手中的以太粒子，對人類的科技給出了自己的定論。
那三個胖家伙在爆炸的瞬間，瑪勒基斯將爆炸的過程依照自己的想法化為了一團攻擊力不比煙花強多少的火光。
三顆象征著人類巔峰攻擊力的物品，就真的變成了煙花。
以太粒子，現實寶石，它不止是這個宇宙最初存在的物質，也是這個宇宙最霸道的武器，之一。
路西法親眼見證了以太粒子的力量，也不由暗暗咋舌。
古一再次現身。
“夠了嗎？”
路西法搖頭：“還差一點，如果那三個東西爆炸的話我想就夠了。”
古一笑了笑。
路西法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哪怕瑪勒基斯沒有以太粒子，古一也還有時間寶石。
古一在乎的不是人，不是城市，更不是什么全球經濟，她在意的只有紐約圣殿。
只是似他們這般輕描淡寫地詢問靈魂是否足夠的對話，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被認定這是兩個邪惡的大魔王。
阿斯加德，宴會結束。
將醉成死狗一般的索爾交給希芙之后，凌靈找到了奧丁。
“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該給錢了。”
聞言，弗麗嘉輕輕一笑，轉身離開，將房間讓給了兩人。
奧丁默默地揮手，備好的烏魯金屬出現在凌靈面前。
看到凌靈沒有細查便將烏魯收起，奧丁的臉色似乎也好了一些，他唇角抿動著，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凌靈隨意坐下，道：“為了更強。”
“更強之后呢？”
“再強。”
“追尋實力的道路或許永無止境，這樣的路真是你的追求嗎？”
凌靈笑了笑，難道我特么要把迎娶師尊的宏愿告訴你嗎？
奧丁忽然之間似乎變成了通曉世理的大師，他對此并不覺得奇怪。
“你想說什么我知道，但是在我眼里從來沒有任何事情是注定的，縱然千年歲月悠悠而過，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決定，才是最真實的注定。”
奧丁的獨眼幽幽地看著他，“或許你的決定，本就是注定的一種。”
凌靈緩緩搖頭。
奧丁不解：“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堅信自己擁有隨時改變決定的實力與信息，所以即便我的決定是注定，那也代表著我將這種注定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我要它哭就哭，要它笑就笑，要它嬌喘，它就絕對不敢閉著嘴不出聲。如此注定，我能接受。”
奧丁面頰抽動，蒼老的褶皺中展露出怪異之色。
凌靈又道：“放心，海拉我不是給你留著了么，這次沒見到她，估計她也沒閑著。”
真人不說假話，奧丁點了點頭。
“那也是你女兒，你就不覺得有那么一丟丟難受？”
奧丁沉默不語。
凌靈沒有再問，起身道：“下次我不管，那是你們的家事，不過你小心別玩脫了。”
“慢走不送。”
凌靈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絲神念在世界樹旁觀察著天體聚合的趨勢，身體靠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星光。
阿斯加德不是一個星球，而是一座龐大的大陸，它也沒有所謂的大氣層，一切物質源于宇宙，也歸于宇宙，所以這里的天空分外明亮。
他攤開手心，一個微型的九界在緩緩運轉，念頭一起，一黑一白兩柄劍在冥界和地球中升起，隨后，九界外跟著閃動出六個不規則的灰點，其中各自升起一柄黑金劍。
此刻，凌靈就連眼神中都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