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光芒后,楚申腦海里出現一片功法:太白銳金劍氣。
集五行之中的銳金靈物,取其特性,蓄銳金之氣于肺腑,以秘法錘煉成銳金劍氣,游于經脈竅穴,妙用無窮,亦可融入劍丸中,無物不斬。
楚申心潮澎湃,這是劍仙法門,以太白為名,銳金特性,一看就知道此乃非同尋常的法門。劍氣縱橫,御劍飛行,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劍仙,每個男人心中的夢想啊。
楚申強忍激動,繼續選中一個光點,再次投入,200功德!
法術:風刃 消耗一定法力,發出一道風刃。
這,200功德就是一個風刃法術?楚申好像意識到這個金手指可能是個賭博程序。
再次投入100功德!
培元丹丹方 培元丹:補氣血,精神,暗傷,固本培元。
賭狗不得好死!一道丹方,對于現在的楚申一點用處也沒有。風刃,太白銳金劍氣也是同樣,楚申根本沒有法力,也沒辦法去修煉,去煉丹。只有光明觀想法不需要外物基礎。
正在楚申煩惱時,夢幻星海驟然消失,世界變換,楚申回到了破敗的山神廟。
寒風依舊無情的摧殘,遠處雷聲呼喊,無情的冷雨從屋頂破洞處灌入,楚申已經全身濕透,僵硬無比,動彈不得。
該死!我的身體沒有跟隨意識去到夢幻星海,已經被摧殘的不行,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了。怎么辦?
只能強行修煉觀想法了。
觀想什么呢?日光,月光?可惡,平時根本沒怎么注意啊,沒有一個具體的認知。
“轟!”一道雷光照亮了漆黑的山神廟。
雷光?!
觀想心臟中出現一道驚雷,光芒短暫,疾猛無比,照亮了五臟六腑,每一次閃耀都驅走體內的陰寒之氣,雷光正大,陽雷迅猛。
楚申開始按照光明觀想法中所述進行觀想,但是外界條件惡劣,不時有陰冷之風掠過,每一次心臟隨著口訣跳動,無形之光快要誕生時,便有一陣陰風打在楚申身上。
傳說上古大能者入道途必有一劫。
陰風一陣陣,楚申快要堅持不住,意識只剩下一個念頭,我就是一道雷光。
“轟!”天運無常,恰逢其會,一道雷光照在楚申身上,與此同時,楚申身上也響起一道微不可聞的雷鳴。
心臟仿佛仿佛變成一個光源,每一次泵動,都有一道光芒由內而外,伐髓洗脈。
意識已經進入深層次的觀想,楚申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道雷光,混混沌沌。陰風此時也好像明白再繼續也只是無用之功,悄然散去。
光明觀想法觀想出來的雷光于冥冥中無形虛空中所誕生,需要消耗神魂的力量來引動,這具身體正值少年,肉身強壯,精氣十足,即使經歷了一天的驚嚇與風雨,神魂并未虧損太多。
楚申心神化身為雷,不知不覺來到一處空間,驟然內視,肉身血肉,經脈臟腑,絲毫俱現。
虛無縹緲中,楚申出現了自己就是神靈的幻覺,這里應該就是泥丸宮吧。
泥丸者,一身之靈也,百神之會,道合太玄,形之上神也。
楚申心中突然有所感應,心神向無盡的飄渺深處而去。一個少年人雙手抱膝,屈身在一個角落,靜靜沉睡。
這就是前身的神魂?
自己現在心神為雷,一念就可毀滅這個看起來很弱的神魂。
楚申陷入了掙扎,自己魂穿而來,占據了眼前少年的身體,難道還要毀滅他的神魂?
可是,想到之前自己在僵尸面前的苦苦掙扎,楚申明白這個世界顯然是弱肉強食,叢林法則,危險無比。留一個神魂在命宮簡直就是取死之道,小說里這樣做的人墳頭草都不知多高了。
前世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這一世來到這樣一個瑰麗奇異的世界,身懷金手指,定要成仙做祖!
良久,泥丸宮內一道雷聲微鳴,“此世,唯我楚申!”
幽幽的山神廟中微弱光芒閃爍著......
殘陽日下,山間小路,鳥雀驚起,一個少年手持一根木枝充作手杖,一步一頓。
少年正是楚申,此時的楚申全身上下一層薄薄的黑泥,正是昨夜伐髓洗脈排除的雜質,黑色長發隨意的散于腦后,身上粗布衣服破破爛爛,活像一個野人。
不停的觀想消耗大量心神,于是潛意識在半夜自行停止了觀想,并未把楚申給吸干,但仍是讓其陷入了昏迷。再次醒來時已是傍晚,顧不得身上的臭泥,楚申趕緊離開了山神廟。
尚無自保之力,怎可居于未知之地。
好餓啊。
下雨偏逢屋漏,楚申處于未知山野,卻快要餓的暈倒。
一陣天眩地轉,人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聽說了沒?馬神婆在山上撿到了一個伢子,今年孝敬河神老爺不需要咱村里的小孩了。”村口兩個大漢光著膀子喝了口井水聊的熱火朝天。
“當真?”
“那可不,昨天我砍柴回來親眼看見馬老三背著一個伢子,跟著馬神婆一起下的山。今天,馬神婆就跟村長說了,今年河神老爺的孝敬免了。”
那漢子又嘆了口氣,“那伢子洗凈了也是俊秀,可惜了”
“直賊娘的,這馬神婆跟馬老三真不是個東西!”
“噓!你不要命了?你忘了王老五怎么死的?”
“這誰敢忘,聽說是馬神婆請神,讓王老五家里那天晚上走了水,被活活燒死。”
兩人一臉生怕被人聽到的樣子,竊竊私語。殊不知,楚申就躲在旁邊的草垛后。
楚申盡量減少露出的身形,仔細探聽著。
昨天被那個老漢馬老三背回這個小村莊。
又喂食了幾塊粗餅,強行灌下一大碗符水后就被鎖在一個草房。
楚申也不敢修煉觀想法,生生地凍了一個秋夜,還好經過初步的伐髓洗脈后身體素質得到提升,并無大恙。
早上給了楚申一塊粗餅,一碗井水,馬神婆就與馬老三一齊出門去了。
良久,馬神婆和馬老三還未歸來,再不逃走就來不及了。
然而草房門的鐵鎖對于楚申來說簡直是一道天障,而窗子也是從外面壓住,甚是牢固。幸好他另有辦法,太白銳金劍氣可吸取銳金之氣,實力不強者需要法力刻畫符文佐之。就算無有一絲法力也可以血液刻畫符文羈絆,運行秘法,以血熔金。
當即砸碎裝水的瓦碗,以一塊鋒利的瓦片割破手指,在另一只手上畫上符文。也是門上有窗格,而楚申的手也夠纖細,一把抓住鐵鎖。
起初,鐵鎖一點反應也無,就在楚申以為自己失敗的時候,突然手掌開始刺痛起來,仿若有人以針刺入,密密麻麻,痛不欲生。
即使是最基本的鐵器中的銳金之氣,也不是楚申的經脈可以承受的,若非只是提取出了微不足道的一縷,楚申此時的整條右手都會廢掉,甚至整個身體都被銳金之氣給破壞,直接死亡。
險中求生,鐵鎖被吸取了銳金之氣后仿若朽木,一捏就碎,楚申乘機跑了出來,一路觀察,左躲右藏。
就在跑到村口時,碰見了兩個大漢。盡管聽他們所言,都對馬神婆痛恨,但楚申不可能寄希望與他人的憐憫。自己若是主動跳出,怕是會被這兩個大漢抓起來向馬神婆請功。
一個外來的伢子祭河神總比自己的孩子去祭河神好!
汪汪汪!
一條土狗居然到了楚申身后,沖著楚申大叫。
完了,楚申心中一緊,看向那兩個大漢,其中一個拿上了木棍向草垛而來。
跑是跑不了了,這具身體不過少年,面對兩個大漢幾乎無解。楚申臉色一變。眉頭緊皺,仿佛忍受著極大痛苦,手上一縷微不可見的白黃之氣浮現,約莫尺長,合乎一把匕首。正是銳金之氣,面前草垛上的草被這一縷銳金之氣掠過,悄然斷落,吹毛斷發。
“這土狗,整天亂叫喚,明天就給你燉了。”持棍大漢走到草垛后,看到土狗就是揚起手中木棍嚇唬。
土狗轉身烏溜溜的跑了。
“嘿!…”大漢嘿嘿一笑,卻突然覺得天地倒轉,只見一個兇厲少年右手鮮血淋漓,你是…
“哐。”木棍砸在地上,無頭尸體被接住,拖入草垛。
楚申現在只覺著全身上下的血液一齊涌上了頭,手腳微動,既激動又害怕。
家貓開始在野外捕食,是野性,也是天性。
“老七?老七!?”另一個漢子坐不住了,“干嘛呢?老七。”
只是他剛走到草垛旁,一根木棍就迎面而來,直擊面部。“啊!”大漢捂著臉嚎叫,響徹整個村莊,剎那間,他停下了慘叫。
聞聲而來的村民們見到村口的血腥場面,尖叫不止。
數百米外的楚申聽見了那村莊的尖叫呼喊,隨即將手中的銳金之氣散去,這疼痛實在難以忍受,時間久了必會損害經脈。
楚申悶頭跑的更快,只是眼神變得堅定冷酷起來,我要活著,誰也不能擋我的。
入夜,官道。
楚申從村莊逃出來后一直尋著大路而行,希望能碰到大的人類聚居地,集鎮,城市,這樣才能解決生存問題,不然一個人在荒野幾天就可能會死掉,就算是貝爺也不敢在這種詭異世界玩荒野生存。收集資源來修煉。
楚申也不懼那些村民報官緝捕他,況且這個世界有沒有官府還是兩說。
在這種能夠修煉的世界,實力為尊,只要實力足夠強大,就能為所欲為。
更何況,我求的是自在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