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激起千層浪!
隨著陳牧聲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曼迦葉身上,有驚愕,有質疑,有冷漠…
而曼迦葉本人,更是一臉的懵。
老娘不應該是殺手嗎?怎么突然就成女皇了?
這個世界好瘋狂。
陳牧望著震驚的韓顧影與韓自憐兩姐妹,眼神里既有嘲意,也有一絲憫然:“你們為了權勢,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為了權勢,將原王后的尸體注入蠱毒,意圖尋找皇女,打開寶藏。為了權勢,兩姐妹自相殘殺。
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你們殺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的孽…倒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收手吧,這世間的權勢不過都是如夢幻影罷了。
你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可以享受。實在不行,可以當我小老婆,我帶你們游山玩水…”
陳牧前面的話眾人還聽著正常,可后面的話頓時有點繃不住了。
啥玩意啊。
敢情鋪墊了這么久的前奏,就是為了收這對王后姐妹花?
小白白纖羽的臉又瞬間黑了。
靠山王南赫山握拳抵在唇邊干咳了一聲,目光如銳利冰刀盯著兩女:“你們二人是打算束手就擒,還是讓老夫親自來抓?”
“老狐貍,我還以為你真的開始養老了,沒想到背地里一直在算計我!”
韓自憐恨恨道。
自從南錚和兒媳相繼死亡失蹤后,南赫山便不再過問朝政,獨自在家養老,這也使得韓自憐對他放松了警惕。
若早知道這老東西暗中一直等著算計她,早就冒險去殺了。
南赫山面無表情:“是你們太貪了,若你只是安安穩穩當個王后,老夫也不會在意。可惜,你想要效仿大炎太后當女皇,想要讓這個國家跟著你陪葬,想要讓雙魚國所有百姓走上絕路。老夫,只能送你一程。”
“哈哈…”
韓自憐仰起雪頸笑了起來,譏諷道。“說來說去,你們也不過是為了權勢而已,裝什么大義凜然。”
南赫山沒有吭聲,揮手示意兵衛上前。
若只是普通士兵,自然無法對韓顧影兩姐妹形成威脅,但這些士兵極默契的組成了一個鎖陣,利用法器鑄造堅壁,不給對方一點可逃脫的縫隙。
再加上在場還有云芷月等一干高手,無任何逃離希望。
更別說兩姐妹因為相互暗算,受了重傷。
顯然兩姐妹也清楚這一點,對視著彼此,神情盡是苦澀和黯然。
“姐姐啊,斗了這么久卻什么都沒得到,你我究竟在斗什么?”癱坐在地上的韓顧影悵然苦笑。“現在想想,我們真是世間最大的傻瓜。”
“是啊,我們究竟在斗什么?”
韓自憐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回頭望著巍峨的宮殿,眼眸里閃現過一幕幕昔日的回憶,淡笑道。“但至少,我曾經擁有過。”
她回頭看著自己的妹妹,走到對方面前屈膝跪在地上,拂去對方額前凌亂的發絲,柔聲道:“我們姐妹自出生以來,便一直在爭。遇到好吃的,要爭。遇到好玩的,要爭。遇到喜歡的人,要爭…
似乎我們天生便是水火不容的冤家。
爭來爭去,什么都沒爭到,卻已是你死我活。親情仿佛永遠不會存在于你我姐妹的心中。
妹妹,下輩子別爭了好嗎?你喜歡什么,我全都給你。”
韓顧影落下了淚痕,卻倔強搖頭:“不,我還是要爭。爭來爭去的才有意思,下輩子你不許讓著我。”
韓自憐眼角淚花晶瑩閃爍,笑了起來:“好。”
兩人輕擁在一起。
這或許是她們這對姐妹自記事以來,第一次以姐妹的身份擁抱在一起,彼此享受那余存的一縷親情溫度。
放下了仇恨,放下了妒忌…
“真是驕傲的女人啊。”陳牧嘆息一聲,轉身對南赫山說道:“好好安葬她們吧。”
南赫山點了點頭。
待到兵衛來到兩姐妹面前時,兩人已經沒有了生命,卻是彼此了結了對方。
并非是自相殘殺,而是以親人的身份相互送別。
她們都是極其驕傲的人,都不愿讓自己的生命終結在其他人手里,死在親姐妹手中是最好的結果。
處理掉兩姐妹尸體后,南赫山帶領其余將領來到曼迦葉前。
“老臣參見女皇陛下!”
南赫山半跪于地。
其他雙魚國的將領以及兵士紛紛下跪。
曼迦葉的腦瓜子還是嗡嗡的,感覺自己長時間的停留在幻境之內,還是紅竹兒偷偷揪了一下她的腰間軟肉,女人這才回過神來。
可望著面前跪拜的一大片人,又頓時不知所措,傻傻站著。
陳牧也湊起了熱鬧,上前拱手:“大炎六扇門總捕、鎮魔司玄天部監察、國子監司業、教坊司奉鑾、特賜天啟令者、太后心腹、冥衛朱雀使丈夫、天地會南風舵舵主陳牧、國賜爵爺、陰陽宗宗主、天下第一美男陳牧,見過女皇陛下。祝女皇陛下圣體安康,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聽著這一長串頭銜,眾人也是無語。
這要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突然來了這么多大佬。
看著男人一副搞怪模樣,曼迦葉氣的牙癢癢,握緊了粉拳想罵人,可被這么多人看著,又不好意思開口。
“你們…你們先起來吧。”曼迦葉撓著頭努力平復心情。
眾人起身后,紅竹兒走到陳牧身邊不忿道:“虧你現在還笑得出來,我們倆為了幫你奪取‘天外之物’,差點把命丟了。你看看迦葉受的傷,為你這種花心男拼命真是不值。”
陳牧一怔,忙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紅竹兒壓下內心怨氣,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當聽到白虎使為了搶奪‘天外之物’故意害她們二人時,陳牧差點沒氣炸,眼里的殺意如滔天火海洶涌燃燒。
白纖羽也是氣的嬌軀發顫,內心五味雜陳。
她竟沒想到自己的義弟如此惡毒。
好在從紅竹兒言語中得知,青龍并沒有對她們下手,反而還努力相救,這才有了些安心。
畢竟她一直把青龍當成是親兄長,不想與他自相殘殺。
紅竹兒又把龍西襲擊她們的經過也講述了一遍,陳牧亦是心驚肉跳,無比慶幸自己當初把火銃給了女人。
否則現在可能就只能看到一具尸體了。
哦不,應該是兩具。
“這輩子你若是敢負了迦葉,我一定饒不了你!”紅竹兒板著俏臉威脅道。
陳牧收起嬉戲態度,認真說道:“我陳牧別的不好說,但對自己的女人絕對不會有任何傷害舉動,你就放心吧,這輩子她別想逃出我手心。”
紅竹兒冷哼了一聲,望著正和南赫山拘謹交談的曼迦葉,幽幽道:“女皇不適合她。”
陳牧深以為然的點頭:“確實,女皇不好干啊。”
男人一語雙關。
就在白纖羽準備提及神女和陳弘圖夫婦一事時,一道身影突然急匆匆跑來。
竟是獨孤神游。
這老頭此刻怒氣沖沖,看見陳牧就撲過來想要拳腳毆打。
陳牧一頭霧水,躲開后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發神經了是不是!別以為我會尊老愛幼!你再犯病,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
“他奶奶的,把我女兒肚子弄大還有理了!”
獨孤神游面皮一片漲紅,瞪圓了眼睛捋起袖子。“老頭我今天非得弄死你這個混戰東西!”
“啥?弄大你女兒的肚子?
陳牧聽了哭笑不得,無語道。“你腦子被驢踢了嗎?你女兒肚子里的不是天賜神物嗎?再說,就算是孩子,哪也不是我的,鬼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的,跟我有屁關系!”
這話一出,獨孤神游頓時紅眼了,掄起旁邊的大石頭就要開砸。
好在白纖羽及時制止才讓雙方暫時冷靜。
面對丈夫疑惑不解的模樣,白纖羽只得耐心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出來。
“所以…真是我孩子?”
陳牧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顆鴨蛋,震驚的靈魂在太陽穴與太陽穴之間的那一片狹窄的空間里橫沖直撞,攪得他無法正常思考。
這絕對是自他穿越后,經歷過最荒唐的一幕。
做夢都做不出這樣的劇情。
獨孤神游冷著臉怒氣沖沖道:“敢做不敢認,算什么男人!”
紛亂的思緒如毛線團塞進了陳牧大腦。
他還是不敢相信。
他和神女之間從來就沒有太多的交集,所以不存在男女感情基礎。
即便在得知對方懷孕后,也是詫異,并不認為對方是真的懷孕了。畢竟那可是神女,高高在上的真正女神。
可現在…
他突然就成為那個‘幸運兒’。
這比中五千萬大獎還要扯淡的多。
然而事實擺在面前。
陳牧努力的思考,終于想起來當初他和白纖羽還有曼迦葉被困在無塵村時,莫名其妙做夢,在夢中春情的一幕幕。
原來那不是在做夢。
而是自己無意間空間轉移,轉移到了神女閉關修行的密室中。
因為神女修行的緣故,意識被剝離出了身體,處于虛無縹緲的狀態,所以并沒有感知到有男人存在。
而血液這些東西,被彼岸花給自動吸收了。
等于抹去了一切證據。
“小子,老頭我也懶得揍你了。現在我女兒情況很不妙。”獨孤神游嘆了口氣,說道。“因為得知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她情緒崩裂,走火入魔了。要知道她屬于彼岸花,一旦走火入魔世間無人可阻擋。到時候,這個世界可就真的成地獄了。”
“那現在怎么辦?”陳牧頭疼無比。
莫名其妙睡了個女神,結果無任何回憶的滋味,現在對方即將成為大魔頭。
這叫什么事啊。
獨孤神游道:“本來現在毫無辦法,但因為她肚子里懷有孩子,使得她并沒有徹底墮入魔道,保留一些理智。再加上她之前受了重傷,現在是制伏她的最好機會。一旦錯過,可就真晚了。”
陳牧皺眉:“那她現在人呢?”
獨孤神游道:“去風華城了,那里的百姓是她的信徒。她想要借助風華城百姓的信奉之靈力,為自己療傷…”
說到這里,獨孤神游也放下了怨氣,對陳牧懇求認真道:“小子,你現在必須立刻去風華城,把我女兒給制伏,防止她徹底入魔,我會努力去尋找神明花,只要這朵花,才有希望幫她脫離魔道。”
神明花?
陳牧眨了眨眼,忽然從儲物空間取出一朵晶瑩的花:“是它嗎?”
獨孤神游當場就蒙圈了。
啥情況啊這是?
怎么這小子手里竟然有神明花?這貨是神仙嗎?
這花是當初陳牧被困在活死人林,出來時,箐箐的母親交給他的,他一直保留著并未放在心上。
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處。
果然冥冥自有天意。
獨孤神游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重重拍了拍陳牧肩膀:“特奶奶的,看來命中注定你就是我女兒的克星啊。去吧,拿下她吧,老頭子我支持你!”
陳牧汗顏。
這老頭咱這么不正經呢。
再說我老婆還在身邊站著呢,你就不能小點聲嘛。
陳牧干咳一聲,面露悲色:“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世界美好,我也只能出這份力了。相信你們都會支持我的,對吧娘子。”
小白終是忍不了了,掄起旁邊的大石頭砸了過去。
“死一邊去!”
龐大的紅日圍著鍍金邊的狹長而又明亮的云帶,斜掛在天空中。
這里是風華城。
曾經因為尸變而引發了一場大暴亂,最終因為陳牧及時尋找到解藥,救下了不少百姓,不至于出現東洲那般屠城的悲劇。
這里的百姓只信仰一位神,那就是神女!
在他們心目中無疑是真正的神。
哪怕盡力了尸變事件,這樣的信奉始終未曾改變過。
此時神女平日專門祭祀的宮殿外,伏跪著風華城不少百姓,密密麻麻一眼難忘到頭,至少十萬以上。
在得知神女出現于祭祀宮后,他們便急切趕來跪拜。
人群有老人,有小孩…
每個人臉上皆是一片虔誠之態。
足有百米高的祭壇高塔上,一團暗紅色的光芒緩緩的浮動,無數彼岸花影輕柔飛舞,美輪美奐。
光影之下,盤膝而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女人。
正是神女!
一縷縷淡紅色的光線交織于她的周身,而這些光線便是從無數百姓身上抽離處來的信奉靈力。
精純的靈力注入到她的身體,療養著她的傷勢。
隨著傷勢不斷恢復,她眉心處的彼岸花魂由紅色逐漸沉淀向墨黑色。
“這樣對他們公平嗎?”
驀然,一道聲音飄了過來。
神女緩緩睜開眼睛,流轉著暗紅魅芒的美眸直盯著不遠處的陳牧,原本周身平靜的彼岸花在這一瞬瘋狂搖曳,顯露出女人此刻的心境。
陳牧目光落在女人隆起的小腹上,心情復雜亦亂。
怎么就懷孕了呢?
娘子那么努力都沒動靜,這女人一發就入魂,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或許是男人的目光太過直接,神女寒聲道:“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就真不怕死嗎?”
陳牧沒理會她,走到高臺邊緣望著下面癡狂跪拜著的人群,淡淡道:“人的信仰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它能給予人活下去的希望,給予人拼搏的希望,也能給予人安慰。
久而久之,它形成了一種靈魂,一種精神上的靈魂,與生命息息相連。
你現在吸取他們身上的信奉靈力,無疑是在抽離他們的精魄,剝奪他們的生命…這樣做,會造天譴的。”
“天譴?”
神女怒級而笑。“若這世上真有天譴,你怕是被劈死上百次了吧!”
陳牧笑道:“我這人確實該被雷劈,而且我也真的死過一次。可能是因為太無賴了,老天爺懶得理我了。但你不一樣,你的志向便是羽化登仙,若是做了有違天道的禍事,你就真沒機會了。”
男人的這番話無意是在女人割裂的心口上撒鹽。
她用一種極怨恨的目光看著陳牧:“就你也配跟我說登仙?我畢生所尋求的一切,全都被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渣給毀了!若不是你,我本該被天道垂青而斬獲大道!如今你又假惺惺的為我好,若真是為我好,你就應該在我面前自殺!”
濃郁的殺意如實質般的一粒粒刀片,于高臺上凝化,周圍虛空更是割裂出一道道扭曲的波動。
陳牧嘆氣:“真正意義上而言,我也是受害者,畢竟我——”
“我殺了你!!”
男人話還未落,女人忽然起身沖向他。
空中掠過一道道的殘影,整個空氣似乎都被強大的殺意震裂而開,爆發出劇烈的音爆聲。
陳牧早有準備,‘天外之物’瞬間出現凝化成護盾,進行抵擋。
轟隆聲中,兩人皆是倒退了數步。
神女半跪在地上,絮亂的靈力反噬進她的身體,瘋狂亂竄,絕美的俏臉更是蒼白的厲害,無一絲血色。
陳牧亦是不好受。
在跟對方說話的時候,他就以最佳的狀態進行迎敵,幾乎是拼上了全力。
原本以為對方受了重傷,再加上心智不穩,應該會好對付。不曾想,受了重傷竟然還這么厲害,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果然獨孤神游說得對,這女人一旦真的入魔,天下無人能敵。
幸好他還有底牌。
陳牧強行咽下喉嚨中差點吐出的血液,望著女人淡淡道:“你吸收的信奉靈力需要長時間來消化,現在跟我打,嚴重些你甚至可能爆體而亡。”
無需男人提醒,神女也明白眼下自己的狀況根本殺不了男人。
她看了眼下方跪拜著的虔誠者們,內心掙扎片刻后,重新凝結法印進行吸收,不再執意去殺陳牧。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會趕緊逃,逃的越遠越好。”
神女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一些,冰冷道。“最好帶上你的那些女人,否則…你們只能下輩子重續前緣了。”
“我為什么要逃?”陳牧朝著對方走去。“我來就是為了制伏你。”
神女闔上眼眸:“那你可以試試。”
隨著女人冰寒動聽的聲音落下,一道以本命而鑄造的強大陰陽結界出現在了她的周圍,直接將男人擋住。
這結界即便是天君復生,也很難破開。
就算陳牧憑著蠻力一點一點磨開,到那時候她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將徹底墮入魔道,也就不懼威脅。
陳牧輕輕搖頭:“本打算和你講道理,看來…我也只能來硬的了。”
男人緩緩抬起鯊齒大刀。
周身所有‘天外之物’凝合于刀身之上,與此同時,一串七色葫蘆寶印緩緩烙刻而下,屬于bu疊滿了。
“這是什么?”
看到這情形,一股強烈的不安彌漫于女人心頭。
刀舉頭頂,陳牧身后出現了一柄巨大的刀影,凌厲的威勢讓人恐怖驚駭。
“斬!”
男人揮刀而下。
空間暈出淡淡波紋,一層一層朝外擴展,瞬息之間強大的殺氣刀意籠罩四方,刀芒落在結界上,發出了沉悶的爆裂聲。
僅僅數秒,神女布下的最強結界直接被轟裂了。
因為超負荷的靈力運轉,陳牧最終還是噴出了一口鮮血,但他毫不在意,用袖子在嘴角一擦后大步走向神女。
這時候女人眸中終于出現了些許慌亂。
“找死!”
她猛地抬起雙手,還未施展出法印,眼前的陳牧竟突然原地消失了。
沒等神女回神,下一秒對方便出現在她的身邊,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從后抱住了她,雙臂如鎖鉗死死扣住。天外之物也化為一道道堅韌的繩索,將兩人黏在一起,無法掙脫。
“混賬!”
神女萬沒料到對方竟這般無賴,連忙拼力掙扎。
陳牧忍著身體劇痛說道:“現在知道我為啥能上你的寒冰床了吧,因為哥會空間傳送,只要沒有厲害結界這些玩意擋著,我便可以施展。不過我自己只能短距離傳送,上次傳送到你的床上,我也不太明白,可能是天意…”
男人嘰嘰歪歪說個不停,而掙扎無果的神女內心愈發的憤怒焦急。
在男人手臂不慎往上抬了些許后,暴怒失去理智的她竟低頭直接咬在了對方的手臂上,如兇殘的母狼。
毫不留情!
正說話的陳牧立即發出了慘叫之聲,忙大喊:“放…松口…快松口!”
女人已經徹底陷入瘋狂。
見男人還是不肯放開她,索性咬下一塊皮肉來,櫻潤的唇瓣被鮮血涂抹的無比刺目鮮艷,多了幾分妖冶魅惑。
陳牧慘叫聲更加瘆人。
好在有靈力彌漫于周圍,再加上高臺極遠,下面跪拜的人們根本不知道高臺上發生了什么,依然虔誠的跪拜。
“我尼瑪!你屬——臥槽,別!”
看到女人竟還想繼續咬,陳牧急了,也怒了。
他忙催動‘天外之物’將女人牽制住,然后拿出了神明花,依照孤獨神游交予的方法,于雙手中用力一撮,拈出一點紫色光暈,點在女人眉心處。
女人體內的血煞魔力一滯,似是感應到了危機,開始瘋狂反撲。
但這僅僅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的一步才是最為關鍵的,如果想要徹底讓神明花祛除女人體內的魔性,這一步尤為重要。
這也是獨孤神游對陳牧重點囑咐的。
“我特么招誰惹誰了,我也是受害者好吧。你把氣撒我頭上有個屁用!”
陳牧低頭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手臂,暗罵了一聲,對怨恨瞪著他的女人說道:“本來我還打算溫柔點,現在你成功惹急了老子,那就怪老子不講君子之德!反正這一步是必須的,就這里進行吧。”
說罷,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另一邊。
獨孤神游正悠哉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吃肉喝酒。
白纖羽在房間不停的來回踱步,嬌顏盡是擔憂焦急以及…幾分難言沾著醋味的怨態。
“也不知道夫君能不能成功。”
回想起神女在觀星壇那狠辣的模樣,女人內心更是無限憂慮。
云芷月瞅著獨孤神游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踢了一腳桌子:“喂,難道讓神明花入體,必須要進行男女同修嗎?”
獨孤神游擦了擦嘴道:“其實沒必要那一步,我就隨口一說。”
房間其他人全都愣住了。
白纖羽停下腳步,呆站了半響后忽然提起旁邊的一把刀沖向獨孤神游:“老娘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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