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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悔恨終身的犯錯

  跟死去的白家大小姐聯姻?

  當聽到林天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牧腦瓜子是嗡嗡的,半響沒回過神來。

  “林爺爺,你是不是被關了這么多年腦子壞了?”

  陳牧疑惑問道。“我娘子現在人好好的,哪來的什么死去大小姐?難不成這么多年我見了鬼了不成?有些話你可不能亂說啊。”

  林天葬淡淡笑道:“老夫騙你做什么,事實本來如此。”

  “可問題是,我娘子現在還活著。”

  陳牧臉色有些難看。

  畢竟任誰說自家娘子當年已經死了,心里也會不舒服。

  林天葬道:“當年少主夫人是收到了一封神秘來信,于是前往白家,回來后便帶了那份婚書。

  給外人說,那婚書是陳老爺子當年定下的。

  少主夫人對老夫提及過此事,原因是白夫人懷了一對雙胞胎,可其中有一個是死胎。

  可奇怪的是,胎兒的怨魂卻久久不散。

  如果繼續下去,那么活著的另一個胎兒也必然會受影響,到時白夫人根本無法生產。

  即便強行剖腹,也會造成母嬰二人死亡。

  后來他們找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給死胎配一段冥姻,以姻緣之法解怨靈之氣,讓另一位胎兒順利生產。

  而被配了冥姻的男子雖然依舊正常成長。

  但是在他成親之日,便會死去。

  意外也好,自殺也罷,總之男子只要什么時候成親,那他的人間之路也就走到頭了。

  這在定下冥姻之后,便無法避免!”

  林天葬的講述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就如同鐵錘一般,不間斷的敲擊在陳牧的心口。

  他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在成親當晚,被當時頭腦發昏的薛采青給殺了。

  而他才穿越過來。

  這算不算應驗了冥姻的結局?

  陳牧心情復雜無比。

  當初還以為那份婚書中,自己才是不符身份的新郎。沒想到,真正不符的是白纖羽。

  現在事情基本上算是明朗了。

  當年白家被滿門屠殺,而那份婚書被古劍凌拿去。

  雖然不曉得古劍凌知不知道內情,但在其他人眼里,婚書中的二人就是陳牧和白纖羽。

  “如果說成親后就已經死了,那我怎么還活著?”

  陳牧假裝表現出很不解的表情。

  林天葬道:“之前你說出自己身份后,老夫也是吃驚于此。看來,那所謂的冥姻預言其實是假的。就跟這些天命谷的騙子一樣,都是唬人的。”

  假個錘子!

  陳牧暗暗吐槽:“你那孫子早就死了。”

  為了自身安全,陳牧沒敢說出實情,而是問道:

  “無論如何,這冥姻對于我很不公平,當時娘親為何還要與白家聯姻?她不在乎我的生死?”

  “在乎,但是…也沒那么在乎。”

  林天葬搖了搖頭。“其實老夫也是沒太想明白,當年少主夫人因為一件事情與少主鬧了矛盾,于是帶著懷孕五個月的身子出走,直到四個月后才回來。

  而那時候,你也已經生出來了。

  雖然少主和少主夫人感情依舊和睦,可是對于你,少主夫人似乎并不是很關心。

  不過少主對你倒是很在意。

  后來你被少主夫人私定冥姻后,少主罕見的爆發出雷霆之怒,第一次動了夫人…

  總之,老夫也不太明白他們在想些什么。”

  林天葬嘆氣道。“家里長短的事情老夫也不好摻和,后來他們離家出走后,老夫便去找他們,結果…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林爺爺,我娘親當年是什么身份?”

  陳牧忽然好奇詢問。

  林天葬道:“當年我和少主隱居起來,大概半年后,少主無意間救下了一個女人,兩人遂產生了愛意,結為夫妻。

  至于少主夫人的身份,雖然有意隱瞞,可老夫還是查到了一些線索。

  她和觀山院…似乎有著聯系。”

  觀山院?

  通過林天葬的講述,陳牧大概明白了整件事的過程。

  習慣性推理的他,將所有事情進行復盤梳理。

  當年龍盤山被擊潰后,少主便帶著林天葬與路上救下的一陳姓老頭隱居起來。

  并改名為陳宏圖。

  后來隱居的少主娶了個老婆。

  可這老婆的身份并不簡單,與觀山院有聯系。

  老婆懷孕后,兩人不知為何發生了矛盾,于是在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老婆離家出來。

  再回來時,孩子已經出生抱在懷里。

  但不知為何,少主夫人對于這位在外出生的孩子并不關心,反倒少主很重視。

  只是沒料到,后來少主夫人又偷偷前往白家,結了一段冥姻,這惹怒了少主。

  爭吵矛盾過后,夫妻二人繼續生活。

  在孩子大概九歲時,兩人以病逝的表象為幌子,偷偷離開了那個隱居了很多年的家。

  而不知情的刀魔尋了過去。

  結果被天君困住。

  總而言之,即便少主選擇了隱居,可最終的生活還是沒能安穩下來,幾經波折。

  很大原因是那個身份神秘的少主夫人。

  陳牧是真的頭疼。

  本來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結果這具身體的主人父母身份又多了幾團迷霧。

  不過陳牧也懶得理會。

  反正又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是生是死對他而言無所謂,沒必要太過關注。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處理完眼前的事情,帶著娘子回京。

  至于什么冥姻,慢慢調查。

  “林爺爺,這次咱們爺孫兩團聚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我保護你。”

  陳牧拍著胸脯說道。

  旁邊莫寒霜翻了個白眼:“他還需要你來保護?”

  陳牧一臉正色:“林爺爺縱然修為很高,但被關在這里十多年沒吃過一頓好肉,身體早就虛了,我帶回去補補。對了,莫前輩也一起來。”

  救出一位大炎前五的超級高手,再加一個刀宗掌門。

  這趟天命谷來的太值當了。

  看以后誰還敢欺負他。

  陳牧決定了,這次回京后先讓林天葬以黑衣人的身份偷偷潛入冥衛府,把那個古劍凌暴打一頓。

  上次當著他的面撕毀婚書羞辱的事情,如今還歷歷在目。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額,中二熱血的話就不說了,總之該出氣還是要出氣的。

  “老夫不會跟你去京城。”

  然而接下來林天葬的話,卻如一盆涼水澆在了陳牧的頭頂。

  徹底澆了個透心涼。

  陳牧愣了愣,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面子了,連忙苦著臉說道:

  “林爺爺,你這要是不來京城,我可能會被皇帝,還有西廠督主,冥衛古劍凌給殺了啊。”

  為了表示自己絕非危言聳聽,陳牧把如今的處境快速講了一遍。

  盡管陳牧說的凄慘,但林天葬還是一派固執。

  “我曾經對某人承諾過,此生絕不踏入京城半步,所以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去的。”

  林天葬笑容里帶著濃濃的苦澀。

  “是她,對嗎?”

  莫寒霜忽然出聲,眸里淚光晶瑩。

  林天葬不敢對視于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都要向前看,她——”

  “別再跟我提她!”

  莫寒霜眼神冰冷,難以掩飾的失望和痛恨。

  “林天葬,姑奶奶為了找你,耗費了半輩子的青春。可你呢,像一條狗一樣,舔在那個女人的身邊!

  可笑的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別人,你說你賤不賤!”

  林天葬試圖解釋:“從頭到尾你都誤會了,當時我本想著…”

  “你想著三妻四妾是不是?”

  莫寒霜怒級而笑。“姑奶奶我雖然為了你丟掉了羞恥心,可也沒作踐到那種程度!

  你想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你配嗎?

  我告訴你,做不到專情就別給自己立牌坊!

  老娘最惡心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博愛之人,愛一個,收一個,還標榜自己是癡情。哼,這種人就是垃圾!人渣!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也配談情說愛?”

  一旁的陳牧張著嘴巴,意識到感覺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扎在他的心口。

  造成了很大傷害。

  你這老婆子罵自己的男人就行了,拐彎抹角的內涵我做什么?

  我又做錯了什么?

  “好了,好了,莫前輩冷靜一點。”

  不得已,陳牧硬著頭皮橫在兩人中間,勸解道。“這才剛見面,怎么就吵架了?咱們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再好好聊一聊。”

  莫寒霜冷著臉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陳牧朝著林天葬使了個眼色,打著哈哈:“林前輩,你被關了這么久,肯定有受傷的地方,比如經脈丹田什么的。先找個地方養傷。”

  “唔…確實丹田受到了損傷。”

  林天葬點了點頭。

  原本一副冷漠表情的莫寒霜聽到這話,眼神里不自覺流露出了關切,但顧及顏面的她依舊板著臉,冷冷道:“先出去再說,順便想好怎么繼續逃避我!”

  說完,便離開了古井。

  林天葬拍著自己的腦門,苦笑連連:“老夫覺得,還是繼續被關在這里比較好。”

  韓東江的死,并沒有為此次天命谷之行畫上句號。

  韓夫人才是最大的隱患。

  將林天葬安排在天命谷后,陳牧帶著娘子和神女二人前往風華城,處理接下來的攤子。

  三人一路并沒有太多話語。

  原本陳牧沒打算帶神女,可這女人卻自己跟了過來,男人也就由著她了。

  這也導致,一路上白纖羽始終牢牢挽著陳牧手臂不放手。

  生怕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跑了。

  身為朱雀使的她不得不害怕。

  畢竟神女這種級別的超級大美女,身為流氓的夫君絕不可能放過,必須提前防范。

  即便有傳聞說神女懷孕了,但大概率是造假。

  “娘子,能不能輕點,我這胳膊被你勒的有點疼啊。”

  陳牧苦笑著望向身邊醋性大發的女人。

  正時不時用警戒目光瞅著神女的白纖羽,聽到丈夫的話,絕美的俏臉一紅。

  她稍稍松了一些力道,但手指卻緊抓住了陳牧的衣袖,像個霸占洋娃娃的小女孩,編貝般的玉齒咬住唇瓣,目光始終不離神女。

  “我對他沒興趣。”

  終于,有些受不了白纖羽眼神的神女冷淡開口。

  白纖羽一愣,有些發窘。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真的有點太過明顯緊張了,她放開了陳牧的胳膊,素手撥開額前的幾根青絲,淡淡道:

  “神女大人誤會了,妾身只是好奇您是否真的懷孕。”

  “真的。”

  出乎陳牧意料的是,女人竟第一次主動承認。

  陳牧的心…有些碎了。

  而白纖羽似乎還是不相信,看著女人那充滿了仙氣的精致五官:“能不能問一下,是誰的孩子?”

  “上天賜予的。”神女淡淡道。

  上天?

  白纖羽怔了怔,瞇起了鳳目。

  她當然不可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要么是一個身份特殊的男人,要么神女在故意偽裝自己。

  不管無論是什么原因,孩子也絕不可能是陳牧的。

  畢竟陳牧之前一直在京城,這段時間來天命谷也不可能爬上神女的床。

  他沒那么大的本事。

  想到這里,白纖羽的心情頓時輕松了很多。

  正要開口時,忽然感覺到頭上似乎落了什么東西,伸手拿下一看,是一片碧綠的葉子。

  女人有些迷糊:“奇怪,這季節還有綠葉?”

  白纖羽倒也沒多想,心情大好的她反而將綠葉放在耳畔當做綴飾,笑盈盈的問道:

  “神女大人,你對我夫君印象如何?”

  本就對陳牧不感冒的神女下意識要開口說幾句嘲諷的話語,可看著柔情滿目的白纖羽,又咽了回去。

  她回想起陳牧之前拆穿敵人陰謀的種種,由衷贊嘆了一句:“你夫君很棒。”

  白纖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過這句話了,原以為心智早已磨練成熟,不會再去在意。

  可從對方口中再次聽到后,還是一陣窩心。

  而此時的陳牧也隱隱感覺氣氛不太對,主動插話:“說起來,你們也算是姐妹,以后就多相互照顧照顧。”

  白纖羽沉默著,沒有說話。

  除了婚書的內情之外,陳牧已經將關于白夫人的一些線索和情況告訴了她。

  當得知自己母親還有神女這個女兒后,心情很是復雜。

  從幼年就遭到滅門慘案的她,對自己的母親白夫人沒有任何印象,也沒有太多傾注的感情。

  所以面對這位同母異父的姐姐,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我沒有任何親人。”

  神女冷淡道。

  這副拒人以千里外的態度表明了,她不想和白纖羽有什么瓜葛。

  她只想修行,期盼自己終有一日羽化登仙。

  “其實你有親人的。”陳牧微微一笑。“至少那個人在你心目中,是唯一的親人。”

  神女眼皮一跳,看向男人的冰眸浮動著寒意。

  陳牧裝作沒看到,繼續說道:“你之所以討厭芷月,是因為她奪走了你最重要的一樣東西,那就是父愛。

  當年你母親拋棄你,而獨孤神游也很不責任的把你送給了云簫收養。

  所以在一定意義上,云簫就是你的父親。

  你很難接受云簫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而死,所以你把所有的嫉妒和恨意釋放在了芷月的身上。

  你故意想讓她嫁給密宗圣子,你故意冷落她,你故意在別人面前嘲諷她。

  最后,你又將芷月制造成了殺父兇手…

  神女大人,你終究也不過是普通人而已,你和我們一樣都有著七情六欲。

  所謂的羽化登仙,你真的能做到嗎?”

  “你給我閉嘴!!”

  被男人將內心的秘密毫無掩飾的撕扯出來,神女面若冰霜,雙目里蘊含著的怒火仿佛化為實質的劍刃,死死盯著陳牧,三千青絲紛飛亂舞。

  感受到殺氣的白纖羽連忙擋在陳牧面前,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姐姐’,抽出布滿倒刺的長鞭。

  好在神女最終還是將情緒壓了回去。

  她撤回殺氣,冷冷說道:

  “我的事與你沒任何關系,如果你想為云芷月報仇泄恨,可以來找我,我奉陪到底!”

  陳牧笑了笑,也沒再繼續言語刺激對方。

  不多時,三人進入了風華城內。

  破掉夜妖大陣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那些原本失魂的百姓們好像忘記了一切,什么都沒發生過,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穿過幾條主街道后,陳牧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仔細盯著來往的男女老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么異常,但內心的不安愈發明顯。

  很快,三人來到了一座破舊的小院前。

  這是知府鄧文生的住處。

  陳牧也沒敲門,直接帶著二女進入了屋子。

  屋內,鄧文生正伏在陳舊的桌案前,提筆似乎要寫什么,可紙上一片空白。

  筆尖的墨汁,搖搖欲墜。

  “鄧大人。”

  陳牧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示意白纖羽給他泡杯茶。

  鄧文生緩緩抬起頭,神情看起來有些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家里來了客人。

  “陳侯爺?”

  鄧文生擱筆皺眉。

  又看到傭人般給陳牧泡茶的白纖羽,神情出現了幾分變化,上前拱手:“下官拜見朱雀使大人。”

  至于神女,他好似沒有看到。

  白纖羽沒有理會他,專心給自己的夫君倒茶。

  “我記得有這么一件事。”

  陳牧翹起二郎腿,笑吟吟的看著鄧文生道。“我娘子剛來拜訪你時,遭遇了刺殺,那個刺客被你抓住了,現在在哪兒?”

  “已經放了。”

  鄧文生猶豫了一下,索性坦然說道。

  陳牧并無驚訝,接過娘子的茶杯,問道:“為什么放了?”

  “他是忠良之后。”

  鄧文生道,兩鬢處的銀發在黯淡的光線下似乎隱約折射出些許光芒。

  “所以,我娘子就是大奸大惡之徒了。”

  陳牧笑了起來。

  白纖羽美眸冷漠的看著鄧文生,就像是在俯視一個死人,此時的她又恢復了往日朱雀使的冷傲。

  “陳大人前來拜訪,所謂何事?”

  鄧文生轉移話題。

  陳牧用茶瓷蓋將漂浮的沫子濾了幾下,語氣隨意:“其實我之前一直被你給騙了。”

  “哦?”

  鄧文生挑起眉頭。

  陳牧道:“你最開始告訴我,獨孤神游和韓夫人是情侶。可后來我得知他們是兄妹后,你又表現的很無辜,好像真的是一場誤會。

  但是我后來想了想,獨孤神游將你當成朋友,連白夫人這般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你,怎么可能沒提起自己的妹妹。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在故意騙我。你一直都清楚,獨孤神游和韓夫人是兄妹。”

  鄧文生面無表情,不發一言。

  陳牧抿了口茶水,微微前傾著身子,用一種審問犯人的語氣問道:

  “當年你夫人生病,沒錢醫治的你,眼睜睜看著她躺在床上病逝。你是真的不愿去借錢,還是…不想救人?”

  鄧文生依舊沉默,但袖中蒼老的手開始握緊。

  他的身體,也出現了一些輕微的顫動。

  陳牧繼續道:“當年,你六歲的女兒因為拿了別人的玩偶,被你活活打死,真的是因為道德家教的訓誡嗎?”

  “陳大人,你究竟想說什么?”

  鄧文生語氣生硬。

  陳牧注視著對方臉上的條痕皺紋,嘆了口氣:

  “鄧大人,你終究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你不可能不會犯錯。你如履薄冰這么多年,想要什么,別人比你更清楚。”

  鄧文生死死攥住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在掌肉刺出鮮血。

  他從陳牧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秘密。

  這個秘密,被對方挖開了。

  惶恐、不安、后悔、痛恨…無數繁雜的情緒終于第一次出現在了知府大人的心里和眼睛里。

  陳牧道:“你被一個女人給勾引了。”

  轟——

  鄧文生大腦好似炸開。

  往日的冷靜與睿智盡數變成了驚慌。

  從對方的表情,陳牧已經明白自己推斷的無錯:“鄧大人啊,你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可這個錯誤是很致命的。

  韓夫人為什么會勾引你?

  因為你掌握著權勢,這些權勢可以讓她得到很多東西,讓她的貪婪之心得到暫時的滿足。”

  陳牧輕輕拍著老頭僵硬如木的肩膀,聲音很輕,卻字字化為沾血的刀刃:

  “你之所以活活打死你女兒,是因為…她看到了你和韓夫人在偷情。”

  說一下,前一章不小心寫錯了一點,林天葬是被井底關押了十三年,不是二十年。之前太后和古劍凌的對話中已經說明了,昨天寫的時候腦子沉,沒仔細檢查。最近感覺越來越精神難以集中了,看來得休息幾年(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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