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女人睡的很安詳,穿著一件極為華貴的彤艷薄紗睡衣。
無論是酥膩如雪的肌膚或是精巧的五官很難推斷出她的具體年齡,但憑直覺,應該是三十多歲的婦人。
陳牧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可看著女人陌生的面容,確信自己沒見過。
是鬼新娘?
不對,絕對不是她!
驚疑萬分的陳牧下意識打量著四周,這才發現他并沒有在天命谷的客房內。
周圍奢華貴雅的小屋以及身下價值不菲的香榻,將他置身于陌生環境中,好似來到了某位超級貴千金的閨房內。
墻壁上鑲嵌著價值千金的極品夜明珠,與皎潔的月色相襯,頗是夢幻。
難道還在睡夢中?
男人很疑惑。
可指肚傳來的女人肌膚觸感很真實,玉色的雪肌比之尋常女人溫潤許多。
在朦朧的光暈下仿佛籠著一層盈潤柔色。
如此嫩香肌膚陳牧只在云芷月身上見識過,不過對方是天然的,而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平日里精心保養。
每一寸肌膚細綿具有溫潤,皙白中泛著淡淡的桃色,令人著迷。
這樣的女人,絕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
哪怕是親吻一下,都是極致享受。
陳牧心頭開始火熱。
極品尤物啊。
老子現在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可如果不是做夢,這個女人又會是誰呢?
按照年紀來看,這女人能保持宛若二八少女的青春美艷,絕對非富即貴。
不同于孟美婦的那股子溫柔賢惠,懷中女人雖然睡著,但依舊散發著一股極為高貴的氣質,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可見平日里身份也是極不簡單。
某位王妃?
陳牧在驚嘆對方魅力的同時,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朝著女人精致鎖骨下緩緩移動,隨即瞪大了眼睛…
夸張了吧。
誰能料到這般纖柔動人的嬌軀竟然擁有一對…給未來子女提供美食的超級豪華大別墅。
絕對的豪華。
陳牧屏住了呼吸。
他突然想起了那位夏姑娘。
但仔細打量,這位的資本明顯比夏姑娘要更雄厚一些。
一瞬間,陳牧就對那位夏姑娘沒啥興趣了。
畢竟那女人唯一能吸引他的只有那對豪華住宅,可現在他突然見到了豪華大別墅,對比之下對方的吸引力大大減弱。
當你見識過大海的廣與遼闊,就不會拘泥于小河的細長了。
夏姑娘,拜拜!
以后別來找我,我跟你不熟。
此刻的陳牧也不管這是不是夢了,到懷里的獵物怎么可能讓他這匹渣狼保持君子風度,于是決定親手丈量一下別墅有多大。
而這時,原本沉睡著的女人興許是感覺到了異常,徐徐睜開眼眸。
水盈盈的明媚杏眸帶著幾分慵懶與迷茫。
陳牧?
當她看到眼前熟悉的男人面容后,愣住了。
下一秒她又重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男人熟悉的俊朗面容依舊在眼前。
什么情況?
做夢?
絕美婦人腦瓜子懵的厲害。
平日里精明智慧的她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停止了思考。
畢竟任誰半夜醒來,發現喜歡的男人在身邊也會懵的,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喊叫,而是直愣愣的看著。
這絕對是在做夢!
女人忽然想到,這個時候陳牧已經到風華城,或許都進入天命谷了,絕不可能出現在她的鳳榻上。
退一萬步來講。
就算陳牧還在京城,他也沒本事進入皇宮,更別說神不知鬼不覺避開她的貼身護衛,而爬到床上。
所以,這絕對是夢!
女人在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后,精神出現了一抹恍惚。
為什么她又夢到了這家伙?
距離上次夢到陳牧還是在上次…
也就是昨夜。
在夢里兩人漫步在雨天里,如曾經那般打鬧嬉戲著,拋開所有心事與憂愁…
只有在夢里,她才能褪去白日的疲憊與壓力。
在陳牧陪伴下釋放心情。
自從陳牧離開后,她隔三差五就會夢到對方,有時半夜醒來,便重新拿出那本故事冊默默的看著。
她不明白這是什么原因?
愛情嗎?
應該不是。
所以思來想去,應該是當成了好朋友。
嗯,就是朋友。
可是此刻這位好朋友,卻在她的夢里做著越界的事情,這又是為何?
莫非是…
女人又想起之前無意間偷看了陳牧與孟言卿床榻交流的那一幕。
那一幕也一直烙印在她的心里,無法忘卻。
有時也會夢到。
看來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女人對此很羞愧,畢竟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可能在夢里遐想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太丟顏面了。
可轉眼一想,這只是夢而已。
在夢的世界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何必去看那些人的臉色,也不必在意流言蜚語,更無需道德束縛…
哀家在夢里是自由的,你們管不著。
在太后恍惚思索間,男人的嘴唇逐漸如雨點般落在了她的脖頸里。
當看到女人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時,陳牧也愣了一下。
可發現女人僅僅是恍惚的望著他,陳牧終于確信這就是夢境。
要么就是鬼新娘制造的幻境。
畢竟有哪個正常的女人發現自己床榻上多了一個男人,既不喊叫,也不掙扎,還如此鎮定的看著他。
想到這里,陳牧也放下心來。
同時徹底放開了拘束。
管他是不是鬼新娘故意制造的夢境,老子就是這么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陳牧緩緩低頭。
兩人的嘴唇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
太后瞪圓了眼睛,盡管明白這只是夢,可出于女人的羞澀本能,還是有一種天然的抵觸與抗拒,皮膚燒紅的發燙。
然而面對陳牧這位花叢老手,終究還是‘認命’了。
女人緩緩閉上眼睛,睫毛輕顫。
然而還沒等兩人有更一步的交流,一股劇烈的疼痛突然覆遍陳牧全身,仿佛全身每一寸皮膚被生生撕裂。
濃郁的黑霧陡然從胸口炸開,密密麻麻濃稠的黑液液體開始沸騰…
兩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黑霧籠罩。
太后都還未弄清楚狀況,一束強光刺來,然后腦袋一陣迷迷糊糊,仿佛又睡了過去,身上的陳牧也不見了蹤影。
在陳牧消失后的剎那間,屋內空氣陡然浮動,隨即一道黑影出現在鳳榻前,正是護衛影兒。
她猛地掀開帳簾,看到床榻上安穩入睡的太后才松了口氣。
可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她微微蹙起眉來,眸中充滿了疑惑,猶豫再三,還是朝著太后輕喚道:“太后?”
叫了兩遍對方沒出聲,護衛正要伸手去觸碰對方肩膀,太后卻迷迷糊糊睜開泛著水色的嫵媚眸子。
數秒后,她忽然想起什么連忙坐起身來。
身上的隨之薄紗滑落…
“太后?”
護衛一臉狐疑的盯著她。
太后恍若未聞,只是怔怔盯著空蕩蕩的床榻,眼里既有如釋重負的幸運也有失落。
果然是夢。
女人嘆了口氣,玉指觸碰著自己的嘴唇似在回味著什么。
“太后,您…沒事吧。”
太后的異常讓護衛不明所以,關切詢問。
回想起剛才那旖旎一幕,太后俏臉一紅,輕聲道:“沒事,哀家…哀家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
太后重新躺在床榻上,喃喃輕語:“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夢。”
護衛見狀也沒多說什么,便悄然退下。
窗外的月色依然凄涼如潮光。
女人神情黯然。
出神了許久,太后從枕頭下取出那本故事冊,幼嫩的指尖輕撫著紙頁。
今晚又是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