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扇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陳牧眼簾。
竟是蘇巧兒。
穿著粉色長裙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啃著不知從哪兒買來的糖葫蘆,模樣嬌俏可愛。
最為讓人注目的那截小腰,在裙帶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細軟。
真正詮釋了什么叫蛇腰。
“啪!”
沒有任何猶豫,陳牧直接把院門反鎖上。
然后搓著手,像一只不懷好意的大灰狼,走向純潔的小兔兔:“巧兒妹妹,又想我了?咱們玩個鼓掌的小游戲好不好?”
外表年方及笄的俏麗少女咬著糖葫蘆,瞇著杏眸說道:“你有危險啦。”
陳牧一愣,皺眉道:“有人要刺殺我?”
上次這丫頭就給了刺殺大司命的情報,當時他還沒放在心上,結果沒想到芷月給頂替了。
現在想來都一陣后怕。
此刻這丫頭又送來情報,陳牧不得不認真對待。
“有消息,已經有人出價殺你。”
少女包裹著一雙玉足的珍珠白尖翹小蠻靴輕輕晃動著,在椅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誰殺我?”
“不知道,反正殺你的不是天庭組織的殺手,是其他殺手組織。”
“然后呢?”
陳牧注意到眼前少女換了發型。
兩條烏黑辮子扎在腦后,帶著幾分靈巧可愛,湊近時還能聞到一股子桂花香味。
這發型很危險啊。
在老司機手里明顯就是方向盤。
“什么然后?我就是過來提醒你而已。”蘇巧兒俏白著眼,沒好氣道。“你當我們是情報網啊,什么都知道。”
陳牧坐在她面前:“你爹爹呢?洪知凡找到沒有。”
“有線索了,爹爹已經去找了。”
“什么線索?”
“布吉島。”
蘇巧兒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爹爹已經去查詢了,大概三四天才回來。”
“那你娘親呢?”陳牧忙問道。
蘇巧兒倒也沒隱瞞:“跟爹爹一起去了。”
陳牧瞬間就精神了,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的可愛美少女:“所以,現在就你一個人?”
“是啊,怎么了?”
蘇巧兒不明所以,小巧的貓舌掠過沾有糖汁的唇瓣,繼續吃起了糖葫蘆。
望著水潤澤亮的少女唇瓣,陳牧笑瞇瞇道:“這幾天鎮魔司的人還在地毯式搜查妖物,很危險的,你一個人不害怕嗎?”
“我基本待在客棧里不出去的。”
蘇巧兒說道。
陳牧搖頭:“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覺得我有義務保護你。要不這樣吧,今晚我陪你,免得出事。”
難得老丈人和丈母娘都不在,必須好好把握住機會。
蘇巧兒嬌嬌的瞪他一眼,嗔怪道:“我才不需要你陪,爹爹說讓我離你遠一點。”
“你爹爹說我是壞人?”
“…倒也沒有。”
“那為啥要離我遠一點,我好歹也幫你娘親破了案,對吧。”
陳牧一臉無辜苦笑。
“反正爹爹說讓我離你遠一點。”
蘇巧兒將手里的糖葫蘆吃完,又舔過竹簽上的糖汁,拍著手說道:“好了,我要走了,你小心一點。”
說完,少女靈巧跳下椅子。
陳牧忽然說道:“聽說‘青蛇’這個故事嗎?”
“什么青蛇?”
正準備離開的蘇巧兒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疑惑之色。
陳牧雙手環抱于胸前,慢悠悠的說道:“我這里有一個非常凄美動人的故事,名字叫‘青蛇’,想聽嗎?”
“沒興趣,我才不想聽。”
蘇巧兒甩過腦后的兩條烏黑長辮子,朝著門口走去。
半個小時后…
“快點,快點,那法海怎么了…”
蘇巧兒緊緊抱著陳牧手臂,急切的詢問,直跺小腳,“他有沒有殺小青,小青死了沒?你快說啊。”
感受著少女的溫軟的身子,陳牧嘴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咳嗽了一聲,原本搭在少女肩膀的右臂慢慢的往下挪,落在了纖細軟韌的腰肢上。
一邊輕撫著,繼續講起了故事:
“只聽那法海冷冷說道:蛇妖,我要你助我修行!”
“然后呢?”
見對方不說話了,蘇巧兒繃大了眸子,絲毫沒察覺到腰間作怪的手,完全被對方講的故事給吸引住了。
連忙催促道:“快點講,怎么助他修行?”
小丫頭長這么大,哪里聽過這么曲折動人的故事。
尤其故事里的主角跟她一樣也是蛇妖。
陳牧卻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手指感受著少女腰間的美妙,苦笑道:“接下來不好講。”
“怎么不好講,你不說我就走啦。”
蘇巧兒氣呼呼道。
但眼眸里滿是哀求的神色,水汪汪的,讓人看了頗為可憐。
“求求你了嘛,快講講。”
陳牧手掌微微用力,將少女的身子稍微貼上自己,聞著沁人的香味,說道:“真的不好講,除非你愿意配合我,最好到床上去,才能完美還原出故事里的劇情。”
“為什么要到床上去?”
少女疑惑不已,忽然察覺到小腹有些熱,低頭一看,卻看到一只作怪的手。
蘇巧兒驚叫一聲,這才發現自己幾乎被對方半抱在懷里。
急忙退后幾步,緋紅著俏臉拿出一把長劍指著陳牧:“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
糟糕!
陳牧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子。
欲速則不達啊。
本來一切很順利,結果腦子一熱給越界了。
他連忙正色道:“我不是要給你做示范嗎?法海讓蛇妖助他修行,你知道怎么幫助修行嗎?”
“你不說,我哪兒知道!”
蘇巧兒氣的跺腳。
陳牧指著雙方,淡淡道:“他讓蛇妖亂他的定力。”
“定力?”
蘇巧兒還是沒聽明白。
定力怎么亂?
正歪著小腦袋苦苦思索著,陳牧卻不知何走到了面前,悄悄去解少女的裙帶。
幸好少女反應迅速,急忙推開他,小臉再次紅的就像丹拜畫中的落日,又羞又急道:
“你干什么!你再胡來,我…我要走了!”
雖然嘴上說著要走,但腳下卻沒動。
畢竟那故事還沒聽完呢。
要是聽不完,今晚睡覺估計都不得安穩。
陳牧雙手一攤:“接下來的劇情如果不用行動來演繹,你根本就聽不懂啊。你想聽嗎?想聽你就脫衣服,來亂我的定力。”
脫衣服?
亂定力?
這個時候,少女開始琢磨出味道了。
她咬著銀牙持劍指向陳牧,玉靨微紅:“你混蛋,你…你就在是故意騙我!”
陳牧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那你走吧。”
“走就走!”
蘇巧兒用力踩著小蠻靴,拉開了門栓便要開門。
可手指搭在門把手上,卻仿佛被一股力量給反向拉扯,怎么也不甘心就這么離開。
她轉過身氣惱的瞪著陳牧:“你講不講?”
陳牧一副吃定少女的模樣,懶懶說道:“那你來亂我的定力,如果你能亂,我就講。”
“你——”
蘇巧兒十分氣惱,恨不得拿劍在對方捅個窟窿。
但想到那引人入勝,讓人欲罷不能的劇情,最終咬著唇瓣問道:“不能脫衣服,怎么亂你的定力?”
小蛇妖終究是個天真小女孩罷了。
當年蛇妖被關在第九座觀山夢里,而蘇巧兒便在那里出生,關押了很久,性子頗為單純。
即便近些年在父親的教導下,學會如何殺人、如何隱匿…
但終究沒學如何防止被渣男騙。
陳牧似笑非笑,勾了勾手指:“既然不會勾引,那我讓我親一下你的臉蛋,我就繼續講。”
“我才不要,惡心!”
蘇巧兒嬌嬌地抬眼一瞪,半響后,又細若蚊鳴,“那就稍微的親一下,你不許耍賴。”
“放心,我是正人君子,說話算話。”
陳牧唇角勾起邪魅笑容,朝著少女走去。
六扇門外。
當門口值班的幾個外衙捕快,望著出現在衙門口的白衣女子,眼睛都直了,一個個看癡了眼。
女人一襲雪裙,身形秾纖合度,氣質雍容溫婉。
傾城傾國的絕美容顏,仿佛仙子降臨凡間,尤其是那雙綻放著靈韻神采的眸子,讓人不敢對視。
“陳牧在嗎?”
白衣女子語氣溫婉動聽。
那個外衙捕快回過神來,正要開口時,忽然張阿偉的聲音響起:“嫂子?你怎么來了。”
隨即,對著周圍衙役喝道:“這是陳大人的夫人!”
總捕大人的夫人?
以前白纖羽從未來過衙門,今日還是第一次來。
平日里衙役們便聽說總捕頭的夫人多么漂亮,不過‘聽’和‘看’,完全是兩個差別。
今日親眼所見,眾衙役全都驚呆了。
除了震撼之外,便是對陳牧濃濃的羨慕,能娶到這般仙女似的人兒,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不過最為佩服的是,總捕大人似乎還經常帶別的女人在小屋里。
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阿偉,夫君是外出了,還是在六扇門處理公務?”白纖羽柔聲問道。
張阿偉說道:“班頭在呢,我帶你過去。”
“好。”
白纖羽唇角勾起,跟著張阿偉前往內衙。
得知總捕夫人到來的衙役們,全都聞訊趕來,目光灼熱的望著白纖羽,一個個哈腰問好。
“夫人好。”
“夫人好。”
白纖羽面帶微笑,依次回應,舉止有儀雍容。
白裙飄過,殘余的如檀如麝的淡雅清香,讓周圍的一干衙役們陶醉不已,對陳牧更為羨慕嫉妒。
“燕小二,大人在屋里吧。”
張阿偉朝著院門外駐守的燕小二問道,隨口介紹。“這是大人的夫人。”
望著傾城傾國的白纖羽,燕小二看呆了眼,連忙行禮:“夫人好,大人在屋里呢。”
說完后,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臉色陡然大變。
臥槽,壞了!
眼看著白纖羽推開院門,情急之下,連忙大聲扯起嗓門:“夫人到——”
這一嗓門把白纖羽都給嚇了一跳。
她頗為無語的望著憋紅了臉的燕小二,問道:“是陳牧讓你平日里這么喊的?嗓門挺大啊。”
夫君這家伙,整天就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燕小二扯著嗓門大聲回答道:“回夫人的話!卑職天生就是大嗓門!!夫人如果不信,卑職現在就可以用大嗓門唱一段戲給夫人助助興!啦啦啦”
張阿偉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傻了,以前也怎么沒這么大嗓門?”
白纖羽鳳目微微瞇起一道線,寒芒浮現。
她忽然想起之前黑菱給她報告的一件事,陳牧在自己的辦公小屋內,與云芷月進行不可描述的事情。
正巧今天云芷月也不在,該不會…
隨著纖細手掌的用力,院門打開了。
白纖羽冷著臉進入院內,然后推開了屋門——
便看到陳牧坐在案桌前,低頭認真翻閱著公務本,眉頭皺起,一副正在努力思考案子的表情。
望著突然闖入進來的妻子,陳牧先是一怔,隨即驚訝道:“娘子?你怎么來了?”
白纖羽美眸在屋內掃視了一圈。
房間內沒人。
她走到案桌前,微微皺起瓊鼻嗅著。
陳牧不動聲色的將案上的香爐加大火力,笑著起身上前摟住對方的纖腰:“娘子,是不是想夫君啦?”
目光瞥著門口張望的張阿偉等人,冷聲道:“出去,把門關上!”
張阿偉等人連忙退出院外,關上大門。
陳牧將白纖羽拉近貼到懷中,手指輕輕刮擦著對方的臉頰,笑著問道:“娘子,今天怎么有空來看夫君了,該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對了,青蘿呢?”
“她去買菜了,我和她一起出來的,正好順便我來看看你。”
白纖羽盯著陳牧的嘴唇,然后伸手輕輕擦了一下,盯著手指問道。“這是什么?”
“冰糖葫蘆的糖汁。”
陳牧隨手拿起桌上的竹簽,說道。“來的時候買了個冰糖葫蘆,嘴太饞了,沒忍住。”
白纖羽微微一笑:“夫君倒是跟小孩子一樣。”
“對了。”
陳牧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一個包好的面人偶遞給女人。“看到沒,我找人捏的面人兒,很像我吧。
以后拿著它就可以緩解一下對我的思念。千萬別給青蘿,要不然一晚上就變成發面了。”
望著眼前精巧的面人兒,白纖羽美眸熠熠。
她小心接過面人兒,唇角笑容甜美動人:“倒真是挺像的,比夫君要帥很多,也正經多了。”
“要不給你也捏一個?走,我帶你去。”
陳牧抓起白纖羽的小手,便要出門,卻被對方拉住了,笑容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不打算帶上云姐姐?”
“云姐姐?芷月她不在這里啊。”
陳牧表情疑惑。
白纖羽輕咬住唇瓣,在房屋里慢慢走著,美眸巡視著:“夫君確定云姐姐不在這兒?”
“真不在這兒。”陳牧聳肩。
“可我…怎么聽到了云姐姐的心跳聲,似乎很快很緊張啊。”
白纖羽捉狹道。
陳牧豎起三指,語氣極為正經:“我發誓,如果芷月在這里,我直接去西廠當太監。”
反正你說的是云芷月,又沒說其他女人。
“是嘛,夫君舍得妾身嗎?”
白纖羽溫柔一笑,微瞇杏眼,來到了一座衣柜前,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柜門,“誓言可不是亂發的。”
想詐我?
陳牧故作鎮定:“說了沒有,那肯定沒有,娘子這般不信任我,實在是寒夫君的心啊。”
“到底誰寒誰的心,還不一定呢。”
白纖羽臉上的笑意斂起,然后猛地打開了衣柜。
衣柜里,一位妙齡少女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但陳牧和白纖羽全都愣住了。
少女咳嗽了兩聲,走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裙,訕訕道:“姐姐,姐夫,我那個…來串個門。”
這少女不是別人,竟是青蘿。
白纖羽繃大了美眸,然后揪住了對方的耳朵,氣惱道:“臭丫頭,你不是說要去買菜嗎?怎么在這里?難怪故意支開我。”
青蘿疼的哇哇求饒:“姐姐,我就順便來看看姐夫,我什么都沒做啊。”
這丫頭怎么進來的?
陳牧眼神看向另一邊開著的窗戶,恍然明白過來。
肯定是他親吻蘇巧兒的時候太過入神,這丫頭偷偷潛伏了進來,沒讓他發現。
剛才有沒有看到什么?
不行,必須讓這丫頭閉嘴,把剛才看到的都忘了。
陳牧擠出笑容:“青蘿,那個——”
哐當!
角落的一本書忽然掉在了地上。
正準備好好教訓一頓青蘿的白纖羽一怔,扭頭望去,目光定格在了旁邊窗戶的一條長窗簾上。
陳牧臉色變了。
“你不是說云姐姐不在這兒嗎?”
白纖羽冷冷一笑,快步走了過去,然后拉開窗簾。
然后,屋內三人全都愣住了。
窗簾后的孟言卿紅著臉拿起手中的飯盒,低聲道:“不好意思,其實我是給小偉來送飯的,我…我可能走錯房間了。”
陳牧嘴巴張的足以撐下一刻鴨蛋。
你大爺的,你特么什么時候進來的!
比鬼新娘還鬼啊。
“憋不住了!”
就在這時,躲在另一側墻角大紅箱子忽然打開,蘇巧兒爬了出來,整理著凌亂的衣衫。
少女紅著臉說道:“我沒法呼吸,實在太悶了。”
陳牧重重拍著自己的腦門:“完蛋!”
白纖羽瞪圓了杏眸。
她扭頭看向陳牧,笑盈盈的咬牙切齒道:
“夫君啊,你可真夠可以的,我還以為是云姐姐,現在看來,反倒是她最規矩。”
“其實…其實我在這里…”
話音剛落,房間內忽然一道怯怯的聲音響起。
眾人抬起頭。
便看到了房梁橫木上的云芷月,后者很不好意思的打了聲招呼:“不過我可以解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白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