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
武常城外。
一道身影佇立于山坡之間。
一襲白袍,長發披肩,氣質縹緲虛幻,不食人間煙火。
猶如一尊絕世謫仙行走于紅塵間。
正是楚緣。
在楚緣的身后,張寒緊緊跟隨著。
顯然,通過這幾天時間。
張寒早已經拜楚緣為師,并且自愿跟隨其返回宗門修行。
在張家白嫖,咳,在張家休息了幾天之后,楚緣便打算返回宗門,把張寒忽悠拐了先。
不過,在返回宗門前。
楚緣打算順路去一趟附近的山脈走走。
從武常城中,他得知了修仙者之間,是異常兇險的,什么殺人越貨之類的事情,那是數不勝數的。
嗯,他楚某人,正是打算去干那殺人越貨的事情。
這也是沒辦法,他太窮了。
身為一個元嬰境,一窮二百,連本像樣的功法都沒有。
只能去殺人越貨了!
“徒兒,玄天山脈是在這個方向吧?走,為師帶你過去一趟,為師要教你的第一節課,便是讓你體會一下修仙者的世界。”
楚緣手指從寬大的衣袖中伸出,指著一個方向,眼中有著興奮的色彩。
殺人越貨啊。
這可殺人越貨。
他第一次要干這種事情。
有點小興奮呢。
“是,師尊。”
張寒溫和的答應了一聲,眼眸中古井無波,仿佛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的心境。
他十來年沒有修煉了。
或許比之同輩,他的修為算是最差的。
但這十來年磨練的心境,卻讓他變得古井無波。
楚緣聞言,不再多言,用法力卷著張寒,腳底生云,如同化作一陣清風,朝著玄天山脈而去。
與此同時。
乾帝道宗,大殿之中。
一道消息傳了進來,引起乾帝道宗高層的極度重視。
有人發現了隱世宗門宗主的蹤跡了。
這消息傳來,乾帝道宗的所有高層瞬間炸鍋,全都聚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大長老手持畫卷,面向眾多長老以及宗主。
“根據消息,是我宗一名游歷的弟子發現的,三天前,在凡俗大周武常城那邊發現了一名與畫卷上一模一樣的人。”
“只不過此人境界只有元嬰,且沒有畫卷上的顯得霸道絕倫,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元嬰境,沒有任何突出之處!”
大長老細細說著。
眾多長老紛紛開口。
“會不會只是長得像而已?實際上不是同一個人?”
“不太可能,我倒是覺得,這才是隱世強者的樣子,隱世隱世,當然不可能公之于眾了,裝作元嬰境行走人間,很符合隱世強者的人設!”
“我也覺得,元嬰境是故意裝成的,這名隱世宗門的宗主,明顯是不想要被打擾到。”
他們議論紛紛。
最后都得出一個結果。
這名隱世宗門的宗主,不想要被別人發現,所以故意裝成元嬰境,隱藏于紅塵間。
得出這個結論。
眾多長老都犯難了。
這隱世宗門的宗主明顯就不想要別人去打擾他。
可是他們這好不容易找到對方消息。
不去打擾,這不是讓他們‘單相思’嗎。
所以到底是去不去打擾的好。
想來想去,他們也沒個決斷。
最后還是把目光投向了乾元宗主,想讓乾元宗主做個決定。
乾元宗主也是緊皺眉頭,不得其解,仔細思考著對策,說實話,他也不甘心,想著想著,忽然之間,靈機一動。
“有了!”
“既然這位隱世宗門宗主喜歡隱于紅塵,我們也不方便去打擾,但是我們可以去偶遇啊!”
乾元宗主瞇著眼,緩緩的說道。
偶遇!!
此話一出。
所有長老眼中都亮了。
是啊。
他們不能打擾這位隱世宗主,但是不代表他們不能偶遇呀!
偶遇是緣法。
這位隱世宗主總不能拒絕了吧。
而他們去偶遇這位隱世宗主,說不準這位隱世宗主心情一好,教他們一些什么呢?
要知道一個有萬年底蘊的宗門,是十分可怕的,宗門傳承上掉一根毛下來,也能讓他們受益良多了吧!
如此一想,長老們激動了。
“宗主,宗主,讓我去偶遇吧!!”
“放屁,讓我去,宗主,別看我表面光鮮亮麗,其實我背地里是一只舔狗,讓我去偶遇!我一定把這位隱世宗主舔得舒舒服服的…”
“宗主,還是讓老夫去吧!”
聽著眾多長老們爭搶的話語。
乾元宗主再度沉默。
他不知道該選誰好。
但事實上,他是想要自己去的。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想要謀利什么的,最主要的是,他想要當一回舔狗。
可他要處理整個乾帝道宗的事情,脫不開身。
根本不能去‘偶遇’。
這群人在商議了一番后。
還是決定讓大長老去。
乾元宗主明顯報著,自己不能去,也不能讓這群舔狗去的心思。
所以選擇了表面上看起來德高望重的大長老。
相信大長老這種以肅穆聞名的人,是不會去當舔狗的。
嗯,他乾元宗主保證,肯定不會的。
要是像大長老這樣嚴肅的人,還會舔人,那他乾元宗主當場把大殿的這幾根柱子都給吞了。
生吞!
嚼一下他就不是人!
大長老得到了這次的機會,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道:“宗主,老夫必會完成任務的,無道宗與乾帝道宗,也肯定會達成友好情誼的!”
乾元宗主本來沒想說什么,可看到大長老的樣子,心底莫名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是不是大意了?
搖了搖頭,把不好的念頭去掉。
“大長老,此次前去,你帶上一些弟子,裝作是去歷練的,要偶遇,當然要裝得像一點了,切記不要暴露了,若是因為這事和無道宗交惡,本座饒不了你!”
乾元宗主淡淡的說道。
大長老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旋即道:“聽說那隱世宗主已經離開武常城,往玄天山脈去了,那老夫即刻啟程,去玄天山脈,偶遇隱世宗主!”
乾元宗主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心里默默遺憾著。
可惜了啊。
這次機會,輪不到他,都怪這個該死的宗主身份,要是沒這個身份,肯定是他去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