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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體會滋味

  明明雙腿發軟扶墻走路,但王角跟小弟們吹噓,那從來都是十八厘米、一夜七次、每次兩小時…

  “納妾,納你妹的妾!”

  哆哆嗦嗦摸回了書房,趕緊把剩下的文件都整理好。

  畢竟到了京城,還得預備好通訊地址,往來都是個麻煩事情。

  要說北蒼省的義務教育運動對周邊省份也是有大好處的,比如說安南省,原本的沿海鐵路遲遲沒有往南推進的意思,但是現在卻有了松動的苗頭。

  內在邏輯是什么,王角沒興趣去了解,反正在茶南省,已經有了橫跨蘭滄水的鐵路大橋,但他也不可能走那里,太亂了。

  南海前往京城的最佳路線,還是先走交廣,再走湖廣,要是時間充裕,可以海路一直到泉州、福州,然后再北上。

  “糟老頭子跟我說的‘選人資格范圍擴大法案’,到底是個啥?”

  把小黃文全部認認真真地收拾整理好之后,王角這才拿起了錢鏢很是鄭重交給他的一份報告。

  這是京城某些政治團體的主張,打算擴大“選人”的遴選則個。

  實際上,別看現在很多地方的進奏院選人,已經有了各種“階層”,但那些被選出來的“選人”,在更小的社區中,往往就是說一不二,而且是祖傳三代的說一不二。

  類似藍彩仕這種空降的,是少之又少。

  當然了,能夠空降,也說明了這種家伙的實力、背景,在當地根本就是碾壓。

  “甫里先生”說要讓北蒼省的富戶喊他爸爸,不用想的,十萬富戶去八萬喊爸爸,剩下的兩萬,大概率是糾結能不能喊爺爺…

  “一天天的云山霧罩,偏要讓我這種文科生領會精神。老子又不是讀政治學院出來的,懂個雞兒的政策。”

  想當初,自己選擇對外漢語專業,那不就是因為這專業的妹子家庭環境好,并且這專業的妹子比較多嗎?

  這要是拍上一個,那不是就當時脫貧,直接開啟美好人生1.0?

  萬萬沒想到啊…

  萬萬沒想到!

  雖說后來做了保安,但這不是穿越了么,社會地位極大改善,而且在改善的同時,自己還非常的有逼數。

  “老子就是一個廢物,想那么多干什么?有困難,找老婆;老婆搞不定,找小老婆!”

  去找蕭溫小姐姐的時候,蕭溫還睡著,定眼一看,被窩里居然有人?!

  偷人?!爺頭上綠了?!

  那不能!

  三步并作兩步,上去就是被子一掀,就見金飛山跟個章魚似的,將蕭溫抱得緊緊的。

  多么祥和的畫面,這是閨蜜啊!

  蕭溫大概是被摟得有點緊,眉頭微皺,應該是喘氣兒比較費力。

  沒辦法,本身就胸大,再加上金飛山扭得跟麻花兒似的,還要摟摟抱抱,這就真的雪上加霜了。

  “嗯…”

  大概是察覺到身上一涼,雖說是赤道地區,但是晚上睡覺,還是會蓋上一條絲綢毯。

  實在是熱歸熱,但因為晝夜溫差的緣故,偶爾還是會著涼。

  蓋一條絲綢毯,薄薄的,那就剛剛好。

  “大郎?”

  “呃…”王角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是自己想岔了,這才道,“呃,娘子,我就是過來問個事兒。”

  “什么事兒?”

  蕭溫膚白豐腴,穿得也比較清涼,也就是金飛山來了,否則都是裸睡的。

  這光景套著一件混紡背心,兩個小點兒凸著,也就是王角現在正處于“賢者時間”,否則是真的扛不住。

  棉質內褲頗有彈性,就是金飛山的腿腳不老實,還喜歡夾腿。

  “‘選人資格范圍擴大法案’是個什么意思?”

  “啊?”

  迷迷糊糊的蕭溫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大郎,我現在有點兒迷糊,等醒了,再來說話,好嗎?”

  “呃…好吧。”

  正要起身離開,想想不對啊,他媽的,小老婆不能留!

  于是將金飛山扯開,給蕭溫沖洗蓋上了絲綢毯,這才將金飛山甩在肩頭上,宛若扛著半扇豬肉,回金飛山房間去了。

  “你娃兒干啥子誒?!”

  “干尼瑪個頭!你自己沒房間,跑阿溫那里睡?!”

  “夫人天黑嘍寂寞噻?!”

  “你給我閉嘴,以后別到處亂睡啊!”

  “我又沒做啥子事情…”

  “你還想做啥事情?!”

  手指尖點點,金飛山很是心虛地壓低了聲音說話,然而王角尋思著,這娘們兒不對勁啊,一天天的,就是知道摟自己的大老婆。

  老色批預警雷達max!

  “好了嘛,聽到了噻,一天天就知道兇我…”

  “老子不兇你兇誰?家里最不省心的就是你了,你說你都多大…”

  “啥子?!”

  王角話沒說完,金飛山就炸毛了。

  別的都好說,說她“一平如洗”都無所謂,就是這個年齡,簡直是高壓線。

  還好王同學機智,一臉正色:“你說你都多大的胸,好意思跟阿溫湊在一塊兒?你不自卑嗎?”

  機智地轉身就走,超刺激!

  金飛山黑著臉坐在自己床上生悶氣,然后嘟囔著“憨批娃兒不說人話”“狗嘴巴兒吐不出象牙”等等的話,然后卷起床上的絲絨毯,整個人埋在其中,然后各種尖叫。

  爽啊!

  “噫呀!!!!!!!”

  跟胖妹兒睡了一整個晚上!

  好安逸哦!

  巴適!巴適哩很!

  回到蕭溫的房間,此時蕭溫正在洗漱,仆婦放下東西之后,就又出去忙活。

  刷完牙的蕭溫,沖著鏡子哈了一口氣,然后湊近了看各種紋路。

  沒有眼角紋。

  沒有法令紋。

  沒有抬頭紋。

  沒有痤瘡。

  沒有暗瘡。

  沒有壞疽。

  沒有黑頭。

  完美。

  “別看啦,怎么看都還是美啊,無死角的那種。”

  “呀!”

  嚇了一跳,從鏡子里看到了倚著門框的王角,蕭溫瞪了一眼,“你想嚇死人啊。”

  沒有噴香水,蕭溫也不愛香水,就這么干干凈凈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當然,也是因為好一點的香水,都比較貴,就算不那么貴,以原先蕭家的實力,也不可能像別人家的姑娘一樣渾身上下的拾掇。

  “想吃點什么?斜對過的鯊魚丸子要不要?要的話我讓人去端一碗過來。”

  “我想吃面皮。”

  拿出了一支口紅,比劃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用上,她以前沒怎么用過口紅,現在開始學,總還是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哪怕明明很想。

  “面皮要去北街啊,好遠,端過來都涼了。”

  “那吃腸粉吧。”

  “加蛋嗎?”

  “加吧。”

  “我去買。”

  “不讓人去嗎?”

  “我自己去放心點,我好盯著老板。”

  “那就一起去吃吧。”

  “我…好啊。”

  倚著門框的人在笑,鏡子里的人也在笑,站在鏡子前的人,還是在笑。

  很是幸福地頷首竊喜,抬起頭來,蕭溫打開了口紅,輕輕地抹了兩下,然后用手指緩緩地涂抹,雙唇些微的亮紅色,在鏡子中反射出來,更是搶眼。

  那倚著門框帶著微笑的人,情不自禁走了過去,雙手環抱著鏡子前的美人,低聲道:“娘子。”

  “好看嗎?”

  蕭溫頭微微地揚著,柔聲問道。

  “一直很美。”

  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什么煩惱都能忘掉。

  這,就是自己一直追逐的生活,至少,是從前,一直追逐的生活。

  王角如是想著,蕭溫,同樣如是想著。

  片刻之后,兩人互相挽著胳膊,都沒有去問彭彥苒怎么沒有起床,就是隨意地在朱雀街上閑逛。

  街上的柚子樹非常茂盛,樹下多有長廊,走在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背后的豪宅,竟然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當真是非常的奇妙。

  “聽說,長安的朱雀街,比這里大十倍都不止。”

  “大城市的朱雀街,都大。”

  兩人就這么走著,明明已經快要到中午,但就是走出了一種清晨漫步的感覺來。

  要去吃腸粉的地方并不遠,豪宅出來右拐往北走個幾十米就到了。

  是一家茶樓,從早開到晚。

  老板姓冼,不用想,祖上肯定是“南海四大家族”的,只是現在跟本家還有沒有出五服,就不知道了。

  王角對這個也不感興趣,反正在殺龍港的見聞中,“四大家族”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沒有什么存在感。

  但是當深入到社會中去后,才會發現,“四大家族”無孔不入。

  連沙縣大酒店的前臺領班,都能是姓杜,何況一家茶樓的老板姓冼?

  “老板!還有腸粉沒有?”

  “哇!狀頭郎肯來,沒有也有啊!”

  老板常年坐鎮店中,年紀五十歲朝上,身材削瘦但是相當精神,看到王角帶著老婆出來,原本叼在嘴上的煙,也被擱置在了煙灰缸上。

  “阿彪!阿彪——”

  “食一支煙啊大佬…”

  抱怨聲傳來,老板頓時又吼道,“叼…咳嗯,狀頭郎要吃腸粉啊,叫你徒弟做事啊!”

  “狀頭郎?!收到!”

  看得見的灶間,就見伙計們忙活起來,年輕的伙計們又重新開了蒸箱,蒸盤中澆上粉湯,麻利地敲上了雞蛋,蛋黃鮮紅,看著就非常有食欲。

  撒上了各種配料,等王角帶著蕭溫坐下的時候,蒜水醬油水已經澆好,不多時,跑堂的伙計就將兩份腸粉端了上來。

  熱氣騰騰,晶瑩剔透。

  蕭溫喜歡吃蒜蓉水豐富一些的,然后自己澆辣椒醬,看得伙計們臉皮直抖,一副食客在糟蹋他們心血的灰敗。

  可沒辦法,貴婦人的口味,他們能說什么呢?

  只得在灶間默默地吐槽。

  王角就隨意得多,三口兩口就把一盤腸粉嘬玩,他早點其實吃過了,這一頓,索性當做中飯來對付,于是一招手,喊道:“老板!”

  “南昌瓦罐湯一份的嘛,放心啦狀頭郎,馬上到!”

  臥槽?!

  你說這樣的店,能不來?!

  那必須得來啊!

  “阿彪,切一份燒鵝!”

  “收到!”

  切菜師傅阿彪戴上了袖套、帽子,又戴上了手套,抄起一把半月菜刀,沖著一只油光锃亮的燒鵝,就是狠狠一刀剁下去。

  什么切不切的,不存在。

  就是剁。

  咚咚咚咚作響,聲音洪亮,場面誘人。

  不多時,一份熱氣騰騰的瓦罐湯,一份燒鵝,一疊涼拌黃瓜海蜇絲,一份香辣海蠣肉,一份紅棗蒸米糕,這就算是齊活了。

  王角的中午飯,往往都是這么拼的,熱量碳水糖分通通爆炸,還略帶一點點小小的痛風套餐…

  沒辦法,之前做事,那真是用腦過度又消耗體力,飯量大一點,也是正常。

  蕭溫是知道王角飯量的,剛想說才吃了腸粉,怎么又吃這么多。

  忽然想起來,此時已經快到中午,頓時面色一喜,低頭繼續慢慢地吃著腸粉。

  她怎能不明白,之前她說出來一起吃,其實王角早就吃過了。

  “燒鵝好吃么?”

  “吃一塊嘍。”

  看著比較油的燒鵝,蕭溫想要又不想要,卻見王角熟練地將外面一層皮去了,然后道:“雖然皮更好吃,不過,還是算了。”

  一塊刀口齊整的鵝肉,就這么放在了蕭溫的餐盤中。

  輕輕地咬了一口,那種奇妙的醬香味,讓蕭溫很是喜歡,她其實一直都挺喜歡吃肉的。

  永遠吃不膩。

  和蕭溫那般慢條斯理不一樣,王角風卷殘云一般,狼吞虎咽三口兩口,一堆東西直接塞到了嘴里,最后剩了一份瓦罐湯,這才有滋有味地品嘗起來。

  他的瓦罐湯,從來都是留到最后。

  里面有一節筒筒骨,還會有幾片蓮藕。

  蓮藕可粉可脆,全看食客的需要,王角喜歡吃粉藕,那種甜中帶著粉糯,著實讓人欲罷不能。

  筒筒骨中的骨髓,更是美味到了極點。

  只不過,他將這最后的美味,給了蕭溫。

  “嘗嘗看。”

  “會不會太油了啊?”

  “房二公子友情推薦兩百多年的美味…”

  掩嘴輕笑一聲,蕭溫這才拿起筒筒骨,嘬了一口之后,頓時眼睛都亮了。

  那種油脂在口中綻放的體會,真是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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