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師兄臥眉,其所執掌的綠影峰,有門徒臨時出了點狀況。
所以今日的一對一教學指導,就由紅煙師姐先頂上。
紅煙跟滿天星早商量好了,兩人都要一同下山,這樣每七天她們就能下來玩兩趟。
而對于南來說,就意味著每周有兩天,一對一的教學指導,變成是二對一的。
差別不大,于南沒有反抗。
也看出來了,這兩位師姐,下山游玩的意圖比教學意圖更加明確。
這看到滿店堂的貨物,便是輪番瀏覽,一副新鮮驚奇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還行,她們的衣袍倒是都干了。
店堂內有休閑等候區,這時候也成了教學場地。
于南沒有喊死士過來打下手,而是自己親自操作,點亮了兩盞油燈。
在輕輕搖曳的火光中,兩位師姐端坐在洪村特有的木質沙發椅上,顯得如此平易近人。
修仙的人,到了師姐這個地步,看不出來真實的年紀,但都是很標準的容顏秀麗,氣質不凡,并且各有特色。
當初,在洪山還沒有被師尊收為關門弟子的時候,這兩位師姐可都是很豪放勾人的。
于南就懷疑師尊大人,是不是有專門給女修的特殊修煉功法,由內而外的那種,咳咳。
此刻再次見面,雖然多了一些穩重感,但總體上,她們各自的性格特點,還是顯露無疑。
“帥師弟,這兩天兩位師兄都教了你什么?”
“大師兄教了洪山劍法,二師兄教了陣法結界。”
“嗯嗯…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啊,告訴師姐,我們幫你搶回來…”
“咳咳,師姐,人家還小。”
師姐啊,您這是要用暴力手段談戀愛?
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這么小看我,人家這么帥,到時候還會怕沒有女朋友?
強行扭正話題,于南虛心請教道:“未知二位師姐將教導哪一種…”
滿天星師姐一臉尷尬,小聲地說道:“本師姐的修為尚淺,這個還是紅煙師姐來吧。”
紅煙倒是不尷尬,點頭道:“青霞峰紫霞峰皆女修,功法上也以適合女修的為主,也確實沒有什么好教的…”
她頓了頓,看著小師弟稚氣初脫的臉龐,輕輕說道:“若是每日都正兒八經教導,效果應該也不會好,你也會煩躁,所以本師姐覺得,我跟滿天星下來的這天,就當做入世修行吧,有遇到什么難題,正好一起探討解決。”
于南一聽,頓時明白了,不用去山頂。
也略顯遺憾,今日看來不能跟兩位師姐御劍雙飛,體驗不一般的感覺了。
還是帶著兩位師姐來到后院,給她們介紹了下洛巖的情況。
她們也決定就在這里等二師兄的消息。
安排了兩間干凈的廂房給師姐,于南就給即將出發到齊州的死士們,做一下最后的交代。
這次,兩位可惡的哥哥又來殺他,而且看起來情況還頗為復雜。
所以,原本打算讓關二去齊州開雜貨鋪,還沿用洪村的這個沃爾瑪店名。
不過現在想想,決定換一種思路。
到齊州發展自己的勢力,必須要重新開始。
而且,不僅要有自己的勢力,等自己再解鎖更多數量的死士,也要展開類似“臥虎”的計劃,將一部分死士大面積派出去,盡可能地到各種宗門各方勢力去。
去臥底!
去無間道!
去混成扛把子!
去努力成為老大!
“關二,這次去齊州,開店只是其次,主要還是以落地生根為主,無需局限于雜貨鋪這一個行業…這里是三張傳訊符,有緊急情況的時候用。”
“你們幾個,要好好配合關二的指揮,發揮各自的特長…”
“另外,這邊是我摘抄的煉氣心法,你們有空的時候試試看…”
這一次,于南可是既當爹又當媽的,用心良苦,嘔心瀝血,寄托希望。
孩子們,去吧,爸爸愛你!
關二、八妹,還有史氏三郎,他們帶著于南爸爸的囑托,背著一千兩銀子,趁著夜色,出發了!
目送死士離開的背影,于南駐立在村口,久久不曾轉身。
“主人。”三姑娘在于南身邊,小聲提醒。
“叫爸爸。”下意識地說完,于南自己都笑了,“好了,回去吧。”
三姑娘心里微微嘆氣,主人可能是想娶媳婦生孩子了。
別說,在這里,人們娶妻生子都幾乎不考慮年齡。
像于南這般年紀的,娶媳婦生孩子的也是大把。
不過三姑娘明顯是誤會了。
天微亮,旭日穿透清晨的霧霾,投射在一座山頂。
于家客卿長老丁遠,此刻端坐在一塊平坦的巖面上。
不聲不響,微閉著雙眼。
石破虜手托一副方格棋盤,棋盤上星星點點,光芒閃耀。
而白子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將黑子圍剿吞并…
端坐著的丁遠,這時候嘔出了一口黑血,精氣神頓時萎靡了幾乎全部,僅留一絲絲的微弱氣息。
“石破虜,到底還是低估你了…”
說完,他腦袋一歪,肉身便是徹底失去生機。
石破虜搖搖頭,云淡風輕道:“低估本道沒關系,最可怕的是高估了你自己…”
要不是為了琢磨這一個新型的陣法,石破虜也不會在丁遠這里消磨這么久的時間了。
現在丁遠伏誅,石破虜以手指為劍,在其尸體之上,劃出了洪山劍法第三重“噬魂”的劍招。
在無形劍氣的圍繞下,只見丁遠的頭頂之上,頓時有嗶嗶啵啵的聲響,最后冒出一小道黑煙,在劍氣包圍圈總掙扎逃竄,似乎想要沖出去。
噬…滅!
黑煙在劍氣的光芒當中無所遁形,氣化消失無蹤…
石破虜收納了一下丁遠的東西,然后點了一張化尸符,尸體頓時也消失不見。
所謂挫骨揚灰也不過如此。
熟練地做完這一切的石破虜,拍了拍手,嘴里嘀咕道:“也不知道于師弟是否還在等我…”
祭出飛劍,一路風馳電掣。
他并不知道,即將迎來兩位師妹的口誅筆伐,嚴厲控訴。
口沫子都快要將他給淹沒!
因為她們都覺得:“這么好的小師弟,你居然說丟下就丟下了,難道良心不會不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