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大橋(原型惠通橋)位于保山市施甸與龍陵兩縣交界的怒江大峽谷上,是昆明通往滇西乃至國外的咽喉要塞。
這座橋所在的位置本是一個渡口,早在明朝之初便已存在。
當地人把它叫做“臘勐”渡口。
到了清朝的道光和同治年間,中國的進出海口幾乎為獵槍所霸占,陸路運輸的要求開始逐漸變高。
在怒江土司線如倫和永昌府同知覃克振的倡導下,決定把把“臘勐”渡口修建成了大橋。
愛國僑民梁金山聽完消息后,于公于私于民決定捐資筑橋。
“兩家”正好一拍即合!
于是由清朝官方來負責操辦,比如召集相關的建造工人,給施工隊批準相關建橋手續等等。
梁金山則負責出一部分資金,聘請美國阿柏蘭德工程師設計,然后去海外購買建橋所需要的材料。
整座橋的結構為飛鎖吊橋,最重要的鐵索全都來自于海外。
這也保證了橋梁主體的質量!
當時把這些建橋材料運到怒江邊,可謂是下了大力氣。
先用貨船從德國裝貨運到緬甸,接著用火車由緬甸的仰光運到臘戌,后用汽車運至緬甸邊境之南坎,最后再用騾馬馱至怒江橋工地。
僅這個建橋材料運輸的過程,就動用了成千上萬的人力物力。
由于建橋的困難如此之大,這也就導致怒江大橋從1932年就開始動工,直到1935年底才落成。
一座單行道通行的鐵索橋,建橋時間長達三年之久。
可見劍橋難度之大 怒江大橋建成后,長三十六丈九尺,寬一丈七尺,也就長度不到120米,橋梁總寬度5米多。
這個長度只是跨橋長度,事跡加上橫拉索與橋墩,橋梁長度超過了150米。
共耗資盧比二十余萬盾。
當時由于政局已經比較混亂,因此這座橋建成后一直沒有正式命名,依舊是以渡口來稱呼這座橋。
直到1938年1月修筑滇緬公路時,才將這座橋正式命名為怒江大橋(惠通橋)。
與此同時。
為了增加橋梁的使用價值,修路時再一次對怒江大橋進行了修繕強固,使得怒江大橋全長達到了205米,跨河的橋面長度接近了190米。
不過,整座橋的主體依舊沒變。
還是由4根超大型鐵鎖,和17根由德國生產的巨型鋼纜飛架而成,最大負重量依舊只有7噸左右。
雖說這座橋只是一座鐵索橋,為了保持平穩,加上受限于橋面寬度。
車輛過橋只能夠單行。
可是這座橋依舊是當時怒江上,唯一一座可以通車的大型橋梁,更是滇緬公路最為關鍵的節點。
怒江大橋的順利建成,不管是對中國的抗日戰爭,還是作用于民間的中緬交通,開發整個云南的豐厚自然資源,都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
也正是會同橋對抗日的重大作用,每年可以給國內運送數10萬噸物資,讓內地的部隊可以和日軍持續作戰。
日本侵略軍看著惠通橋十分惱怒,先后派出多批次飛機轟炸惠通橋。
根據相關資料的記載,日軍共計派出派出過飛機168架次進行了6次重點轟炸,投下的炸彈超過4000多枚。
最嚴重的一次是1941年10月29日,日寇35架飛機空襲惠通橋,炸斷了主要的橫拉索9根。
日本新聞媒體當時很得意忘形,向全世界廣播:“滇緬公路已被切斷,3個月內無通車的希望”。
可惜日本人小看了怒江大橋的堅固,也錯估可中國護橋工程隊的能力。
經過護橋勇士們的及時搶修,在11月2日的上午,僅僅中斷了2天又10個小時的惠通橋上,又再一次變得車水馬龍。
直到42年5月第1次遠征作戰潰敗,日軍56師團氣勢洶洶直撲而來。
為了避免日軍長驅直入直撲重慶,不得不壯士斷腕用炸藥炸斷怒江大橋,這座橋才終于停止了運行。
惠通橋幾經毀滅,幾經重生。
每一次的生和死,惠通橋的橋梁上都粘滿了護橋梁勇士們的鮮血和生命,是中國抗日歷史歷史的見證。
炸不斷的惠通橋,以前是滇西抗戰史上的奇跡。
放到1944年的今天,這句話依舊沒有錯。
怒江大橋經歷過日軍派出大量飛機,投資的4000余顆航空炸彈的空襲,依舊能夠在短時間內修復,就在于它的主體結構從未被破壞過。
也就是作為橋梁最大承重,也是最為重要的左右兩根飛索,以及左右兩邊最外面的主要橫鎖。
也就是相當于一棟大樓中,最重要的承重墻和承重柱。
不管是當初的日軍用炸彈炸,還是后面為了阻止日軍繼續北進,守橋部隊不得不用炸藥炸毀橋梁。
炸毀的都是墊在下面,橫拉到橋對面上面鋪上木板,用于通車的十七根鋼鎖。
那四根直徑超過10厘米,從橋的這一頭一直連到橋的那一頭,兩端用數值根深埋于地下的鐵鎖,死死的將他們固定在橋梁上面的4根超大型解鎖。
自始至終都穩如泰山,從建成之初就沒有斷過。
之所以被數千枚炸彈都炸不斷,這得益于他們的材質非常特殊。
當時的德國工業是世界最頂級的,這些主要鐵索不管是硬度還是韌性,都達到了非常夸張的程度。
不管是什么炮彈還是航空炸彈,根本不可能將它們直接炸斷。
還要想它們從怒江上空消失,唯一的辦法就是炸斷橋梁兩端,用鋼筋水泥實時固定于地底深處,拉住這幾根主要鐵鎖的數10個相對較小的鐵鎖纜線。
可要想將這些鋼筋水泥墩子炸爛,只能通過定點打孔埋炸藥才行。
當初竹內聯隊抵達松山的時候,確實有能力將松山那一端的橋端完全摧毀,可是竹內連山并沒有這么做。
而守橋部隊也可以把橋完全摧毀,可他們同樣也沒有這么做。
究其原因,都是一樣的。
就在于這座橋極具戰略價值,雙方都憧憬著把這座橋重新修復的時候,然后部隊可以從橋上再次過去。
反正橋上的橫拉鐵鎖已炸斷,留著這幾根粗鐵鎖,對面的人也過不來。
畢竟戰士不是雜耍演員,可以頂著對面可能對他進行的射擊,慢吞吞的走上100多米的鐵鎖去對面。
這也就導致炸不斷的怒江大橋,從42年到這40年之間,沒有了往日的煙火。
不過么。
雖然橋梁已經沒有人來反,但實際上他依然矗立在那里。
你可以說他斷了,也可以說它沒斷。
只要能夠想辦法,將底邊的兩根超大型鐵鎖和剩下的鋼鎖連起來,然后鋪上一些木板填補空隙。
這座已經被炸毀的橋梁,便能夠再次投入使用。
盡管底邊承重鐵鎖有限,承重力受限沒辦法通車。
但是讓士兵扛著槍從橋上跑過去,進攻對面的中山陣地,完全不成問題。
哪怕頂著日軍對面的槍火。
瀘定橋才不到兩米寬,我們中國軍人都能夠通過爬鐵索“飛奪”下來。
怒江大橋一旦修復鋪上木板后,它的寬度可是接近到將近6米,足夠渡江的戰士在上面各種騰轉挪移。
何紹周正是知道怒江大橋的情況,這才調來了由美國工程技術員參與,對修橋有足夠經驗的工程隊。
怒江大橋具備修復的可能性,修橋的工程人員也已到達。
可要怎么樣才能頂住日軍火力,在怒江之上緊急修復出一條,可以讓士兵們通過的簡易橋呢?
工程隊的中美雙方技術人員,經過徹夜的討論之后,終于拿出了一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