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杜小鎮屬于火車站的附屬產物,這也就奠定了它的特殊性。
從規模面積上面來說,雖然只相當于一個大點的村莊,但生活習慣和配套設施卻和大城市一樣。
直通火車站入口的主道兩邊,遍布著各種店鋪、商鋪和酒館等。
且大部分店鋪都通了電,街道兩邊也修建有路燈,哪怕現在已經是接近晚上9點,街道上依舊顯得很明亮。
路面上手持武裝巡邏的衛兵,應該是這里的日本憲兵隊。
有了他們在小鎮形成的威懾力,這里的日本軍人才敢在這大晚上的,穿著和服在小鎮上消遣娛樂。
當然。
走在大街上的日本人,并不是街道上的主流。
更多的還是服務于日本人,車前馬后服侍著這些穿便裝的日軍將士,穿梭于各個店鋪之中的低等緬甸人。
在這里日本人是一等人,受日軍差遣的二鬼子緬甸偽軍算二等人。
做苦力的、干雜活的、做小商小販的緬甸人,就屬于最低等的三等人,走路都得低著頭看地上。
只要敢正眼看日本人一眼,那都是屬于大不敬。
遭到辱罵毆打是正常的事。
就算被打死了,也沒有任何人會管。
做這種事日本人已經習以為常,在緬甸這片地區是如此,在國內的日占區更是囂張跋扈。
阿譯的父親之所以會慘死街頭,原因竟然只是因為一名日本士兵擦完自己的槍,想要試一下好不好用。
僅此而已!
日本人的兇殘惡劣的種族劣根性,也在這一件件小事中原形畢露。
在這6年多的戰爭生涯中,封云天親身體會過很多日本人的毫無人性,對日本人是充滿仇恨的。
這也就是他現在有了機會,可以離開軍隊去往國外有更好的發展,比如當初伊莎貝拉的邀請,卻依舊選擇留在軍隊的原因。
對于現在的封云天來說…
日本人欠中華民族的血債,必定需要用血來償還,他那些死去兄弟的不屈之魂,更是需要他封云天在戰場上,用日本人的人頭去祭奠。
只有將日本人趕走恢復祖國河山,封云天才能有臉面對死去的兄弟。
問心無愧的離開生死戰場,去完成自己的夢想,為中國巨龍騰飛盡微薄之力,完成作為穿越者的使命。
封云天走在異常繁華的街道上,貼著路邊角落不緊不慢走著,盡量讓自己的行為和自己的造型相符。
以免引起他人懷疑!
避開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日本人,又經過一間點著蠟燭營業的小酒館,封云天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由日本尺八一類傳統樂器,彈奏出來的日式小調樂曲。
能聽到這種日式的傳統小調,那就證明這里有一間日本人喜歡去消遣,喝著清酒看舞妓表演的藝館。
“俗話說,酒后方能吐真言,這日本人開的藝館,肯定聚集了很多日本人,豈不是最佳情報收集點?”
封云天被這日式小調提了個醒,想法在腦海中略微的快速一轉,便衍生成了一個具體的方案。
帶著這個極具可行性的方案,封云天聽聲辨位一路往前行走,很快便來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雙層大木屋外。
這棟大木屋應該是剛修建不久,還散發著新木的那種清香味。
整個結構與緬甸的房屋完全不同,通體采用了日式房屋的構造,日式木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特有的踏踏聲,哪怕隔著很遠依舊清晰可聞。
正因為房屋是純木質結構,在隔音效果上就顯得很一般。
為了探聽想要的情報,封云天決定來一記隔墻有耳。
離開主干道繞到屋后小巷子里,翻過圍墻進入藝館屋外,俯身貼耳趴在東面的墻根上,探聽墻壁里面屋內的動靜。
墻里面的房間有幾名日軍在消遣,酒已經喝到了二麻二麻的階段。
理性被酒精麻痹后的副作用,讓里面的日軍說話的聲音都比較大,說的東西也非常的雜。
甚至可以說猥瑣。
聊的竟然是這個藝館里面,這些從國內過來“wei安”的日本女人,和這里的緬甸女人的區別。
以及其他更多男性在一起喜歡討論,但被這些日本人更加夸張化的話題。
封云天雖然上輩子看到過很多,有關二戰日本到處抓女人“wei按”,甚至日本國內很多年輕女性也被洗腦,主動出國到各個日軍部隊去“奉獻”的文章和電影。
其中還有一部很有影響力的電影,里面講到一個日本兵排隊去那啥時,最后發現既然是自己的親姐姐。
但道聽途說歸道聽途說,親耳聽到卻是另外一種感受。
封云天同樣作為一名男性,對于里面這些日本兵的污言穢語,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行為感到不恥。
就在封云天感覺聽下去怕臟了耳朵,準備換一個地方偷聽時。
一名日本兵突然好像得了神經質,又是傷心又是憤怒的烏里哇啦一通發泄,讓封云天總算得到了一條有用的信息。
原來火車站的防備突然變得嚴厲,是因為昨天火車站內死了一個小鬼子。
雖然衛兵第一時間找到了兇手,但是那個殺了日本兵的緬甸人,用殺人的刀當場割喉自殺了。
因這個緬甸農工的手段干凈利落,對自己下手也毫不猶豫。
日軍懷疑他是緬甸抗日武裝的人,因為只有心懷足夠仇恨的人群,才能會做出這么果斷的行為。
為了防止還有其他同伙,日軍才不得不加強進入火車站的檢查。
聽到這里封一天不得不感嘆:“在民族大義家國仇恨面前,不管哪個國家民族,從來都不缺乏奮勇報國的愛國之士。
星星之火永不不會熄滅,終究有一天會形成燎原之火。”
也正是因為這個突發的原因,導致了內小組的5名緬甸籍獅龍獸士兵,連火車站都沒看到就全軍覆沒了。
如果早一天沒發生這件事,或者晚幾天風頭過去了,內小組都能完成任務。
可惜偏偏這時候碰上。
只能說。
他們五個的運氣實在有點差。
至于這名爆料的日本兵,為什么會又是憤怒又是傷心,原因是被這名緬甸愛國之士刺殺而死的日本兵,是和他從同一個村里走出來的發小。
如果沒有爆發這一場戰爭,他們兩人應該會在村里娶妻生子,以好朋友的身份一直相伴到老。
可惜。
兩人所在的國家主動發起戰爭,兩人也成為了雙手沾滿鮮血的暴徒,成為了會被刻在時代輪盤上的罪人。
對此封云天沒有一絲憐憫。
因為他朋友的死才只是一個開始,他的生命也正在進入倒計時。
從這桌日本人身上得到了重要信息,封云天隨后又在其他幾個方向的墻后,又聽了其他幾桌日本人的對話。
集合所有探聽到的信息和情報,對于怎么進入火車站內部,封云天腦海中終于有了一個完整的方案。
晚上12點鐘。
藝館到了打洋的時間,喝的二麻的日軍陸陸續續離開,有的帶著舞妓離開,有的只能和同伴相攜而行。
舞妓的身材和相貌都比較好,屬于比較有地位的“wei按”。
能帶著離開的,只能是有地位的日軍。
其中一個懷里抱著一名舞妓,出門還有一輛車在接的中年日本人,一看就知道身份和地位很不一般。
你以為封云天會把他當成目標?
不不不。
完全錯了!
封云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視線鎖定的是送這個日本軍官出來,滿臉透著精明的高個子和服青年。
封云天剛才從屋后爬上2樓時,偷聽到了這個和服青年和日本軍官的對話。
知道了離開的日本軍官,是這個格杜火車站的站長,在這里的地位等級,僅次于掌握兵權的村邊少佐。
這名年紀輕輕的和服青年,則是一名來自日本的商人。
也是這家藝館的老板。
封云天之所以盯上這個和服青年,就在于他是少有的高個子日本人,不僅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年齡上也相差并不大。
封云天現在身具偽裝天賦,完全有能力偽裝成他。
最主要的是他的藝館老板身份,手里掌握大量“漂亮舞妓”,讓這里的日軍上到軍官下到士兵,無不給他三分面子。
封云天要是能偽裝成這個和服青年,就有了進入火車站的足夠保障。
和服青年還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送別火車站站長便返回店里,直奔店后專門供他居住的別院。
封云天并沒有急著動手,今晚上有的是時間。
當時間超過12點30,店里面的燈光陸續熄滅,店里面的員工陸續離開,只剩下后院亮燈的時候。
封云天丟掉手里的煙屁股,輕松翻越后院的外墻,進入到了藝館的后方別院。
商人畢竟是商人,這身份是定了的。
他居住的地方只是民宿,并沒有像日本軍官那種,還有衛兵在外面把守,聲音稍微大點就會引來大把日軍。
入侵這種毫無防備的民宿,對封云天來說不要太簡單。
“又是假山、又是花園的、還有一個別致的茶藝亭,這家伙不到30歲的年齡,享受倒是挺老道的。”
在緬甸這個窮鄉僻壤之地,還能弄出這么精致的裝修,封云天屬實很意外。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進入別院的封云天沒有鬼鬼祟祟,仿佛走在自家后院一般龍行虎步,穿過院子直奔亮燈的房屋大門而去。
封云天在外面觀察了幾個小時,這后院里面有幾個人他一清二楚。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日本商人,再加一個以賣舞賣唱為生的舞妓,隨便來個地痞流氓都打得他們哇哇叫。
對于職業軍人封云天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威脅。
偷襲?
伏擊?
需要嗎?
需要個錘子。
直接干就是完事了。
封云天大步來到房屋正門外,雙手扒著日式木門左右一拉,木地板、榻榻米、小桌子的日式布局映入眼簾。
“嗯?不在里面?”
封云天都做好了一擊搏殺,免得和服青年呼救的準備,可打開門卻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一間空落落的客廳。
不過。
只過了一秒鐘。
封云天帶著殺氣的犀利眼神眼神,猛地轉向了右邊的一扇木門。
里面的人應該是在洗澡,聽到了外面的開門聲,驚嚇之下身體有了動作,導致發出了水的嘩啦聲。
聽到嘩啦水聲的那一瞬間。
封云天身形如猛虎一般暴起,猛的向右側木門撲去。
“咔嚓”
木板夾子做成的傳統日式木門,在封云天的猛烈沖擊下如豆腐一般瞬間瓦解,裹著封云天的身體沖向房內。
“你倒是好閑情逸致,老子在外面等著吃西北風,你在里面抱著美人洗澡。”
封云天目光如炬瞬間鎖定目標,兩步便跨過近三米的距離,沖過去對著浴缸里左右開弓啪啪兩拳。
盡管和服青年反應已經很快,第一時間做了防備動作。
可惜他那如甘蔗一樣瘦的手臂,哪里擋得住封云天對他的攻擊。
封云天那砂鍋大的拳頭一拳過來,連帶著他格擋的手臂一起,咚的一聲錘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面。
和服青年連掙扎一下都沒有,當場眼白一翻昏了過去。
洸著身體躲在浴桶后面,剛才在幫和服青年擦后背的漂亮舞妓,看到兇神惡煞的封云天剛張開嘴準備尖叫。
可聲音還沒有穿過喉嚨,一個碩大的拳頭照面就打了上來。
“嘭”
一拳命中,聲音結結實實。
舞妓的鼻梁立馬就塌了下去,漂亮的臉蛋都變形了。
腦袋受到拳頭的巨力沖擊,在沖擊力和慣性的帶動下往后一仰,咚的一聲撞在浴桶上暈了過去。
封云天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也沒有像日本兵一樣下半身思考見色起義。
無視暈過去的舞妓露出的大片椿光,抓著她的脖子猛的一扭,隨著咔嚓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
暈過去的舞妓沒有發出任何慘叫,在昏迷中就被送去見閻王了。
解決掉“尖叫雞”這個礙事的麻煩,封云天拽著合服青年頭頂的日式小髻,憑借強大的臂力輕松將他從浴缸中提出來,一路拖到了外面的客廳里。
抓起榻榻米上面鋪的白布,撕下幾塊布條當做繩子,把和服青年的手和腳全部捆綁了起來。
接著又扯了一大塊布揉成團,塞進了她的嘴巴里堵住他的喉嚨。
搞定這所有的工作,封云天看著那滿滿的一桶熱水,想起自己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好好洗澡了。
暗道了一句:“放在這里也是浪費,不如讓我來享受一把。”
干凈利索的脫了衣服走了進去,舒服的泡起了熱水澡。
躺在浴缸旁邊地上的美人尸體,絲毫沒有影響他泡澡的興致。
跑到別人家里來殺了人,不僅沒有第一時間跑路,反而還很有閑情逸致,舒服的泡起了熱水澡。
膽色能有這么大的人,估計除了封云天也沒誰了。
花了小半個小時舒服的泡了個澡,搓掉身上那一層厚到能做湯圓的污垢,穿上和服青年為他自己準備的浴衣。
封云天只感覺渾身神清氣爽,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兩個字——
舒服!
“接下來該干正事了。”
封云天沖他的臟破衣服里,掏出煙盒和火柴點了一支煙,面帶詭異笑容的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和服青年。